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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你狗屁都不知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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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徐潔走出房間,我腦子才清醒一點,也才想起這還是白天,外面楊秀英和倩倩正在做飯,準備吃下午飯呢。

    我剛才居然差點就上了。

    心裏暗自提醒自己一定不要頭腦發熱,連續深呼吸幾次,我才整理好衣服走出房間,倩倩疑惑的看着我,問我們在房間裏面做什麼?我說沒做什麼,只是徐潔問我一點事情而已。

    還好倩倩沒有繼續追問了,我說去吃飯,坐在餐桌前,楊秀英也說剛才我的臉色不對勁,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我說沒有,想到了一些煩心事而已,現在已經想通了。

    楊秀英說那就好,今天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我說什麼高興的日子,她說兇手找到了,少了一個讓人擔心的匪徒。徐潔也容易為舒婷辯護,這些都是值得高興的。再則,她也發工資了。

    我說這還真是值得高興的日子。

    徐潔還拿出了一瓶紅酒,我還真喝不慣這個,喝了一口酒不想喝了,徐潔說不能浪費,她完全不介意喝我剛抿了一口的紅酒。

    我在想着,晚上是不是跑去她的房間,去上晚自習也在想。然後下晚自習,回到家裏的時候,徐潔居然不在,我以為她去忙準備辯護的事情去了,但楊秀英解釋說,剛才何華打電話過來,孩子在學校上晚自習的時候跟人打了架,現在都在醫院。

    這麼屌?

    我沒見面對面見過徐潔的兒子,不過在她房間的桌子上,有一張她跟她兒子的合影照,看起來挺老實的一個傢伙,叫何卓,因為她結婚比較晚,她兒子今年才13歲,在振華中學讀初中,學習成績每年都是班級前三,徐潔說起自己的兒子的時候,臉上都是自豪的。

    沒想到現在居然打架,還打進了醫院去。

    我想着是不是去看看,最後還是沒去,如果她需要我的幫助的話,應該會打電話給我吧?

    晚上徐潔都沒有回來,不知道是待在了醫院,還是去了何華的家裏,第二天,她回來收拾了一下行李,說暫時要搬回去住一段時間,說她兒子就是因為她跟何華離婚,被其他同學說了一下後,就打了人,這些天也開始變得內向起來了。

    為了她兒子,她只能暫時搬回去。

    當然,這並不代表跟何華復婚,只是過去住而已,給她兒子更多的照顧和母愛。

    父母離婚,傷害最深的確實是孩子。沒有人會阻攔徐潔搬回去住,雖然晚上不可能再偷偷溜進她的房間了,不過我並不怪她這樣選擇,就算她跟何華復婚,這也是她的權利。

    另外一邊,關於李向榮的案子在五一之前就直接宣判了,畢竟他人都已經「自殺」,法院就算判他一百年都沒什麼影響。倒是另外三個幫凶,被抓住後,交代了以前幹過的兩件犯罪行為,這次又犯了包庇罪,三個每人都被判了十二年,說不上重,但也不能說是輕。

    徐潔作為舒婷的辯護律師,發揮了她的才能,最終舒婷賠償了十萬塊錢,當然,是舒霖出,這件案子就這樣結束了。

    功勞最大的是劉叔,因為是他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破掉了案子,抓住了兇手,將犯罪分子繩之於法。聽說他又有可能被提拔了,快四十五歲的人,在這兩年反而還被連續提拔,明顯是中年得志。

    當然,最清楚事情經過的人,就是劉叔,他可不認為他功勞最大,他知道這都是我幹的好事,而且讓他處於一個極其糾結的選擇當中,最終選擇了幫助我。

    他心裏不痛快,感覺被我要挾了,就算市局給他升了職,從一級警司變成三級警督,給他舉行了慶功宴,他也高興不起來,在市局那邊的慶功宴喝了一些酒後,他又來到了星月酒吧,要跟我見面。


    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是五一放假的第二天,晚上十點多了,我都已經洗好澡,準備睡覺,知道他在酒吧後,我馬上趕到了酒吧,當我到酒吧的時候,他一個人做在二樓的一個卡座區喝悶酒,而且已經喝高的架勢。

    我坐在他對面,說都升職了,還一個人跑到這裏來喝悶酒,這不應該吧?

