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家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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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夕陽已落下,只留下一片金色的霞光。
「吹個大氣球,吹個大氣球.......。」
韓藝哼着小曲歡樂的蹦跳的回到家中。
「回來了。」
肖雲見到韓藝,淡淡的說道:「吃飯吧。」
還來!我要是再上當的話,那我真是有愧俠盜之名啊!韓藝面色發青,連連擺手道:「你一個人吃就是了,我---我已經在外面吃過了。」
怎麼不帶上我?這就是肖雲心裏第一反應,嘴上卻道:「你在哪吃的?」
韓藝坐在臥榻上,道:「到楊二叔家吃的。」
肖雲皺眉道:「楊二叔也不容易,你怎麼能隨便上別人家吃飯。」
不要臉好過不要命啊!韓藝笑道:「我又不是白吃他家的,我可是幫你幹了一天的活。」
那你就更應該叫上我了啊!肖雲一聽這話,頓時就怒了,一對鳳眼睜得圓圓的,「我們現在在外面欠了這麼多錢,你竟然還跑去幫別人幹活?你究竟還要不要這個家。」
儼然一副長輩的語氣。
韓藝錯愕道:「不是說你有辦法搞定嗎?」
「我---。」
肖雲略顯心虛道:「那你也不能跑去幫別人,你有這份心思,為什麼不來幫我。」
她說的有道理。韓藝尷尬道:「抱歉,你沒說,我以為你不需要我幫忙,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不二話。」
「我---。」
肖雲看到一臉單純的韓藝,臉都漲紅了,怒哼一聲,轉身就出去了。
幹什麼,我已經道歉了,也答應幫忙了,她為什麼還要生氣。
韓藝心裏忒委屈了。
過了一會兒,只見肖雲端着一個碗走了進來。
韓藝看着都心發毛。
砰!
肖雲怒氣沖沖的把碗往矮桌上一放。
韓藝往裏面一瞟,是一碗粥,準確的來說,是一碗野菜粥。
看着好像沒有煮熟,幸虧我有先見之明,這女人壓根就是黑暗料理界派來折磨我的。
韓藝不太好意思看接下來即將發生的那一幕悲劇,果斷的把頭偏了過去,免得別人說自己幸災樂禍,他還是有點良知的,知道落井下石不太好。
肖雲看着這碗粥,心裏很是掙扎啊,可瞧了眼韓藝那抖動的雙肩,可莫要讓他瞧不起了,這一咬牙,拿起湯匙來,稍稍嘗了一口,登時眉頭緊鎖,掙扎半響,最終還是放下了湯匙,正如韓藝前面心中所想,這不要臉好過不要命啊,又瞧了眼韓藝,見他半躺在臥榻上,面朝着牆壁,突然雙目透着一絲困惑,開口道:「韓藝。」
「嗯?」
韓藝這才回過頭來,望着肖雲。
肖雲一臉困惑道:「你真的是韓藝嗎?」
「不然呢?」
韓藝心口不一道。
肖雲道:「可是---可是我發現你自從被雷擊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得。」
你現在才這感覺,未免也太遲鈍了。韓藝笑吟吟道:「這才是真正的我,以前那都是裝出來的,你也別裝溫柔了,我看得出,你裝的挺難受的。」
「有道理。」
肖雲點點頭,一種頓悟的感覺油然而生,如有所思道:「我也覺得我並不適合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
「不是不合適,而是太不適合了。」
韓藝搖着頭。
砰!
「哎呦!」
韓藝捂住鼻子,怒視着肖雲道:「你幹什麼打我?」
這一拳正中韓藝的鼻子,力道還不小,疼的他的兩條眉毛就交織成麻花了。
肖雲收回粉拳,跳下臥榻,陰沉着臉道:「這就是真正的我,我早就想教訓你了。」
韓藝可也不是一個善茬,畢竟是跑江湖的,打架什麼的也是常有的事,怒目相向:「你可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肖雲冷笑一聲:「你要有這個膽量,我真的會替你感到高興。」說着右手一伸,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挑釁!
