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棺材內的人(1 / 1)
千年的時間,陸平川已經恢復到了入仙境的修為,回到了大墟。
那一年許長歌動用出了仙尊意志的力量,直接鎮壓了一切,安然無恙地離開。此事發生以後不久,陸家老爺子便聯繫到了陸平川,將消息傳到了九州。
當時得知事情的原委,陸平川懵逼了許久。
仙尊的意志,那是什麼概念,鎮壓大墟內的一切,上百尊金仙巔峰也不可能敵得過一位仙尊。
大墟的尊者,真正意義上的主宰。
大墟的諸多勢力想要進入九州,不過以仙道修為根本不可能辦到,只有壓制住自身的修為,用特殊的手段入內查看。
許長歌已經離開了九州,大墟的各宗勢力頂多就是派個普通長老前往九州,調查關於九州的各種歷史痕跡,不會鬧出什麼風波。
九州的古老因果太過可怕,沒什麼利益衝突,誰也犯不着在九州惹事。
「大公子,走吧!」
陸平川剛走出九州,來到了天荒界,面前就出現了一批陸家的高手,專門護送他回家。
「趕緊回去。」
陸平川面色凝重。
「是。」
一行人庇護着陸平川,穿過了無邊的星域界海,朝着古族陸家的方向而去。
花費了月余時間,總算是抵達了。
回到了家裏,陸平川便徑直走向了書房,看到了坐在主位的老爺子陸虛南。
「老爺子,現在許長歌在何處,你知道嗎?」
陸平川直接坐在了一旁,開門見山的問道。
「大墟上百座頂尖勢力都在尋找着許長歌,沒有絲毫的收穫,你覺得你爹我有這個能耐嗎?」
陸虛南放下了手中的事宜,輕嘆一聲。
「老許碰到危險的時候,陸家沒有出手相助?」陸平川問道。
「唉!」說起這事,陸虛南便有些慚愧和後悔:「當年那種陣仗,你老子我就算有心想要幫忙,也無能為力啊!原本想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出手,看能否將許長歌救出來,誰知道許長歌直接召喚出了一道仙尊的意志。」
「也是,陸家如果貿然出手,容易把自己搭進去。不過,以後想要跟老許打好關係,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陸平川能理解老爺子的顧慮,與那些頂尖勢力相比起來,陸家的底蘊稍微差了一些。況且,陸家的高層不可能跟着老爺子胡鬧。
「鳳族和龍族這次雖然損失慘重,但是賭贏了。以許長歌的能耐,未來必能有一番成就。再不濟也可恢復到原本的位置,仙尊不出,世上沒幾人能與他一戰。」
陸虛南再次嘆息,一直為此事感到懊悔。如果他膽子大點兒,那就是雪中送炭,未來許長歌肯定得還這個大人情。
雖說許長歌欠了陸家不少的人情,但關係還沒到那種最好的地步。
嚴格意義來說,許長歌只是和陸平川是兄弟,不會對整個陸家有太多的照顧。
「算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陸平川不再深想這個問題,反正他與許長歌是多次歷經生死的兄弟,許長歌不會多想。
「你打算怎麼恢復修為?」
陸虛南轉移了話題。
「?」聞言,陸平川猛然間站了起來,瞪大了雙眼:「老爺子,你上次不是說家族內部有東西可以讓我快速恢復實力嗎?難道是騙我的?」
「這個......」陸虛南吞吞吐吐。
「老頭兒,你不能這麼玩我啊!」
陸平川急了。
「不要激動,逗你玩的。」
見此,陸虛南趕緊說道。
「一點兒都不好玩。」
陸平川說道。
「我覺得還行,緩和一下氣氛。」
想着剛才陸平川緊張害怕的神情,陸虛南心裏舒坦了不少。
大墟的某個角落,一間封閉的密室。
許長歌盤坐於虛空之中,周身圍繞着數十條極品靈脈,濃郁的靈氣朝着他湧來。
僅用了千年時間,許長歌便已經恢復到了入仙境巔峰的修為。
根基已塑,接下來的道路十分平坦,只需足夠多的靈氣便可重回昔日的巔峰。
「還不夠。」
許長歌穩住了修為,又取出了許多靈脈,繼續修煉。
入仙境的修為,不足以讓許長歌入世。
不入金仙,一旦暴露身份,必死無疑。
許長歌雖然沒有顯現於世間,但他的威名卻傳遍了大墟的各個角落。
九州,仙路的盡頭。
曾經的苦海之主,如今恢復自由之身的徐南伊,最終將長生花煉化了,經過千年的修行而登臨入仙之境。
徐南伊沒有太高的野心,此生能踏進仙道已經是超出自身的預料了。
這幾年,太一神王、徐南伊、窮奇等等,相繼踏入了大墟。
更為繁華的世界,令人心生嚮往。
太一神王憑藉自身之力進入仙道,他與徐南伊的修為境界相同,卻數招之內就可將徐南伊鎮壓。
