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餿主意(1 / 1)
曉生的那幾個叔伯兄弟更是驚呆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祖宗留下來的破屋竟然值這麼多錢,眾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太震撼了,5000萬是怎麼樣的一個天文數字?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已能擁有5000萬,就是50萬對他們來說也已經算是巨額,在座的叔伯當中有幾位辛苦勞作了幾十年,農村信有社的存款也不夠5萬塊錢。//www.yibigЕ.com/
牛叔在心裏仔細盤算,按他現在收入,賣一天豬肉最多也只能掙50塊我,一個月是一千五,一年到頭來就算不吃不喝不花不用才是一萬八千塊,十年充其量也就十八萬,一百年才一百八十萬,如果要掙足5000萬,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一直到許多許多輩子以後,都掙不到。這個驚喜,或者說是打擊對他來說太沉重了,他竟然守着金碗在討飯,每天凌晨三四點就開始殺豬,天蒙蒙亮便開始沿着整條村子叫賣,忙死忙活,最後只能落得個半飽,可這破石頭,這破屋經專定一鑑定,竟然價值連城。怎麼能不叫他跌破眼鏡,雖然,他從來不帶眼鏡。
大堂上靜悄悄的,只有那鍋還在用電磁爐加熱的肉,仍在「咕嘟,咕嘟,」的叫着。
「…咳,我們吃吧,邊吃邊聊!」曉生首先回過神來,招呼着他那些掉進錢眼裏還未甦醒過來的叔伯們。好一會兒,眾人那痴迷的眼神里才出現了點點的光澤,慢慢的恢復過來,心不在焉的拿起筷子。表面看起來平靜的眾人,其實心裏卻已經在翻江倒海,就如鍋里那肉一樣在翻騰。
其中某位(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點名,不打臉)手汗特別大的叔伯因為太激動,兩手握拳已經快擠出水來,剛握到手裏的筷子一不留神沒捉緊便往那鍋肉里溜,眼看就要掉進去了,眼明手快的曉生趕緊一手接住,解救了眾人這頓午餐。否則這鍋肉只能讓他那個叔伯一個人吃了。
「如果我們的房子真的那麼值錢的話,他們只給我們十萬,心是不是太黑了?」陳牛叔說。
「是啊,這樣我們虧大發了。」一叔伯說。
「簡直是無良,差點就上當了!曉生,叔伯們真的要謝謝你啊!」另一個叔伯激動的說。
「這事還多虧培哥多了一個心眼啊,那天天龍集團的龜孫子找我們談房子的事,一說十萬塊錢,媽呀,不怕你們笑話,我還真沒見過這麼多錢,當時就心動了,牛哥差點就要當場簽字了,好在培哥說等曉生回來再作決定,如果當時簽了字的話,現在我只能哭爹喊娘了!」又一個叔伯說。
「呵呵,我就說你們一輩子都沒做什麼英明的事,唯一一件就是選了曉生做村長!那是祖宗給我們積的福啊!」培叔說。
「曉生村長,那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陳牛叔問。
「是啊,讓他們征還是不讓征?」一個叔件問。
「….」曉生的另幾個叔伯也七嘴八舌的問起來。
「徵收恐怕是在所難免了,我們想擋也擋不住的。但是如果我們不同意徵收的話,他們想硬來,場面也不是那麼好收拾的。商人雖然心黑,但只為求財。所以我們也沒什麼好怕的。昨天我想了一天,已經有了一個對策,既然主動權在我們手裏,那麼我們就這樣…」曉生說出了一番話,聽得眾人連連點頭。
「好,就按你的意思辦。絕對不能便宜這班龜孫子!」陳牛叔的話代表着眾人的心聲。
