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喝了酒膽子大(1 / 1)
酒桌上談事,往往只能夠定下一個大的方向,特別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定大方向都不靠譜,主要還是接觸一下人,然後相互之間覺得可以談一下,後面才好談。
這事兒說起來,跟相親也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酒喝完,大家都很盡興。
張文定沒有醉,但也在醉的邊緣了。
這時候的他,整個人都顯得挺興奮的。但起碼的理智還是有,並沒有再邀請申巨華和向宏生搞什麼娛樂活動,甚至也沒有讓崔建勇去安排。
喝完了酒,大家分開,張文定堅持要看着向宏生和申巨華他們先坐車離開,然後才對崔建勇說道:「這個事情,你跟進一下。但要注意一點,有投資,我們是歡迎的,正常的優惠政策也是可以給的,但想要佔我們縣裏的大便宜,那是不行的。」
崔建勇在縣府那邊就跟着張文定的,對於張文定的思路和想法都是很跟得上拍的,馬上點頭道:「老闆你放心,我會跟進的。現在先送您回家吧?」
張文定搖搖頭,道:「你自己回去吧,我想走一走,看一看。」
說起來,到燃翼這麼長時間了,為這個縣城,自己也是耗費了許多心血的,但要說真正在縣城裏走一走逛一逛的次數,真是屈指可數。
坐在車裏,倒是把縣裏的幾條主要道路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但那比走馬觀花還更加不仔細。一個城市,特別是縣一級的城市,除了基礎設施和建築物,更重要的,還是人啊!
一切的發展,都是為人服務的。
這才是以人為本的意義所在。
所以,今天,張文定酒意盎然,也引得心裏來了點興頭,想自己走一走,看一看,感受一下縣城裏的人氣。
「那我陪您走一走吧。」崔建勇雖然很不希望張文定大晚上的在大街上晃蕩,但也不會傻到去反對張文定的意見。
老闆要走一走,那就陪着他走嘛。
「不用了,我就一個人走一走,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你又是一堆事。」張文定擺了擺手,道,「別擔心,沒那麼多安全隱患。再說了,以我的身手,全國範圍內,能夠傷到我的人也沒幾個。」
剛才雖然沒有對那三個女孩子起什麼念頭,但畢竟喝了那麼多酒,張文定還是想着看了看人氣之後,就直接去黃欣黛那兒的呢,才不想現在被崔建勇跟着。
崔建勇雖然對張文定的心思比較了解,但由於張文定平時在縣裏的作風特別好,也沒聽說跟哪個女的有什麼深入的私交,這就使得崔建勇沒有往那方面去想了。
畢竟,張文定和陳娟之間的事情還是很隱蔽的,崔建勇又不知道,這會兒只是單純的以為張文定想看一看縣城,還是頗為擔心張文定的安全。所以,他有點遲疑。
眼見崔建勇遲疑了,張文定臉色就冷了下來,再次擺手:「你趕緊回去,車也帶走,我自己打車回去。」
這一下,崔建勇明白,自己再不走,老闆就要生氣了。
想到當初張文定和武雲面對着持槍的歹徒,都能夠幹得翻,崔建勇就覺得,自己似乎也不用太過於擔心了。
這麼想着,崔建勇就點了點頭:「那我就先回去,您也早點回去休息。」
張文定點點頭,沒再說話。
崔建勇又看了張文定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隻身一人,酒意微漾,漫步在縣城的路上,張文定也沒有一個確定的目的地,只是隨意走着。
他沒有找人聊天詢問人家生活狀況的意思,那不是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幹的事情。他現在要做的,就只是這麼散步,就這麼安靜地觀察着這路上的行人,形形色色的人,看看他們的表情,看看他們的行動,是不是輕鬆愜意。
畢竟,現在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貿然找人說話,可別嚇着別人了。
一個城市發展得好不好,一個城市的定位怎麼樣,其實從城市裏的人的精神面貌上,就能夠感覺出來一部分。
他今天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感受,而不是對這些人的生活狀況的深入了解——深入了解可沒那麼簡單。
一個人就這麼走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累是不可能會累的,修為到了張文定現在這個程度,只要不是跟實力相當的人大打出手,只要不是體力消耗過度,他連跑馬拉松都不會覺得累的,更別說散這麼一會兒步了。
就張文定這半個小時散步的觀察看來,燃翼縣縣城裏的人們,生活還是挺不錯的,至少心態都還可以。當然了,這大晚上出來逛街的人,其實基本上都是挺自由自在,沒多少壓力的人。
有壓力的,一般很少會有這種閒情來散步。
看來,自己在燃翼的工作,做得還不錯,能夠讓這裏的人生活得不錯。
這麼想着,張文定的心情就更好了,他掏出手機,想給黃欣黛打個電話,可想了想,沒打,直接到路邊等出租車。反正又不是不知道她住在哪兒,直接打個車過去就是了。
雖說不打招呼就過去,顯得有點不禮貌,但同時,換一個角度來想,那也是一種驚喜啊!