真仙之道,非偽仙之路可比。
人君百里溪知打算效仿太一神王,要麼老死於九州,要麼以個人能力登臨仙道。至於藉助仙藥等物,百里溪知不再考慮。
「傳說中的大墟,我來了。」
百里溪知依靠着極道大帝的修為,步入了大墟。
只有進入了大墟,未來的機會才會更多。留在九州,不是明智之舉。
當然了,機緣往往伴隨着巨大的風險。
人間的某個山腳下,有一間簡陋的茅草屋。一個身着布衣的男子正在砍柴,身上沒有半點兒修為波動。
他是牧青,曾經的絕頂人物。
距離真仙之道,僅差一步之遙。
為了履行對許長歌的承諾,牧青葬送了自己的根基。如今千年已過,若他只是一個凡人,應該早就死了。奇怪的是,他的體內明明沒有一絲的靈氣,卻還是壯年的模樣。
「喝一杯嗎?」
這一日,來了一個身着白色長衫的男子。
此人被世人尊稱為白帝,在古籍上留下了濃墨厚重的一筆。
「可以。」
牧青與君仟畫對視了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活,點頭一笑。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卻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惺惺相惜。
英雄惜英雄,縱然以前從未見過,也不妨礙兩者的相交。
「請坐。」
地方簡陋,牧青端來了一個搖晃的桌子和兩個做工粗糙的木凳子。
「我帶了幾壺清酒,在附近一個小鎮上買的。」
君仟畫從背後的行囊中取出來了。
「這是好東西,很多年都沒喝酒了。」
牧青兩眼放光,期待不已。
放在以前,只要是九州世界有的美酒,牧青想喝什麼沒有。如今,他好似真的變成了一個凡間的山野村夫。
「請。」
兩人舉杯一飲,苦澀的酒味,卻品嘗出了別樣的人生味道。
「我聽說了道友的名頭,在下佩服。」
連飲數杯濁酒,牧青發自肺腑的說道。
「不敢。」君仟畫謙虛道:「我與閣下相比,有着雲泥之別。今日能與閣下一見,三生有幸。」
「咱們雖是第一次相見,但用不着這麼客套,喝酒。」
牧青笑了數聲,擺手說道。
「喝。」君仟畫大笑了起來。
就這樣,兩人一直喝到了晚上。
「待會兒我炒幾個野菜,咱們好好聊聊。」
牧青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走到了旁邊的廚房。
「行。」君仟畫輕輕點頭。
不一會兒,桌上擺着簡單的酒菜,兩人邊吃邊聊。
黑夜降臨,各種蟲鳴聲響起,卻無任何的蚊蟲敢靠近兩人。
「她......好像就在附近。」
君仟畫輕聲說道。
「我知道。」牧青知道君仟畫口中的「她」是誰,傅虞芷。
「為了你,她放棄了很多東西。」
君仟畫很佩服傅虞芷,能夠一直在暗中陪伴着,放棄前往大墟的機會。
傅虞芷明明擁有着一株長生花,可惜一直不肯煉化。一旦踏上了仙道境界,便沒法留在九州凡間。
「唉!我與她只能是師徒。」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牧青故意強調了一下,為的就是讓躲在暗處的傅虞芷聽到。
傅虞芷其實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可再次聽到還是會露出一絲黯淡的眼神。不過,傅虞芷很快恢復了平淡的神色,能夠陪在牧青的身邊,她就已經很知足了。
「怪我多嘴。」
君仟畫道了一句歉。
「沒關係。」
幾壺凡間濁酒,讓兩人產生了醉意。
大墟,一個大墟法則很難觸及到的未知荒界。
血族之人暫時駐紮於此,一直警惕着四周的混亂法則,以及未知的危險。
一口血色的棺材放在眾人的中央位置,族長努力的讓靈氣流入到棺材內。
耗費了整整上千年的時間,棺材終於又有了變動。
「咚隆隆」
棺材震動了起來,且變得越來越劇烈了。
「嘭咚」一聲,棺材蓋打開了一角,所有人瞪着雙眼,屏息凝神。
血族的希望,就要真正露面了!
過了半晌,一隻纖纖玉手從打開的棺材蓋的縫隙伸了出來。接着,玉手放在了棺材蓋的上面,輕輕推動。
重如億萬斤的棺蓋便被完全打開了。
一個身高六尺的紅衣女子,從棺材內站了起來,長髮及腰,眉目如畫。一股極度寒冷之意從她的體內傳出,讓血族眾人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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