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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4章 寇相爺打坐政事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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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夷簡總算是明白了寇季要做什麼。

    準確的說明白了趙禎要做什麼。

    改制!

    而且還不是小改,而是大改!

    唯有如此,趙禎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推寇季上位。

    因為寇季的想法和趙禎是一樣。

    有寇季從旁幫襯,趙禎做起事情,一定會事半功倍。

    想明白了此事以後,呂夷簡心裏就不那麼痛了。

    因為他清楚,離開朝堂上的恐怕不止他一個人。

    隨後還會有源源不斷的人離開朝堂。

    因為改制代表着以舊換新,舊的東西,自然要被新的東西取代。

    其中就包括一些守舊的官員。

    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是一句空話。

    不同的皇帝,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施政方式。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需要不同的臣子幫忙。

    趙禎只不過將朝臣們更替的時間往後推了一段而已。

    如今到時間了,一些人自然該離開了。

    一些人也該上位了。

    呂夷簡一臉苦澀的盯着寇季,「我總算明白你祖父為什麼走的那麼乾脆了。」

    寇準作為一個時代的重臣,眼看着自己治理出的江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卻沒辦法應對這些變化,也看不到這些變化的終點在哪兒,能感受到的就只有孤獨和淒涼。

    他不願意面對這些孤獨和淒涼,所以他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汴京城,前往了韓地。

    只有那百廢待興的韓地,才能讓寇準看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寇季沒有言語,因為呂夷簡說的沒錯。

    寇準之所以那麼乾脆的離開汴京城,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我不會輕易認輸的,所以你別想偷懶,一旦讓我看到了起復的可能,我一定不會客氣……」

    呂夷簡丟下了此話,沒等寇季言語,彎着腰獨自離開了垂拱殿,背影看着有些蕭瑟。

    呂氏三兄弟趕忙追了出去。

    寇季往着呂夷簡的背影,高喊了一句,「君子之爭嗎?我應下了。」

    寇季並沒有因為呂夷簡的威脅心生不滿,他反而有些欣喜。

    泱泱大國的朝堂之爭,就應該是這般。

    堂堂正正,君子之爭。

    這是一種良性的競爭。

    若是能一直保持下去,大宋何愁不興?

