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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 嚴謹閻燼,她不求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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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綁架,這就是『血獄』首領的待客之道?」

    男人搖頭:「當然不是,可如今『血獄』都不復存在了,還談什麼『首領』?所以,首領不能做的事情,我可以。」

    沈婠冷笑不改。

    是了,不久前「海鯊」集中火力進攻「血獄」,把人老巢都一鍋端了。

    「如果沒有這次所謂的『綁架』,那我也不會知道看上去嬌滴滴的沈小姐原來是個野外生存高手,實在叫人……」他頓了頓,眼角含笑,「刮目相看。」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急,我們坐下來,慢慢聊。」

    沈婠扯了扯嘴角,幽涼的目光掃過四周,滿地狼藉,除了一張床,其他能摔的都摔了,不能摔的也一一撂倒。

    「怎麼坐?」

    男人側身,讓出一條路,抬手做請:「當然不是這裏。」

    沈婠邁步,錯身而過,沒有多看他一眼。

    樓下堂屋,櫃枱後的青年已經不知所蹤,整棟樓也沒有其他住客。

    「請。」一張圓桌,兩把木椅,閻燼先坐下,長腿交疊,一派悠然,然後抬手指了指對面,示意沈婠也坐。

    她沒有拒絕。

    男人垂眸,擺弄面前的茶具:「龍井、碧螺春、六安瓜片、君山銀針,沈小姐喜歡哪種?」

    「看來你對綠茶情有獨鍾。」

    閻燼動作一頓,開口不疾不徐:「綠茶不僅降脂減肥,還能防癌長壽。」

    「長壽?」沈婠捕捉到這個詞,雙眸微眯,乍一看恍若帶笑,實則眼底一片寒霜,「刀口舔血的人也怕死?」

    「但凡能夠活,誰又想去死?我如此,你也一樣,不是嗎?」男人話裏有話。

    沈婠對上他篤定的目光,下意識皺眉。

    「如果不是想活,你不必想方設法逃跑;如果不是惜命,你也不會躲進山林,藏身岩洞;如果不是垂死掙扎,那麼此刻你更不會坐在這裏耐着性子跟我說話。」

    沈婠越聽,眉頭擰得越緊。

    這個人不僅將她的動向掌握得清清楚楚,還將她此刻的心理和意圖分析得明明白白。

    想起她被綁的時候,莫名其妙從車裏消失,一點知覺都沒有,就跟閻燼毫無預兆地出現在洞裏將她逮個正着一樣。

    都是那麼突兀且荒誕,甚至不符常理、違背科學!就好像……

    他們會瞬間移動、天眼視物,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看任何想看的東西。

    再堅固的抵禦也阻擋不了,再嚴密防守的也無法制止。

    「別這樣看我,否則……」閻燼將泡好的君山銀針推到她面前,緩緩抬眼,邪魅流轉,「我會忍不住。」

    沈婠:「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急,先喝……」

    哐!

    茶盞被她抬手掀翻,碧綠的茶湯在空中划過一道水跡,伴隨瓷器落地的脆響也一併歸於塵土。

    當它在杯子裏的時候,它是供人茗的佳湯;當它落了地、歸了塵,那就是一文不值的髒水。

    「你把我帶來這裏,住進之前住過的房間,包括剛才一系列暗示,話中有話,不就是為了讓我知道你的神通廣大——能夠隨時監控我的動向,摸清我的想法?」

    他在示威,也在施壓。

    沈婠:「如你所願,你想讓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接下來呢?還有什麼?」

    男人斂笑,看了眼摔碎的茶盞和潑灑的茶水,再抬頭,那雙未被面具遮擋的眼睛只剩一片冷然。

    他說,「沈小姐,浪費可不是好行為。」

    「明知道我不喝,還堅持要推過來的人才是罪魁禍首。」

    「待客之道,茶是最基本的一條。」

    沈婠目露嘲諷:「我是『客』嗎?一個俘虜,也值得你用這麼好的茶招待?」

    「俘虜?」他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我怎麼敢?你可是權捍霆的女人。」

    沈婠眼神一閃:「這就是你的目的?」

    男人視線稍頓。

    「用我威脅他?還是想交換什麼?」

    話說到這個份上,閻燼也沒什麼可隱瞞:「你男人對我趕盡殺絕,我自然也要捏住他的命脈才好談條件。」

    而權捍霆的命脈,是沈婠!

