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多試幾次(1 / 1)
婉娘頷首:「有道理,反正也不差幾日了,就再等等。」
又吃了片刻飯,婉娘笑了。
「娘,何事那麼高興?」傅南窈問。
「到時你哥嫂生了孩子,你成親後也生孩子,為娘既有孫兒抱,又有外孫抱。如此一想,為娘心裏就像吃了蜜糖一般甜。」
婉娘面上喜洋洋的,毫無聚焦的眼,仿若有了光亮。
顏芙凝還沉靜在昨夜被某人親了的狀態內,此刻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他。
甫一聽到婆母如此提到自己,她忙不迭地扒飯。
此事上,傅南窈倒是不羞:「娘,女兒親事都沒影,要生孩子,自然是嫂嫂先。」
顏芙凝抬眸看向傅南窈:「南窈!」
她分明知道她與某人的夫妻關係是何狀態,此刻還這麼說。
傅南窈嘻嘻一笑,縮了縮脖子也吃飯。
顏芙凝側頭瞧了身旁的傅辭翊一眼,發現他也朝她看來。
相對她撇開視線,他倒平靜。
只聽得他清冷道:「娘,莫催。」
婉娘聽出兒子話語裏的冷意,知道他自個有主意,遂順着他的話道:「好,不催不催。」
微頓下,卻又問:「你就跟娘說,何時真的考慮生孩子?」
先前芙凝說三個月後造人,她豈能聽不出那話是哄她的?
傅辭翊深深瞥一眼埋頭吃飯的顏芙凝,淡聲道:「不急。」
「好,不急不急。」
雖說還是問不出什麼,但婉娘心裏高興。
就憑他從州府回來便與她打招呼,她就知道大兒子心裏漸漸有了芙凝。
傅家人剛用完早飯,有兩人騎馬到來。
張鐵章銅翻下馬背,高喚:「傅二公子,姑娘!」
傅辭翊抬眸看向他們:「何事?」
張鐵章銅拴好馬,快走幾步進了堂屋。
「昨兒晚上,姓陸的被老爺子用了家法。」張鐵道,「夜裏還被罰跪,今早暈厥了過去。」
章銅直接道:「姓陸的暈過去前,喊我們來尋傅二公子與姑娘!」
「陸老爺子因何動了家法?」顏芙凝問。
章銅道:「是傅明赫搞的鬼,說他第三場考試被抬出來,是因為知道了陸問風如今與傅二公子走得近。傅明赫口口聲聲說,他將陸問風當成一輩子好友,沒想到遭到背叛,氣得他在第三場考試暈倒。」
傅辭翊冷笑:「是傅明赫會用的伎倆,就是想要噁心陸問風。」
「陸問風沒有辯解麼?」顏芙凝問。
「辯解了,沒用!」張鐵道。「昨兒我們才知姓陸的也是個可憐的,雖然陸家家大業大,但他在陸家不受重視。」
章銅補充解釋:「姓陸的父母都是懦弱的,眼睜睜看着兒子被打,竟然護不了。」
張鐵:「陸家如今基本是陸問風的伯父叔父說了算,先前陸問風與傅明赫走得近,相當於他們這房與縣令府上有關係。」
章銅:「而今陸問風與傅明赫分道揚鑣,陸家其他幾房便愈發瞧不起他們。」
話說到此處,兩壯漢小麥色的面上儘是焦灼。
以往他們看陸問風是個紈絝子弟,昨兒才知高門大戶也有自個的辛酸。
張鐵請求:「傅二公子,您救救姓陸的吧!」
章銅附和:「姓陸的說,他想勝傅明赫的心更甚!」
顏芙凝想了想,猜測:「傅明赫此舉,一則為了出氣,二則為了秋闈成績出來鋪路。他若贏了陸問風,自然會令陸問風受盡屈辱。他若輸了,先被氣倒之事再說出來,大抵因此免於胯下之辱了。」
眾人頷首。
張鐵章銅齊聲:「那如今怎麼辦?」
顏芙凝看向傅辭翊:「夫君可有什麼法子?」
傅辭翊轉了轉手腕,清冷道:「成績出來前,叫陸問風莫與傅明赫硬碰硬,如今就在家中時不時地嚎幾聲。」
章銅驚愕:「如此簡單?」
傅辭翊加了一句:「在床上能趴多久便多久。」
張鐵章銅對視一眼,不明所以。
顏芙凝笑道:「我夫君的意思,是叫你們公子賣慘。他在府中下不了床,又時常哭嚎,定有人告訴傅明赫去。傅明赫知曉後,短期內不會再生事。至於成績出來,該如何算賬,那還是要看名次的。」
兩壯漢聞言,感激抱拳,道辭騎馬回去。
孟力見他們離去,都未見傅南窈一句陸問風,先前心底的酸澀消失不見。
轉念想到等公子秋闈成績出來,傅南窈要被說親了,他又很急。
當即拉了傅北墨:「練劍。」
傅北墨訝然:「以往都是我喊你練的,今日的太陽是西邊出來的麼?」
兩人來到院中。
孟力先提了竹劍:「北墨,你那麼多廢話作何?看劍!」
傅北墨往後連退兩步,身形一旋,也取了竹劍。
彩玉見他們老一起對練,自己壓根沒機會,便問顏芙凝:「姑娘,你若沒事,我想去尋李叔叔練練拳腳。」
「無事,你去吧。」顏芙凝頷首,回了西廂房。
不多時,傅辭翊也回了房。
他一進來,她便侷促。
傅辭翊執起書,剛翻開扉頁,想起什麼,遂問:「昨夜可有夢魘?」
「沒有。」顏芙凝老實道。
男子頷首,淡淡道:「由此可見,夢魘並非因我親你之故。」
顏芙凝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抽搐了,竟說道:「只做了昨夜一次試驗,你如何確定?」
男子但笑不語。
顏芙凝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適才所言仿若有層隱含的意思。
生怕他多想,她想解釋,卻又怕越解釋越不對勁。
索性不說了,拿了需要修改的花樣子,去了東廂房。
花樣子修改方便,很快就好,她回西廂房。
之後幾乎與他一直待在房中,他看他的書,她看她的書。
彼此不言語不打攪,倒也和諧。
顏芙凝漸漸放鬆下來。
整整一日,都不見他提起她說辭里有何不對。
就連用中飯晚飯時,他也餘光都不掃她,可見是她想多了,他壓根沒放心上。
哪裏想到,夜裏他沐浴後回房第一句話便是:「顏芙凝,今夜要不要試試親嘴?」
顏芙凝驚得瞪大眼。
眼前的他,穿着寢衣,衣襟略有松垮,隱約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見她美眸仿若受驚的鹿眼,他眼眸暗斂,嘴上卻一本正經道:「是你說只做一次試驗,不能確定。既如此,多試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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