    寇季和呂夷簡二人的對話,一些人聽明白了,一些人仍在懵懂之中。

    但寇季和呂夷簡當着滿朝文武的面,並沒有起爭執,反光明正大的定下了君子之爭。

    一些人心裏還是很欣喜的。

    如此風氣若是在大宋形成慣例,那大宋必將迎來前所未有的局面。

    勝的勝的乾脆,輸的輸的灑脫。

    這才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官場。

    文官們紛紛走到寇季面前,一言不發的躬身一禮,退出了垂拱殿。

    縱然是一些呂夷簡的黨羽,也是這般。

    雖然寇季搬到了呂夷簡,讓他們失去了一個大靠山。

    可寇季贏的堂堂正正,肅清了朝堂上明爭暗鬥的風氣,值得他們敬重。

    王曾是最後一個向寇季施禮的文官。

    在施禮之前,王曾神情複雜的道:「我對你是又愛又怕……為了阻止你入朝,我沒少幫呂夷簡,可我又擔心你入不了朝,所以在關鍵時候又幫了你一把。」

    在呂夷簡和寇季二人的爭鬥中,王曾一直處在矛盾中。

    他害怕寇季上位,大肆殺伐。

    所以在呂夷簡募兵的時候,沒少幫呂夷簡出力。

    可他又擔心寇季上不了位,寇季和趙禎的一應謀劃付之東流,所以又再關鍵的時候,出聲幫了寇季一把。

    如今寇季勝了,呂夷簡敗了。

    可王曾心裏卻沒有半點欣喜,只有濃濃的嘆息。

    寇季明白王曾的心情,所以笑着說了一句,「我會儘可能的少殺一些……」

    王曾幽怨的瞥了寇季一眼,「這話你信嗎?」

    寇季一愣。

    王曾撇着嘴指了指楊文廣和李昭亮。

    寇季失聲一笑。

    他明白王曾的意思。

    王曾是在告訴他,就在剛才,他十分鐵血的下達了兩道兇殘的軍令。

    寇季攤開雙手,無奈的道:「軍中的事情就該用軍中的法子……」

    王曾哀嘆了一聲,「能少殺就少殺,非要殺人的話,先問問我,我若是有辦法解決,你就別下殺手。」

    寇季點了點頭。

    王曾唉聲嘆氣的離開了垂拱殿。

    王曾一走,垂拱殿內只剩下了寇季和一幫子武臣。

    武臣們在文臣走空了以後,爆發出了一陣響亮的呼喊聲。

    寇季就是他們的主心骨,寇季在朝堂上的時候,他們硬懟文臣,一點兒也不慫。

    寇季不在的時候,他們根本懟不過文臣。

    如今寇季再次入朝,他們的主心骨又回來了,他們自然高興。

    寇季在武臣們的歡呼聲中笑着道:「我大概是大宋朝有史以來最受歡迎的文臣……」

    李昭亮有些鄙夷的道:「你從出仕到如今,大半的時間都待在軍中,你算哪門子文臣。」

    寇季笑着道:「我最初可是太子侍讀……」

    李昭亮一臉不在乎的嚷嚷道:「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為了慶祝你重新入朝,大家去樊樓慶賀一番,我請!」