不管怎麼說,現在他和黃欣黛之間的關係,其實還是挺特殊的。
在這種關係下,偶爾製造一點小驚喜,也是一種很愉悅的生活點綴。
甚至,張文定都還考慮過要不要買一束花再去,但這念頭只是在心裏冒出來一下,就被他打消了。這種事情,他既然不可能經常做,那就乾脆不要做了。
不然的話,以後就有得累了。
最主要的是,張文定不能只給黃欣黛一個人送花啊,並且,今天送了花之後,以後節日,是不是都要送?
所以,乾脆不開這個口子了。
反正大家都不是青少年了,對於花這種東西,如果有,那能夠欣喜一下,沒有,也不至於會生氣或者心情不好。
自己在心裏給不買花找了個理由,正好看到一台空着的出租車過來,但他招了一下手,出租車竟然直接開走了,停都沒停。
這一下,真是令張文定百思不得其解了。
你一個空車跑過去不停,這是拒載吧?
張文定心中稍有不爽,但也沒有想要馬上就打電話投訴,或者說給相關部門打電話要他們負責同志連夜趕到這裏進行現場辦公的意思。
這點小事,還真不值得張文定大張旗鼓,如果真的遇到這麼一點事,就要搞大事情,那他的工作,以後估計都是小事纏身,大事沒辦法處理了。
或許,人家出租車司機有急事要趕着前去處理呢?
這麼想着,張文定也就不準備繼續攔車了,反正縣城只這麼大,走到黃欣黛那兒去,也不用多少時間——正好再散一會兒步,醒醒酒。
……
黃欣黛怎麼也沒想到,張文定今天晚上又會跑過來。
引導着張文定在沙發上坐下,她才看着張文定,一臉哭笑不得:「你就不怕被別人發現了,影響不好啊。」
「我想你了。」張文定看着她,深情地說出這四個字。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黃欣黛搖搖頭,「你坐着啊,我給你拿瓶酸奶,也不知道對醒酒有沒有作用,不過能夠護胃。」
「再泡杯茶吧。」張文定坐在沙發上,笑吟吟地看着她,道,「我就知道在你這兒,會被照顧得很好。」
「你這是把我當保姆了吧。」黃欣黛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轉身去冰箱先取了酸奶,然後又去泡了杯茶。
這時候,自然是不可能到茶室里去煮茶的,只能杯子裏放茶葉,直接開水一衝。
這方面,黃欣黛還是很能夠靈活變通的。
看着張文定喝完了一瓶酸奶,由於茶水還很燙沒辦法喝,黃欣黛就在他身邊坐下,道:「你今天晚上是和申巨華喝的酒吧?」
張文定點點頭:「嗯,對,申巨華,還有個人,叫向宏生,你聽說過沒?」
「向宏生啊,聽說過。」黃欣黛點了點頭,「聽別人說起過,沒見過面,不熟。怎麼,他也要過來投資嗎?」
能夠被黃欣黛聽說過的商人,想必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張文定道:「嗯,他有這個想法,不過他現在想要做的,是和你們公司接觸。」
這話說的,好像他張文定不是萬物公司的股東似的。
黃欣黛知道他對公司的事兒不上心,甚至還能夠為了縣裏的工作而損失一些公司的利益,也懶得糾正他的說法,只是皺了皺眉:「他要和我們公司接觸……供貨,還是給我們鋪渠道?」
「應該是供貨吧。」張文定想了想,然後皺着眉頭道,「他說他做過手機的零配件,沒說銷售渠道的事。」
黃欣黛道:「供貨……這個風險挺大的啊,我們的產品還沒面市呢,他就不怕一頭扎進來,會賠了?」
張文定搖搖頭:「這我怎麼知道?他怎麼想的,等你們見了面,談過了不就知道了?反正我只管牽線搭橋,你們企業之間怎麼談生意,我又不懂。」
黃欣黛道:「牽線搭橋你打個電話就行了,幹嘛還跑過來。」
「我想你了啊!」張文定扭頭,看着她,「不過你說我跑過來,那你說錯了,我沒跑,我是走的,一直走過來的!你看我這麼想你,不惜走那麼遠走過來,你是不是要獎勵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