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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她那個品味絕佳的老公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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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中心,嗨了跳舞廳。

    這幾年,舞廳風靡國內,余暨城作為省城南大門,一定程度上跟上潮流時尚,大大小小的舞廳接連開出,市中心作為商業最繁華地段,營業式舞廳場所更多。

    大部分主要營業在晚上,但有些則是白天晚上都做。

    嗨了跳舞廳便是白天晚上都營業的一家,樓下樓上一共兩層,白天樓下放着慢音樂,裏面的人可以和舞伴去跳舞池跳跳慢舞,也可以純喝酒聽音樂,或者在邊上枱球桌打枱球,樓上設置五間隔音相對完善包間,也可以選擇進包間唱歌。

    往常嗨了跳舞廳裏面已經聚了不少沒什麼事做,或者休息的青中年在裏面打枱球或者去包間卡拉ok,但今天,嗨了跳門口卻是大門緊閉。

    門口不遠處有附近開店老闆和一些剛從嗨了跳出來的人圍在一起紛紛議論着,他們中有好奇的,也有剛從裏面跑出來心有餘悸又想知道後續的。

    昏暗的舞廳里,所有氛圍燈關閉,只稀疏幾展白織燈開着,樓上樓下到處是酒瓶,陳設花瓶的碎片和酒水殘液,遍地狼藉。

    樓下舞池裏一股低氣壓高火焰凝聚,一場十數人的逮捕混戰剛剛結束。

    吧枱前,顧遇身形一閃,避開迎面砸來的碎酒瓶,再猛地朝攻擊他的兇徒飛出一腳。

    隨着一聲酒瓶子碎裂,再一聲慘叫和悶哼聲響起,兇徒被踹飛在地,邊上一個穿便衣的青年男人見狀迅速一副鐐銬過來,再腿朝兇徒肩上一壓,人終於被徹底制住。

    「老實點!」

    穿着便衣卻一身威勢的青年男人給地上的人套上黑頭套,扔給邊上的隊員,再看一眼被另外七八個人高馬大的便衣公安同樣制住,還在試圖反抗的黑頭套,下令道:「全部從後門帶走!」

    很快,犯事的人被悉數押走,梁毅鬆口氣,這才轉身去看在吧枱拿了塊毛巾按向眼角的顧遇。

    「嚴重嗎?需不需要送你去趟醫院?」

    「不用,一點小擦痕。」

    顧遇用力按壓一下眼角,感覺傷口血差不多止住了,他抬手把毛巾扔去了吧枱垃圾桶,淡淡回了句。

    梁毅看一眼,見確實不算嚴重,隻眼角的地方破了個小口子,他放下心,又道:

    「這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早早通知到我們,再配合我們引蛇出洞,我們還不知道余暨城竟然有這麼些毒草混了進來。」

    「我已經按你提議和上面申請了,爭取在年前給余暨城所有的舞廳場所都安上監控。」

    「我們也會對這幾個嚴加審問,順藤摸瓜,捉到更大更多的魚。」

    「你這邊也不用擔心,這群人都在這裏了,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能出來可能都出不來了,不會對你的安全造成威脅。」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這兒最好還是先停業半個月,當然了,後期我會盡力給你們申請補償和獎勵。」

    顧遇不是很在意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不要緊,正好給員工放假。」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一但什麼火爆了,熱起來了,想利用它賺快錢的宵小就會出現。