    「雖說禍不及妻兒,但權捍霆心太狠,我也只能比他更狠。」說到這裏,男人眼中掠過一抹殺意。

    摸清對方的意圖,沈婠反倒鎮定下來:「我有個疑問。」

    男人看着她,半晌:「……說來聽聽。」

    「除了酒吧那次,我們是不是還在其他地方見過?」

    「怎麼說?」不動聲色。

    「總感覺……」沈婠打迎上他的視線,打量男人露在外面的那雙黑眸,「你很眼熟。」


    「呵……連我真正長什麼樣都沒見過,你就說我眼熟?沈小姐未免太沒有誠意。」

    「聽到這個問題,你的第一反應不是追問自己像誰,而是迫不及待否認你與人相像這個事實,為什麼?」沈婠眼中閃過犀利,「或者說,你想撇清什麼?」

    男人語氣不變,似乎並沒有把沈婠這番質問放在心上:「那麼請問,沈小姐覺得我像誰?」

    「光印傳媒的老闆,嚴謹。」

    他稍稍一頓:「你說的這個嚴……謹,還有光印傳媒,很有名嗎?為什麼我聽都沒聽過?」

    沈婠盯着他,像要在男人臉上灼出一個洞,最好燒掉那張面具,看看下面究竟是張什麼樣的臉——

    人,還是鬼。

    妖,還是魔。

    「血獄做的是人命買賣,我以為首領多多少少會對名流豪紳有所了解,看來我還是高估了血獄的專業性。哦,嚴謹,香港富商,年紀輕輕就擁有了一家影響力不俗的傳媒公司,曾經我還親自向他討過債。」

    說話的同時,也沒放過男人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態變化,可惜,他太平靜,反應也太正常。

    「嚴謹,閻燼,你不覺得很像?」

    「一個名字能說明什麼?」

    「如果不止名字,還有……」沈婠抬手,從自己的視角擋住男人下半張臉,「眼睛也如出一轍。」

    「哈哈……沈小姐這是硬的不成,改變方法來軟的?跟我套近乎,討人情,最後答應放了你?」

    沈婠微微一笑:「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裏有數,不用拿話來激我。問之前就說了,只是出於好奇,僅此而已,你不需要太緊張。」

    男人麵皮一抽:「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在淪為籠中鳥、階下囚的時候,還在言語上激怒對方。」

    「所以,你承認被我激怒了?」

    「……」

    沈婠:「可我還有話要說,你聽完會不會更怒?」

    閻燼頭皮緊繃。

    可這次沈婠並沒有徵求他的意見,自顧自開口:「如果你想用我威脅權捍霆,恐怕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是嗎?」他笑得不以為然,「沈小姐未免太過謙虛,這麼多年權捍霆身邊也就只出現了你這麼一個女人而已,正所謂物以稀為貴,想來六爺應該很稀罕你吧?」

    沈婠輕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怎麼,你沒聽過?」

    「那也至少是件衣服,權六爺那樣的體面人總不能不穿吧?再說,他如果不在乎,又怎麼會因為我手底下幾個不懂事的嘍囉自作主張、空降靈堂,差點要了你的命而遷怒到我頭上?」

    沈婠這才反應過來,權捍霆對付閻燼居然是因為這層關係。

    「他在海鯊顛覆血獄之後,還來對我落井下石,做得這麼絕,歸根結底是在為你出氣、替你報仇。」男人勾唇,黑眸如炬,「現在,你還覺得自己不重要嗎?」

    沈婠笑意更甚:「我從來沒否認自己在權捍霆心目中的地位,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地認為。我指的算盤打錯,不是我對權捍霆影響力不夠,而是——」

    「我不會讓自己影響到權捍霆!」口齒清晰,擲地有聲。

    「比如?」

    沈婠語氣很淡,眼神更涼:「活着很難,死卻簡單。」

    閻燼眉頭狠狠一擰:「為了他,你要自殺?!」

    「不單為了他,還為我自己。一個註定要變成累贅的人,呼吸都不可原諒的錯誤。」

    男人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她。

    偏激,冷血,淡漠,連對自己都刻薄到極致,這才是沈婠。

    「是嗎?」閻燼冷笑,突然起身,像被觸動了哪根敏感神經,猛地朝沈婠撲來。

    她反應不慢,迅速撤開,轉身就跑。

    然而,沈婠快,閻燼更快,直接伸手拽住他的頭髮,狠狠往後一扯,沈婠慘叫一聲,重心不穩,直接向後倒去。

    下一秒,被男人托住腰,挾裹着往旁邊沙發上一倒。

    「既然你都決定要為權捍霆去死,那不如死之前先讓我一親芳澤?也算物盡其用。」

    「無恥!」

    沈婠用力,試圖掙脫,每一招都直擊死穴,卻都被男人輕巧避過。

    「看來權捍霆沒少在你身上費心思,一看就練過,對付普通人沒問題,可惜,今天遇到的是我。」

    閻燼說着,猛然低頭,在她頸側輕輕一嗅:「好香……難怪讓權捍霆稀罕成這樣。」

    沈婠咬緊牙關,即便處處被壓制,也沒有放棄反抗。

    眼中一片決絕。

    當命都可以豁出去的時候,自然什麼也不用害怕。

    男人蹙眉:「為什麼不求饒?」

    ------題外話------

    三千字。

    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a、沈婠自救;b、閻燼罷手;c、六爺趕到;d、突發地震

    名門盛寵:權少極致撩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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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 嚴謹閻燼,她不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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