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1章 針鋒相對(1 / 1)
他買了四張陪護床,給嚴景馳和威廉都帶了位置。
走到二人身邊,出聲提醒:「你們倆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無人回應他。像倆守衛一樣,紋絲不動地站崗。若不是兩人還有呼吸,白逸城有種他們是兩棟雕塑的錯覺。
只是嚴景馳一身的狼狽和佈滿紅血絲的雙眼,與一旁西服整齊的威廉形成對比。
白逸城輕輕嘆口氣。罷了,兩人願意守着就守着吧。至少能讓嚴景馳的心好受一些。
彎腰抱起海瀾帶她去眯一會兒。
海瀾困頓到不行,見白逸城回來,直接在他懷裏找一個舒服的位子閉上眼睛。
大哥過來了,她很放心。如果單單只有嚴景馳留在這裏,她是萬萬不敢睡覺的。
白逸城抱着她離開,把她輕輕放在床位上,脫鞋蓋被。自己也在她旁邊的床位上睡覺。
他們守着海琳,自己也要陪着老婆。
重症監護室外,嚴景馳突然冷聲開口。「離開她,別再讓她繼續當情婦!」
威廉大腦一愣,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嚴景馳在說什麼。直到他想起海琳對她的囑咐。
同樣用着不友好的語氣回道:「我和她之間的事,跟你沒關係。你還是清理好自己身邊的人!」
「這次你救了她,我不找你算賬!」
算賬?
算什麼賬?
在嚴景馳的認知里,他說的算賬是他撬他牆角的事。
可他,偏偏要撬!
他以前是渾蛋。但現在,他就是不想讓海琳沒名沒分地跟他過完下半生。
「你把她養在外面,強迫讓她給你生孩子,還不給她名分。你是個男人嗎?」嚴景馳盛氣凌人,絲毫不畏懼威廉的勢力。
威廉不動如山的身形開始轉過去,一雙湛藍色的銳眼並發出威懾的眸光審視地看向他。周身怒氣大漲,如蟄伏要進攻的猛獸。
嚴景馳不甘示弱,以同樣的氣勢與他對峙。
如果威廉是豹子,那他此時就是猛虎。
而海琳就是領地,他們誰,都不會讓給對方!
「嚴景馳,當初可是你拋棄的她!R國地震時你在哪裏?她需要你時你在哪裏?宴會時,你身邊的女人是誰不需要我來明說!」
「既然選擇放棄她,現在,就不要再糾纏!」
威廉凜然嚴肅。商場上作為同樣的集團領導者,他認可嚴景馳的實力。但在海琳的感情上,他不認同嚴景馳的做派。
海琳是他妹妹,不是他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物品。
被戳到痛楚,嚴景馳沒有因為這點而放棄對海琳的追逐。
他以前是做錯了,對海琳有虧欠。可威廉呢?現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他就對得起海琳?
嚴景馳厲聲聲討:「你呢?在外面背着她花天酒地,和其他女人曖昧不清,你就是這麼對待她的?」
「醫院裏禁止大聲吵鬧,說的就是你們倆,趕緊安靜!這裏是重症監護室,有不少病人在!」
查房的護士聽見二人爭吵不休,及時出聲制止。
嚴景馳和威廉兩人這在都住聲。
冷目睨着防備對方,誰都不離開,就這樣守在病房門口。
二十四小時後,海琳平安無恙地度過。離開重症監護室轉移到普通病房。
白逸城跟着忙前忙後,詢問過老婆和大舅哥的意見後,決定給海琳轉院。
轉到他的利仁醫院。
醫療條件和醫師力量都要比公立醫院的好。
辦理完手續,利仁醫院的醫護車早已等候在外面。
到達利仁醫院,白逸城又安排一眾醫療團隊給海琳做個全方位的檢查。中途,海琳醒過來一次,不過在藥物的作用下,很快又沉沉睡去。
檢查的結果需要等幾個小時後才能出來,白逸城穿上白大褂回到病房。
推開門,三人成穩固的三角形狀坐在病房客廳的沙發上。海瀾和威廉防備地對峙着嚴景馳。
嚴景馳不遑多讓,也一臉敵意地看向威廉。
見此情景,白逸城有些頭疼地揉揉眉心。
好不容易把許可心整走,他們倒是內訌起來。
嚴景馳也是的,和海琳的大哥較什麼勁,對他又沒有好處。
白逸城不知道他們之間的誤會,他不八卦,不開口問,嚴景馳也不會主動向他說明情況。
他以為他知道威廉是海琳的大哥。
走上前提醒道:「你們倆先回去休息,一早還要去公司上班。這裏有我和海瀾就夠了。」
坐着的三人,誰也不回話。
他有些無語。人都沒有什麼大事了,還守在這裏幹嘛?一天一夜不睡覺他倆不困嗎?
不管怎麼說,至少他和海瀾還眯了一會兒。
他抿嘴嘆口氣,繼續勸,「病人是脫離了危險,但你們這樣集體在她病房坐着不走,也是會影響她的恢復。你們趕緊回去洗個澡行不?身上都臭了!」
這話一出,如老僧入定般的嚴景馳動了。
冷冷地瞥威廉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地離開病房。
張偉等在門外,錄完筆錄後他最快速度地返回老闆身邊。
「從車裏幫我拿套備用西服。」嚴景馳吩咐,腳步往白逸城的休息室走去,他打算在那裏洗個澡,再重新回到海琳身邊去守着他。
海琳應該快醒了,她不喜歡邋遢骯髒的人。
見嚴景馳離開,威廉也起身。
他沒有直接走,而是對跟他過來的助理吩咐,「留下兩個人守在醫院裏。再給市長打一個電話,就問他們國內這邊的企業對跨國項目的合作分析書什麼時候上交,說我行程比較緊,明天要回國一趟。避免發生問題,今天上午就得交。」
「明白。」助理道。
同時,嚴景馳像跟他有默契一般,也留下兩個人守在走廊外。
白逸城無奈扶額,他們倆這是要搞哪樣?
把他的醫院當成什麼了?一個個都穿着一身黑西服帶着墨鏡面無表情地站在走廊,這讓其他患者怎麼看待?
還以為他白家醫院很危險。
搞得像兩個黑幫一樣
嚴景馳洗完澡,剛從白逸城的休息室里出來正要回病房,公司那邊打來電話,市長找他。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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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許可心從嚴景閒的病床上坐起來。
一天一夜,除了睡覺和其他生理需要,他沒有放過她。不光是在床上,這間病房裏的任何一個角落都留下他們的氣味。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