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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至高榮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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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在作品集上下功夫以外。注意在校招會提交給面試官的東西,還要附帶一份記錄日常繪畫作品集時,你們的心得感想的Sketchbook(創意寫生本)。」

    「請不要忽視後者!同學們!這是你們學生向面試官證明,自己是獨立完成的創意而非雇的槍手外包設計作品集的重要材料。關於Sketchbook的具體注意事項,我會在之後的課程上詳細說明」

    儘管德威素描課的老師瓦特爾教授口沫橫飛的在主席台上講課,粉筆非常賣力的在黑板上「梆梆梆!」的狂敲個不停。

    可在這個三月中旬暖洋洋的午後,提高班的眾人還是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

    能上的起德威,卻又沒有被選入酒井太太的天才班。

    其實這裏坐着的同學大多數的下家都已經確定了。

    外國美院除了學費更高以外,和普通西方綜合性大學模式沒什麼兩樣,寬進嚴出。

    特別是意大利米蘭、弗洛倫薩的一票大小美院,因為意大利文化部的政策的緣故,申請起來相對較容易。

    當然進去了能不能順利畢業是另一碼事。

    申請本身是不太難的。

    對於瓦特爾班裏普通學生的專業成績,申請藝術類榜單排名前一百的頂尖名校,無論努不努力,反正肯定希望渺茫。

    可怎麼着也給私立中學交了這麼多年高昂的學費。

    在校招會上申請一些排名靠後和德威教育集團有合作關係的普通國外美院,拿到一個小Offer,他們還是有信心的。

    最不濟也能在仰光挑個大學上。

    甚至不少人都很明白,自己根本沒啥繪畫天賦,非常現實的早就放棄了當畫家簽畫廊,這些完全不切實際的奢求。

    連他們的家長從上學時就計劃,讓自己的孩子用藝術生的身份當個跳板。

    準備到大學後就讓他們改行學室內設計、動畫、遊戲交互、土木建築這些其他更容易掙錢的專業去。

    即使台上的素描教授在德威的老師中,以古板嚴肅著稱。

    初時提高班的新鮮勁過後,大教室里的學生們還是開始忍不住摸魚了。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讓人感到瞌睡的氣氛,不少人頭都一點一點的,努力的和沉重眼瞼抗爭。

    有個扎麻花辮子的姑娘將胳膊踮在腮幫子下面,手裏夾着只鋼筆,掙扎着把頭仰高,眼皮卻早就黏在一起,輕輕的打着小呼嚕。

    幾個覺得課程實在無聊的男生,乾脆在教室的後排聚攏在一起,搓着手機玻璃打《堡壘之夜》的聯機手遊。

    「哼!」

    頭髮自來卷,造型酷似金庸先生武俠里的金毛獅王的瓦特爾教授不滿的掃視着台下的眾人。

    他發現自己再這麼幹巴巴的講下去,就要把教室里的所有人都一起催眠掉了。

    「這麼重要的關於校招會的內容都不好好聽!」

    瓦特爾教授有點上火。

    他本來想來一記獅吼功,咆哮一下給這些小混蛋們醒醒腦子,可又嘆了口氣。

    「算了。」

    這都已經十三年級的畢業季了,不少在做的學生都已經成年。

    自己不想努力,他這個當教授的做惡人也沒有什麼意思。

    「好言難勸該死鬼。」

    除了教室里少數幾個好孩子,瓦特爾教授也不指望這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學生們能申請到多好的學校,給自己掙來優秀教師獎金。

    最多百來天就從學校里滾蛋了。

    不想聽就自求多福唄!