絕對的挑釁!
韓藝怒不可遏,堂堂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女人這樣鄙視,這要忍得下,還不如去當太監,拍案而起,「好,我今日就堂堂正正的與你比試一番,也好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話音未落,他就伸手拿起那碗粥就潑向肖雲。
說好的堂堂正正了,這真是肖雲沒有料到的,眼中閃過一抹驚慌,但身手倒也敏捷,雙手護臉的同時,心裏暗罵一聲卑鄙。
「啊打---!」
韓藝得勢不饒人,怪叫一聲,飛撲過去,他可是干架老手,經驗之老道,從這一碗粥就能夠看出一二來。
砰!
「啊---!」
燭火搖擺的瞬間,只聽得一聲慘叫,韓藝又回到了臥榻上,縮卷着身子,雙手捂住肚子,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
經驗歸經驗,實力才是王道啊!
肖雲放下那一條飽滿、修長的腿來,揮揮衣袖,掃去上面的米粥,微微笑道:「你不是喜歡拿刀砍人嗎,我允許你去拿刀,可別說我欺負你了。」
韓藝猛地一回首,雙眼迸出兩道火光來,「你當真我不敢嗎?」
肖雲身子一側,讓出道來。
「你等着。」
韓藝撂下一句狠話,立刻沖了出去。
.......!
然後,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肖雲站在門口,仰面望着天上的明月,突然噗嗤一笑,「還算你聰明。」
.....
.....
晚夏的月亮已經是特別明亮的了,銀色的月光灑下,給這一片大地添加了一絲朦朧的神秘感。
在梅村村尾的一處斜坡上,只見一道身影翻來覆去。
「哎呦,哎呦,這根本就不是我的力氣太小了,而是那女人力氣太大了,哎呦,疼死我了。」
這人正是韓藝,他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揉着鼻子,嘴裏嘀嘀咕咕說個不停。「我就說嗎,婚姻就是墳墓,我這還在婚姻門口徘徊,就已經這麼慘了,要是真進去了,那還不死翹翹了,真是丟人啊,竟然被一個女人打的連家都不能回。可是這能怪我嗎,這不是我的身體啊,是這身體跟不上我的節奏,這繼續打下去,還不是自討苦吃,打不過還不跑,那不成蠢子了。」
正當韓藝鬱悶不已時,忽聽後面響起了腳步聲。
不會是那瘋婆娘追出來了吧。
韓藝嚇得猛一回頭,明亮的月光下走來一道瘦弱的身影,雖然看不到臉,但是卻透着一絲孤單的落寞。
「是你?」
當這人走近時,韓藝頓時驚叫一聲。
來人正是野孩子。
野孩子兀自一臉傻笑的望着韓藝,突然伸出右手來,三指對着韓藝。
又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這個姿勢韓藝太熟悉了,都快哭了,急忙道:「等等下。」
野孩子神色一愣。
韓藝捂着肚子道:「我現在有傷在身,乘人之危非君子所為。」
野孩子眼中閃過一抹落寞,但也垂下了手。
韓藝輕輕鬆了口氣,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有用,又瞧了眼這野孩子,好奇道:「你怎麼在這裏?」
野孩子沒有說話,突然向着韓藝一揚頭。
「你是問我為什麼在這裏?」
韓藝不太確定的問道。
野孩子點了點頭。
「那還不是因為我們家---唉...算了,算了,說來也是丟人。」
韓藝搖搖頭,又道:「哦,我叫韓藝,你叫什麼?」
野孩子搖搖頭。
對哦,他好像沒有名字。韓藝稍一沉吟道:「那我叫你小野吧。」
野孩子眨了眨眼,隨後一個勁的點頭。
韓藝借着月光看着他那張稚嫩的面孔,不禁心中一嘆,他才這麼點大,就已經失去了未來,不由得又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是如他一般,深夜獨自在街上遊蕩,對這野孩子的敵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問道:「你不會說話嗎?」
野孩子沒有做聲。
看來是不會。韓藝的回憶中也從未聽過這野孩子說話,下意識道:「不好意思。」
野孩子睜大眼睛驚訝的望着韓藝。
難道我說錯了嗎?韓藝實在是不明白,茫然道:「是不是我說錯話呢?」
野孩子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
韓藝就更糊塗了,也懶得去猜了,「不管是不是,我真的是沒有任何惡意。」
野孩子點點頭,突然從懷裏掏了掏,拿出一塊黑乎乎的東西來,遞給韓藝。
韓藝好奇的接了過來,有點軟,有點類似干肉塊的感覺。
那野孩子自己又拿出一塊來,放在嘴裏就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還真是肉塊啊!
