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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追夫第二式:英雄救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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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話說得好:一粉頂十黑。

    溫縈在這件事上本來沒有什麼錯,無奈是個明星有死忠粉也有腦殘粉,即使不是她的錯,那些腦殘粉的腦殘言論還是給溫縈招來了不少黑。

    被騙錢的人之所以捐錢,無非是因為喜歡溫縈欣賞溫縈,所以才會心甘情願的掏錢,錢財損失了,不但找不回來,反而還要被一群腦殘粉罵「自己活了這麼大歲數,被騙了錢能怪我們家溫縈嗎?最討厭這種沒腦子的人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沒有腦子,總之這些受害者們更加氣憤了,甚至有很多都粉轉黑。

    此時他們得到了消息,溫縈安心在橫店拍戲,絲毫沒有受到外界壓力的困擾,本來就心理極度不平衡的受害人更加不滿了,於是就成群結隊到酒店門口來堵溫縈。

    即使沒看見溫縈,起碼也造成了一定的恐慌,他們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這廂受害者們還在理直氣壯地和保安對峙,保安沉着臉耐着性子跟他們說,如果再不離開就要強制性的帶他們離開,那些人非但沒有害怕,反而仗着人多勢眾更加囂張,嚷嚷着他們是有理的一方,這些保安要是敢趕他們走,他們就報警,看誰鬧得過誰。

    兩邊人吵得很厲害,有些不明所以的人聚集在門口看熱鬧,正看着呢,就看見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面容嚴肅的上前制止了他們的吵鬧。

    男人目光沉沉,語氣是不容置喙的肯定:「如果你們再不離開,那麼鬧到警局去,只會是你們吃虧。」

    有人立馬不服氣的開口反駁:「怎麼着?是我們被騙了錢,現在連上門要錢都不行了是不是?你是誰啊,在這裏瞎bb個屁。」

    夏舟本來就打着應付楊之濟的心思,楊之濟一轉身她就立馬跟在了他的後面,這外面的人情緒這麼激動,萬一要傷着她親親前夫了那怎麼辦?平時她和楊之濟拌嘴,大多也是玩笑心思,兩個人從小就受的高等教育,粗話很少說出口,楊之濟是學法的,一張嘴早就練的一個髒字都不飈也能把對方氣的不能呼吸,夏舟就時常氣的發昏,現在楊之濟被人這樣用髒字回應,她都有些不滿了。

    楊之濟卻依舊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絲毫沒有惱怒的樣子,反而淡定的看着剛剛那個罵人的男子:「我是律師,你們這樣在酒店門口鬧,先不說原因,首先就是影響了酒店的正常運營,酒店是完全有資格提起訴訟的。」

    這些人這些天為了打官司找證據,前前後後不知道跑了多少路,給了多少錢,法院那邊的關係一層籠着一層,他們想去最高人民法院去告狀,無奈手根本就伸不到那邊去,就連清河本市的人民法院,司法程序也沒有走完,況且這件事還在警局手裏抓着,沒有個定數,他們找的律師什麼不行,就一張嘴利索的很,這些人早就見識過律師有多能說會道,現在冒出來個律師說他們會被起訴,一肚子氣更是沒有地方發泄,看見和法院扯上邊的人就煩。

    有人冷笑着開口:「你是溫縈的律師吧?你們這些律師平時裝的有多維護正義,實際上還不是為了錢打官司?對方給的錢多,你們就是鑽着法律的空隙也要打贏,現在還拿這麼法律來威脅我們?我呸!道貌岸然的禽獸!」

    一個人這麼說了,其他人自然是跟着附和,一時間吵得更加凶了。

    楊之濟淡定如斯,仿佛那個被罵禽獸的不是他。他不是正人君子,給錢辦事天經地義的事,他沒有想過要為難這群人,畢竟被騙了不少的一筆錢,任誰都會覺得不平,但是現在他是和溫縈一個陣隊的,溫縈沒有計較,不代表他是那種大方的人。