    心裏這麼想,

    瓦特爾教授畢竟還是個師德不錯,有責任心的老師。

    他猶豫了一下,不再在黑板上繼續乾巴巴的講作品集裏的注意事項,準備換一些更有趣的內容。

    「好吧,我們現在來談談校招會上面試的事情,往年的考官會在面試的時候,會現場提問一些關於美術史方面的考題,比如給你一幅畫,讓你說出他的來歷,創作背景,收藏歷史什麼的。或者讓你講講自己喜歡的繪畫名家的作品故事。」

    瓦特爾教授打開筆記本電腦,調出投影儀。

    「這種問題臨陣磨槍沒用,需要依靠日常的積累。還有幾個月的時間,爭取每天早晚各背一幅畫。」

    「大家都是專業的藝術生。不是普通人,所以別指望考官會問你《蒙娜麗莎》、《夜巡》這樣簡單的考題。」

    「我們來做幾個道題熟悉一下,順便檢驗一下你們的知識儲備。這些作品都是學校里以前講過的經典畫作,看看你們還記得多少?」

    瓦特爾用觸摸板打開電腦里的電子畫冊,在琳琅滿目的繪畫圖譜上,挑了一陣。

    最後他選擇了一張穿紅色絲綢外套,脖子上掛着環狀項鍊,額頭正中央用細髮帶綁着金黃色的黃金花卉配飾的婦女肖像。

    「來,你們誰能告訴我關於這張作品的具體信息,越詳細越好。」

    「蔻蔻小姐?」

    瓦特爾走下講台,用粉筆端輕輕在睡着的麻花辮小姑娘的課桌前點了點。

    「你的臉都快要被筆尖的墨水染成小花貓了。」

    「啥?」

    蔻蔻從甜美的午後清夢中驚醒,驚恐的直起了腰。

    她扭扭頭,然後從旁邊的女生桌子上隨手扯過來一隻鉛筆盒。

    蔻蔻將臉湊過去,用鏡面般光滑平整的筆盒內側金屬面,照了一下自己的臉。

    發現皮膚像是剛剝皮的雞蛋清一樣白白嫩嫩的,蔻蔻呲牙樂道:「什麼嘛,嚇死姐姐我了。」

    「蔻蔻小姐!這是在上課!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瓦特爾語調上揚,非常的不滿,覺得自己的怒氣槽快要被填滿了。

    「啊,哦教授,抱歉抱歉,不好意思。」

    蔻蔻這才徹底從迷糊中清醒過來。

    她猛然想起這是在上課呢,立刻站起身來,向瓦特爾教授道歉。

    「有個法國美食大博主昨天晚上在tiktok上直播做泡芙,熱度很高,我跟着學了一下,沒想到這還挺費時間的,弄的有點晚。不好意思,教授,但做出來味道不錯,您吃一個消消氣嘛。」

