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 曹三這個蠢貨(修改)(1 / 1)
曹五翻白眼:「你放屁,想要自己去採藥,也不怕回不去。」
「我們幾個人還有一點把握,你自己去採藥,難道要等着我們來給你收屍。」
說完後曹五也顧不上自己雙腿還發抖,朝光坳山的方向走。
曹二也不想理會曹三這個蠢貨,拉了曹七妹一把,然後跟上曹五。
留下曹三一個人愣在原地。
他不是很明白哥哥和弟弟還有妹妹為什麼要生氣?
俞菀卿卻明白,曹五和曹二都瞧不上曹三委曲求全和自我犧牲的樣子。
因為他們不需要。
他們磕磕絆絆終於走到光坳山,只是這座山太大了,完全不知道去哪裏找俞知青說的藥材,只能慢慢找。
直到夜幕降臨,也沒有找到俞知青說的藥材,他們只能找了一處比較平坦的地方,點燃了火堆,開始吃乾糧。
曹二說:「你們先休息,我來守夜,等我累了就叫醒老三,老三累了就叫老五。」
「一定要有一個人醒着。」
另外兩人都答應下來,至於讓七妹守夜?
那是不可能的事,他們再沒用也不可能會讓七妹一個小姑娘去守夜。
俞菀卿在暗處看着他們謹慎的樣子,突然覺得曹家這幾個小子身上還是有可取之處。
想到製藥廠要擴建,到時候需要安保人員,曹二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他上工認真,交給他的工作都能很好的完成,就連挖來賣的藥材都是清理乾淨,而且質量有保證。
俞菀卿悄無聲息爬上一棵大樹,坐在樹枝上,一邊啃着麵包,一邊看着他們幾個。
吃飽喝足,她靠在樹枝上閉目養神。
前半夜沒有任何問題,到了後半夜,曹五守夜,他靠在樹頭打量四周,柴刀就放在一旁,他的手就放在刀柄上,時時刻刻都在防備。
俞菀卿看出這個小子現在很緊張,很害怕,他卻強迫自己冷靜。
俞菀卿饒有興味看着不遠處,希望他待會兒還能這樣淡定。
曹五豎起耳朵聽,林子裏有動靜傳來,他一下子就拿柴刀站起來:「二哥三哥七妹,起來了。」
曹二和曹三都不敢睡得太沉,聽到聲音一下子就站起來,兄弟兩人都拿着砍刀把曹七妹包圍起來。
很快,他們就看到林子裏竄出一頭到處亂撞的野豬。
兄妹四人臉色都變了,他們來西山之前就想過有可能遇到野豬,沒想到這才第一個晚上就遇上了。
還真是倒霉到家。
曹二說:「你們保護好七妹。」
說完後他率先衝出去和要朝他們衝過來的野豬對上。
俞菀卿都想要說一聲傻子,居然敢和一頭髮瘋的野豬對上。
正在往前沖的野豬突然被地上的藤蔓絆腳,一下子就往前摔。
曹二見狀,以為老天爺都在幫助自己,趕緊衝上前,一刀砍在野豬腦袋上。
他干慣農活,力氣不小,有時候還會幫着屠夫殺豬,一刀下去直接見血。
野豬慘叫想要站起來,曹三和曹五的刀也落到野豬身上。
野豬想要起來,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慘叫,掙扎,然後絕望死去。
兄妹四人看着已經死去的野豬,都嚇出一身冷汗,雙腿無力靠在一旁的樹上。
曹七妹小聲說:「哥哥,野豬真的死了,死了。」
曹二朝四周看去,沒發現任何異樣,最後把視線落到野豬身上,剛剛發生的一切不斷在腦海中閃現。
野豬突然摔倒,然後起不來,才給他們殺了野豬的機會。
這一切,過於離奇了。
曹二說:「憑我們的能力是不可能殺死野豬,所以不能因為這一次的事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跑到山上去殺野豬。」
他掃向幾個弟弟妹妹:「如果是這樣,你們就是給業主送口糧。」
他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幫助自己,他打從心裏感激這個人,同時也要提醒弟弟妹妹不可以大意,覺得自己很厲害,能與業主並肩。
曹五也意識到不對勁,他點點頭:「二哥放心,我們知道野豬有多厲害,不會上趕着去送死。」
「今天只是運氣好,可人要是有了貪念,也許等着我們的就不是運氣好,而是死路一條。」
曹三說:「這個野豬要怎麼處理?」
曹二再一次朝四周看了看,還是沒能發現高人的蹤跡,他甚至以為是山神所為。
雖然現在不能議論這些,可他們這些老百姓打從心裏相信神仙的存在,只是不能說出來而已。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明天找到草藥後,七妹帶着藥材回去給俞知青,我們三兄弟去黑市賣野豬。」
只要把野豬賣掉,又是一筆很大的收入。
曹二把事情安排妥當後,天已經開始亮了,曹三留下來看着野豬,其餘三人去找藥材。
俞菀卿看到這一幕,再一次對曹二高看幾分。
一頭野豬可以賣不少錢,他卻能頂住誘惑叮囑弟弟妹妹不要貪心。
不得不說,曹大叔家這幾個孩子都很不錯,可惜被曹大媽偏心勁兒給耽誤了。
俞菀卿心裏又多了一個疑問,曹二和曹五當初都去考製藥廠的工作,為何會落選?
按照這兩人聰明謹慎的樣子,不像會被刷下來。
難道是他們故意考砸?
找了大半天,他們還沒有找到藥材,野豬已經不能等,否則就臭了。
最後曹二決定,讓曹五和曹三去賣野豬,他則帶着妹妹繼續找藥材,他們賣完野豬後趕緊進山幫忙。
當天下午,曹家兄弟又趕回來了,他們在山裏轉悠了幾天,身上帶的乾糧吃完了,就抓兔子和野雞吃,許是運氣好,每天都沒有餓肚子。
曹家那邊,躺在床上的夫妻兩人自從病了後,沒吃過一頓飽飯,拉在床上,三個兒子也不管,都嫌棄又髒又臭,你推我去清理,我等你去清理,最後受苦的是夫妻兩人。
短短几天時間,他們瘦了一大圈。
曹大媽的心冷颼颼的,瞬間覺得自己二十年對他們兄弟那麼好,都是餵狗了。
她又想到被草蓆捲去埋葬的呂大媽,心更難受了。
開始懷念聽話懂事的三兒子和小女兒,他們在這個家真的是任勞任怨。
她以前怎麼就覺得老三不會說話,像一塊木頭呢?
怎麼就覺得女兒長大嫁人就是別人家的,不用對她那麼好呢?
越想,曹大媽越後悔。
曹大叔雖然被臭味折磨得夠嗆,心裏卻是開心的。
現在越慘,自己老伴的記憶就越深刻,以後就知道應該對那個孩子好一點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