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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4章 銅馬降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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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昂和成丹聽到魚禾的話,立馬支支吾吾的起來。

    魚禾見此,立馬明白,二人此次來找他購置鐵甲,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當即,魚禾又笑着道:「你們說不說,我都會知道,不是嗎?」

    張昂和成丹一愣,心頭苦笑了起來。

    魚禾說的沒錯,他們說不說,魚禾都會知道。

    畢竟魚禾手裏的探子已經遍及天下,他們知道的消息,魚禾會知道,他們不知道的消息,魚禾也會知道。

    所以他們那點事,根本瞞不住魚禾。

    成丹看了張昂一眼,得到了張昂點頭示意以後,苦着臉對魚禾道:「冀州的銅馬、五校等多支義軍,相繼答應了朝廷的招攬。

    其中銅馬軍的首領東山荒禿、上淮況,以及五校軍的首領劉永,皆被莽帝封王。

    東山荒禿被封為常山王,上淮況被封為中山王,劉永被封為河間王。

    莽帝許他們每人留五萬兵馬充作王衛,還派人給他們送了五萬兵馬所需的兵甲。

    如今他們正依莽帝旨意在冀州境內清剿其他義軍,待到他們清剿完了其他義軍以後,很有可能會被調遣到兗州、南陽郡等地。

    我們找殿下購置鐵甲,也是未雨綢繆。」

    魚禾聽完成丹這番話,一臉愕然。

    銅馬居然降了?

    為何一點兒徵兆也沒有,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傳出來?

    是王莽、東山荒禿、劉永的保密工作做的好,還是冀州境內四海鏢行的人遇到了麻煩,沒將消息傳過來?

    魚禾暗自思量了一下,皺着眉頭道:「冀州、幽州的義軍多達百萬,東山荒禿他們要征平冀州,也要費些時間吧?

    再入兗州,恐怕也到半載以後了。

    兗州境內的義軍,以及臨近兗州的赤眉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入兗州吧?

    所以東山荒禿他們找上你們的幾率很小。

    你們即便是要未雨綢繆,也該等到東山荒禿入了兗州,跟赤眉決出雌雄以後,再做決定吧?

    現在做決定,是不是有些早了?」

    成丹聽到這話,臉色更苦,道:「不瞞殿下,我們收到消息,徐州的赤眉也有答應朝廷招攬的意思。

    赤眉一旦被朝廷招攬,您覺得兗州還是東山荒禿他們的阻礙嗎?」

    魚禾脫口而出,「不可能!」

    樊崇的性子,魚禾了解。

    樊崇雖然出身不高,但性子卻很倔強,不喜歡屈居於人下。

    歷史上,樊崇兵敗長安以後,雖說降了劉秀,可那也是權宜之計,目的是為了擺脫困境。

    當他擺脫困境以後,立馬找到了逢安,跟逢安一起反了劉秀。

    只不過當時劉秀大勢已成,樊崇只是稍微蹦躂了一下就被滅了。

    樊崇在落難的時候,降了劉秀,還不安分。

    現在在全盛時期,又怎麼可能向王莽那個秋後的螞蚱低頭?

    魚禾不相信樊崇會降。

    成丹忙道:「我們也覺得不可能,但赤眉當中確實有人已經跟朝廷聯繫上了,並且做好了投誠的準備。」

    魚禾思量了一下,堅定的道:「那一定是赤眉當中的某些將校私底下做的決定,樊崇應該還不知情。」

    成丹和張昂聽到這話皆是一愣。

    張昂忍不住道:「殿下認為樊崇不會降?」

    成丹也緊張的看着魚禾。

    樊崇降不降,關係到他們綠林軍的生死,由不得他不緊張。

    魚禾瞥了張昂一眼,沒好氣的道:「王莽若是派人到南陽招攬你們,你們會不會降?」

    張昂果斷搖頭,成丹也跟着搖頭。

    但凡有點眼力的人都看得出來,王莽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了。

    這個時候跑去降王莽,跟劉項攻秦的時候跑去降秦有什麼區別?

    魚禾又瞥了張昂一眼道:「你們都不會降,樊崇又怎麼可能會降?樊崇雖說出身不高,但能統領數十萬人,佔一州為雄,那就說明其智慧遠超常人。

    你們和我能看清楚的事情,樊崇都能看清。

    樊崇既然看得清楚,肯定不會去投靠王莽。

    所以赤眉當中投靠王莽的,恐怕另有其人。

    而且此人很有可能瞞着樊崇。」

    聽到魚禾這麼一解釋,張昂和成丹立馬明白了。

    張昂急忙道:「若是我們戳破此事,讓樊崇揪出奸細的話,那赤眉就還是那個赤眉,我們也不用擔心東山荒禿等人出現在南陽了?」

    成丹有些哭笑不得的偷瞄了張昂一眼。

    他不知道該說張昂心大呢,還是該說張昂沒腦子。

    這種事情也能問魚禾?


