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一章好險(1 / 1)
在省里,包括下面地市都有不少男人對徐瑩示好,這些男人里,有廳級的,有省級的,也有處級的。有人想要她做情人,有人是想和她結婚。
徐瑩曾想着和一位喪偶的副市長交往一下,可一起只吃了兩頓飯,她就沒興趣了。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可以不需要男人了。
團省委的事情不多,工作不忙,她閒下來的時候,幾乎都快要忘了男人是什麼滋味,可接到張文定的電話,她的身體就自然而然地回味起了種種美妙。
徐瑩是愛着張文定的。
這份愛自然不會像初戀那般火熱,但畢竟也是愛,是真心地愛。
因為愛,所以她明知道張文定吃了飯,還是忍不住想做幾個菜,只不過,她到底還是沒做菜,而是煲了個湯,百合甲魚湯。
這還是她中午接到張文定的電話之後,下午提前下班買回來煮的,因為這個湯要兩三個小時,而她又是照着書上做的,並不是熟手,所以很費了些工夫。
當然了,徐副書記是很樂意費這些工夫的——偶爾親自動手煲個湯,還是為了自己的男人,真的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看着徐瑩端給自己的湯,張文定雙手接過看了看,然後抬起頭望着她,一臉驚訝地說:「你熬的?」
「怎麼,不相信呀。」徐瑩略顯得意地看着他,帶着幾分期待地說道,「嘗嘗,看看味道怎麼樣。」
「嗯,那真要嘗嘗了。」張文定很開心地答應下來,然後小喝了一口,發現味道一般,溫度正合適,便又大喝了兩口,然後才抬起頭,一本正經地說,「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要是天天能喝到,那就爽了。」
徐瑩聽到張文定這個話,很是開心,道:「那你調到省里來,我天天給你煲。」
「你這話要讓團省委的幹部職工聽到了,估計他們殺了我的心都有啊。」張文定哈哈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又是一大口將剩下的湯喝完了,然後把湯碗遞給徐瑩,「瑩姐,再搞半碗。」
徐瑩接過碗,很爽快地又盛了一碗湯過來。
如果張文定只是說她的湯好喝,她還會有些懷疑他是說的假話,可他又要半碗,那她就沒什麼好懷疑的了,覺得自己雖然是照着書上做的,但貌似還是有些煲湯的天賦呀。
最起碼,自己煲的湯很合他的口味。她這麼想着,越看他就越喜歡了。
張文定為了讓徐瑩開心,所以才叫她再來半碗,可沒想到她卻又盛了一碗,卻也只能裝成很享受的樣子全部喝了。
喝過後,他還伸手在肚上輕輕撫了撫,嘆息一聲道:「早知道你這兒有這麼好吃的東西,我還在酒店裏吃啥呀。」
「我發現你越來越會哄人了,果然還是基層鍛煉人啊。」徐瑩笑着道,「你坐會兒,我把碗洗一下。」
張文定一把扯住她,將碗奪過來放在茶几上,摟住她說:「碗明天再洗,陪我坐會兒。」
徐瑩依偎在他懷裏,柔聲道:「明天幹了就不好洗了,你今天晚上又不走,不急着這分把鍾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吶。」張文定調笑了一句,然後正色道,「別說分把鍾,就是一秒鐘也要珍惜啊。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瑩姐,明天再洗吧,我想抱着你,不想鬆手。」
徐瑩被他這話說得心都懶了,也不說話,只是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他。
張文定一隻手在她腰上輕輕拍着,另一隻手玩弄着她的頭髮。來之前,他還想着要一見面就瘋狂,可兩碗湯一喝,他更想就這麼坐着多抱一會兒。
安靜地抱了一會兒,張文定問道:「最近還好吧,這次會不會動一動?」
徐瑩道:「哪那麼容易動呀。」
「你到團省委也有這麼長時間了,該動一動了。」張文定笑道,「這麼有能力的年輕幹部,不干點實在事,可惜了。」
徐瑩笑了起來:「可惜啊,你不是省領導。要不然我就入了省領導的法眼,前途不可限量啊。」
「不是吧?像你這樣的人,走到哪裏肯定都是萬眾矚目的,還會入不了省領導的法眼?」張文定說着,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哼,色眼還差不多,法眼!」徐瑩沒好氣地說。
「色眼也是眼吶。」張文定笑嘻嘻地說道,「要是你沒入他們的色眼,那才叫奇怪了。嘖,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你怎麼一點都不顯老呢。」
徐瑩翻了個白眼:「你想我又老又丑啊。」
「怎麼會,在我心裏,瑩姐永遠都是這麼年輕漂亮。」張文定哄了一句,又皺起眉頭道:「你呆在省里還真是,唉,要不,找個機會到下面去吧,省里狼太多了……」
「下面狼就少了?」徐瑩伸手在他腰上輕輕掐了一下,道,「像你這種狼,一個頂別的十個!」
「這是贊我,還是罵我呢。」張文定挺鬱悶地說,「我雖然在某方面遠超常人,但一個頂十個,這個,我還沒那麼厲害。」
「你什麼意思?」徐瑩猛然從他懷裏坐了起來,冷着臉道,「你看不起我,就別來我這兒!」
張文定愣了,這話說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呢?