    一個多月前,嗨了跳員工在包間打掃衛生,突然聞到一股怪異味道,更奇怪的是,後面接連幾天都有這種味道,還在地上撿到了針頭。

    員工覺得怪異,就把這事上報給了領班。

    顧遇手底下的人,都是隨着顧遇出去闖過的,見識過世面,也聽過不少,尤其在舞廳開之前,顧遇為以防萬一還專門跑派出所那邊去找人拿回來不少宣傳冊,還有一些案件小故事。

    領班把事情一聽,感覺不對勁,趕緊把事告訴給了顧遇。

    顧遇比他更敏銳,當即反應過來他這裏被人盯上給做窩了,他當時就給報了案。

    余暨一直來對治安這塊重視再重視,聽顧遇反應了情況,當時就派了人過來查明情況,本來只以為是幾根蟲,沒想到追蹤下去發現是一窩草。

    這群人來這邊舞廳的目的,是想通過嗨了跳出貨出去,他們還盯上了顧遇。

    顧遇開嗨了跳,最開始就是想給員工福利,畢竟手底下跟着的人多,又都是大老粗,讓他們出去玩,萬一出事了,得不償失。

    還不如自己開一個,安全放心,也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

    不過舞廳這東西,名頭並不好聽,他沒自己出面弄,把這邊交給了車隊一個相對會處事的人。

    他是背後老闆的事,除了幾個主管,很少人知道。

    發現有事後,他不放心嗨了跳這邊,乾脆扮成了街溜子來撐場子,結果卻被這群人看上了,認為他是最好能打入舞廳內部幫他們出貨的人,接連安排了人來接近顧遇。

    派出所那邊對這夥人已經有了個大致把控,可以隨時抓人,但為了防止漏抓大魚,就和顧遇商量,讓他配合他們演一場戲。

    於是顧遇找了個時間出差了。

    舞廳這邊給的說法是他家裏人重病,需要很大一筆錢,他去籌錢去了。

    不出所料,顧遇回來當天晚上,那群人就找上他,說願意給他幫忙。

    顧遇當時不動聲色給穩住了他們,約好今天談這事。

    那伙人也是膽大,為了讓顧遇聽話,特地去他們所在的老巢拿了不少東西過來,準備對顧遇威逼利誘,卻剛好被一網打盡。

    只是也相當驚險,那伙人裏面有一個特別謹慎,竟然看出不對勁製造混亂要撤。

    如果不是顧遇提前做過準備,及時讓人疏散了不算多的顧客,又趕緊拉下了捲簾門,說不定已經被他們逃脫了。

    當時還沒什麼感覺,這會兒卻多少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後背汗涔涔的,屋內空調一吹,一股涼意。

    不過他沒表現出來,依然四平八穩的和梁毅說着話。

    「獎勵什麼的都是其次,監控的事麻煩梁隊費心了,現在個人從港城那邊引進監控過來,費用確實太高,如果所里能幫忙,那是最好不過,當然,不管成不成,嗨了跳下次營業開門,監控肯定已經裝好了。」

    「放心,我會去爭取。今天的事,你受累了,等下記得上點藥。」

    梁毅認真回一句,又抬手虛指了指剛才混亂中顧遇被碎酒瓶片擦傷的眼角,提醒一句,之後他也不耽擱,和顧遇簡單說兩句,走了。

    嗨了跳恢復平靜。

    還能撐住事兒的員工自覺從休息間出來打掃衛生,整理舞廳亂局。

    顧遇把舞廳負責人叫到二樓辦公室,把給員工放假,發安撫金,還有整裝的準備工作一件件吩咐下去,剛說到一半,那邊顧齊捏着大哥大火急火燎的進來了。

    「哥,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和我說!」

    「現在什麼情況,那些人沒有漏網之魚吧?」

    「先把安撫金和獎金給大家發下去,之後整裝的事你聯繫老常那邊,和他商量。」

    顧遇沒理顧齊,他把提前準備好的裝着錢的袋子遞給負責人,再簡單交代完剩下的事,等人下去了,他才看向顧齊。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這兩天守在運輸隊那邊?」

    「那不是你嬸娘我媽找不到你,電話到我這裏來催了嘛?」

    「她說那個叫陸嬌的已經出發去環南路愛國大飯店了,讓你也趕緊去,約好的十一點半,不能遲了,不然咱倆今後都別回去了。」

    顧齊快急死了,他沒想到,他就去外市出差幾天,舞廳這邊出了這麼大個事,關鍵是顧遇一直沒告訴給他,要不是常慶芳那邊催得緊,一個又一個電話打過來,他不得不過來喊他哥,他都不知道這事。

