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去做?(1 / 1)
因為漆棺項目開題圓滿,造成了少見地盛景。言大校長無論內心如何向,都會表現得喜出望外。
許軒銘教授出了點岔子但是不影響言大確實大出風頭,所以言大校長自掏腰包請眾人吃海鮮。
算是任自閒的慶功會也是包括余辛夷教授在內的外省專家們的送別會,莫文教授還在病中也就沒來。
眾人焦點自然
「小任,很好,」言大校長對任自閒頗為讚許,「有沒有考慮畢業之後留校任職啊?」
桌上眾人神色一動,言談都停滯一瞬。
對於其他學生來說,研一就被學校挽留是件好事,只是言大校長這次公然向莫文教授拆台,轉頭就向莫文教授的得意門生投去橄欖枝。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落在了任自閒身上。
趙淼主任在旁邊堆笑:「是是是,莫教授學生大才啊,小任,還不快謝謝校長栽培?」
任自閒端起酒杯:「謝謝校長栽培。」
此話一出,不少人眼神之中流露戲謔,看樣子這個文修的新星是一點也不懂職場上的門道,竟然還以為真的是好事。
莫文教授樹大根深,而言大校長早就有意動一動。
現在這個任自閒接受了校長的示好表面看是往上爬,但實際上誰都知道此舉是背刺莫文教授。
就連坐在主位上的余辛夷教授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我從豐京出來的時候余教授就交代我一定要跟着莫文教授好好學習,不能丟她的臉,您要是許諾我這麼大個甜頭,只怕我以後就貪圖享樂沒有動力了。」
任自閒話說得漂亮,就算是校長也挑不出刺來。
她原本是豐京大學的學生,如果學文修最快的方式就是成為余辛夷教授的學生。
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考量,余辛夷教授竟然將這麼優秀的學生送到了言大。
不管怎麼樣,這對言大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作為飯局的半個主角,任自閒就算不能喝也陪着坐了許久。
或許是余辛夷教授看出了她的窘迫,所以拍拍她的肩膀:「出來陪我聊聊吧。」
余辛夷已經五十歲了,尋常的婦人在這個年齡已經有兒孫繞膝,但是她還是孤身一人。
她就像是一個孤行者將所有的熱情全部奉獻給了文修事業。
任自閒是打心裏尊敬這位老教授。
「你最近還失眠嗎?」余辛夷教授點燃一支煙,輕聲問。
任自閒搖頭,林雪棣離世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她出於精神的高度緊張,痛苦和折磨摧殘着她,以至於夜不能眠。
少的時候每天最多睡兩個小時,到之後,她決定考文修專業親自調查林雪棣的死亡才有所緩解。
余辛夷教授上下打量她:「不錯,沒有繼續消瘦,看樣子最起碼知道如何照顧自己了。」
任自閒輕笑:「我還好,謝謝老師。」
「之前那件事,有什麼消息了嗎?」余辛夷問。
林雪棣是她最得意的學生,當年在墓穴之中感染病毒暴斃身亡,余辛夷一直覺得奇怪:林雪棣不是那麼不知輕重的孩子。
他的離世對正在熱戀期的任自閒是個不小的打擊,以至於她一度覺得這孩子會跟着林雪棣一起去了。
但是幸好任自閒熬過來了,就算現在她的支柱是調查清楚林雪棣的死因。
「沒有什麼消息,林青松」任自閒語氣頓了一下,「也就是林雪棣的哥哥,他當時正因為女朋友和家裏鬧掰,雖然有嫌疑,但是也不該是他。」
余辛夷抖了抖煙灰:「慢慢來吧。」
她不知道任自閒為什麼如此篤定,但只要她沒有因為林雪棣的事情把自己拖垮就好。
余辛夷回了包間,任自閒獨自站在陽台吹風。
其實任自閒最開始就懷疑過林青松,但是林青松當時確實在外省做項目,根本沒有時間去見林雪棣。
「希望他沒有吧」任自閒輕聲呢喃。
「沒有什麼?」一個男聲從另外一邊傳來。
許軒銘端着酒走過來,他看起來已經喝了不少,但是眼睛還算清明。
「沒什麼,許老師。」任自閒對許軒銘態度緩和尊敬。
許軒銘饒有趣味:「你的那個論文我研究過了,確實是可行的方案。」
「謝謝許老師。」任自閒不卑不亢。
「你之前在豐京大學讀書?」許軒銘問道。
「是的,是余教授給我寫的推薦信。」
許軒銘點了點頭:「是姜黎老師的微生物學?」
「對的。」任自閒補充道,「我本科是跟着姜黎老師的。」
「怪不得,」許軒銘說,「我之前受邀去豐京講課曾經去聽過姜黎老師的講座,當時應該就見過你,你有一篇『微生物在修復專業的應用』的論文,我印象很深刻,那個學生是你吧。」