    「我不覺得你們現在的行為叫知法守法。」楊之濟淡淡的說道,「既然需要法律保護你們的合法權益,卻又一味的責怪和破壞法律公正,實在是讓人難以信服。」

    「放屁!你們不守法,我們守什麼法?」

    「你們不守法,那我們為什麼要守法?」楊之濟反問過去,「腦子裏都裝滿了太平洋,怎麼就裝不進點自知之明?你們被騙了錢無處發泄,溫縈被你們日日辱罵自己就很好過嗎?」

    楊之濟吩咐保安實在沒辦法就用強制手段把他們趕走,接着就轉身不去看那些人的嘴臉了。

    結果一回頭就看見夏舟炙熱的眼神,楊之濟打了一個哆嗦,皺着眉問她:「你怎麼還在這裏?」

    夏舟答非所問:「你剛剛真是太帥了!」

    她以前有去法庭上旁聽過,那時楊之濟在為一個因為長期受到繼母壓迫最終導致精神失常而揮刀殺了繼母的女大學生打官司,法庭上莊嚴肅穆,正首處那鮮紅的國徽警示着每個人,法律不由得任何人違反。楊之濟沒有做任何動作,僅僅是用普通的語氣為那個女孩子辯解着,他就那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法官和審判員安靜的坐着,陪審團也不發一言,碩大的法庭上,就只有楊之濟言之鑿鑿的憤慨之言。

    「如果你的父親在你生活的前十八年裏,教你讀書寫字,陪你去遊樂園玩,給你買最漂亮的裙子,牽着你的手帶你走過許許多多坎坷的路,對你傾盡一切寵愛,最後一朝被一個陌生的女人奪走了他所有的愛,那個女人搶走了你父親的愛,對你實施打罵,甚至叫你滾出那個生活了多年的家,而父親卻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且不說身體上會受到怎樣的傷害,至少誰的心裏都會被刀子狠狠划過一道。親身父親如同陌生人一般,一個陌生的女人變成了自己的母親,卻絲毫不履行母親的任何義務,將你當做是賤貨,雜種,和她搶財產的人,你會怎麼想?」

    就是這樣的話,楊之濟打的一手感情牌,成功獲得了陪審團的同情票,而那個本來一心要把自己女兒送進監牢的父親,卻突然像是老了十歲,蒼老的臉上斑駁着密密的皺紋,哭得再也直不起腰。

    夏舟那時候差點就要起身鼓掌了,後來楊之濟才淡淡的對他說,他的當事人因為承諾了得到父親的財產之後會給出相當優厚的酬金,他才勉強幫她演這麼一場戲。

    至於之後那個女孩無罪釋放之後和父親到底是如何相處的,夏舟不知道,也不想問了。

    這世上解釋不清的事情太多了,而他們只是旁觀者。

    楊之濟也是旁觀者,可是他能組織好一切的語言,無論是帶有客觀思想還是主觀思想的,無論是理智的還是動情的,他都是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夏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她現在非常迷戀他的樣子。

    無論是態度還是氣勢。

    心裏隱隱覺得自己是個抖m,看着楊之濟直接略過她打算進電梯,她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笑道:「不是說要出去玩嗎?」

    楊之濟挑眉:「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你沒答應,但是你要去。」

    這樣霸道的話確實符合夏舟的性格,楊之濟以前會乖乖遵命但不代表他現在會聽話,剛剛那些人雖然不足為懼,很快就就會被保安解決,但是這也無非是提醒了他,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收集資料尋找證據,而是先保證好溫縈的安全,如果當事人受傷了,那麼維權也就失去意義了。

    他皺着眉甩開了她的手:「我有事要忙,你自己去玩吧。」

    說完不等夏舟反應過來就走了,夏舟愣愣的把手還放在原處,心裏一陣苦澀。

    她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了一點,可是她不知道除了無理取鬧,自己還能有什麼理由纏着楊之濟。

    ——————————————————————————

    劇情拍到了後面,倒是越來越順利了,劇組進度越來越快,劇組人員也就天天累成狗。

    夏舟已經一個禮拜都沒見過楊之濟了,有時候去問溫縈,她也只是說楊律師因為官司最近真的很忙,還請她諒解。

    本就是工作,自然是工作為重,玩樂其次。夏舟沒有再去打攪楊之濟,只是想着再找個什麼緣由在他工作結束了之後去纏一纏他。

    溫縈東家裏的奸細已經被找了出來,也老實的錄了口供,這件事完全沒有必要上法庭協調,一切的證據都指明了一點,溫縈和他的經紀公司不需要負責,就算這筆錢找不回來了,他們也沒有義務賠償,相反,他們是受害者。

    那些被騙走了錢的人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網上那邊早就炸開了花,主角溫縈還在這裏淡定的拍戲,兩邊的水軍越來越多,溫縈除了拍戲外出,其他時間基本是在酒店房間度過的,她身邊隨時都有警衛保護着,因此也不必太過擔心。

    後來劇組裏的其他配角陸陸續續的進組,終於,這部電視劇版《江上月》最大的看點來了。

    公主本有一個青梅竹馬,年少時被陛下派去邊關守國,如今國泰民安,大年三十,鎮守邊關五載春秋的少年將軍終於要回京過年了。

    少年將軍意氣風發,在小說原著中就是一個人中龍鳳式的男子,絲毫不比男主角差,君辰月費了很多的筆墨來刻畫這個從小對女主角一片深情,長大後保家衛國,正派且氣質非凡的將軍,其中被千萬讀者追捧的一段話,至今讓眾多古風小說讀者永久回味。

