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有仇報仇(1 / 1)
神魂凝聚的大鼎,慢慢消散,孟行神魂蟄伏下去,這一次折騰,他已是元氣大傷,疲倦欲死。
系統成就,《鬥法勝造化》一列,《鬥法勝(存真)》欄中成就已是激活亮起。
孟行一時睏倦沒有注意到,他現在還有重要事要做,再次在國運之中呼喚白路神將。
不多時,白路神將便巡着他的祭祀探出頭來:
「你小子咦,怎麼回事?」
孟行簡單一說,隨後請求:「神將請降臨助我,幫我查看是何人搗鬼!」
「非是我不降臨助你,上次你功績不是用完了麼?」
「近幾日存了一些。」
「存了一些?」白路神將狐疑:「你難道有什麼細水長流的功績?」
「有的。」
「」難怪此人如此豪橫,白路神將心中也有些羨慕:「你莫非是王族私生子?家中替你安排?」
「我是清清白白的窮人家孩子,全憑雙手打拼白手起家。」
「」
白路神將思忖片刻答應下來,這件事他也有興趣,正好降臨一看。
白路神將收斂氣息,悄悄降臨。
孟行不知道怎樣中了招,白路神將卻是經驗豐富,一瞧便發現端倪。
白路神將英靈一展,瞬息已是遠去飛出了谷哥城,落下一處山凹之中。
等他到時,見到的是一具剛剛死去的老道屍體,周圍是一處法壇。
「哼,金蟬脫殼?」
白路神將再次追蹤,可惜對手十分狡猾,似能操縱無數分身作為跳板,農夫、老鼠、麋鹿、山狼經過幾次分神跳轉,他便徹底失去了對方的氣息。
白路神將沉吟着,對手的手法似曾相似,在他那個年代,好像是一氣道的手段。
於此同時,一處山間墓穴內,一個道士睜開雙眼,方才遭遇白路神將追蹤,他被迫跳轉到了千里之外,一氣捨棄了好幾個軀殼。
當然這一具身體,也非他本體。
道士破開墓穴,攀爬而出,他的眼珠瞳孔狹長不似人眼,只是一看便嚇跑了附近兩隻叫春的野貓。
道士看向千里外谷哥城方向,微微嘆了一口氣。
朝廷英靈,來的好快!
今日功虧一簣,不過也大致知道了那孟行的本事。
此人不知怎麼破了他的無氣法,重新勾連國運,這才使他法破而氣息泄漏,被朝廷英靈追蹤。
道士暗恃:能破無氣法見識定然不俗,不知是什麼來歷?
而另一邊,白路神將追丟了目標,立即迴轉。
回到谷哥城時還遭巡城幾個英靈攔截,不過亮出護鼎神將的身份,對方便十分客氣:
「神將降臨此處,可是有什麼要事?」
白路神將打聽起來:「這幾日有無什麼異常?」
「前兩日非是我們當值,若是神將要問,可問前兩日當值之人。」
「好,我自去詢問。」白路神將點點頭,不客氣地安排:「這兩日伱們當值,巡查範圍需往城外擴出五十里,不許任何世外陰神接近,知道麼?」
幾位英靈面面相覷,不過護鼎神將身份尊貴,他說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便回道:
「明白。」
白路神將安排妥當,先悄悄飛回孟行體內蟄伏起來,他先告訴孟行中了什麼暗算:
「你這是中了一氣道的無氣之術,此術要使一人假死未死之際,與另一活人交換氣機,這才斬滅活死人生機,如此就有天地死氣源源不絕侵襲活人,直至死去。」
「你身上的無冰之寒就是這樣來源。」
「如何破解?」
「治本之法,燒了施術的死人便成,能拖延一時,而治標之法,自然便是清滌氣息,不被污染,此法自然便破。」白路神將狐疑地看着他:
「我看你氣息純粹,不似中招模樣,你是怎麼破的?」
「勾連國運,自然破解。」
「」無氣之術最厲害的就是氣息污染,使人難以勾連國運,國運不佑,這才有後續的病害邪侵。
白路神將就有些神色不善了:
你小子先把最難的事情辦到了,再來問怎麼治療,就有些調戲人的意思。
這就好像先寫出了答案,再來寫運算步驟這樣沒勁。
他沒好氣地問道:
「你怎麼招惹到了一氣道?這伙妖道很不好惹,若是當年那一位一氣道主還沒死,現在應是化神境的修為了,連我也不是對手!」
「我並不知什麼一氣道。」孟行不料對頭這樣厲害,說道:「雖然他們法力高強,但我也不能坐以待斃。」
白路神將提出一個計策:「嗯,不管如何,這幾日你仍舊裝昏迷,拖着一口氣模樣,再過幾天好像要好轉起來,誰若是要你死,可能會忍不住跳出來。」
「也只能如此了。」
孟行答應着,白路神將已是遁去:
「有事再來喚我!」
「」
孟行一看便知自己功績又沒了,想到今日遭的暗算,在功績上又大虧一筆,越想越氣:
躺在這裏等人跳出來?
以自己為餌,又給別人刺殺一次麼?
孟行摸了摸身上的傷口,心知下次未必就有這次幸運。
望海樓事的後續麼?
竟直接來刺殺自己!
