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廣告(1 / 1)
諸多不安和焦慮,還有一個月多沒有動手的僵硬,在真正的上場的一霎,全部煙消雲散。
職業戰士,既然為了家園和族人而戰,也以此以此為生在走上戰場的一霎,自然變得更加「職業」。
所有人各就各位,臨時拼湊的戰團,以三個臨時組長為核心,完成了簡單的編制和聚團。
鄭禮沒有模仿秀江人的戰陣,他知道需要長時間的軍事化生活和戰術培訓,根本學不來,也沒有必要學。
在中部六城之中,時遷城的確是最弱的那又如何,時遷城可是公認的東大陸三王城之一!中部最強的戰略武器擺在那裏!
強大的戰略武器,代表着強大的戰略安全區和可控地盤,代表着廣大的邊緣和人口上限,代表着數以萬計的新手劍主,代表着龐大人口基數必然會產生的頂級戰力。
「獸人佬,會教訓那些躲在安全區的小雞佬!」
「呵,時遷城的菜雞又要墊底了?」
「他們第一個出場的戰團被五分鐘打翻了,我看現在上場的那個和平戰團?個人賽冠軍?最多堅持10分鐘。」
「別說,最弱遇到最強,肯定又是一場無趣碾壓上次、上上次好像都是獸人的冠軍吧,在新人階段,萬獸城的確最強。」
觀眾席、選手席的雜音,是一種諷刺,是一種期待,甚至是一種酸,一種羨慕嫉妒恨。
「干,說的像是你們不依靠大城一般?有膽子去荒野求生,我和你們一起去,看誰能活到最後。」
那穿着旗袍的高挑女子,直接跳上了看天,毫不猶豫的對着上面的觀眾豎起中指,甚至直接集體約架。
有人躍躍欲試,有人蠢蠢欲動,但萬幸有人及時放大了鏡頭,把她胸前的「時遷城白露鎮守」標牌播出來准神話頂級戰力,吊打一切不服,試試?
而事實也如孫紅玉說出的一致,大城是現在人類社會的基石和核心,在舊版大城技術成型之前,人類很難穩定、安全聚集起來,那只會成為外族的獵物。
連聚集地都做不到,自然不可能發揮出自己社會生物的集群優勢,無法讓有限的生命變成無線的分工協作,無法形成產業鏈和知識傳承,無法構成強力的工農業、組建軍團、培訓教育體制,滾起發展的大雪球。
土地,這個被無數人恥笑無視的老舊資源,在這個新時代卻變得百倍珍貴。
時遷城最弱?它只是誕生時間最短,一個準神話的平均壽命就是兩三百年,神話中長壽的有400+,時遷城滿打滿算才400多年歷史,也就一、兩代頂級戰力更替。
傳承需要時間積累,道路需要前輩探索,研究也需要時間和資源來不斷試錯,很多東西外界能夠予以支援,但最終還是要看自己。
誰都知道,只要給它足夠的時間,它的內部不出大問題,上層不犯蠢,它遲早成為中部六城中的「王城」。
這是它遼闊的疆域和穩定的核心區確定的,說白點就是頂級大城和超級戰略武器的優勢,不服憋着。
「呵,不就是一個準神話嗎,時遷小鬼」
一個萬獸的獸人大將站了出來,周遭的實質化流光顯示他是一個神話狠角。
但他狠話沒說完,就直接被一道流光帶上了天他直接被一隻玉手握在臉上,直接帶到了外邊。
在慢鏡頭之中,也只能看到一道架雲的流光。
那塞進他嘴裏,讓他閉嘴的,是吃剩下的果皮。
「轟隆!」
十數秒後,場外是雷霆的巨響,整個決賽場和觀眾席都享受了地震。
就在門口,一言不合,頂級戰力直接開片了。
孫紅玉還算有點自覺,至少沒有觀眾席上開戰但這也讓很多觀眾議論紛紛,猜測到底哪邊會贏。
但結果比預想中的更快出來。
她駕雲回來了,而和肉眼不可視的離開速度不同,這次就慢悠悠的從觀眾席上空飄過那獸人遭遇如何已經不用多說了。
如果鄭禮在的話,大概會吐糟一句「假獸人怎麼打得過真獸人。」
不僅如此,還一路得意洋洋向着觀眾席筆着中指,尤其是針對其他幾個外城的高級戰力她估計也沒打夠。
一路上,臭雞蛋和爛白菜齊飛,她也不計較普通民眾對其的冒犯,只是得意洋洋的繞場三周後,確定沒準神話回應自己的調諧,才一邊搖頭一邊緩緩落下。
但到官方層面,卻沒有人說什麼。
畢竟,二十四鎮守不僅是時遷城的頂級戰力,也是整個人類社會的頂級戰力先不提其他大城有沒有頂級大佬在場,一方大佬和毛孩子一樣當街鬥氣,還有可能當場互毆、被痛揍,孫紅玉可以不要臉,其他幾百歲的大佬還拉不下這個臉。
說到底,各城互毆,這也算是往年的慣例了,只不過今年來的特別快而已。
往年還是從平民、傭兵團互毆開始,只要不出人命大家隨意,出了人命就等着吃官司。
今天第一天就上演了頂級戰力對毆,還是秒殺,也算是玩的比較嗨。
只有本來作為賽事核心的兩個參賽戰團,卻成了配角,還在裏面一臉懵逼的等待開戰的發號令了?現在可以開打了嗎?為啥要等這麼久?
「開始。」
終於,淡淡的字幕浮在半空中,鄭禮遭遇的第一場戰團對決開始了。
「嗡!」
當螢火大車緩緩開動,古老的戰場廢墟依舊被撞開了一條道路,過於龐大的體型,卻輕鬆碾過了脆弱的泥地。
比起萬獸城那破破爛爛的「獸人流」大車,螢火大車明顯上相的多。
而大車的兩壁,還有兩幅巨大的壁畫,分外吸引眼球。
一面,是一個黑髮的古典美人,長發柳眉斜躺在大弓上,慵懶身姿握着旱煙杆,微笑着看着周遭的孩子們。
反覆思量後,鄭禮還是覺得這是最適合做找人廣告的機會,多少市民在看直播。
這可是他找畫師對着照片加工趕上的,希望銀子姐的親人能夠看到吧。
另外一幅,也是找人的「廣告」。
那踩着大鯨狂笑的青年男人,跋扈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