    「他依舊站在那顆樹下,同多年前一般,着青衫系白綢,溫和清雋的眉眼如同十里水墨畫一般,如圭如璧,朝她露出淺淺的溫柔。當初少年未長成,而今他衣袂翩翩,在她幾步之外,朝她淡淡一笑,開口念道她的小字,錦奴,我回來了。」

    比起渾身上下帶着痞氣的男主,顯然這種君子如蘭的男配更加討人喜歡。

    萬眾矚目的男配終於到穿越到三次元來了,導演更是放心的將決定權全權交給了粉絲讀者。

    原著里男配如清風明月,似山水油墨,談吐間儘是翩翩君子的風姿,而穿上戎裝時,又是意氣風發,神采英拔,讀者經過了激烈的角逐投票,最終敲定了演員。

    林敘言,溫縈的丈夫,風靡全國的影帝視帝,超級男神級人物。

    這樣的人進組了,而他和女主角溫縈一對夫妻,偏偏在電視劇里不能相守,讀者一面滿意這個角色,一面又覺得到時候戲份一定很精彩。

    全組上下都在忙着迎接林敘言,夏舟覺得可以讓雜誌做一期獨家的專訪,於是也跟着忙上忙下,安排行程,叫助理去和經紀人溝通,一時間竟然也忘了自己還要去討好前夫的事情。

    林敘言倒是沒什麼架子,專訪做的很是順利,她禮貌的和林敘言進行着友好交流,林敘言言辭溫和,絲毫讓人挑不出錯處。

    只是有一點:有點妻奴的感覺......

    夏舟有職業道德,肯定是不說出來的,但是她覺得林影帝和前夫氣質全然不一樣,但有一點非常像......疼老婆愛老婆寵老婆。

    當然夏舟現在享受不到這種待遇是她自己作孽,她無話可說,心裏卻隱隱有些懷念被楊之濟捧在手心裏疼寵的那些細節。

    例如每次她要吃辣椒啦他總是皺着眉說不行,她撒個嬌他也就老老實實下廚房做了,結果吃的時候把辣椒再一個個挑出來,讓她感受一下辣味就好。夏舟想到這裏,語氣也打趣了起來:「林老師你這算不算妻管嚴啊?」

    林敘言愣了愣,隨後溫和的笑了,嗓音清雋:「不算啊,我只是很愛她。」

    夏舟當然看出來了,專訪結束後她邀請林敘言去吃個晚餐,林敘言眨眨眼睛說能不能帶上自己的太太,夏舟愣了兩下欣然同意。

    林敘言說他先讓助理去停車場開車,此番紳士的舉動獲得了夏舟不少的加分,直嘆讀者就是讀者,選角那眼光犀利的,她提出先去酒店房間找溫縈。兩個人分開來,夏舟坐上了電梯,直接就往溫縈房間的樓層去。

    電梯叮的一聲被打開,夏舟知道溫縈的房間號,於是就找了過去。這一層的大多住的都是藝人,導演難得大發慈悲今天放了一天假,很多藝人都出門玩去了,這一樓顯得特別安靜。

    她快要走到溫縈的房門的時候,發現溫縈的房門是打開的。夏舟有些疑惑的走近了看,她悄悄的順着門縫往裏看去,發現裏面是一片漆黑,沒有開燈。

    夏舟覺得有些不對勁,握着門把想要悄悄的把門打開一點自己進去瞧一瞧,一低頭卻發現那門把上有撬動的痕跡。

    這是刷房卡的門鎖,一般主人進房間只要刷一刷卡就能輕而易舉的進去,所以門上是不可能會有這種痕跡的。夏舟內心升處一股不好的預感,她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小心再小心的打開了房門。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和溫縈不熟,女主角要是出了什麼事影響了拍攝過程,對她來說都沒有半點好處。


    由於不知道裏面有幾個人,她不敢出聲也不敢開燈,身子慢慢移進房間裏之後,夏舟脫下了容易在木質地板上發出響聲的高跟鞋,踮着腳朝臥室走去。

    只有微弱的月光作為照明,夏舟視力再好也看不見什麼,她摸索着走到了臥室那裏,慶幸酒店的房間還好都是差不多的格局。

    果然,在靠近了房間之後,她聽到了對話聲。

    「你老實點!我們只是來要錢的!」

    夏舟聽出了這個聲音,是那天在酒店門口鬧事的其中一個人。

    錢要不回來就用這種法子來要錢嗎?夏舟鄙夷的撇了撇嘴,到時候錢一份沒要到,人估計都要去派出所呆一段時間,一些人真是只要一碰上什麼事,就容易喪失理智,做出一些極其愚蠢的事情出來。

