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虎口奪食(一更)(1 / 1)
無歸一嗤:「怎麼收?只要放他一出來,他恢復了力量,夜溪的神魂壓根壓制不住他。」
吞天一愣,兩眼放空搜尋蓮花煉世爐器靈的記憶,頓時懊惱:「是,混沌噬神獸無所謂肉體無所謂魂魄,沒法認主。」
夜溪自己也道:「不能收,他什麼都能吃,第一個就會把我吃乾淨。」
她一腦袋的能量呢。
無歸:「那便不管他了,讓他隨着倉禹界自生自滅吧。」
夜溪卻是搖頭:「我在意的是,若是水真真當初沒被我弄出來,她會怎樣?」
三隻恍然,是了,若是邪門的水真真把混沌噬神獸給收服了,那自己這一方分分鐘要玩完。
吞天想不明白:「她會怎樣收服混沌噬神獸?她不可能收服。」
「看來,她身上還有很多古怪啊。」無歸眸光一閃:「她身上那個空間洞府…殺了她算了。」
「那蕭寶寶怎麼辦?」夜溪翻白眼。
吞天也否決道:「沒用,天道護着她,未必能徹底弄死她。即便她死了,天道也能再造一個水真真出來。」
某種意義上,水真真只是天道的一個傀儡。
火寶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那咱們沒辦法跟她做朋友嗎?」
才說完,六隻眼睛涼颼颼往他身上扎,扎得他直泛涼。
「你傻啊,跟她做朋友好給天道找到我們劈死我們嗎?」無歸大罵。
火寶縮脖子。
無歸又道:「不能跟她走的近了,萬一被她發現夜溪帶着我們幾個,那才是全天下都知道全天下都來追殺我們了。」
夜溪想來想去對下頭那一隻也沒什麼好辦法。
「先關着吧。」
第二天她又下去了,默默倒了半碗推過去。
黑線幻成的人影又用手指頭吸乾,拉着夜溪的精神力進入石壁,問她:「你怎麼不說話?」
夜溪:「我要出遠門,你老實在家裏呆着。」
「嘎嘎嘎,說的我跟你——等等!你要出遠門?」竑怪叫一聲:「那把魂水給我留下。」
夜溪直翻白眼:「你是我的誰啊,我為什麼要給你。這兩碗也是我看你被封印的可憐贈給你的,以後沒有了。」
「你不能這麼不負責啊。我都把名字告訴你了——」
「我叫夜溪,黑夜的夜,溪水的溪,扯平了。」
「哦,夜溪,你不能一走了之啊,老子都餓了不知道多少萬年了。朋友一場,你不能如此無情啊。」
「朋友?」夜溪心中一動:「作為朋友,問你一個問題,請你真誠的回答。」
「問。」
「假如你能出去了,你要做什麼?」
「老子能出去了?」竑怪笑一聲,又冷哼:「封印里的神符一時半刻還壞不了,老子出不去。臭丫頭耍着老子玩呢。」
「叫我夜溪。我是說假如。」
竑不耐煩:「老子從來不想假如,假如有假如,老子想的也是當初不進他們的陷阱。」
夜溪也不耐煩:「還能不能好好說話?魂水還喝不喝了?」
竑嘿嘿一笑:「給我來一碗。」
夜溪要走:「愛說不說。」
「哎哎,我說我說。」好不容易來了個能說話的。
「我想想啊,假如,假如我出去了,嗯,要做什麼呢?當然是飽餐一頓啊,哈哈哈,老子快餓死了。」
夜溪點點頭:「那你怎麼才能吃飽?」
竑:「當然是把所有人都吃掉啊哈哈哈。」
夜溪:「再也不見。」就要走。
「哎哎哎,你走什麼啊。」
夜溪道:「你都要把所有人都吃掉了,咱倆是敵人。」
「敵人個屁啊,你又不是人。」
夜溪又回來:「喲,看出來了?」
「當然,哪個人能吃老子的?你的神識不對勁兒,第一次交鋒時老子就感覺到了。臭丫——那個夜溪,給老子說說,你是個啥?」
「你管我是啥,反正不是人。」如此淡定的說自己不是人,自己都佩服自己得不要不要的。
「那老子吃人你翻什麼臉。」
「知道你現在是在哪兒嗎?我家後院!我不是人,可外頭的人都是我的人!你要吃我的人還要我給你好臉看?」
竑默了默:「那,倉禹界都是你的人?」
「這倒不是。」夜溪鄭重交待:「我家叫合歡宗,合歡宗的人都是我的,你要是敢吃,老子吃了你!」
精神力幻成一個猙獰的大嘴。
「...那以前的不算。」
「不算。現在開始。」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能吃老子?」
夜溪奇怪道:「能吃神識的物種多了去吧?」
竑嗤了聲:「是多了去,但能吃過老子的,沒有。」
是嗎?夜溪不解,難道因為自己是喪屍?精神系的喪屍都能吃掉竑?那這所謂的混沌噬神獸也不算什麼呀。
無歸無語:「你把他想的太簡單了。你能吃他,是因為你的神識早變得不一般。想想你的識海里都有什麼。」
有什麼?
晶核里有病毒,有魔泉,有無歸的血液。還有九轉神草和海之乳凝成的白霧,還有一沙灘的光沙。
「所以,我的神識才是真正的獨一份?我這獨一份的神識能反吃他?」
無歸:「正是,再沒有誰有你這樣的神識了。」
「嘿,嘿,你怎麼又走神了?」竑大叫,見夜溪回過神來,賊兮兮的問:「你怎麼這樣問我?還囑咐我不能吃你的人?是不是——你有法子讓我出去?」
夜溪搖頭。
竑變臉:「你不誠實。」
「我誠實的給你說,我真沒法子。你的封印我破不了。」
竑變臉,影像張牙舞爪,要朝夜溪撲來。
夜溪一口咬上去:「來啊,互相啃啊。」
影像忽的又變小,往後退了退,看得出竑在生氣。
夜溪笑道:「你不是已經能出去了?那一次你都摸到上頭去偷吃我的神識了。你自己出去不是指日可待嗎。」
竑悶悶:「那出去的不過一條細條條,算個屁。再說,你上次吃我吃得太狠了,不是我逃得快,就——唉,你說你到底是從哪條石頭縫兒里蹦出來的?」
夜溪不客氣笑起來:「你現在都沒法摸到上頭去了?」
「有什麼好笑?」
夜溪仍是笑個不停,竑懶得理她。
「哎,再問你個問題。」
「不想說。」
「魂水。」
「問吧。」
「上次,不是有個女修掉下來了嘛,我把她抱上去那個,我下來的時候你們正交戰呢。」
「嗯。」
「那女的,能不能吃你?」
竑立即惱怒大叫:「她怎麼可能吃我?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早晚破了她的識海禁制吃掉她!」
「識海禁制?」夜溪沉吟:「也就是說,你都沒進入她的識海?」
竑想了想,道:「那個女修有些能耐。老子也不是沒進去,但她的識海似乎分了層級,防護重重。老子殺進外圍,往裏的時候被擋住了,她的神識竟不弱,正廝殺呢。若不是老子好久沒接到上頭掉下來的修士,玩貓捉耗子,早把她吃乾淨了,哪能等到你來虎口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