    劉叔拿起酒杯,直接把杯子裏面的酒潑在了我的臉上,冷冷的說他跟我的事情,到此結束,以後我不准再打電話給他。

    我伸手抹了一把臉頰上的酒,也不生氣,只是平靜的說那個李向榮本來就是該死之人,他無需這麼內疚。

    「內疚?你知道什麼?啊?」劉叔突然站起來,朝我吼道:「你眼睜睜看過一個人流血而死嗎?你知道他向你求助時,你卻狠心拒絕時的那種感受嗎?」

    我怔了怔,沒想到他如此激動,而且聲音太大,都有不少客人往這邊看了。我怕事情傳出去,站了起來,硬把劉叔拉進了包廂裏面。

    但剛進包廂,他就猛地推開了我,繼續大聲咆哮着:「你不知道,你狗屁都不知道,李向榮是該死,但他應該被相應的部門判處他的罪行,而不是你,更不是我……」

    我說如果不是我,李向榮還在外面逍遙快活,如果我不用強硬的手段,他就不會交代,放過他,我就會倒霉。難道我就很喜歡幹這事?我不想手上沾滿鮮血。

    我越說越激動,最後也用歇斯底里的聲音吼了出來,「有時候我們可以選擇嗎?那個被拋屍在小樹林的女子還有選擇嗎?沒有,早他嗎的沒有選擇了。」

    劉叔坐在沙發上,居然抱頭痛哭了起來,他說他做夢都會夢到那天在車上的場景。他覺得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說我以前也會做噩夢,但如果我想着能為那個受害的女子報了仇,我心裏就寬慰一點,我就不再想這事,不再做噩夢,如果他一樣會如此,那就想想那個受害的女子。

    劉叔在包廂裏面待了很久,到十一點半才離開,是我送他回去的,送到西民村他家門口,他老婆出來把他扶了進去,他老婆還邀請我進去休息一下,劉叔突然對我咆哮,說快點滾,以後不想再見到我。

    他老婆扶他進去後,又出來,跟我道歉說劉叔喝醉了,讓我別往心裏去。我搖了搖頭,說不會介意的,轉身離開,坐在回去的車上,其實我心裏還真不會介意。

    正因為劉叔內心糾結,這才說明他有一個底線,這樣的人不多了。但他卻被我威脅着超越了這個底線,我心裏都內疚起來,或許真不應該打電話給他,這是個很大的功勞,但同時也是一個很大的包袱,如果心不狠,那就很難跨過去。

    比如那個楊康平,他絕對不會像劉叔這樣自責。

    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會通知楊康平,而不是劉叔,可是沒有如果。

    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把自己灌了一瓶酒,心裏發誓,以後我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底線。晚上我喝醉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知道是楊鋒架着我去睡覺的,拿起手機,發現楊秀英打了好多個電話給我,徐潔也打了,通話記錄裏面有我回電話的記錄,應該是楊鋒幫我打回去,告訴楊秀英他們我在酒吧,讓她們別擔心。

    看着旁邊還睡的像豬一樣的楊鋒,我沒有吵醒他,而是走下樓,在外面透透氣,這才打車回去。回到家裏,複習了一會功課,居然看到徐潔從房間裏面出來。

    她昨晚過來了?

    從她幽怨的眼神來看,昨晚她確實過來了,似乎還在責怪我不在家呢。早知道她昨晚過來,我就不去酒吧喝酒,而是直接回家了。

    她去洗漱了一下,穿戴整齊後,跟我說整天百~萬\小!說,不如跟她去律師事務所轉轉,勞逸結合嘛。還說這幾天她挺忙的,我可以順便幫幫她的忙。

    「走!」

    我馬上丟下了手裏的書本,我很樂意去律師事務所「幫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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