    蔻蔻說話間,真的從課桌底下的桌斗抽出來了一個貼着咖啡貓貼畫的塑料食盒,可憐巴巴的向着瓦特爾教授遞了過去。

    教室里一陣鬨笑。

    瓦特爾教授也都被逗樂了。

    看着女娃子遞過來的小餐盒,想要繼續發脾氣,卻又發不出來。

    蔻蔻小姐就是有這個優點。

    她是那種虛心接受,屢教不改的類型。

    在走廊里滑滑板,在牆壁上畫咖啡貓和《丁丁歷險記》裏那隻叫做米盧的小狗的塗鴉蔻蔻是德威校園裏的違反校規校紀的小能手,也對學生會會長莫娜的管教根本就不屑一顧。

    但每當被老師抓個違紀的現行,蔻蔻從來不犟嘴,認錯態度非常好。

    一邊道歉,一邊可憐巴巴的用盈滿水波的大眼睛望着老師。

    讓風紀老師都不忍心用過於苛責的懲罰她。

    反正也不是啥原則性的錯誤,女娃子這麼誠懇的道歉,師長抬抬手就把她放過去。

    放心,

    只要一從老師眼皮子底下消失溜走,她絕對立刻我行我素的故態復萌。

    「你呀。」

    瓦特爾教授搖搖頭,「算了,下次要睡覺去後面睡,別在我眼前礙事。現在,既然站起來,就回答一下我的問題,你能認出投影儀上的那幅畫的來歷嗎?」

    「呃,教授讓我想想。」

    蔻蔻抽抽鼻子,覺得投影儀上的肖像畫有點眼熟,一時間又記不起確切的來歷。

    「好像叫『漂亮的啥啥啥夫人來着』,我記得應該是那個達·芬奇的作品,大概是這個吧。」

    蔻蔻遲疑的說道。

    「不錯,你能記得這是達芬奇的作品。」瓦特爾教授半是嘲諷半是打趣的說道,「至少沒白上美院。」

    「校招會面試的話,如果你能說出『那個啥啥啥夫人』完整的名字。我可能可以給你一個三分。現在的話,我只能給您一個一分或者兩分。這意味着不及格。」

    「而不及格就意味着你可能失去了這個Offer。」

    「抱歉,教授,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蔻蔻吐了吐舌頭。

    「好吧,為了避免我們的蔻蔻小姐沒有大學上。在場的紳士們,有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嘛?」教授掃視眾人。

    教室里沉默了幾秒鐘。

    當瓦特爾教授已經開始覺得非常失望的時候。

    一個聲音從後排傳了出來:「《美麗的費隆妮葉夫人》,被認為是達芬奇在米蘭畫室的練習之作,光影過度和女人唇角上的弧線有《蒙娜麗莎》的影子,所以也被學界部分人所推測為《蒙娜麗莎》的前身。」

    「Bingo!很好,這才是我想要的答案,順便一提,你每次上交的素描作業也讓我印象深刻。Mr.顧。」瓦特爾教授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神情,他表揚道。

    「蔻蔻小姐,恭喜你,你可以坐下了。顧為經,你還有什麼能夠補充的嗎?」

    教授笑着問道。

    蔻蔻甩了甩辮子,朝教室後方意味不明的瞄了一眼,就坐到了座位上。

    後排的顧為經稍稍思考後,他繼續補充道:「關於這幅畫的肖像主人的身份和是否是達芬奇的真跡,仍然有所爭議。它曾一度是法國國王路易十四的王室典藏,當時還命人畫了一幅複製品,複製品目前藏於尚貝里美術館中。而現在這幅原畫則收藏於阿布扎比國家美術館,也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阿布扎比盧浮宮。」

    「Perfect!5分,這是一個毋庸質疑的5分答案,連傳承都說了出來,太完美了。讓我們給顧為經同學一點掌聲。」

    瓦特爾教授毫不掩飾自己的滿意,輕輕的拍起了巴掌。

    「加油,顧為經,繼續努力,即便你沒能被克魯茲夫人挑中參加她的天才提高班,我依然認為,如果在座的諸人中,誰有潛力被QS藝術類排名前七十的名校所錄取,那麼就是你了。」

    瓦特爾教授回到講台上,按下了回車鍵。

    投影儀的屏幕上就出現了《美麗的費隆妮葉夫人》的詳細的信息,包括了創作者、創作年代、藝術畫派以及現代館藏的所屬博物館。

    和顧為經所說,絲毫不差。


    「關於這幅畫,我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那麼我們進入下一張」

    一個人坐在教室後方的顧為經,察覺到很多人正在用驚訝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們在悄悄的竊竊私語。

    「哇,機械人吧,這都能記住,真的假的。」

    「Nerd(書呆子)唄。」

    「你是嫉妒了吧,瓦特爾教授可是說,他或許能申請到排名前七十的名校呢。」

    「教授就是那麼鼓勵一下,當真你就輸了。你沒聽往屆的學長學姐們說的嘛,沒有一封足夠有份量的推薦信開路,人家頂尖名校的面試官都懶得看你的作品集的,痴人說夢。」

    顧為經面無表情搖頭。

    其實如果瓦特爾教授提問的是別的作品,他應該能答出來名稱、創作者和畫派就已經不錯了。

    他能提出這麼完美的回答,真的有幾分碰巧的成分在其中。

    顧為經看見瓦特爾教授似乎沉浸在了課件之中,沒有提問的意思,他就將一個無線耳機塞進了自己的左耳中。

    他拿出手機,打開阿布扎比盧浮宮的官方主頁,點開最醒目位置的宣傳視頻。

    「阿布扎比盧浮宮——一場藝術史上史無前例的三十年偉大冒險,法國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海外文化項目,阿拉伯世界的逐夢之心。」

