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無上宗都是卷王!(1 / 1)
林渡又回到了主打陪伴和喝藥的痛苦時光里,好在她也確實有要事和鳳朝商議。
「八師兄的本體至今未能找到,但他的傀儡真的無處不在,元燁龍氣背後也有他的手筆,如今元燁龍氣已"
林渡拿着修真界的邸報看了一會兒,目光逐漸聚焦,「這事兒居然已經傳遍了修真界,富泗坊真的不是文福家開的?」
這是個好問題,但富泗坊在修真界千年,主打的就是一個中立,管你是人是妖是魔,都一視同仁,都得遵循規矩。
鳳朝懶得看邸報,所以都是由林渡看完總結抓重點的。
「你怎麼想?」
「也是好事,失去了光環沉寂下去的天才,總不會被人覬覦,路過的狗都要舔兩口。」
就像林渡肉少還塞牙,邪魔都不吃。
鳳朝笑了笑,筆墨不停,「今兒你七師姐給你佈置的功課齊全了沒?」
林渡把快到喉嚨口的揣摩和猜測咽了下去,埋頭掏出已經畫了一半的紙,含恨提筆。
什麼好人能在七天之內把出去將近三百天看到的風景都畫下來啊,怎麼不讓她七日做個千里江山圖出來呢?
「你也別抱怨你師姐,她說從沒見過你喜歡過什麼花朵草木江山的,對四時變化也不敏感,不能和天地共鳴,日後如何成大道?」
林渡被叨叨得筆下胡亂畫了個小豬佩奇,反應過來之後決定將錯就錯,回頭用幾張粘起來,當真畫一個千里江山圖也就算了,反正小小一隻,遮掩一下。
林渡空中建樓閣,生生在小豬佩奇上造了個亭子,又是山又是松樹,敷衍了過去。
於是七日之後,封儀打開畫卷,發現林渡老老實實畫了一個長卷畫,心中感慨,果真長大了,出去還是有見識的,帶着畫捲去找二師兄炫耀。
「框架倒是很好,雖然流於技巧,意境不足,但也可圈可點,就是」
蒼離的手點在了極小一塊地方,那是邊緣一紙上青山半腰處的亭子上,「這是污了筆墨嗎?」
很顯然不是,有頭有臉的,一個圈兒兩個圈兒,堆雪人一樣,就是不太對勁,在一片山水淡墨之間粗糙得離譜,甚至帶了點滑稽。
大約是用描線稿的筆墨畫的,小小一隻,不一點點湊近看還真注意不到。
「這孩子是不是不當心?」蒼離揣摩了言辭。
封儀可不覺得這是不當心,林渡從來沒有不當心,那都是存心的,蓄意的,蓄謀已久的。
「你說是不是叛逆期到了?不想好好用功了?」
師兄妹被這個猜測嚇得大眼瞪小眼。
倒是路過的元燁友好提醒,「小師叔什麼時候不叛逆了?」
蒼離想了想,「是嗎?」
封儀平靜了,「那也是。」
之前看她從大字寫到小字,還真當她是性子磨好了,那還得磨。
於是林渡喜提一個月的加訓。
當事人表示十分後悔,非常後悔。
鳳朝有時候還會慣着他,封儀從不慣着她。
大概就是班主任和教導處主任的區別。
接連一個月,林渡都跟遊魂一樣,胳膊耷拉着直晃蕩,蒼離偶有一次去書樓,看見小師妹專心練筆,頭也不抬就要去拿水喝,差點把桌上的涮筆水當成茶水喝了。
蒼離忍不住拉着封儀到書樓外商議,「你別太逼小師妹了,那孩子才多大,不是誰跟你一樣練到手直抖也不肯停筆的。」
封儀還是那個樣子,端方規矩得像是林渡偶爾發瘋畫出來的火柴棍小人,聞言也只是掃了他一眼,「當初學樂器的時候你磨得手都出血了怎麼不說?」
林渡隔着窗戶聽了一耳朵,悟了,無上宗都是卷王!
「不是,你到底想幹什麼?人家是陣法師,你非要她畫那些畫兒做什麼?只是磨心性?還不如來我這裏聽一聽曲子淨化一下心靈。」
蒼離說着說着,忽然想到了什麼,慢慢後退了一步,「封儀,你不會指望林渡有朝一日進天工樓吧?」
封儀挑了挑眉,把林渡冒出來的神識按了回去,「不行嗎?天工樓至今都沒人能進,當中的古神傳承至今無人能得,我能不用介質隔空做符也不能被承認,林渡天賦異稟,總要一試。」
林渡只覺得神識被推回來,耳朵一嗡,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絕望的林渡:呵,大人說小話還不讓人聽!
怒而造反的林渡在看到了邸報傳來了墨霜玄花的消息之後,轉頭帶着夏天無和晏青就跑了。
新鮮的花是要采的,新鮮的白月光也是要見的。
凌桐崖在中州南方,林渡三人到的時候是下午,隱隱約約可見崖底聚了好多人,還有些不走尋常路的,掛在這自上而下幾乎被一刀削成的懸崖壁上。
這懸崖極高,可崖底瘴氣經年不散,濃重的霧氣和茂密的草木遮擋了全部的視線,地勢崎嶇,三面皆是高聳的懸崖,極其險峻,唯一的活口也沒有安全進山的路,附近的採藥山民也從未真正進入崖底過。
這裏磁場特殊,飛舟根本無法在當中飛行,想要下去也要費一番功夫。
「邸報中說這下面有墨霜玄花,到底是怎麼發現的?」林渡落在崖頂,皺起了眉頭。
晏青搖了搖頭,「小師叔你在書樓找了一宿都沒找到地圖,只有零星記載,甚至有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說明此處很少有人開發。」
天品靈植都生長在奇詭之處倒也是尋常事,可這消息到底從何處得知的?
「應當是靈韻和寶光出世的異變。」夏天無倒是很有經驗,「你聽到了嗎?」
林渡點頭,崖底不斷傳來兵戈相交的金石之聲和陣陣喊聲,細聽能聽出來並非人打鬥的聲響,加上空氣之中收斂淺淡的靈韻,成熟的醫修能根據書中記載分辨出來究竟是什麼寶貝出世。
「咱們現在就下去嗎?」晏青有些後悔沒帶元燁來,至少他工具實在多。
林渡掃了一圈崖頂上錯落分開的人,「不急,等快要成熟。」
她在找人。
很快就找到了目標。
「那不是歸元宗的道友嗎?」晏青也順着林渡的目光看了過去,「他們怎麼去哪兒都穿着弟子服啊?」
「大概因為窮吧。」林渡深沉道。
晏青:嗯?有點道理。
但見那人一身金白相間的歸元宗弟子服,在一堆人中顯得格外顯眼,遠看倒像是金日璀璨,風骨嶙峋,身旁另一人着白色衣裙,看着冰清玉潔,有些孤傲之資。
林渡嘖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夏天無。
嗯,今天沒穿白的,為了配合林渡所說的「出其不意、偷天換日」,三人都是一身深色衣裳,蒙個面就能去當梁上君子。
林渡嘆了一口氣,她對白月光沒意見,對白色也沒意見,但願這是個好人,畢竟晏青好像對這位姑娘還頗為敬佩。
「晏青,那巫曦旁邊的是,崔瑜君?」
晏青應了一聲,然後就看見一向在外從不主動社交的小師叔施施然就抬腳去了。
「喲,巫師侄,好巧,今年的錢你還沒還吧,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遇上了,今年的帳清了吧。」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