    如今對魚禾威脅最大的就是赤眉。

    赤眉中間若是有人倒戈一擊,給樊崇一個狠的,赤眉的實力會大大削弱。

    赤眉的實力削弱了,魚禾要對付赤眉,自然就輕鬆了不少。

    所以魚禾肯定希望那個奸細搞出大動靜,而不是被提前揪出來。

    魚禾聽到張昂的話,笑容燦爛,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兒,「你說得對,若是提前揪出奸細的話,赤眉能躲過一劫,你們也能倖免於難。」

    張昂也顧不得繼續跟魚禾聊購置鐵甲的事情,立馬起身向魚禾告辭。

    魚禾大大方方的放他們離開。

    張昂和成丹出了魚禾的別院。

    張昂跨坐在馬背上,就嚷嚷着道:「我們得快點回去,找人將消息傳給樊崇,讓樊崇將那奸細揪出來。」

    成丹拽着馬韁繩,苦笑着沒有說話。

    張昂見此,瞪起眼催促道:「還等什麼呢?再等下去,赤眉中間的奸細就要起事了!」

    成丹猶豫再三,苦笑着道:「你覺得是我們回南陽快,還是周王禾派人去徐州快?」

    張昂一愣,喝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成丹嘆了一口氣道:「我的意思是周王禾更希望赤眉亂,赤眉越亂,對他越有利。周王禾以江水為屏,江水以北,能與他為敵的只有蜀中的公孫述、我們、徐州的赤眉。

    其中對他威脅最大的就是徐州的赤眉……」

    張昂愕然瞪大眼,臉色難看的道:「也就是說,我們派人給樊崇傳信的時候,他也會派人給赤眉中間的奸細傳信,讓其儘快起事?」

    成丹苦着臉點點頭。

    張昂咬咬牙,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

    若不是他多嘴的話,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張昂悔恨之餘,吹鬍子瞪眼的對成丹道:「你怎麼不提醒我?!」

    成丹抿着嘴沒說話。

    張昂一張嘴把什麼都說出來了,他來不及去提醒。

    「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張昂見成丹不說話,也意識到這種事情是他的錯,怪不到成丹頭上,他也沒有跟成丹道歉,反而強硬的沖成丹問策。

    成丹沉吟了一下,道:「唯今之計,只能回去請教兩位劉將軍和王常將軍了……」

    張昂臉色難看的道:「劉伯升和劉秀嗎?我們綠林軍中難道沒人嘛?需要去問兩個外人?」

    成丹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他們也不算是外人,他們如今也是我們綠林軍的一支。」

    張昂瞪起眼,喝道:「我說他們是外人,他們就是外人!你別以為他們兄弟兩個有些能耐,就覺得他們兄弟是什麼好人。

    他們就是想借我們的手,復他們劉氏的江山!」

    說到此處,張昂憤憤不平的道:「只要我活着,就不會讓他們如意!」

    成丹心裏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言語。

    外敵什麼的,成丹不害怕,也不擔心。

    他擔心和害怕的是綠林軍內逐漸興起的內鬥之風。

    「回南陽!」

    張昂高喝一聲,策馬奔向了南陽的方向。

    成丹躍上馬背,帶着親卒們,跟上了張昂的腳步。

    在張昂和成丹離開以後,魚禾正坐在別院內的正堂里沉思。

    他在思量,該如何讓赤眉當中的奸細鬧出更大的動靜。

    成丹分析的不錯,眼下對魚禾威脅最大的就是赤眉。

    如今有機會削弱一下赤眉,魚禾自然不會錯過。

    此外,削弱了赤眉,東山荒禿等人很有可能會跟綠林對上。

    到時候綠林也會被削弱。

    這對魚禾而言更加有利。

    因為成丹只分析出了魚禾現在最大的威脅是赤眉。

    卻沒有分析出,魚禾以後最大的威脅是他們綠林。

    魚禾深知自己的威脅是誰,所以面對這種能削弱現在和以後的敵人的機會,他絕對不會錯過。

    魚禾思量了許久,有了決定,他果斷傳令,「巴山,派人去給馬員傳令,讓他即刻率軍岳山軍趕往江陵渡,接替張休的防務。

    再派人去給張休傳令,馬員兵馬抵達江陵渡的時候,就是他率右虎賁衛趕往石頭城的時候。

    再派人去召漕中叔和漕少游父子到此處。」

    魚禾一口氣傳達了三道命令。

    巴山一字一句的記住以後,立馬下去派人傳令。

    馮異、馬援,以及剛剛抵達石頭城的銚期,見魚禾別院裏探馬頻頻出動,嗅到了一丁點兒味道。

    三個人找了各式各樣的藉口,出現在了魚禾眼前。

    馬援說他新研究出了一套錘術,要耍給魚禾看。

    銚期說他最近研究出了一種能拐彎的箭術,要給魚禾演練一番。

    馮異就實在了一些,弄了一些石頭城的特色美食,說讓魚禾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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