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沒想到你還有些骨氣(1 / 1)
看着鍾玲秀鐵青的臉色,我打開了車門,解釋說我朋友出了車禍,已經昏迷了三個多月,至今沒有醒來,而且看我朋友的身體越來越瘦,在上海最好的醫院也沒能治好,我聽到她醫術了得,才來找她。
她掃了車內一眼,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點,但下一刻,她又冷冷的說道:「這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鍾同學,不看我的面子,看在病人的份上,你幫他看看行不行?醫者父母心,算我求你了。」我低聲下氣的說道。
「求我?昨天你都還想綁架我呢,綁架不了,就帶着人直接跑到這裏來耍賴皮是吧?裝可憐是吧?」
「為了朋友和兄弟,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哼!」鍾玲秀冷哼一聲,不再搭理我們,轉身朝着外面走去,我馬上過去攔住了她。
「讓開!」她冷聲道。
「鍾同學,你說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幫我朋友看一看?」
「怎麼樣?我讓你跪下來,你答應嗎?」
跪下來?
我愣了愣。
「鍾玲秀,你也太把你自己當回事了,不就是懂一些醫術嗎?自視清高,這樣的人就算有再高明的醫術又能怎麼樣?居其位謀其政、執其事負其責;我看你空有一副才學罷了,連最普通的赤腳醫生都比不了,要這醫術又何用?」唐勇忍不住了,直接飆。
「唐勇,別這麼說。」我勸了他一句。
「有什麼不可說的?這樣的人,就算跪下來求她,她就會治嗎?我看她擺明了就是想耍一耍我們而已。正如你所說,醫者父母心,我看她就是鐵石心腸。我們走吧,我就不信天底下除了她,沒人救德了你朋友。」唐勇繼續道。
「你以為這樣說就能激怒我?就能讓我救他朋友?」鍾玲秀臉色居然還是沒有任何變化,要是擱在別人身上,恐怕早就暴怒了,「如果他今天跪下,我就答應幫他朋友看看又有何妨?」
「好,我跪!」我一口答應下來。
「老李,不可啊。」唐勇急了。
「如果這一跪,能換大胖醒來,能換來他一次重生,我跪十次也無妨!」我沉聲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哦。」鍾玲秀促狹道。
「再多的黃金,也換不來朋友的一條命。」我堅定的回道,隨後雙眼直直的看着鍾玲秀。
「噗通!」
我直接雙膝跪在了地上,從未有過如此決然。
「長順!」唐勇喊了一聲。
「你……」鍾玲秀也是楞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她反而鄙視的說道:「哼,我以為多麼硬氣,原來膝蓋也這麼軟!」
「別他嗎說風涼話了,長順已經跪了下來,你倒是治啊。」唐勇憤怒的咆哮道。
「抬進去。」鍾玲秀這下倒是沒有再找茬。
我站了起來,和唐勇一起,把大胖抬進了別墅,放在了客廳的沙上,鍾玲秀去樓上拿治療工具了,下樓後,冷冷的說道:「出去,把門關上。」
唐勇還不肯走,我把他拉了出去,關上門後,他掏出香煙,遞給了我一根,就坐在了台階上,低聲問道:「這樣真的值得嗎?」
「值得!」我毫不猶豫的回道。
「萬一鍾玲秀治不好呢?」
「有一點希望我就會去嘗試嗎,直到治好為止。」
「唉!」唐勇嘆了口氣,「有時候真羨慕你,也羨慕你的朋友,羨慕他有你這樣一個肯替他下跪的朋友。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而我家裏,是親兄弟,卻不像兄弟。」
「如果你看得起我,把我當兄弟,我就是你兄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神色凝重的點點頭,隨後咧嘴一笑。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大門打開了,我馬上起身,問道:「怎麼樣?能救嗎?」
鍾玲秀臉色慘白的站在門後,回道:「我給他把過脈也扎過針了,他頭部裏面似乎有淤血,還有堵塞,放了一些出來,不過想醒來,至少還需要好幾個療程,每隔一個星期就要扎一次針。」
「也就是能能治?」我笑了起來。
「可以!」鍾玲秀點頭,隨後又罷了罷手,「一個星期之後再帶他來,現在我要休息了。」
「謝謝!」我感激的回了一句,和唐勇進入客廳,帶着大胖又離開了,把他送回醫院。
到醫院的時間,還沒到八點,那個護士看到我們回來了,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下周這個時間我也需要帶我朋友出去治療,那天你能調班嗎?」我問道。
「下周還要出去啊?」那護士似乎對這次都心有餘悸,「如果真能治好,就不能跟病人的家屬商量一下嗎?」
「病人還沒醒來之前,我不想讓他媽媽知道。」
「那……那好吧!」
「對了,我叫李長順,你叫什麼。」我伸出手。
「早上你都說過了。」那護士俏皮的笑了笑,這時候仔細看,她笑起來兩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還挺好看的,或許是我看的時間長了一些,她頓時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敢對視我,只是低聲回道:「我有男朋友了。」
「……」我一臉黑線,我又沒追求她啊,她這樣解釋幹什麼?
