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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烈的耳鳴讓任自閒不得不撐着頭緩解,她有些顫抖地伸手摸口袋,手機不知道丟哪裏去了。

    「任自閒,你在逃避什麼?」林雪棣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任自閒找遍了上衣口袋,原先放手機的位置不見了。

    她現在迫切地需要睡一覺,將所有問題全部拋諸腦後。

    「你有沒有想過忒修斯之船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是原來的船?」林雪棣帶着狡黠的尾音。

    任自閒坐在長椅上面大口喘息,冬日的餘暉漸漸透出寒意,她的眼前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忒修斯之船的構成材料、物質設計和形式決定了這艘船就是獨一無二的,基於形式因,忒修斯之船還是原本的那艘船,材料雖然變了但船的設計並沒有改變。」任自閒自言自語,「一個事物是不是它本身所依據的並非它本身的元素,更因為這一事物構成之間的關係,和它是否存在時空的連續。」

    任自閒漸漸平復下來,渙散的瞳孔也開始重新聚焦,像是嘆息一樣地喃喃自語:「不停地更換木板時空的連續性依舊可以稱之為忒修斯之船」

    任自閒重新聚焦,消失許久的雜音重新砸進了她的耳朵,炸裂的聲音瞬間充斥她的腦袋,伴隨着耳鳴刺入。

    任自閒撐着長椅的手一動,碰到了一塊冰冷的硬鐵——她的手機一直放在她的手邊。

    她的手有些抖摸過手機,機械性地將所有的未讀全部點掉,眼前模糊讓她根本看不清到底有誰給她發了什麼消息,說了什麼事。

    任自閒緩了會兒打了一個電話,備註上滿寫着『明森醫藥科技』的字樣。

    這是四個月之前任自閒授權的一個項目,做醫藥研發的一家公司。

    任自閒將自己手上的一項科研和專利授權給他們進行藥物研發,這一個項目,任自閒賺了四百萬。

    也就是在和他們洽談的這一天,她偶遇了林青松,第二天林青松就吩咐她搬進了金海。

    「餵您好?」對面對她的來電顯然有些意外,「任小姐?」

    任自閒緩了緩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是任自閒,之前之前你們用我的專利研究做的項目成果能給我寄一份麼?我想做個保留。」

    「當然可以。」對方有些意外,他們做的畢竟是精神類疾病的藥物,正常來說授權研究的教授都不會要成果放在自己的身邊。

    不過也可能是為了以防他們研製有什麼閃失所以做一個備份保留。

    「目前我們只是臨床試驗階段沒有關係麼?」對方和任自閒說,「我們的研發用的是最新科技,就連國外也是試用階段,藥監局卡了我們的審批,所以」

    對面欲言又止,任自閒聽出了對方的言外之意。

    這種還沒有在市場上面流通的藥物都需要經過監管機構的篩選審核,更何況這種緩解神經壓力的疾病常常作用於神經,所以審核更加嚴格。

    只有相關的研發人員手中有少量樣品,製作的人自然知道如果誤食這種藥物對人的神經也是一種負擔。

    任自閒也算是參與了藥品的製作,自然表示理解:「沒有關係,我只是做一個保留。」

    她頓了一頓,強調道:「沒事的。」

    對方聽到保證就果斷道:「好的,我們這就派人給您送去。」

    任自閒報了學校的地址,隨後就往學校去。

    她並不想回到那個陰沉沉的租屋裏。

    任自閒買了一些補充體力的食物和水,剛回學校就收到了之前那家公司寄來的包裹。

    因為還沒有包裝,所以是用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裝着,里三層外三層地密封包裹好。

    還有一張注意事項,上面寫着藥品的成分和劑量。

    如果是普通人應該看不懂這些藥品的成分表和含量,但對於任自閒來說如同課本一樣清晰。

    任自閒去了學校旁邊的酒店,言大在言市的中心地段,光是星級酒店就有好幾家。

    她隨便定了一間安靜的套房,辦理了三天的入住,帶着自己的東西上了客用電梯。

    套房分為會客廳和一間獨立臥室,裝修是比較溫馨的淡黃色主調,落地窗朝南正好可以看到言市的夜景。

    藥瓶是錫封好的,任自閒找出一把剪刀將封頂撬開,從裏面倒出四顆白色的藥物。

    任自閒將藥吞下去又喝了一口水。

    她無視了之前藥品注意事項裏面的服用劑量,又從瓶子裏倒出兩粒吞了。

    任自閒仰躺在床上,雙手交疊安靜地等待自己的入睡。

    這種舒緩神經的藥品都會伴隨着嗜睡的副作用,對於現在的任自閒來說是最好不過的,她急需一次深沉的睡眠。


    使用這種『三無』藥劑的風險就是劑量不準,隨時可能猝死在睡夢之中。

    藥效來得又快又陡,任自閒幾乎在一瞬間被甩進了睡眠狀態,她意識開始混亂,身體就像是被壓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她能清晰地知道藥片作用在她身上的各處神經。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幾乎能聽到自己的肌肉神經在藥物的作用之下伸展又縮緊。