    他心頭着急,又很擔心嗨了跳這邊後續,遷怒的關係,他對常慶芳催促的事也有了不滿。

    「我看老太太就是太閒了,沒事找事,真以為她不張羅,哥你就會一輩子光棍了!」

    「那是你媽,你說什麼呢?」顧遇皺緊眉睖他一眼。


    顧遇聽不得顧齊對常慶芳不尊重,他語氣陡然嚴厲起來:「是你先前和嬸娘說我這兩天都在余暨,有空,這事你怪不了她。」

    「還有,你亂七八糟的和嬸娘說了些什麼?你自己沒點數?」

    「我,」顧齊一下沒話了。

    「我那不是不知道嗨了跳這邊出了這麼大事。」

    「而且也不算亂說,我說的那些就是我心目中期待的嫂子......」

    顧齊小聲嘟囔一聲,實際他也挺佩服他老媽的,他剛把要求說了,結果人第二天就說找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可能顧遇表現太過淡定,顧齊這會兒也沒覺得舞廳那事多可怕了,他還突然對陸嬌有點好奇了。

    他不禁看向顧遇:「那哥,你要去見嗎?」

    顧齊問完,抬手看了下時間。

    「十點四十了。」

    「......」

    要去見嗎?

    顧遇被問住,憑心而論他不想去,他根本不想找什麼對象,沒什麼意思,還麻煩,要像他爸找個李蓮那樣的他估計得短命三十年,有那功夫,他還不如回家睡一覺。

    但這次常慶芳找的邊麗芳做媒,前年她們因為誤會鬧矛盾他親自去處理的,他知道二嬸很在意邊麗芳那邊,這次要把人得罪了,她心裏肯定難受。

    「去開車,我一會兒下來。」顧遇手撐撐桌,輕沉口氣,和顧齊說道。

    「行,我就去,後門等你!」

    顧齊見顧遇同意下來,立馬道。

    從市中心到環南路開車要四十分鐘,為了不遲到,顧齊只要看路上沒人沒車,就猛踩油門,這時候路上還沒監控,交規也還沒那麼嚴格,就這麼一路飛車,十一點二十五,車子停在了愛國大飯店對面馬路大樹下。

    鎖好車門,拔掉鑰匙下車,顧齊下意識要跟着顧遇進去,走了兩步,顧齊才反應過來顧遇是要進去相看,大哥相看,弟弟跟着,這樣成嗎?

    似乎,不太好吧。

    顧齊停下腳:「大哥,我要跟着你去嗎?」

    顧齊還挺想跟去的,他想看看嫂子長什麼樣,但又怕這樣不好,把人家姑娘給嚇着,人家可是單獨一個人來的。

    但如果大哥發話,那他不管怎麼樣,肯定要跟着的。

    顧遇也是這時候才想起顧齊,他轉過身,朝顧齊伸出手。

    「車鑰匙給我,你的士或者公車回去,嗨了跳那邊最近你別去,去車行那邊找孟舫,讓他去工地那邊看看。」

    顧遇說着,眉頭微皺了皺,他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有一種直覺,舞廳這回不是無緣無故被人盯上。

    「哦。」

    顧齊心裏有點失落,但他還是老老實實把鑰匙遞給了顧遇。

    顧遇接過鑰匙轉身要進去,這時,顧齊又叫住了他:「哥,你就這麼進去啊?」

    顧遇莫名:「不然怎麼進去?」

    「就是」

    顧齊看着他哥還是舞廳的那副看場子扮相,他有點糾結,其實他覺得他哥這樣打扮很好看。

    頭頂那頭假髮還是他高價托人從港城帶回來的,本來是要求和港片裏那個大哥的髮型一模一樣,誰知道帶回來的比那款要卷,要炸,還染了顏色。

    但顧齊覺得,這樣倒顯得他大哥更酷更帥了,比那大哥還有范兒。

    只是他老媽說,那姑娘可漂亮,還乖,一般這種姑娘,都是家裏的乖乖女吧,乖乖女會喜歡街溜子嘛?