    裏面不只一個人在威脅溫縈,斷斷續續好幾個聲音,有男人有女人,夏舟聽到了溫縈的聲音,斷定她這個時候是安全的。

    考慮良久,夏舟決定趕緊出去報警找人。

    她轉身小心翼翼的朝房門口走去,待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房門被大刺刺的打開,走廊上的燈照進了房門裏,夏舟嚇得呼吸聲都停止了,而門口那個拿着清潔工具的保潔人員更是嚇得愣在了原地,手裏還拿着拖把。

    雖然有光照進了,但是保潔人員還是看不清夏舟的臉,只知道自己一打開房門,就發現一個人像雕塑一樣愣在她面前,動作還有些扭曲,年輕的保潔小妹一瞬間就想到了「賊」和「鬼」兩個字,無論是哪個都讓她毛骨悚然,腦子還沒下命令,手就自作主張的朝那個可怕的和影子打去。

    伴隨着沉重的敲打聲的,還有保潔小妹悽厲的尖叫。

    夏舟忍痛剛想讓她閉嘴,臥室里的人人就通通聽見了外面的動靜。

    「誰?!」一個手上拿着水果刀跑了出來,跟在他後面的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手裏劫持着溫縈。

    夏舟來不及多想,腦子裏只有一個字:跑!

    剛跑兩步,身後那個劫持着溫縈的人就惱怒的用手裏的刀子抵上了溫縈的脖子,嘴裏吼道:「你什麼時候叫的人來?你是不是報警了?!」

    溫縈剛開始在睡夢中被人突然劫持的時候尚能保持平靜,和那些人談判,可是現在一瞬間就能奪走自己姓名的刀子抵在最脆弱的部分,一個女人縱使再堅強,這時候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聽着溫縈的哭聲,夏舟覺得為了公司,自己怎麼也要美人救美了。

    她轉過身,深深吸了一口氣,淡定的對那些人說:「各位冷靜一下,溫縈沒有報警,我是過來和你們商量價錢的,你們放心,那些錢我會一分不動的還給你們。」

    那些人顯然不信,夏舟又說道:「如果你們要精神損失,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可以多給五萬的損失費。」

    大大小小的錢加起來都有幾百萬了,區區五萬塊哪裏能打發這些沒了理智的人。

    「50萬!不給就沒得談了!」其中一個人喊道。

    夏舟連連點頭:「好好好,只要你們不要傷害溫縈。」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夏舟不動聲色的扯了扯保潔小妹的衣袖,保潔小妹站在夏舟後面,夏舟的動作這些人沒有看見,而保潔小妹也很快的回過了神,急忙悄悄轉身離開去叫人去了。

    接下來,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直到來人制服他們。

    一群人商量之後,覺得他們為了把錢追回來一路上不知道碰了多少壁,此刻他們手上有溫縈,就算自己開更多的錢,面前這個女人恐怕也只會答應,他們在片場看見過這個女人,好像比較有地位的樣子,所以應該不會騙他們。

    「我們這一路為了打官司,不知道花了多少錢,你們給點精神損失費就夠了?」一個人色厲內荏,但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夏舟還是一副笑容:「那你們想要多少呢?」

    人的貪婪無窮無盡,否則不會有金魚和漁夫這麼一個諺語故事,夏舟起先覺得這群人再怎麼也是被騙了錢,激動點情有可原,她也不會事後跟他們計較什麼,但現在這群人仗着手裏頭有溫縈,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100萬!你們還要親自公開道歉!」

    夏舟忍住脾氣,笑着答應:「好。」

    此時走廊那裏響起了腳步聲,溫縈想估計是林敘言過來了,她皺着眉商量着對策,給溫縈遞去一個放心的眼色,溫縈含着淚水點點頭。

    「溫縈?」突然林敘言的聲音響了起來。

    「草你麻痹!」其中一個人激動了起來,直接朝夏舟撲了過去,用胳膊牽制了夏舟的脖子,夏舟差點都不能呼吸,男人動作極快的關上了房門。此時門外的林敘言發現了不對勁,他起先覺得房門被打開了是因為兩個女人打算出門了,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走廊的另一頭,保潔小妹帶着一群警衛過來了,神色緊張的對警衛說裏面的情況。