「我只是以前有個朋友也變成了植物人,我了解那種痛,所以才會幫你。」她繼續解釋道。
「反正這次謝謝你。」我客氣道。
跟她聊了幾句,我和唐勇也回學校了。
一個星期之內,我沒有離開過學校,一個星期後,我和唐勇再次去醫院,帶着大胖去找鍾玲秀,我很好奇她到底起怎麼治療的,但她並不願意讓我們看,還說要是我們偷看,她就不治了。
我和唐勇都不敢去偷看。
繼續過了三天,我大腿的傷恢復的越來越好,我花了將近十萬在網上買了幾個無線針孔攝像頭,等到貨了後,我就繼續去小樹林內打木樁,不過都是白天去,晚上不打算去了。
樹林內的弓弩,已經被人撿走了,估計是錢文才他們派人打掃了戰場,要是大批弩箭落在這裏被學校現,也是不好的事情。但有些隱秘的地方,還遺落一兩根,表明了前段時間這裏經過了一場血戰。
星期四的下午,我照常來到了樹林內打木樁,天氣尚好,進去的時候,還有幾對情侶經過,但打了二十分鐘左右,周圍突然安靜下來,一會後,就聽到周圍響起了腳步聲。
是錢文才他們來了,我再次被包圍。
十多個人,這次他們沒有每人一把弓弩,只有張星辰一人帶着。
「你以為白天我們就不敢來找你?」張星辰一邊用弓弩對準我,一邊冷笑道。
我並不打算逃跑,就等着他們收縮包圍圈,張星辰距離我不到四米,那鋒利的弩箭尖就對準着我的胸膛,只要他扣下扳機,就算我躲的再快,恐怕也躲不開。
「知道你們會來,我在這裏等着呢。」我笑道。
「等着?就你一個人?手下敗將而已。」錢文才鄙視道。
「那麼多人手持弓弩,偷襲之下都沒能抓住我,反而讓我跑了,好像你們也好不到哪兒去啊。」我回道。
「本來還想讓你活一段時間的,但今天你跑不了了,因為你去接觸了不該接觸的人。」錢文才憤怒的說道。
「跪下!」張星辰也突然喝道,同時手一偏,朝下扣動了扳機,弩箭擦着我的大腿釘在了地上。
「跪下?我可以跪父母跪恩人跪長輩,可以為兄弟下跪,但從來不會給敵人下跪,有種你往這兒來。」我指着我的眉心,「或者你們可以仗人多,蜂擁而上,我只有被擊倒,不會主動倒下。對了,忘記告訴你們,在這周圍,我安裝了四個無線針孔攝像頭,現在你們來找我的一舉一動,完全在攝像頭的監控下,你們殺了我,我朋友會把這段錄像就會傳遍整個上海,幾大家族的公子哥居然聯手在學校樹林內殺一個校友,這恐怕是大新聞啊,誰都保不住你們的,我死也拉你們這麼多人墊背,值了!」
「你……」錢文才幾人臉色瞬間憋的通紅。
「如果不打,就他嗎的滾蛋,別打擾老子練拳!」我怒喝道。
「李長順,今天先放過你,但我勸你最好別再接近鍾玲秀,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錢文才冷冷的威脅了一句,轉身樹林外走去,「我們走!」
等他們走了一會,我對着身後的一個方向沒好氣的說道:「出來吧,別躲着了。」
「哼!」似乎是因為被我現,鍾玲秀很不爽,她冷哼了一聲,道:「沒想到你還有些骨氣,還真以為是軟骨頭呢。」
軟骨頭?如果我不是為了大胖,我都不會給她下跪。
但此時,我懶得解釋什麼,只是問道:「你跑這裏來做什麼?」
「需要你管?」鍾玲秀說完,轉身就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樹林內,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個奇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