    李昭亮大聲嚷嚷着,招呼着所有武臣一起趕去了樊樓。

    寇季不想掃他們的雅興,所以跟着他們一起去了。

    武臣們今天高興,所以有些放浪形骸。

    一眾人奔到了樊樓,包下了整個樊樓。

    有人在樊樓里擺譜,直接被他們從窗戶口給扔了出去。

    武臣們在樊樓里吃吃喝喝慶賀了一夜。

    若不是寇季不喜歡沾花惹草的話,他們還想帶着寇季去開一場無遮大會。

    寇季早朝的時候入宮,半夜的時候才被僕人們送回了竹院。

    向嫣趕忙派人將寇季抬回了臥房,幫寇季洗漱了一番,又煮了一些醒酒湯備着。

    寇季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睜開眼就看到了向嫣端着一碗清湯遞給了他。

    寇季揉了揉有些發疼發脹的額頭,端過了清湯一飲而盡,放下了空碗以後,寇季笑着道:「自此以後,我可就有得忙了。」

    向嫣笑着道:「忙點好,忙點好……」

    寇季搖頭笑道:「忙起來了,可就沒辦法陪你了。」

    向嫣笑吟吟的道:「妾身在汴京城可是有很多姐妹。」

    聽到此話,寇季似乎想起了什麼,對向嫣道:「回頭你入宮的時候,跟曹皇后說一聲,就說壽王趙潤,斂財巨萬,讓她看着辦。」

    向嫣先是一愣,隨後哭笑不得的道:「那孩子為了那點錢,放下了身段,東奔西跑的忙活了好幾個月,其中的大頭還被你分走了,手裏就剩下了三瓜兩棗,你居然還不肯放過。」

    寇季感嘆道:「我也不想苛待他。可他天生不凡,註定了人生也不凡。若是官家只有一子的話,我放縱他也沒什麼。

    可官家如今子嗣眾多,有心組一個奪嫡局的人也不少。

    他的身份,註定了他得如履薄冰的活着。

    若是走錯一步,很有可能就會被人無限放大,最終成為壓垮他的泰岳。」

    向嫣遲疑了一下,道:「沒那麼嚴重吧?」

    寇季看了向嫣一眼,笑着道:「現在官家諸多子嗣中,只有他稍微年長一些,所以看不出什麼。

    等其他的皇子長大了,你就明白了。」

    向嫣沉吟着點了點頭,盯着寇季疑問道:「真要是出現了奪嫡的場面,你會不會參與其中?」

    寇季翻了個白眼,道:「我參與到其中,那他們還奪什麼?」

    等那些龍子龍孫有資格奪嫡的時候,他的人恐怕能佔據半個朝堂。

    他要是參與到其中,那就不叫奪嫡,那叫選嫡。

    向嫣有些失神的道:「你如此自信?」

    向嫣又不是什麼鄉野村婦,她知道奪嫡有多困難。

    寇季能在奪嫡局中選嫡,那就不是一般厲害。

    要知道她祖父,以及寇季的祖父,兩位位極人臣的人物,都沒能力在奪嫡局中選嫡。

    寇季見向嫣失神,略微拍了一下向嫣的肩頭,笑着道:「你想那麼多做什麼?皇位歸屬,跟我們沒太大關係。

    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該回封地去了。

    等我們到了封地上,皇位上坐的是誰,跟我們沒有太大關係。」

    向嫣仔細想了一下,苦笑道:「是妾身想多了……」

    寇季笑着道:「行了,你給我備一些飯菜,順便再派人去驛站里瞧瞧,看看近幾日有沒有韓地送過來的信。」

    向嫣答應了一聲,出了房門。

    寇季起身,穿上了衣服,洗漱了一番後,趕到了膳堂去用膳。

    剛吃了一半,門子匆匆闖進了膳堂,向寇季稟報。

    「老爺,宮裏派人來傳旨了……」

    寇季抹了抹嘴,跟着門子到了前院,就看到陳琳帶着人,捧着聖旨站在院子正中。

    寇季上前。

    陳琳宣了一聲,「寇季接旨……」

    寇季拱手彎下了腰。

    陳琳展開了聖旨宣讀了起來,只有簡短的百字,所以陳琳很快就宣讀到了最後。

    「遷寇季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欽此……」

    「臣寇季領旨謝恩……」

    寇季躬身一禮後,拿過了聖旨。

    陳琳在寇季拿過了聖旨以後,感嘆道:「這是咱家宣讀過的最短的聖旨。」

    寇季收起了聖旨,笑着道:「這也是我接到的最短的聖旨。」

    陳琳淡然一笑,又道:「官家說了,他只能給你一個同中書門平章事的職位,其他的加官他沒辦法加給你。」

    寇季點頭道:「明白……」

    寇季的一應爵位,已經被他傳給了寇天賜。


    寇天賜如今身上背着爵,寇季就沒辦法再獲爵。

    陳琳傳完了聖旨以後也沒有多留,他將宮裏為寇季準備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官服送到了寇季手裏,然後帶着他的人離開了寇府。