「是我。」任自閒答,「那是我在大二的時候做的論文。」
「我當時還和姜黎老師開玩笑說,遇到你這種學生就要抓好,否則便宜其他學校的其他老師就得不償失了。」許軒銘調笑,「誰知道第二年姜黎老師離職,你竟然進了文修專業。這真是世事無常。」
任自閒沒有說話,許軒銘見她沒有閒聊的欲望道:「我主要是想來謝謝你。聽莫文教授說,是你建議讓我進項目組的。之前余辛夷教授讓我幫忙的事情我也會填你的名字上去。」
任自閒剛想要推辭,就被許軒銘打斷:「這是你應得的,你的能力有目共睹,競賽的單人項目合該你代表學校出面。」
雖然主要責任人是意匯文修,但就結果而言,許軒銘數據造假確實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學校以此來開除他並無不妥。
關鍵時刻是莫文教授說他手上的項目夠多了,想讓任自閒單獨承擔這次項目的一作,所以讓許軒銘作為項目導師加入。
這才讓言大校長講這件事捂下,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若非如此,許軒銘前途堪憂。
許軒銘只是想要親自來和任自閒道聲歉說聲謝謝,並無意久留。
還沒等到九點,聚會就已經準備散場了,教授們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再加上第二天要趕飛機,所以也都沒有挽留。
「那就不用送我們了,」余辛夷拍着任自閒的手說,「下一屆文修競賽在豐京,到時候我們再見面。」
其他人送老師們回去,任自閒站在路邊等林青鬆開車來接她。
她不願意懷疑林青松,但是林青松確實有嫌疑。
當初接近他也是存了這個想法,只是
任自閒摸着手上的翡翠手鐲,如果懷疑林青松的話,總要有個動機。
最開始她以為是因為祝家的家產,但後來發現林青松並不熱衷於文物相關的問題。
如果不是為了家產又該是為了什麼?
任自閒理了理自己的圍巾,長長呼氣。
「任小姐,」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是童勝月身邊的人,「童局長想要見您一面,您看您現在有空嗎?」
任自閒有些意外,童勝月要見她是早有預料的。
童勝月對這個項目的上心程度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想要見一見她這個項目一作也屬正常。
只是她的態度竟然這麼客氣,這就讓任自閒有些受寵若驚了。
任自閒給林青松發了一條讓他先回去的消息之後,轉身跟着那人上了車。
蘇曄煩躁地坐在琉璃方里,他就不應該聽信林青松那個狗東西的話,什麼聊一聊好一些。
自從他給唐婉發消息在琉璃方見面之後,他已經在這裏等了唐婉三個小時了。
以前知道唐婉是個工作狂,誰能想到作為公司一把手也會開會到九點鐘呢!
幸好他一早就和家裏說清楚不會接管公司。
但是一想到聯姻,蘇曄的臉色又差了幾分。
等唐婉到的時候,就見蘇曄坐在琉璃方裏面,前面是已經喝空了的兩杯酒,而他的臉色卻陰沉地像是能擰出水。
唐婉讓吧枱給她做了一杯檸檬水後,才坐到蘇曄身邊:「想聊什麼?」
「你讓酒吧給你做檸檬水?」蘇曄心情不好,看什麼事情都想要懟。
唐婉一笑:「又不是沒做過,你到底怎麼了?」
「你給一句話,聯姻的事情你到底打算怎麼辦?」蘇曄單刀直入。
「你還是不願意?」唐婉問。
「難道你願意?!」蘇曄明顯不信。
「我願意啊。」唐婉垂着眼,攪動杯中的冰塊,「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彼此都知根知底。蘇家只有你一個孩子,如果家族企業不交給你就只會交給外人,與其這樣,不如我嫁給你,這樣對唐家,對蘇家都好。」
「你是這麼想的?」蘇曄震驚,「那萬一你之後遇到喜歡的人」
「蘇曄,」唐婉笑起來,「我倆從小就在一起,我連你小時候尿過幾次床都知道,如果你真的喜歡上別人,我也不會妨礙你。」
「是這個問題嗎!」蘇曄眼睛都瞪大了,「你怎麼能這麼不把自己的婚姻當回事!」
「唐家需要」唐婉解釋。
蘇曄根本不聽她說話,打斷:「只要是對唐家好的,你都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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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