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 是誰在偷聽?(1 / 1)
我不知道陳念柔是如何推斷的,估計是通過仔細監控錄像,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如果仔細看監控錄像,特別是看我打木人樁,就能現一些問題。
當然,有些人並不會這麼在意我的動作,因為他們覺得我在打木人樁就是正常現象。除非特意去看動作,而且還得是熟悉木人樁的人,或許才有可能現我的力方式不對勁。
陳念柔家裏是大家族,背靠陳家,在上個世紀,陳家都是上海的四大豪門之一,裏面有一些高手也在情理之中,或許陳念柔都會打木人樁。
可惜的是,她前幾天沒有仔細看,等案子結束之後才現,這已經晚了,案子已經結案,她已經申請不到對我的逮捕令和搜查令,上面絕對不會再讓這次的案件有什麼冒頭的趨勢,或許還沒開始就會被掐滅。
陳念柔也只能帶着她自己的小隊,來試探我,讓我主動暴露馬腳,當我暴露出去後,她就可以帶着錄音去市廳翻案,到時候證據確鑿,她會把所有領導的臉都打一遍。
可惜的是,她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審判我,來激怒我,她就想錯了。
殺多了人,是不是變得冷血了?
是,我確實變得冷血了,現在動手起來沒有了任何的罪孽感。我依然記得第一次殺人時的場景,下不了手,殺完之後好幾天都在做噩夢,心裏擔心,害怕,還有一種罪惡感。
但後來我想通了,我殺的那些人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底子都不乾淨,殺了他們免得繼續禍害別人。
當然,我也不會把自己當成審判者,我沒那種資格,也從來不會那樣想,更不會覺得殺了他們自己就覺得光榮,像是完成了什麼使命一樣,這純粹的扯蛋。
只是他們惹到了我,我才動手,踏上這條道的人,都沒幾個人是無辜的。以前被我殺的那些人是如此,現在的杜家兩兄弟,張開誠更是如此。
那陳念柔想用這個激怒我,她就完全錯了。
我反而利用她的弱點,一點點撕掉她的偽裝,讓她崩潰。
當然,對於她的弱點,也是我推斷的,並不完全了解陳念柔的內心。我只是覺得人都會有弱點,比如我,家人和楊秀英就是我最大的弱點。
而陳念柔卻不一樣,她鐵面無私,功勞突出,前途光明,本身漂亮,實力強悍,而且還出身在陳家這麼一個大家族裏面,在別人眼裏,她就是無懈可擊的。
似乎沒什麼弱點吧?
但我覺得正是這樣,她的弱點才最好推斷,她習慣了從小到大都被人捧着,習慣了成功,她都快把成功不當回事了,當成理所當然了。像這樣的天之驕女,她最害怕的就是突然間的失敗,第一次的失敗對她的打擊是極其深刻的,從她聽到這些話崩潰的表現來看,我的推斷是正確的。
想來激怒我?還不知道誰激怒誰呢,都是她自找的。
在路口繞了一圈,我又回益生坊,因為突然想起這幾天都沒換藥,得找鍾玲秀換藥,現在天氣逐漸變熱了,好多天不換,就容易炎感染。
這次,我是從正門上去的,後門那邊倒是沒看到陳念柔了,也不知道走了沒有。上樓去找鍾玲秀,她不在辦公室,去針灸室找,她正在給顧客扎針,我指了指我左臂,意思是我來找她換藥。
她說去找她師姐,這個時間點,鍾玲香應該在給病人免費出診,只有大師姐鍾玲璇好像有空。
去找鍾玲璇?這恐怕不好吧?