    就像是用微型手術刀將她的神經一根一根剖開一樣,她的意識一點一點不受控制地從她的軀體剝離

    長期在任自閒的耳邊縈繞的耳鳴漸漸消失遠去,她陷入了一場持久的睡夢之中。

    林青松驅車去了一家私人訂製的裁縫店,他給任自閒加急定製了一條晚會禮裙。

    這是他之前就吩咐王琦去做的。

    按照平常來說如果他要帶哪個小情人出席酒會,王琦就會事先送一套較為合身的名牌禮服過去。

    林青松單獨吩咐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就連王琦聽到林青松的要求也有些意外,但一想到是給任自閒的也就瞭然了。

    林青松面無表情,神色不虞地坐在店裏的軟皮沙發上,多年身居殺伐高位讓他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已經在這裏看了兩遍走秀了,設計師只能訕訕站在一旁。

    林青松不說他要什麼,設計師也不敢隨意揣測,只能讓模特們戰戰兢兢地穿着禮服來回扭貓步。

    面前是身材姣好的模特走秀,身上的禮服也是華光璀璨,柔情萬種的款式。

    設計師很懂上位男人的想法,像這種沒有結婚的富家公子哥,帶過去的要麼就是女朋友要麼就是情人。

    高門大戶的結婚對象也都是千挑萬選、門當戶對的女孩,這種女孩都已經養成了自己的審美,所以無需別人為他們挑選。

    而如果是情人,就好辦多了。

    設計師在這行混得久了,自然知道情人對於這些金主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的菟絲花罷了,只要足夠漂亮就夠了。

    能顯現出漂亮的腰肢、露出修長的美腿、帶出去能給金主長臉就足夠了。

    就像他最得意的作品就是一條造價不菲的碎光裙,不僅僅能極大地凸顯身材,更能露出光滑細膩的蝴蝶骨,腰上一水的碎鑽讓人看一眼就離不開眼。

    這樣的裙子不僅僅是因為高昂奢華的設計讓小情人滿意,更能讓有錢的大佬金主能捨得花錢。

    但林青松坐在這裏否認了所有的作品,幾乎是沒有一件讓他滿意的。

    最後還是設計師頂着林青松的低氣壓問他:「林總喜歡什麼樣的?」

    「都不好,這個顏色不好,」林青松看着那個珍珠粉色的修身長裙的模特,「太柔了,款式也太放浪了。」

    設計師一臉問號,這些都是時下最流行的款式,從來沒人用『放浪』兩個字來形容他的禮服。

    但是良好的服務素養還是讓他微笑着詢問:「女士喜歡什麼樣的?我們可以貼身定做。」

    林青松沉默了一瞬,語氣有些硬:「我不知道,她她平時穿得很普通。」

    「沒有關係,」設計師意會,用平板劃拉劃拉,「我們像我們這幾個珠光款式都是簡單高級的款式,無論是什麼樣的女孩應該都不會拒絕。」

    平板上的幾款禮服修飾華美、大方簡約,甚至有幾個款式恍若婚紗。

    珠光白色的禮服不僅僅高貴典雅,更能讓女孩嬌俏可人,更何況是高級定製的款式,簡約大氣。

    作為情人難免妄想,這種款式的禮服由林青松這種年輕帥氣的金主送給女孩當然能討歡心。

    林青松猛然想起了之前任自閒披着白色薄毯坐在落地窗前,明明她就坐在那裏,但林青松卻覺得她太遙遠。

    「不,不要這種顏色。」林青松沉思一瞬,說,「這種顏色不適合她。」

    設計師為難。

    「違約金不是問題,其他客戶那邊我也會處理掉,」林青松抬眼問,「還有什麼為難的麼?」

    設計師兩手一拍:「沒有問題,我們可以商量一下選色和款式構造的細節。」

    林青松最後訂了兩套禮服,一套碎星藍的長禮裙,一套點綴着玫瑰的修身魚尾裙。

    他吩咐了設計師優先定做他的單子,其他客人的違約金都會由他承擔。

    設計師兩不得罪自然覺得好,能籠絡住林青松這個大客戶對於他們來說求之不得。

    林青松驅車帶着玫瑰和手鐲前往任自閒的租屋,他拿出手機來:任自閒依舊沒有回覆他的消息,但是消息對面顯示『已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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