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資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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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者和強者之間,才有資格談條件。」
凱瑟琳眼中划過一絲輕蔑,十分不屑的沖我招了招手,冷道,「而你並沒不是強者,我們想要殺了你,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殺了他,把那個包拿回來!」
凱瑟琳一聲令下,其中一個戴着口罩的改造人,就朝我慢慢走了過來。
他邊走邊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張沒有嘴唇,沒有牙齒,能讓人直視到上下顎骨的嘴。
更詭異的是,他顎骨上附着的少量肌肉組織,在手電的照射下,竟折射出一抹綠芒。
他的能力與這張嘴有關?
「嘿嘿」
這個改造人邪笑着,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裸露在空氣中的顎骨。
「嘔!」
忽的,他脖根處一陣蠕動,一條綠色的水柱,從他舌頭下生長的一根肉管中噴了出來。
還會噴水?
我挑眉略表驚訝,隨即微微側身就將其躲開。
這噴出來的水柱,甚至比不上一般口徑子彈的射速,哪怕我反應再慢一些,也不會被擊中。
這個改造人,就只有這點手段嗎?
我不僅有些疑惑,按理來說,凱瑟琳身邊的這幾個改造人,應該都是實力最為頂尖的,但是,就這樣的小伎倆,根本奈何不了我。
可看他們這些人的樣子,簡直像起了戲弄老鼠的貓。
諸多念頭剛剛升起,就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呲呲」
我立即回頭看去,只見那道水柱落下的地面,出現了一道凹槽,凹槽中還不斷冒着白沫。
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溢散在空氣中。
他噴出來的帶有腐蝕性!
萬幸,我剛才下意識的躲開了,不然哪怕是我有強大的自愈能力,碰到這樣的腐蝕性液體,也絕對不會好受。
呼啦!
突然,另一個改造人的背後伸出了一對棕色的羽翼,他朝我微微一笑後,便揮動羽翼,捲起一陣風浪。
竄到幾十米高的上空,消失在黑暗中。
他去哪兒了?他想幹什麼?是準備偷襲我嗎?
雖然我的腦海中有諸多的疑問,但同時我也清楚,這裏沒有人會替我解惑。
不過,他們有人數上的優勢,應該沒必要偷襲我。
「嘔!」
又是一道噁心的腐蝕性液體水柱噴了過來,我再一次躲開後,拿出了軍刀。
「怎麼,打算動手嗎?」
凱瑟琳笑了,笑得很冰冷,「不要妄圖掙扎了,沒用的,不管怎麼樣,你今天都不會活着從這裏走出去。」
「是嗎?說不定我可以像上次一樣,把你的頭顱帶回去。」
我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凱瑟琳聞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之而代的是掩飾不住的憤怒。
「殺了他!」
「你敢?」
我一刀劃開了背包,把打開西王母宮的鑰匙,也就是那塊方形的石頭拿了出來。
「你若動手,那我就毀了這東西!」
「慢着!」
凱瑟琳見狀,臉色一沉。
我自知猜中了他們的把柄,他們如此大費周章地來到這裏,勢必一定要進入西王母宮,這塊方形的鑰匙,就是他們的命脈。
當然,我是在賭,賭我的猜測是否準確。
但同時我也做好了隨時溜走的準備,以我的速度,我有自信從這裏安然無恙的離開,不過這是下下之策,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可是,接下來,凱瑟琳卻不再說話,而是把話語權,交給了隊伍中心的那個男人。
男人淡漠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對我的存在毫不在意。
「說出你的條件。」
如機械一般的聲音,卻帶給我一股莫名的壓力,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凱瑟琳在隊伍中的地位,遠遠低於這個男人。
可光從外表上來判斷,我並沒有發現這個男人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很簡單,我替你們打開西王母宮,你們不得傷害我和我的朋友,裏面的東西我只需要一小部分,得到我就離開。」
我想用鑰匙換來短暫的和平,但我也清楚,這個口頭上的約定並不會有太大的作用,頂多維持到西王母宮打開的那一刻。
但那個時候,我們避戰而逃,應該還是做得到的。
男人平靜的看着我,良久,他抬頭望向漆黑一片的上空,微微皺了皺眉。
「可惜,你還是沒有資格提條件。」
他的話讓我心裏有些沒底。
我敢肯定,打開王母宮的鑰匙對於他們來說無比重要,但他說出這樣的話,就不怕我毀了鑰匙嗎。
難不成,他們還有其他手段?
滴答。
一滴液體忽然滴到了我的頭上,我詫異抬頭,卻只見一道黑影落了下來。
是剛剛飛走的那個改造人!
此刻,他的模樣十分悽慘,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雪白的羽翼上多了數道傷痕,深可見骨。
他半跪在地,面容猙獰的道,「那個女人很強!」
女人?很強?
難道是玉城瑤?他們怎麼知道玉城瑤的位置?
我幾乎在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震驚的同時,心中更添了一抹擔憂。
想必為了對付這個鳥人,玉城瑤肯定是使用了那種晶體化的能力,恐怕很快就會承受副作用帶來的痛苦。
不過,他們至少目前應該是安全的。
「廢物!」
凱瑟琳低道一聲,和站在中央的男子對視一眼後,沖我點了點頭,「我們答應你的條件。」
我微微鬆了口氣,轉身就走。
「你去哪?」
身後傳來凱瑟琳的質問聲。
「去接我的同伴。」
我回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這個連人類都算不上的機器,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險狡詐,竟然企圖以火猴他們作為人質而要挾我。
很可惜,他們錯算了其中,還有玉城瑤這個實力強大的改造人。
當我來到原本玉城瑤他們所待的地方時,卻發現玉城瑤正和李欣有一句沒一句的嘮着,完全不像剛剛使用過能力的樣子。
反倒是火猴,他的一對鉗子現在還在滴血。
「你看到那個鳥人的慘樣了嗎?」
火猴沖我咧嘴一笑,揚了揚變成鉗子的手,「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