我想了想,走出針灸室,等鍾玲秀給顧客調理結束再說吧。
只是路過鍾玲璇的辦公室時,我卻聽到了裏面傳來爭吵聲,還挺大的,是陳念柔的聲音:「鍾大夫,那麼多條人命啊,難道你真打算讓殺了這麼多人的兇手逍遙法外?」
「陳警官,我知道的都在市廳交代完了。」鍾玲璇冷冷的回道。
「如果你包庇兇手,那和殺人犯有什麼區別?這就是幫凶,你良心過意的去嗎?」陳念柔還不罷休。
「我……」鍾玲璇開始猶豫了一下。
陳念柔這娘們真是夠了,居然還是不願意放棄,她的固執,我現在已經深有體會。
我想都不想,直接推門進去。
「你居然在偷聽?」陳念柔眯起眼睛。
「偷聽?陳警官,我還是這裏的老闆,找大夫有事,難道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嗎?」我冷冷的回道:「倒是你,案子都已經結束了,還跑到這裏來打擾我們大夫的工作,來質問我們的工作人員,你是以什麼名義?是案子的負責人嗎?需要我打電話到市廳問一問案子是否結束?」
「我以個人名義而來。」陳念柔沉聲回道。
「那你好像很閒啊,是不是需要我一紙訴訟告到法院去,控訴你擅自竊聽,給你找點事情做?」我鄙視道。
「哼!」陳念柔瞪了我一眼,只能不甘心的離開,還順勢把門帶上。
我等了一會,壓低腳步聲,來到門口,突然把門拉開,陳念柔豎起耳朵,打算貼在門口偷聽呢。
「誰在偷聽呢?」我戲謔說道。
「走着瞧。」陳念柔居然臉不紅心不跳,這才揚長而去。
看到她的背影走下樓,我才打算關門。
「出去!」
背後傳來一道更冷的聲音。
靠,這真是兩頭都不討好啊,現在的女人怎麼都這樣呢?
我沒出去,反而把門關上,她繼續冷冰冰的說道:「既然我說過幫你撒謊,我就說到做到,你懷疑我,來偷聽?」
原來她是怪我不相信她啊,我馬上解釋道:「還真不是這樣,只是因為我傷口好幾天都沒換藥了,我擔心會炎,而你兩個師妹現在恰好都沒空,所以我就來找你……」
鍾玲璇猶豫了一下,吐出兩個字:「坐下!」
都答應幫我換藥了,就不能稍微客氣那麼一點點嗎?
我心裏嘀咕一聲,沒那麼快坐下,只是去把辦公室的燈打開,然後去把窗簾給拉上了,鬼知道陳念柔是不是還派人在附近偷拍?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關掉窗簾,我坐在沙上,鍾玲璇去拿藥和紗布,然後坐在我的旁邊,我已經把衣服脫下,完全光着膀子了,她看到我滿身傷痕,頓時愣了愣,也不說話,小心翼翼的給我拆傷口上的藥,似乎還真有一些炎的趨勢。
「怎麼不早點來換藥?」鍾玲璇一邊去拿酒精一邊問道。
「這個……看你們似乎對我有怨氣,不敢來。」我悻悻地回道。
「既然知道還來?」鍾玲璇突然把酒精潑在了傷口上。
「嘶……」
我疼倒吸了一口涼氣,靠,果然是禍從口出啊。我再也不亂說話了,咬着牙齒看鐘玲璇給我清洗傷口。
這下她倒是沒有故意整我了,把以前殘餘的藥粉用棉簽弄下來,等酒精揮掉,幹了後又敷上她們師門特製的藥粉,很均勻的塗抹在傷口上,再用紗布包紮,很細心。
距離挺近的,甚至可以看到她臉頰上細小的毛孔,她的臉蛋沒有施任何粉黛,卻依然光滑如玉,那脖頸更是如此,如同初出的嫩藕般,特別是鎖骨,精緻、線條分明。
這可是一個純天然的美女啊,冰山美女。
她似乎知道我在盯着她看,臉頰居然微微泛紅起來,白裏透紅,更是讓她冰冷的臉龐陡然增添了幾絲嫵媚,更有女人味了。
這不是我們第一次這麼近的接觸了,上次在東方明珠塔上,我摟着她下樓,就挨的很近,但她也沒臉紅過。
「輕……輕點啊!」我突然慘叫一聲,原來是鍾玲璇包紮完了,用紗布打結,直接用力扯,疼的我瞬間就拉回了所有思緒。
報復,這就是赤果果的報復。
看看都不行啊?無語!
「現在你可以出去了。」鍾玲璇站了起來,冷漠的下了逐客令。
「謝謝了!」我穿上衣服,客氣的說了一句,直接開溜,下次還是別來找她換藥了。只是剛走出她的辦公室,就看到幾個男子出現在樓梯口。
是錢文才這傢伙,帶着幾個公子哥來了。
他們來這裏干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