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岳父(1 / 1)
這時,一直沉默坐在一邊的萬二舅忽然開了口。
「雷子,這位公子是…」萬二舅很狐疑:「怎麼看着有些眼熟呢?」
風行很風度的微笑,沖他點點頭。
花長念哎呀一聲:「咋還有個人?這位小兄弟是…」
風行的笑僵了僵,我跟你不一個輩分。
敢情便宜老丈人進屋這麼久都沒看見自己的?這得多沒心沒肺?
忽然,萬二舅指着風行的頭髮,驚慌道:「這這這,我我我,咋咋咋,瞧着像,像像像,國師呢?」
「國師?」
嗖嗖嗖,屋裏除了花雲和花雷,仨大人倆孩子俱盯在風行…的頭髮上。
話說,國師大人傳遍天下的那張畫像,最惹人注目的不是近乎真人的繪畫風格,而是頭上那比和尚長不了多少的頭髮。
當然,現在風行的頭髮長長了,但也不足十厘米,在這剛留頭的小子都比他的頭髮長,成年男子更是長發飄飄的年代,不要太扎眼。
萬二舅有生之年見過的頭髮短的成年人,除了一兩個和尚,真的只畫像上的風行一個了。
尤其,傳言國師能降雨,解了京郊的旱情,靠天吃飯的老百姓恨不得把他當龍王供起來。直到現在,那畫像還在城門口貼着,路過的老百姓都會瞟一眼的。
國師保佑,風調雨順。
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花長念聲音變了調:「國國國,國師?」
風行擺出春風般的微笑,一副高人模樣。
花雲白了他眼,淡淡道:「爹,這是你大姑爺,我夫君。」
「啊,啊?啊!」花長念一聲尖叫差點兒掀破屋頂。
慌得外頭的姜叔一家趕緊跑來瞧。
捅了捅耳朵,花雲覺得這個爹還不如萬氏那個娘鎮定的。
「咋,咋,咋回事兒啊?」
「這個嘛,說來話長。」
「揀重要的說。」頭次,花長念說話能這麼幹脆的。
花雷望着花雲,你說。
花雲組織了組織語言,開口:「我是天上神仙下凡,受了重傷要投胎,遇到親奶放心不下你和娘,求我來護着咱家。娘剛巧懷了身孕,我就投在娘肚子裏了。因為受傷太重,所以傻了十年,傷慢慢好了,我人也清明過來了。」
花雷眨巴眨巴眼,原來真跟親奶有關啊。親奶保佑喲。
「這是風行,也是神仙,原本就是我夫君。他從仙界找我來的,在京城被皇帝封了國師。我和哥跟着先生遊學到京城,就碰見了,然後就把他帶回來了。」
花雷默,大妹說的哪句真哪句假?
風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是最高境界啊。老婆大人厲害。
花長念:「啊…」
萬氏:「啊…」
萬二舅:「啊…」
花雨花冰姜叔一家:「啊…」
「就是這樣。」花雲「解釋」完,接着道:「正好,讓他給咱家修復祖墳風水。」
花長念喏喏:「會不會太勞煩…國師大人了,這種小事,爹去找廟裏…」
可見神仙在凡人心裏地位有多高,祖墳被潑黑狗血,花長念一臉的生無可戀,可跟風行比,卻變成了小事。
「岳父不用客氣,幾個法術便可解決。」
花雲跟着道:「就是啊,爹不用跟你大姑爺客氣。」
花長念嘴巴張了又張:「不,不是,那個,雲兒啊,你,你,才多大啊…那個,那個,不着急吧?」
那聲「岳父」,他是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花雲一笑,站了起來。
花長念眼睛跟着往上挪:「啊,啊,雲兒長大了,啊?長了那麼高吶?」再看看跟着站起來的花雷:「比雷子都高了?他娘,趕緊給雲兒做衣裳。」
風行:「...」
當娘的萬氏嘆了聲,這閨女急着出門子?
花長念才明白過來:「你,你是說,你長大了?能嫁人了?」
這話里有點兒不可思議的萬念俱滅的感覺。
花雲不知該怎麼說,這具身子之前當然還是「兒童」,但現在嘛…風行早當了三年和尚,她不忍心一個「吃過肉」的大男人再素上三年。
而且她自己…咳咳。
只得道:「我碰到風行,已經恢復了前世的記憶,而且覺醒了體內仙力,已經…不是普通人了。」
說着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花雲右手一揮,一團小旋風便鑽了出來,在眾人身邊打着轉兒掀起衣裳角兒飛出屋門不見了。左手手掌向上,幾柄雪亮柳葉刀凝形飛舞片刻,接着突兀消失。
風行也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尖飛出一條小水龍在眾人頭頂轉了一圈又鑽回手心裏。
看到沒!我們倆可是天生一對!
除了花雷,眾人都傻了。
「啊!做法事不用給銀子了吧?」花雨明顯沒回過魂。
「唉,大姐要嫁人了。」花冰垂下腦袋,眼睛一酸。
花長念幾人不知該說啥,哆嗦着手腳想下跪,可又覺得好像不對呀。
花雲抱起花冰,揉着小傢伙的腦袋,那一頭柔順濃密的小頭髮,手感真好。
「大姐嫁了人也是大姐啊,而且,姐又不往外嫁,就在咱家裏。」
花冰立即抬起頭,大眼睛蹭的瓦亮:「姐,你不走?」
「不走。」
「咱家招女婿上門?」
「呃…差不多。」
花冰一下笑出來,透着靦腆歡喜:「那就好。我可放心了。」
風行看得那個眼疼,恍惚又看見那個冰塊在笑:「隊長才不嫁人,不就是個暖床的嘛。」
氣死我了。
花雷一邊笑道:「大妹和…風行是從仙界來的呢,不在咱家在哪兒呀?大妹不會走的。」
說完,希冀看向花雲。
花雲點頭笑道:「自然不走。」
呼——,一家人才鬆了口氣。
萬氏拍着心口:「可把娘嚇死了。」
花長念也憨憨的笑,自家有神仙啊,還怕風水壞了牽連孩子嗎?
花雨轉了轉眼,問風行:「那個,國師——」
「你可以喊我姐夫。」風行笑的可親。
花雨不高興了:「我姐還沒嫁給你呢。」
花雲道:「就喊姐夫吧,不然叫國師挺麻煩的。」
花雨才不滿嘟了嘟嘴,不情不願喊了聲「姐夫」。
風行那個舒暢啊,猶如三伏天喝了一盞冰鎮酸梅湯。這聲在末世就該喊的「姐夫」,終於在這個新的位面,從新任小姨子嘴裏喊出來了。
他,終於正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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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