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豺狼父子(1 / 1)
測試廣告1吳王對沈白這話有些不太滿意。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二哥,這話就是你就不對了,好歹也是當今的太子,且對咱們也是禮遇有加,你如何就這麼妄斷人家的品性呢?人家又不是泰王三叔……跟你沒仇的。」
沈白無奈的搖了搖頭,張桓這小子,還是太天真了一些,過於單純了。
其實他在某些方面還真就是不太適合當皇帝。
沈白開始給張桓慢慢敘述。
「那輛馬車的馬,從一開始進京之後,咱們就一直用着,從來沒有出現過大差錯,如今偏偏今日在皇宮裏,就尥了蹶子?禮部的官員用劣馬招待在京城的王侯,呵呵,想想都好笑。」
唐天豪詫然地道:「你的意思是,是太子在馬上做了些手腳,想看三弟的笑話?」
沈白點了點頭,道:「不錯,那小子雖然城府極深,但畢竟年紀不大,只有十三四歲,所以有時候一些細小的不成熟行為,還是能夠暴露出他的真實模樣了。」
張桓嘟着嘴道:「太子那個人,彬彬有禮,且說話都是悄聲細語的,一看就是有涵養的文雅之士,怎麼讓你說的,好像是一個城府極深的陰險之輩?」
沈白淡淡道:「陰險不陰險的,現在還說不好,但他絕對不是什麼善茬,而悄聲細語的儒雅樣子也只是表相,你看見他下令殺馬時候的情形了麼?」
張桓不以為意的道:「殺一匹畜生而已,又能怎樣?」
沈白淡淡道:「那馬匹必然是被他動了手腳,他怕你回去之後查出來,因而讓人換馬……但其實若是不想被發現了,只要換馬就行,為什麼還要特意宰了?」
張桓尋了一下,道:「因為他很重視我?」
這小子,真自戀啊。
「錯,因為他為人心狠手辣,屠殺萬物生靈對他來說是很自然的事情,你看他下令殺馬的時候,那些太監的表情了嗎?沒有任何波動起伏波瀾,連一丁點詫異之色都沒有,為什麼?因為這種事想來對他們來講是習以為常的!」
說到這,沈白頓了一頓,道:「我從沒見過一個真正有善心的人,會隨意行誅殺之事,不論是人還是牲畜,都一樣。」
張桓眨了眨眼,道:「你這麼說,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沈白隨意的聳了聳肩,他卻也不打算一次性的就說服張桓,畢竟太子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對於旁人來說,確實是非常的具有迷惑性。
包括天子今天對他們的態度,似乎也是過於縱容,沈白基本上已經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一次上京,皇帝根本就不是單純的想讓張桓繼承自己的皇位,以對方的角度來說,完全就是要利用張桓。
……
與此同時,在送張桓出宮之後,太子隨即去拜會天子,向他匯報今日的事情。
天子在聽完之後,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今日做的不錯,張桓此番來京,對於你來講,便是你和你三皇叔之間正面衝突的一道藩籬,放心吧,朕一定將你安安穩穩的扶上皇位,不讓你受到旁人絲毫的傷害。」
太子向着楚皇長作一揖,道:「多謝父皇盡心籌謀,孩兒感激不盡,如無父皇替孩兒掃平這前方的道路,只怕孩兒日後難以順利登基。」
楚皇點了點頭。
天子猶豫了一下,又問楚皇道:「父皇,孩兒有一件事想要問您。」
楚皇淡淡道:「什麼事情?」
太子猶豫道:「父皇讓那張桓,連同他那兩個兄弟,進駐吏部?此舉是不是有些冒險了,萬一讓那張桓結交好了吏部之人,擁有了人脈,日後對孩兒豈不是危險……」
楚皇淡淡道:「小兒之見!我就是要讓張桓進駐吏部,讓你三皇叔提高警覺,將矛頭指向他,若不如此,張桓焉有能力與你三皇叔相抗?」
太子猶豫道:「話雖然如此,但只怕養虎為患……」
「沒事,任憑張桓在吏部如何得寵,只要沒有魏大勛的支持,他們在吏部的一切努力也都是白費,而魏大勛那個人,嘿嘿,屬狗脾氣的,什麼金銀賄賂在他那統統沒用,他看不上的人,無論那人做什麼樣的努力,也都無用。」
太子恍然的點了點頭:「原來父皇為了孩兒,早已經是成竹在胸,孩兒在此拜謝父皇。」
楚皇長嘆一聲,道:「你是朕的兒子,朕不疼惜你,還能疼惜誰?只是有一件事,你今日未免做的太過了。」
說到這,楚皇的眼睛眯起來,口氣也變的有些嚴厲:「聽說,你今日派人暗自對張桓的馬做了手腳,讓他當眾出醜,可有此事?」
太子笑了笑,道:「孩兒只是看不慣他的得意樣子,略作懲罰,小小玩笑而已。」
「胡鬧!」楚皇重重的一拍桌子,頓時將太子嚇了一跳。
楚皇怒聲道:「張桓那小子雖然單純,但畢竟是先帝皇兄之子,我張家後人,豈有泛泛之輩?你今日之舉,自以為是的一個小小的玩笑,殊不知萬一讓張桓看出破綻,豈不是前功盡棄?」
太子聞言微微一笑,道:「父皇,不是孩兒小瞧他,只是那張桓看起來呆頭呆腦的,想來看不出什麼的。」
楚皇皺起了眉頭道:「還敢犟嘴?張桓那孩子前番向朕提供借貸記賬法的樣本,足矣證明他是有政治遠見的,只是少於人情世故,你如此胡鬧,日後出了事情,後悔都來不及,你可知曉?」
見楚皇的語氣越發冰冷,太子方才知道父皇今日是真的生氣了,急忙道:「孩兒知錯,孩兒下次一定不敢了,還請父皇息怒。」
楚皇哼了哼道:「嘴上知錯,怕你不長記性……到後宮找你母后,取一本金剛經,仔細的抄上三遍,認真的研習,好好的靜一靜心,知道嗎?」
太子心中雖然很是不服氣,但卻自然不敢違逆楚皇,恭敬的領命去了。
看着太子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帘,楚皇的臉上隱隱的露出了擔憂之色。
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
頭腦有,智慧有,演戲的功夫也有,但畢竟還是少年心性,忍耐力不足。
但權柄之爭,最大的忌諱就是心浮氣躁。
為了鍛煉太子的耐性,因而只能讓他去抄寫經書,表面看似是懲罰,實則卻是真真切切的為太子着想。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