「那就這樣吧,明天他們來我們就這麼辦,如果他們不同意的話,誰也別想扒掉我們的祖屋!」曉生說。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我們喝酒,吃肉吧!」培叔說。
「對,喝酒,曉生來,牛叔敬你!」陳牛叔對着曉生舉起了酒杯,另幾位叔伯也站了起來向曉生敬酒。
「叔伯們敬的酒我不喝那就是太不給面子了,不過我還有一件事要說。說完了這件事,我們再喝也不遲!」曉生仍舊坐着,他那幾位叔伯見了也只好再次坐下,放下手中的酒,靜待曉生開腔。
「這第三件事,也是最後的一件,算是我個人的一點意見,也和這徵收有關,現在天龍集團雖然只徵收了部份山地和上山的幾家房子,但看這陣勢,這只是牛刀小試,好戲還在後頭。遲早會有全征全拆的一天。那麼我們是不是該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大家也發點小財。」曉生因為自已早已料到會有這一天,建了許多房子,如果真的全征全拆,定能賺個盆滿缽滿,但村裏的鄉親父老們除了祖傳的一間祖屋及幾畝薄田外,別無他物。而他這個掛名的村長一直都未真正的幫村人做過什麼實事,現在還偷偷的發了財,心裏總有些不安,趁着這個機會,應該是他拿出實際的行動來贖罪的時候了。
「曉生。你說吧,這事怎麼整?我們全都聽你的。」培叔首先發言。
「對,我們都聽你的。」其餘的叔伯也紛紛點頭。
曉生說:「事情很簡單,趁現在這個時間,趕緊「三搶!」」
「三搶?搶劫?」眾人立時面如土色,驚詫地齊聲問道,這些老實巴交的農民,一輩子都是勤勤懇懇的擺弄自家的那一畝幾分土地,安分守己的過日子,別說是搶劫,任何犯法的事情他們都是不敢去想的。
「呵呵,叔伯們不要擔心,我這個「三搶」並不是搶劫的意思。」曉生笑了笑繼續說:「這第一搶,搶建。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手裏面還有多少空閒的住宅用地,趕緊把它利用起來,建起房子,手頭上沒有閒錢的,也不要再小氣了,趕緊把銀行裏面的存款拿出來。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如果實在沒有,那麼就從我這借去,等徵收了才還我。」
「可這要萬一不徵收呢?」培叔忍不住發問。
「培叔的這個問題問的很好。首行我對這個是否徵收是報有絕對的信心。我的建議是現在這個時候,我們能建多少房子就建多少房子,現在建了多少房子,就意味着以後能賺多少錢。就如我們的老領導所說,有條件的要上,沒有條件和也要積極的創造條件上。但是萬一要是不徵收的話,那我們也不吃虧,錢並沒有白花,房子還在那裏。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能變成錢。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建議而已。建與不建主要還是看你們自已。」
牛叔着急的搶着說:「建。一定要建,我都賣了一輩子豬肉了,我這雙得了老風濕的腿眼看也跑不動了,不趁着這個機會博一博,我看到我八十歲還要去賣豬肉啊!如果真的能狠狠的賺一筆,我也可以光榮退休了!」
培叔說:「對,我們都窮一輩子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放在眼前,我們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其他的叔伯們也趕緊表示贊同曉生的意見。
曉生看他的那些叔伯們這樣說,便接口道:「那好,這第二搶便是搶種,我們那些空閒荒置的生活用地,趕緊搶種起來,莊稼,水果,花草,不管種什麼,反正挑最值錢的種上。只要現在能種上去,那麼到徵收的時候這些就是錢啊!」