「你怎麼了?」張文定問一臉不解地問,伸手又準備去抱她。
徐瑩站起身,走到一邊,不再坐着,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張文定。
張文定這次反應很快,一下就想到了,是自己剛才的話說得不合適,他那麼說,不是在說她有十個男人麼?雖然這個話題是她提起來的,可在這種事情上,她要誤解,他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想通了這個原因,張文定只覺得無比冤枉,在他看來,以徐瑩的懷格,應該不至於會這麼鑽牛角尖啊。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徐瑩的性格有沒有發生變化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怎麼把她哄得高興起來。
哄女人這種事情對張文定來說,沒有多少難度。
他直接站起身,也不管徐瑩的抗拒,直接就張開雙臂抱住了她,連同她的雙手也一併抱着,不讓她雙手亂動。徐瑩生氣歸生氣,可真被張文定抱住後,卻也沒有太強烈的掙扎,只是依舊冷着張臉。
「瑩姐,是我不對,這麼長時間沒來看你,我向你檢討,認識相當深刻地檢討。」張文定一臉嚴肅地說道,「這麼長的時間,我在安青一個人過日子,好幾次都半夜裏畫地圖……英勇的革命前輩告訴我們,浪費是可恥的!我沒有把這個金玉良言牢記在心,辜負了組織上的期望,對不起組織的培養……」
徐瑩在被張文定抱住的時候,心裏那點悶氣就消得差不多了,再聽到他這番話,頓時就不和他計較了,開口道:「油腔滑調。」
「剛喝了湯,當然有點油。」張文定說了一句,便去吻她。
讓女人消氣的最好辦法,莫過於擁抱和深吻,那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有用。
……
溫存過後,徐瑩定定地望着房頂,良久,她才把那痴痴望向房頂的目光投在身邊的男人臉上,心裏禁不住嘆息,這是個好男人,可惜是別人的老公。
張文定也在看着徐瑩,二人目光相接,他微微一笑。
徐瑩也笑了笑,眨眨眼問:「這次過來,有幾天?」
張文定道:「還不確定,三五天或者個把星期,看情況。」
徐瑩就笑了起來:「又拉了幾車年貨啊?」
「我又不分管辦公室,年貨跟我沒關係。」張文定笑着道,「隨便他們拉幾車,我都沒興趣。」
徐瑩道:「那是,你的關係硬得很,用不着靠這個機會去巴結人。如果你調到省里來,恐怕還會有不少人想方設法要巴結你吧。」
張文定嘆息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
徐瑩頗為不解地說:「嘆什麼氣啊。」
張文定眨了眨眼,過了幾秒鐘,才看着徐瑩道:「自從結婚之後,我也來過幾次白漳,不過,都是公幹。」
徐瑩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他現在雖然是武家的女婿,可跟武家的關係,卻並不是別人想像的那麼親密。對於這種情況,徐瑩倒是能夠理解,草根攀上豪門,箇中辛酸,實在不足為外人道。
她想說點什麼,卻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急着說。
張文定問:「不相信?」
「相信。」徐瑩輕輕吐出兩個字,稍稍停頓,然後繼續道,「我也理解。不過,何必呢?」
張文定打了個哈欠,沒有解釋,含含糊糊道:「可能以後會好點吧。」
徐瑩感受到了張文定的情緒有一瞬間的低沉,便知道這個話題不適合再談下去了。於是,她換了個話題:「你們安青那個古蹟,是不是也要搞成個旅遊景點啊?」
「這個還要看情況,那邊還有些問題要協調。」張文定說着,就把五星級農莊以及水庫的規劃講了講,最後才笑着道,「這攤子太大了,一時半會兒估計很難搞。姜慈這個人還是想干點實事的,這個項目,他這一屆能不能搞得成都還不清楚,不過他的熱情相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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