    林敘言發現,這些警衛當中,還有一個沒有穿警衛服的人,他認出那是自己妻子的律師,楊之濟。

    保潔小妹帶着一堆人進電梯的時候剛好遇見了楊之濟,楊之濟問發生了什麼事,保潔小妹結結巴巴的說了原委,楊之濟眉一皺,跟着警衛上去一起救人。

    溫縈不能有事,他必須保護當事人的安全。

    因為溫縈說自己不會出門,所以警衛理所當然的覺得酒店內不會有威脅,放心的離開了,沒想到這些人無孔不入,簡直就是讓人防不勝防。

    酒店的安保系統很完善,但還是沒有攔住他們。

    外面的人不敢輕舉妄動,裏面的人也不敢出聲。

    夏舟這輩子長這麼大沒被人劫持過,此時被一個男人劫持,怎麼想怎麼不舒服。心裏的恐懼剝奪了她的所有感官,皺着眉低着頭想着怎麼掙脫,她有些後悔的想到,早知道這樣,當初大學體育選修的時候,她就應該選修女子防身術。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溫縈擔憂的看着夏舟,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此時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不知道誰這時候突然在外面用力的敲了敲房門,大聲喊道:「裏面的人趕緊出來!否則到時候被一槍打死就怪不得我們了!」

    臥槽,這是哪個豬隊友啊!夏舟懊惱的想,這時劫持着溫縈的人明顯是怕了,刀子一揮就要朝溫縈的臉上划去,溫縈一陣尖叫,叫的門口的林敘言差點就要衝進去。

    「不要衝動!」楊之濟低聲警告。

    「這裏面是我老婆,我不衝動你衝動?!」林敘言瞪着楊之濟吼道,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平日裏脾氣好的出了名的林敘言這樣惱怒激動地表情,除了演戲幾乎沒幾個人見過。楊之濟撇了撇嘴唇,沒有回答。

    就在溫縈一張臉馬上要被劃出口子的時候,夏舟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英勇,她趁着劫持自己的男人分神,一把掙脫了他的手臂,朝溫縈跑了過去,那個人被嚇住了,刀子也頓在了空中,溫縈被夏舟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那個男人徹底被激怒,一個用力就沖夏舟砍了過去。

    夏舟躲閃不及,手臂被狠狠的劃了一條口子。

    溫縈擔心的喊了她的名字:「夏舟!」

    外面的楊之濟如遭雷劈,夏舟也在裏面?!他顧不上多想,直接就開始撞門,腦子裏反反覆覆只有一個念頭:那是夏舟,他必須救!

    林敘言一見這個情況,馬上就和楊之濟配合了起來。

    鎖很結實,兩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合夥也撞不開,一旁的保潔小妹眼淚都要急出來了,默默地掏出了口袋裏的房卡,在感應區域那裏一刷,房門就會被打開了。

    林敘言、楊之濟:「......」

    就看見自己腦門上幾個大字:您的智商已餘額不足,請及時繳費。

    接着一群人就沖了進來,三兩下的功夫,三個人就被制服了。

    林敘言四處檢查着溫縈上上下下,問她哪裏受傷了,溫縈趴在林敘言胸口處不停地哭。

    楊之濟看着夏舟坐在地上,右手臂上都是血,他的眼睛和那血一樣血紅血紅的,蹲下來看着夏舟。

    夏舟嘿嘿一笑:「有點疼,不過我剛剛美人救美了。」齜牙咧嘴的,很明顯就是被傷口疼的。

    楊之濟看着夏舟那一副欠扁的樣子,覺得這女人實在太能折騰了,折騰的他差點喲啊死,於是不客氣的直接朝夏舟腦袋上就來了一個爆炒栗子。

    夏舟痛苦的哼了一聲:「你幹嘛?」

    楊之濟突然就抱住了夏舟的脖子,把臉埋在了夏舟的肩膀上,聲音哽咽道:「夏舟,你是不是傻?你他媽就不能看着自己點嗎?」

    夏舟眨眨眼睛,痛苦的嘶了一聲,笑着說道:「我看着自己了啊。」

    楊之濟累的不想說話,也不想跟夏舟這麼沒良心的傾訴剛剛自己一顆心在聽見溫縈叫她名字時差點停止跳動,他哽着喉嚨,一點聲音都發佈出來,紅着眼睛把一點點水漬抹在了夏舟昂貴的裙子上,感受着夏舟的體溫,要不是有人在場,他打的就不是夏舟的腦袋了。

    而是屁股,而且必須是那種狠狠地打,不是床上那種打,就是父母大打孩子那種打。

    讓人擔心的差點心臟病突發,還在這裏沒心沒肺的笑,是該打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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