    次日。

    天麻麻亮。

    寇季就穿戴着宮裏賜下的官服,坐着馬車,點着燈籠,入宮去上朝。

    由於天寒地凍的。

    滿朝文武到了金水橋邊上以後,幾乎都沒有下馬車,一個個都在馬車裏窩着,借着馬車遮擋着寒風。

    待到上朝的鼓聲敲響,眾人才下了馬車,沿着金水橋入了宮。

    到了垂拱殿的時候,殿內的地火龍燒的正旺。

    文武官員們脫下了身上穿戴的大氅,入了殿內。

    寇季一身紫色官服,在滿朝文武注視下,邁步走到了文臣之首。

    站在寇季身後的王曾,心裏那是五味雜陳。

    他依稀記得,當初初見寇季的時候,寇季還是一個任由他踹打的少年。

    一晃,寇季就到了中年。

    更重要的是,寇季站在了他的前面。

    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就在王曾滿懷心事胡思亂想的時候。

    趙禎已經出現在了垂拱殿上。

    陳琳依例宣了上朝,滿朝文武依例施禮過後,朝會正式開始。

    寇季沒找什麼存在感,所以什麼也沒有說。

    趙禎也沒有特意的點名,讓寇季作一番自我介紹。

    朝會開始以後,戶部、工部等多個衙門的人紛紛出聲奏請,奏請朝廷撥款賑災。

    由於正值冬日最寒冷的時候,各地都有降雪。

    一些地方還遭了雪災,朝廷需要出錢賑災。

    趙禎在吩咐工部和戶部派人下去核實此事的同時,吩咐戶部準備好賑災用的糧食、衣物等等。

    一場大朝會,在商量完了雪災的處理結果以後,就結束了。

    寇季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下了朝,寇季並沒有回府。

    而是跟着王曾和蔡齊去了政事堂。

    政事堂身為大宋的中樞,應該是大宋所有衙門裏最忙的一個。

    寇季不能像是以前一樣將政務甩給手下的人,自己回府上去偷懶,他必須趕到政事堂去坐鎮。

    到了政事堂。

    政事堂的屬官引領着寇季在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專用的公房坐下。

    剛坐下沒多久,王曾就出現在了門口。

    「寇相不去公堂辦公嗎?」

    王曾人了門,開口就問。

    寇季瞥了一眼王曾,懶洋洋的靠在了火盆邊上了的座椅上,道:「辦公?辦什麼公?有什麼事情,你和蔡相看着處理就行,需要我出面的時候,我自然會出面。」

    王曾被寇季如此不負責任的話給氣笑了,「您是到政事堂來坐鎮的啊?」

    寇季沒有在意王曾譏諷的語氣,他十分坦然的道:「那是當然。若是事事都需要我處理,那朝廷要下面的那些個官做什麼?」

    王曾聽到此話,居然無言以對。

    「你不是有許多大事要做嗎?如今你已經坐到了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位置上了,為何還不動手?」

    王曾忍不住開口問。

    寇季淡然笑道:「許多事情,都需要徐徐圖之,急不得。」

    「徐徐?!」

    王曾瞪了寇季一眼,「我看你徐徐到什麼時候。」

    寇季又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王曾哼了一聲,出了公房。

    他沒想到的是,寇季這一徐,徐到了三個月後。

    三個月。

    大宋經歷了寒冬,經歷了年節,經歷了柳枝吐出嫩芽。

    當王曾忍不住準備去找寇季,好好質問一番的時候。

    一騎從西而來,直奔入了汴京城。

    與此同時,一則捷報也如同一陣風,吹遍了汴京城。

    捷報入宮以後。

    趙禎就下令召集了滿朝文武。

    滿朝文武紛紛穿戴着朝服,趕到了宮裏。

    寇季也在此列。

    垂拱殿上,趙禎還沒有到。

    王曾站在寇季背後,幽幽的道:「寇相爺,您這一徐,可徐了三個月有餘。三個月時間,您是什麼都沒有做。

    政務都是我和蔡相處理的。

    如今,汴京城裏都盛傳,您是我大宋第一位泥塑的相公。」

    寇季回過頭問道:「什麼意思?」

    王曾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王曾身後的蔡齊瞪着眼,沉聲道:「就是看得見、摸得着,但沒有用。」

    寇季不咸不淡的道:「肯定是有奸人在背後毀我名聲。」

    蔡齊聽到此話,氣的吹鬍子瞪眼,「你在政事堂里的那副做派,還需要詆毀嗎?」

    寇季剛要反駁,卻見趙禎邁着步子入了垂拱殿。

    殿內的文武立馬站好。

    趙禎坐定以後,不等陳琳開口,就哈哈大笑道:「諸卿,大喜啊。青塘傳來捷報,月前我大宋永寧軍和元山部的兵馬一起攜手,徹底覆滅了青塘。

    自此以後,青塘就歸我大宋所有。」

    青塘被攻破,是意料中的事情。

    滿朝文武雖然欣喜,但卻也沒那麼激動。

    在趙禎說完話以後。

    滿朝文武齊齊躬身道:「為大宋賀!為官家賀!」

    趙禎在滿朝文武道賀以後,笑着道:「朕決定,封覆滅青塘的永寧軍大將軍陳堯咨為王,諸位愛卿意下如何?」

    滿朝文武聞言,齊齊一愣。

    不等他們有反應。

    陳堯佐率先開口,「臣以為不妥。陳堯咨征滅青塘,固然有功,可比起之前的幾位殿下,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官家若是封陳堯咨一個一等公,陳堯咨倒是當得起,可官家若是封陳堯咨為王的話,他當不起。