事關自己,孟行便開始神智不清,不想講道理,要開始做惡。
天大地大,唯我最大,其他一切都要排在後面,一切隱患都要排除。
誰有嫌疑,就干誰,誰嫌疑最大,先干誰!
孟行一動,又陷入神魂之境,運起鼎勢祭祀國運:
孟行氣息,已是變化成為吳羽凡大致,國運掃來,他立刻渾身一震!
國運對他開始清除了!
孟行受此一擊,神魂俱痛,連忙撤去變化。
這一下本就不爽利的神魂,變得雪上加霜。
但他一刻都不能等。
神魂氣息與肉身不匹配,遭國運清除,這也是防止人借屍還魂,國運不允許這種事是正常的。
孟行痛定思痛,改變策略,這次十分小心謹慎。
「天德巍峨,萬果均霑化育;國恩浩蕩,世民共賴維持我孟行當空結台」
孟行氣息,稍變化出一些與吳羽凡相似,國運掃來,孟行緊張萬分。
稍微一瞬,國運一掃而過,沒有異樣!
孟行頓時大為振奮!
每個人的氣息不會一成不變,國運判斷應該是依據最近一次「掃描」的相似度,不然一氣道的人也沒把握偷天換日。
如此一來,只需一點點改變氣息,最終能一點點實現修改「登錄賬號」的目的。
孟行不斷變化氣息,不斷祭祀,不斷重複登錄過程。
他專注於神魂的氣息變化,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登錄」,到這時,他的神魂氣息變化起來,終於有了吳羽凡八分相似。
而這時候,孟行迫不及待往國運之中一跳,再回過頭看去,便發現有另外一跳「線」。
孟行遲疑片刻,摸上了另外一條「線」。
虛無,一片虛無。
孟行經歷過這樣的場景,按理說,此時他意識落下,會有無中生有,外界萬氣流入,一片花開之景的重生之象。
但是這一片虛無,是死寂的,毫無波瀾。
或許更應該用無來形容,是缺失了,不存在了,從有到無了。
孟行連忙放開這一條線。
他仔細觀察着,對比起來,這一條線顯得十分微弱,好像就快消失,而連接自己肉身的那一條則十分清晰。
他心中一動,同時握住了兩條線。
自己肉身這一條,十分清晰,有觸感、視覺、味覺等等。
而另一條線,因為與另一端同時接入,這時候便有一些模糊的畫面,但仍不清晰。
直到孟行加了一把勁,使用倒影之法來催動,
這時候,另一條線上便慢慢呈現一種無聲的,好像看時實的監控畫面。
城防司,洗冤房內。
豆大的油燈若影若現,照着幽暗的桌台。
上面一具無頭屍體忽然動了動,隨後慢慢爬起,在附近摸索着。
直到摸到了一個頭顱,先抓着頭髮將它提溜起來。
又似提着礙事,最終把它用長發系在腰帶上,掛在腰上。
就這樣,無頭屍爬下了停屍的桌台,慢慢向門邊走去。
腰間的腦袋晃蕩晃蕩,嘴角似乎有一些好笑。
但是若是被別人看到,這樣的笑容恐怕要嚇死人。
無頭屍以足尖而走,經過了斂房,兩人差人躲在昏暗的房中喝酒、抱怨:
「剛搬來的無頭屍太邪門了,我可不敢呆在那裏。」
「怕什麼,不過是一具屍體,我們兄弟見的還少麼?」
「這次不一樣,只要靠近就凍的我發抖若非上頭吩咐,真想一把火把它燒了。」
「喝酒吧,喝完睡一覺,挨過今晚就好了哎!」
兩個差人還在竊竊私語,無頭屍悄悄靠近幾步,準備嚇他們一嚇,隨後又放棄了這個無聊的打算。
它輕輕走過去,避開了並不嚴密的幾處崗哨,這個地方,本也沒什麼好偷的。
很快來到外面,月黑風高。
它隱沒在黑暗中,朝着城南走去。
深更半夜,滿城寂然,街面上除了偶有打更人路過。
它避過所遇到的人,收斂着氣息,注意天上的動向,偶有英靈飛過,它便如真正的死物一般伏倒在黑暗中。
偶爾有路過的野貓忽然炸毛,驚慌失措地逃離。
它一路來到城南的琴心雅居。
外面守衛森嚴,內中別有洞天,燈火通明。
許多人還沒睡。
「今日孟行在吳府遇襲,許多人懷疑是我們做的,招來許多不滿。若是今後但凡有政見不同,是否大家都行暗殺之舉?」
「大姐!別人懷疑,但你不能懷疑我!這件事與我無關!我雖恨他,但也知道輕重,不會敗壞我們王家的名聲!」
「我相信珺雁。以德服人,天下欣戴,以力服人,天下怨望,此事憑白招人詬病,非明智之舉也不是我所為。」
一個滿不在乎的聲音道:「你們別看我,我若要殺他,定是親力親為。」
「哎,此事真是棘手,聽說是無氣仙余化的手段,他狀況很差但願他能活過來吧。」
「大姐,此事雖不是我做的,但也覺的大快人心,孟行就算是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此人大才,若是死了多少有些可惜。」
「許兄,我倒覺得並不可惜,此人望海樓搶去的名譽,接下來都會歸還於許兄,也算是物歸原主。」
「嗯?」
院外咕咚一聲,隨後便是一陣大喊。
「什麼事?」
「有人丟進一顆頭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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