韓藝有些猶豫,他來這裏還沒有吃過肉,但是這肉是什麼肉,又是放了多久的肉,天知道啊!
野孩子突然看着韓藝,好像在問他為什麼不吃。
死就死吧,反正我也不屬於這裏的。稍微有些賭氣的韓藝狠狠咬了一口,頓時眼中一亮,「你這肉還真是好吃啊。」
野孩子又露出一臉傻笑。
韓藝又吃了一口,砸吧幾下道:「嘖嘖,真是美味,好小子,想不到你的小日子過的比我還滋潤一些,比我小時候可要幸福度了,要是再有點小酒,那就是爽了。」
野孩子使勁的點了幾下頭。
「不會真有吧?」
韓藝雙目透着一絲期待。
野孩子突然從腰間取下一個小葫蘆來,遞給韓藝。
韓藝將信將疑的接過來,這葫蘆蓋子一打開,一股濃濃的酒香散發出來,哇了一聲,道:「真是酒呀。」說着他又想野孩子眨了眨眼,嘿嘿道:「這一定是你順來的吧。」
野孩子小小眉頭皺了皺。
「別,你別誤會。」
韓藝急忙道:「就算是順來的,那又怎樣,這人都活不下去了,還不准我偷呀,求生的是人的本能,不怕告訴你,我以前也幹過這事,不,應該是專幹這事的。」
野孩子小眉頭又舒張開來,突然抬了抬手,示意韓藝喝酒。
韓藝呵呵道:「那我就恭謹不如從命了。」
說着就灌了一口進去,一抹嘴巴,連連道:「好酒,真是好酒。」
有酒助興,肉塊很快就給韓藝解決了。
野孩子又給韓藝遞去一塊。
韓藝手伸到一半,突然又收了回來,道:「你自個留着吃吧。」
野孩子顯得有些不高興,又將肉塊往前伸了少許。
真是該死,他一番好意,我不接的話,豈不是看不起他。韓藝立刻接了過來,又將酒葫蘆遞了過去,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含糊不清道:「以後我發了財,一定請你吃大餐。」話一出口,他自己倒是愣住了,發財?我還欠了一屁股債了。
想到這裏,他不禁一嘆,我該怎麼在這裏生存下去呢?
忽覺有人點了幾下右肩,轉過頭一看,只見野孩子一臉好奇的望着他。
韓藝一笑道:「沒事,沒事,喝。今朝有酒今日醉,管他明天是下雨還是颳風。」
很快,二人就把那一葫蘆酒給喝光了。
這酒喝完了,韓藝心裏尋思着,小野本來就挺不容易的,今天吃了他不少東西,總得回報一些東西給他吧,但是他又沒有錢,也沒有什麼能夠給小野的,有些過意不去,突然瞧着手中的空葫蘆,眼中一亮,道:「小野,我給你說個故事吧。」
野孩子一愣,隨即使勁的點頭,蹲在韓藝身邊,一雙小手托着小下巴,眼中滿滿都是期待。
韓藝清了清嗓子,道:「話說很久很久以前,在遙遠的南邊,有一座山名叫葫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