培叔說:「對,曉生說的在理,咱們每家每戶多多少少都還有些荒地,有些土地在後山的麻石堆邊,因為引水不方便,而且泥土太緊實,又不肥沃。耕種又極不方便,大家都不願再擺弄,年久失修,現在已野草都長得高過人頭了。咱們趕緊去修修,都整理起來。」
曉生說:「這第三搶,便是搶修,咱們村現在看起來雖然是很貧瘠,但只要一徵收,到處都是值錢的東西!」曉生說到這裏便故意停下來,笑眯眯的看着他那些一頭霧水的長輩們。
「到處都是值錢的東西?」幾位叔伯不禁疑問起來。他們想破了腦袋,從村頭一直細細的搜索到村尾,也沒有發現一丁點值錢的東西。
「曉生,你就說吧,什麼是值錢的?怎麼修?牛叔沒有讀過書,腦子也笨,你就別再吊我們的胃口了。」牛叔說。
「是啊!曉生你快說吧。」幾位叔伯異口同聲的催促着。
曉生慢吞吞的說:「咱們村不是有一口井嗎?」
「那口廢井?」大家驚訝起來,隨之一臉的失望,本以為曉生有什麼妙計,結果是這麼一個餿主意。
村頭確實是有一口古井,但那井在好幾十年以前便不知什麼原因乾涸了,一滴水都沒有了。而且終日沒人打理,井邊雜草從生,村人們怕小孩貪玩不小心會掉下去,還拉了好幾車的泥土把井給掩埋填平了。現在那裏只是一小片荒草,如果不是通曉實情的人,任誰也不知道那裏曾經有一口井,一口供全村人吃喝的古井。
「叔伯們稍安勿燥聽我慢慢說,那井之所以沒有水,並不是因為什麼鬼神在作怪,而是因為村邊的河床因為終年被人挖掘泥沙,導置河床降低,水位下降,而那口井挖得並不深,所以地下水便滲透不進來。現在只要我們把那些填井的泥土挖開,然後再稍稍挖深一點點,絕對會有水的。然後我們再把井邊修整一下,貼上瓷磚,徹上麻石圍欄,便是一口我們全村老小賴以生存,飽食洗用的古井了。」
「可是現在我們不是準備接自來水了嗎?還要那破井幹嘛呢?再說一口破井能征多少錢呢?」牛叔說。
曉生正欲接口,培叔卻若有所思的開腔了,只聽他說:「這個辦法好。曉生實在太聰明了!這些我們應該早就想到了!這井如果照曉生這麼一說,這麼一整,那可真值錢了。」
「怎麼會呢?」牛叔和其他叔伯忍不住問。
培叔說:「你們想啊,我們可以擺下自來水管不說,就說我們只有那一口食用的井水,那麼這口井便是我們全村人賴以生存的全部了。再加上這口井是遠古時期便已流傳下來的古井,那這歷史價值也是不可估量的,這兩者一綜合,這井的意義及價值是多麼重大,如果他們要徵收這口井的話,那肯定得給我們合適的價錢才行。」
「哦,原來是這樣。」這會兒,眾人才明白了曉生的用意,不禁對他是又敬又佩。
「其實我們所能修的並不只是那一口井,還有村裏面那幾棵要幾人圍抱才能繞圈的老樹,根椐我的觀察及研究,那都是國家二級保護值物,已經非常稀少了,只要我們請國家植物保護機構及植物愛護協會還有幾個專家來鑑定一下,給樹木掛上二級保護的牌子,呵呵,那這樹肯定是價值不菲了。」
還有許多東西,我就不再一一舉例了,到時候我會例出一個村里整修方案來,叔伯們看着辦吧,量力而行就可以了。本來這件事情應該開個會向大家宣佈一下。可是這樣做就顯得太張揚了。我們不能把動靜弄得太大,否則一定又會生出什麼事端,必竟這屬於搶建搶種…」
「我打斷一下,我覺得這是一件大好事,而且不屬於搶種搶建,因為現在並沒有正式文件下來,也沒有明文規定了不准我們建房或是種果。只要我們手續弄齊整,什麼都不用怕。」培叔說。
「說是這樣說,但是保持低調一點總是好事,大家的動作要快點,如果拖得時間太長,恐怕到時候文件一下來,咱們就不能建了!」曉生說。
「那就這樣定下來,咱們吃吧,吃完好回去幹活。」培叔說。
「對,快吃!」牛叔筷子一伸,便夾住鍋里一塊最大的豬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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