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理寺獄三日游(接踵而至)(1 / 1)
測試廣告1「那高伯逸要怎麼處理,他可是...」畢雲義欲言又止。墨子閣 www.mozige.com
高伯逸乃是高德政的私生子,俗稱野種,連庶子都不如,爹不親沒娘愛,還被家中大婦所不容。
但他終究是高德政的兒子,收拾高伯逸,就是在痛打高德政的臉。
就如同明朝那些朱氏皇親一般,朝廷的策略就是養豬,他們不能當官不能科舉,但若是有人要主動欺負這些人,那就是打大明皇室的臉,錦衣衛不會看着不管,很多事就這麼矛盾。
「高伯逸本身無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無罪釋放即可,他本來就不是驛站的人員不是麼?」
高洋擺擺手,暗示畢雲義想得太多。
其實這位酷吏大人是真想把高伯逸弄進自己門下,但高德政這個名字,不能忽視。
畢竟那位老哥,在高洋沒發達以前,兩人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勸說大佬楊愔倒戈,也是高德政親自出馬的。這份從龍之功,畢雲義比不了。
他是酷吏不假,但也有自知之明。
「去吧,把案子查清楚。」
高洋打發畢雲義滾蛋,然後興致勃勃的參觀戒律房的刑具,甚至拿到手裏比劃,眼中滿是壓抑的興奮癲狂.....
高伯逸自然是不知道高洋偷聽他跟畢義雲談話這種事情。他回到自己的特殊牢房還不到一個時辰,外面就有獄卒敲門說有人要來探監。
高伯逸把藏在靴子裏短刀攏進袖口,兩手攏起來對着門冷靜的說道:「進來吧。」
他在鄴城舉目無親的,會有人來探監?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如果是畢義雲這種辦事的人,肯定無需通報,想進來就進來。這次卻是有獄卒通報,很顯然這個人不是監獄系統的人,搞不好是來殺人滅口的。
高伯逸忐忑的看着牢房的大門被推開,進來一個男生女相的十四五歲俊逸少年,平靜的看着他。
「怎麼是你?」
高伯逸脫口而出問道。
「為何不能是我?當日我就說,過兩日把弩還給你,現在那東西就在大理寺獄外面。我是來還東西的,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似乎用不上了。」
那少年忍住臉上的笑意,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
「哦哦,知道了,謝謝你。」
高伯逸懶洋洋的坐到胡床上,沒興趣再搭理對方了。
他又不搞基,對這種比女人還漂亮的帥哥沒興趣。
「高伯逸,其父是右僕射,侍中高德政,其母為歌姬,已亡故。
你常常自稱陳二狗,和舅父住在鄴城驛站,寄人籬下,我說得可對?」
「行啦行啦,知道你們這些肉食者厲害。」
人家把他老底都摸清楚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叫我二狗就行,我真不介意。」
「嗯,二狗,你可以叫我四郎。」
那少年淡淡的說道,但看得出來,他還是很高興的。
「鄴城今日戒嚴,你可知有多少因為驛站大火人家被查?」
「那我哪裏知道。」高伯逸撇撇嘴,這少年說的話題好沒意思。
「罷了,其實這事與我無關。」四郎輕嘆一口氣。
兩人又把話說死了。
「你覺得當今天下三分,誰有可能笑到最後?」
高伯逸隨口打哈哈的問了一句,主要是對方太嚴肅,說的話題又不能太輕佻。看對方的樣子非富即貴,應該對這種話題有想法。
「當然是我大齊國。」
那少年不假思索的答道。
「為何?」高伯逸一臉懵逼,這少年看起來人不壞,但也太...要知道最後贏的是北周啊!
「因為齊國有我,只要有我在,齊國就不會亡。」
四郎十分篤定的說道。
這已經不是自大了,這完全是毫無根據的自戀啊!
兄弟,我雖然沒上過戰場,但我知道那不是在選美啊。你長得帥有毛用!長得帥不代表會打仗啊!
似乎看到高伯逸不信,那個叫四郎的少年不甘心說道:「我自幼熟讀兵書,弓馬嫻熟,你憑什麼以為我做不到戰必勝,攻必取?」
「是是是,趙括趙大人,連他老爹都難不住他呢,想來你應該比趙括厲害點。」
高伯逸眼珠朝上,言不由衷的說道。
「你欺人太甚!我要跟你比較武藝!」
四郎被高伯逸鄙視,漲紅了臉要跟他決鬥。
「項羽初學文,不成,學劍又不成,項梁大怒問奈何為之。項羽曰:學文寫名字即可,學劍一人敵,吾要學萬人敵。遂讀兵書,大喜,又不肯竟學。」
高伯逸不緊不慢的說出《項羽本紀》裏面的一段。
「我讀了兵書啊!」
「但你要跟我比劍,比一人敵有什麼意思?就算贏了,不就陣前一莽夫麼?」
這...叫如何說?
四郎頓時無言以對。
他總不能幫高伯逸找一支軍隊來,兩人在沙場上練練吧?
別說是高伯逸,就是自己現在手下也都是家奴門客,連一兵一卒都沒有。
看到對方被懟得說不出話來,高伯逸哈哈大笑道:「要比試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且聽我慢慢道來。」
高伯逸坐到書桌前,拿出一張紙,看着四郎問道:「還不筆墨伺候?」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四郎險些要暴起痛毆高伯逸,想想對方似乎有新主意,還是硬生生的把氣忍下來了。
磨好墨,遞上毛筆,高伯逸就在紙上寫畫起來。
「這個遊戲呢,你我一人掌管一隊,手下各十人。」
「嗯,十夫長,理當如此。」四郎點點頭,隱約覺得高伯逸說的東西,很有意思。
「再配羊皮球一枚,充氣,人頭大小,球門兩座,寬兩丈。
比斗以一個時辰為限,哪一隊將皮球射入對方大門次數多,就算贏。球門前配守門員一人,可以用手撲球,但其他隊員只能用足踢球......」
高伯逸將後世足球的規則大體上跟這個叫四郎的少年解釋了一番,對方的眼睛越睜越大!
雖然還不是很明白,但總感覺有點厲害啊!不,是相當厲害!
「這是不是像蹴鞠?」四郎興奮的問道。
「別打岔,聽我繼續說。」
蹴鞠不是什麼新鮮東西,甚至球場都不是。東漢李尤的《鞠城銘》有所說明:「圓鞠方牆,仿象陰陽。法月沖對,二六相當。建長立平,其例有常:不以親疏,不有阿私;端心平意,莫怨其非。鞠政猶然,況乎執機!」
說的就是「足球場」的樣子。
只是北朝戰亂頻繁,誰還有心思建球場踢球啊。更別說蹴鞠和現代足球差得不是一星半點。鞠城這種東西,四郎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哪怕一次。
「哦,對了,還需要一片草場。」高伯逸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天,卻看見四郎呆呆的看着自己。
不會吧,難道這少年是個基佬?哥不好這一口啊,麻煩了。
「我今日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四郎自大了,在這裏給伯逸兄道歉。」
四郎對着高伯逸深深一拜。
「嗨,那麼客氣幹嘛,叫我二狗不就好了。」高伯逸對二狗這個名字怨念深重。
「好吧。二狗,我這就回去準備,等你出了大理寺獄以後,我再來找你,一起玩這個什麼...嗯,足球。」
四郎興匆匆的走了,留下呆若木雞的高伯逸在牢房裏發愣。測試廣告2
第18章 大理寺獄三日游(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