    「哥,你要不要把假髮摘了?」

    「雖然現在好些姑娘覺得咱們這樣的頭髮挺帥挺酷的,但那種好人家養出來的嬌嬌女,估計還是不會喜歡?」糾結好一會兒,顧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頂。

    和顧遇頭上頂着的爆炸頭一樣,顧齊頭上也戴着一頂假髮,比顧遇那頂還炸一些,顏色更亮,火紅的,中間還漂染了一搓,顧齊長得還不錯,濃眉大眼的,但是他人黑,配上那一頭頭髮,簡直是災難。

    不過他自己不覺得,他喜歡鮮亮的顏色,感覺特別炫,要不是怕常慶芳看到了罵,他早把假髮變成了真發。

    顧遇頓了頓,莫名的,他想到那天在車行,陸嬌看到他的那副驚悚反應。

    如果相親這姑娘看到他也那反應,估計能提前完事了,倒是正好。

    顧遇唇角不自覺勾了勾,他看一眼對面愛國飯店門上招牌,語氣輕快的回了句:「不用了。」

    愛國大飯店是才剛開的飯店,裏面東西都是新的,環境也不錯,還在二樓設置了許多方便人應酬談事的小包間。

    常慶芳看重陸嬌,嚴格意義來講,這也是顧遇頭一回鄭重其事相看,常慶芳特別重視,她昨天和邊麗芳約定好,就到愛國飯店這邊來看了環境,還預先交了餐費,給定了環境最好的一個包廂。

    包廂里,陸嬌已經在等着了,桌上擺了一壺茶,還有兩盤子中式點心。

    她來得不算早,十一點十分到的。

    她知道顧遇不是喜歡遲到的人,她也是,不過作為女方,來得太早也不太好,提前十五到二十分鐘剛好。

    為了這個恰巧的時間,在十點四十,葉軍山送她進來愛國飯店離開後,她還獨自又出去逛了一趟再回來的。

    不過有些出乎她意外了,她以為,顧遇十一點二十左右怎麼也該到了,哪知道現在都快半點兒了,他還沒來。

    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還是他打算放鴿子,不來了?

    雖然以她對上輩子顧遇的了解,她更傾向於前者,但大概關心則亂,她多少有些擔心是後者。

    抬手看一眼時間,還有兩分鐘,外面隱隱能聽到來吃飯的客人叫店員的聲音已經飯點兒了。

    陸嬌想了想,打算出去給常慶芳打個電話問問,結果她剛打開包廂門,就看見顧遇由店員領着過來了。

    依然是那頭炸炸的黃毛狗狗頭,衣裳也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花襯衫和大褲腳破洞牛仔,腳上不是塑料拖鞋了,嗯,換了雙皮涼鞋......

    他就沒有一身別的衣裳嗎?

    她那麼大一個運籌帷幄,清雋沉斂,還衣品絕佳的老公到底哪兒去了?

    陸嬌腦子裏一瞬閃過這個念頭。

    那邊顧遇也看到陸嬌了,幾乎是四目相對。

    陸嬌穿v領無袖藝術感油畫襯衫,下面一條茜紅色高腰a擺半身裙,肩上一隻棕紅色鏈條小方包,腳上米色粗跟細帶涼鞋。

    她頭髮有些天然卷,昨晚特意把發編辮定型一晚,早上把它打散開,拿淺色絲帶做蓬鬆的半扎發低挽在腦後,只留兩縷微卷額發散在前額兩側,怕痛的關係,陸嬌沒打耳洞,兩隻露在外的白玉耳白皙無暇,頸上一條銀質細鎖骨鏈,松松的搭在那深凹的鎖骨上。

    二樓過道燈光算不得明亮,但她立在那兒,卻仿佛有一道光正打在她身上,整個人明麗絕色又不失簡約精緻美,和顧遇的隨性誇張扮相成鮮明對比。

    顧遇腳一下停住,他手下意識向上抬了抬,不知道是想去摸頭頂那頭假髮,還是他眼角新掛上的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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