    隨着伴隨着交響樂的配音響起。

    視頻開始播放。

    宏大的由鋼鐵編織而成的建築映入眼帘,這是在從攝影直升機上的航拍鏡頭鳥俯這座項目耗資近百億美元而建成的博物館。

    博物館由當代著名建築師,普利茲克建築獎得主讓·努維爾設計,建造的水面之上,靈感來來源於一座名叫薩迪亞特島的位於海洋和沙漠交界處的瀉湖島。

    整體的外形看上去非常酷似東夏的鳥巢和盧浮宮前的玻璃金字塔的結合體。

    幾秒鐘的俯視圖過後。

    畫面先是浮現出了阿聯酋的四色旗幟和法國政府的三色旗,以及美術館的阿語與法語官方名稱【阿拉伯語:,法語:Louvre Abou Dabi】。

    然後短暫的黑屏。

    屏幕上像是有一支無形的鋼筆划動,用金漆般的花體字母浮現出了新的文字——【Manac''h Gallery】

    「馬仕畫廊,現代藝術畫廊業的開創者,藝術家搖籃。」

    「達蒙·克拉克森、維迪奇·布利特、萊納德·弗蘭克」

    視頻中開始像翻開一本實體畫冊一樣,一頁頁的翻過藝術家肖像和他們的代表作品的圖片。

    現代畫廊業的開創者,這個稱呼有一點馬仕畫廊在自吹自擂的成分。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這家歷史悠久的大畫廊曾擁有過非常光輝燦爛的歷史。

    屏幕上一閃即逝的名字中,不少都是現當代藝術史上非常鼎鼎大名的藝術家。每一個學藝術的人,都會在這樣群星璀璨的名單前,敬畏的低頭。

    略顯美中不足,若是誰用0.5倍速慢動作播放,仔細看一眼這些快速翻過大畫家們加入馬仕畫廊的時間,就發現大量集中在八九十年代以前。

    那是馬仕畫廊最群星璀璨的風光日子。

    到了千禧年以後,就只有零星幾個拿的出手稱的上一、二線大畫家的代理藝術家了。

    畫面最後定格在了【戴克·安倫】這個名字之上。

    「這個夏天,阿布扎比,現代藝術畫廊的發明者,將為您再次定義現代藝術。」

    字幕流過。

    交響樂的鼓點開始變的高亢激昂,當鋼琴手在低音區敲出雷鳴般的鼓點的時候,畫面浮現出了新一行的文字。

    「阿布扎比盧浮宮,戴克·安倫個人藝術展。」

    「讓現代藝術重新啟航!」

    視頻隨即進入尾聲,開始跳轉出定票渠道,個美術展展覽展出時間這些詳細信息。

    「真好啊!」顧為經在心中感嘆,微微捏緊了拳頭。

    過去的一周中,他已經無數的次的看過了這個視頻,但是每一次播放,都讓顧為經感受到血脈賁張心跳如鼓,激動的不能自已。

    要是讓一個畫家無須諱言,赤裸裸的剖析自己內心最深的夢想是什麼?

    答案可能會很俗套。

    藝術家也是人,無非是賺錢,贏獎,開美術展。

    要是問終極夢想是什麼?