    因為他沒有為我大宋立下足以封王的功勞。」

    滿朝文武聽到陳堯佐此話,反應不一。

    武臣們覺得陳堯佐是傻了,居然放着王爵不要。

    文臣們覺得,陳堯佐這是在自保。

    趙禎封陳堯咨為王,固然是好事。

    可一旦陳堯咨受封為王,那陳堯佐就得離開朝堂,跟着陳堯咨去就藩。

    陳家上上下下那些讀書的種子,也會徹底失去仕途,去封地當一個無所事事的貴公子。

    趙禎聽到了陳堯佐的話,不咸不淡的開口道:「王爵都不要,是覺得我大宋的王爵不值當嗎?」

    陳堯佐趕忙道:「不敢!」

    趙禎盯着陳堯佐沒有言語。

    蔡齊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陳堯佐說話了,「官家,陳堯佐言之有理。陳堯咨雖然幫我大宋徵得了青塘,可功勞比起此前封王的那幾位,差了不是一星半點,所以陳堯咨封王不妥。」

    趙禎毫不掩飾的道:「但是朕需要一個人去青塘和元山部的交界處,幫朕坐鎮西陲。陳堯咨若是不去,難道朕自己去嗎?」

    趙禎此話一處,蔡齊陷入到了遲疑當中。

    趙禎不等其他人開口,又道:「青塘地廣人稀,更準確一點的說,那就是青塘沒有人。因為青塘覆滅以後,青塘境內的青塘人和黑汗人,全部被元山部虜去做了部從。

    我大宋和元山部攜手攻打青塘。

    我大宋要地,元山部要人。

    如今功成,我大宋拿到了地,元山部拿到了人。

    我大宋既然拿到了青塘的地,總不能不管吧?

    我大宋境內如今沒有合適的人口遷移出去。

    所以必須有一個人率領着兵馬鎮守着西陲,為我大宋守住這一片地方。

    若是不守,它們遲早會被人侵佔。

    諸位總不想看到我大宋辛辛苦苦打下來的疆土,被人兵不血刃的佔去吧?

    諸位覺得朕封王不妥,那就拿出一二百萬人來,給朕填滿青塘。

    只要你們能拿出一二百萬人來,朕再也不提封王的事情。」

    滿朝文武聽完了趙禎這番話,一個個閉口不言。

    若是以前,朝堂上必然會有人強辯幾句,秀一下存在感。

    可如今的大宋比較務實,沒營養的話,在朝堂上幾乎沒有人會講。

    一時間。

    趙禎和陳堯佐等人陷入到了僵持當中。

    陳堯佐等人不贊成趙禎封王,可也沒辦法解決趙禎提出的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寇季緩緩的走出了班列,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中,開口道:「陳堯咨既然不適合,那就讓李昭亮走一趟吧。」

    滿朝文武先是一愣,隨後齊齊看向了李昭亮。

    李昭亮神色有些複雜。

    王爵,是他想要的。

    可青塘和元山部交匯處,並不是什麼好地方。

    寇季在眾人看向李昭亮的時候,繼續道:「陳堯咨的功勞不足,但是李昭亮的功勞絕對綽綽有餘。

    李氏也是大族,李氏遷移過去,應該能很快拉出一支千人的兵馬。

    等李氏站穩腳跟以後,兵馬應該會更多。

    以李氏歷代的驍勇,必然能幫官家守住西陲。」

    寇季一席話說完,李昭亮的臉色有點發苦。

    陳堯佐卻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果斷開口道:「臣以為,寇相言之有理。」

    王曾瞥了寇季一眼,長嘆了一聲,拱手道:「臣附議……」

    蔡齊也沒有任何猶豫的道:「臣附議……」

    反正李昭亮遲早是要封出去的。

    如今頂替陳堯咨封出去剛剛好。

    李昭亮離開了朝堂以後,空出的兵部尚書之位,剛好可以讓陳堯咨接替。



第0934章 寇相爺打坐政事堂  
聖誕稻草人作品:  豐碑楊門  滿唐紅  在莽新造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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