    那麼,這個答案可能就會變成——

    賺很多的錢,把作品賣上一億美元;

    贏很大的獎,獲得威尼斯雙年展的金獅獎;

    開巨牛逼的美術展,讓盧浮宮為他召開個人美術展。

    這是藝術界的至高榮譽。

    要能集齊這三項中的隨便一兩條,是英國人搞不好就能葬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里,是法國人可能過個半個世紀,政府討論議會提案,就可以把遺體遷入先賢祠了。

    能在盧浮宮裏開美術展,可一點也不比把藝術作品賣上一億美元容易。

    酒井大叔已經把作品銷售額累計賣到了超過一億美元,他也不敢說有生之年有機會在盧浮宮裏開美術展。

    誠然,

    這個盧浮宮和法國的那個盧浮宮還是有不小區別的。

    但別拿村長不當幹部。

    985分校也是985,阿布扎比盧浮宮也是盧浮宮。

    這可不是什麼山寨貨。

    阿聯酋王室為了和法國合作,給自家首都的新博物館注入足夠讓世界矚目的文化象徵。

    人家博物館也能搞聯名。

    單純為了能使用「盧浮宮」這個名稱,光是聯名費阿聯酋就給法國掏了六億歐元。

    還不是買的,

    僅僅只是為了租來了未來三十年的使用權。

    誰敢說阿布扎比盧浮宮就不是盧浮宮了?就算你問法國政府,人家也也不會給出第二種官方答案。

    扣除「盧浮宮」這個噱頭。

    博物館本身也是阿拉伯半島上最現代化,最宏大,最矚目的美術中心。

    展品規模和法國盧浮宮、大都會美術館可能沒有可比性。但放眼世界,排不進前十,排進前三十或者前五十還是沒有疑問的。

    達芬奇的名畫,租!

    拿破崙躍馬的經典畫像,租!

    梵高的自畫像,租!

    蒙德里安最經典的幾何畫作,全都給老子租過來!

    阿布扎比盧浮宮應該是世界上最奇怪的美術館。

    學界把大英博物館這種機構,形容為一群武裝強盜衝進別人家把藝術品都掠奪走的搶劫式館藏。

    就算到二十一世界,它也有難以洗刷的帝國底色。

    而頭頂一塊布,全球我最富的石油豪國土豪們,創造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開博物館的方式。

    用錢說話,能買就高價買。

    是國寶你們不願意賣?不願意賣也沒關係,那我們就高價租借過來。

    阿布扎比盧浮宮2017年才剛剛投入運營,如今已經名畫薈萃。

    能在擁有這麼多大師印跡的展館開辦個人美術展,對世界上所有的成名畫家來說,都是一種極為崇高的榮耀。

    顧為經從課本中抽出一張銅板紙印刷的的宣傳頁。

    【馬仕畫廊代理藝術家戴克·安倫——「Meditations on History」(歷史的思考個人藝術展)】

    【2023.5.9——2023.7.9】

    宣傳頁印刷的極其精美,用黑白和彩色雙拼色拼接而成。

    一支無形的分隔線,劈開了阿布扎比盧浮宮的主展廳中,一左一右站着兩個背對的着彼此的背影。

    黑白那側站着的是穿着肥大的麻布上裝和長腿褲襪,擁有一頭亂糟糟頭髮的老頭。

    這種打扮是文藝復興時期意大利男士的最有普遍性的穿着,這個老頭便代表着的是達芬奇。

    而右側彩色照片裏側身的中年男人,自然便是馬仕畫廊現在的當家藝術家戴克·安倫。

    宣傳頁上有兩個畫框,

    達芬奇面前的恰恰就是瓦特爾教授所提到的阿布扎比盧浮宮鎮館之寶《美麗的費隆妮葉夫人》。

    戴克·安倫眼前的油畫框則蓋着神秘的棕色天鵝絨布。

    這個極富設計感,擁有宗教儀式般肅穆氛圍的宣傳頁,就是馬仕三世大老闆通過他手下的經紀人漢克斯送給顧為經的禮物。

    馬仕畫廊和阿布扎比盧浮宮擁有長期的戰略合作關係。

    今年五月到七月份,趕在伊斯蘭齋月結束之後,馬仕畫廊就要為自己的當家藝術家舉辦個人的美術展。

    如果顧為經能夠在獅城美術展上獲獎。

    明年,

    馬仕畫廊會把這個機會給顧為經。

    19歲在盧浮宮舉辦自己的個人藝術展,

    史無前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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