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薅羊毛46拜年祝福【三更合一!驕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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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檸剛接起溫衍的電話,&bsp&bsp就對盛詩檬比了個噓聲的手勢。墨子閣 www.mozige.com
盛詩檬睜大了眼睛用唇語對盛檸說。
「開免提啊。」
盛檸沒辦法,怕她真聲被溫衍聽見,好開了免提。
男人的聲音下變得清晰大聲起來,&bsp&bsp是依舊低沉醇厚。
「你說讓我看你表現,&bsp&bsp你就給我這個結?」
盛詩檬被這個帶着低電流的聲音撓了下耳根,男人的聲音有時候不亞於男『色』對女人的誘『惑』,&bsp&bsp於是咧着嘴對盛檸悄聲犯起了花痴「低音炮欸。」
可惜盛檸不是高蕊,所以沒有跟她起花痴,反而翻了個白眼。
盛檸面上沒有搭盛詩檬,但卻成功地被盛詩檬帶偏了重,&bsp&bsp不再關心溫衍說了麼,心思全都在聽他的聲音上了。
溫衍喊了好幾聲沒反應,&bsp&bsp終於失去耐心,&bsp&bsp微慍地叫她的名字「盛檸,&bsp&bsp說話。」
「啊,&bsp&bsp在呢。」盛檸回神來,表情還依舊有些呆,「您怎麼知道他們沒分成?」
溫衍語氣不怎麼好地反問「你是從你妹妹那兒知道的,&bsp&bsp那你說我從哪兒知道的?」
盛檸也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抿唇說「哦,溫征告訴您的。」
溫衍「所以給我個你沒辦成兒的由。」
盛檸沒急着回答,&bsp&bsp幽幽地看了眼盛詩檬。
盛詩檬立刻心虛地沖她比了個雙手合的作。
盛檸好瞎編「是我低估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他們愛彼愛得深了,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拆散的。」
「……」
盛詩檬沒忍住,捂着嘴在旁邊瘋狂,朝盛檸豎起了大拇指。
溫衍那邊沉默片刻,冷冷嗤道「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們分手,&bsp&bsp那我找你幹麼?」
「所以這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盛檸說,「光嘴皮不管用,還要有實際行的計劃。」
他打斷她「別跟我在這兒東支西吾的。」
溫衍怎麼可能聽不來她在『插』科打諢,跟他平時看的那些垃圾策劃書個樣,看着做得很漂亮,實際就個殼,真內容半沒有。
盛檸不承認「我哪有那膽,我說真的。」
溫衍淡淡呵了聲,直接說「隔着電話我看你膽兒大得很。」
盛檸抿唇沒說話,男人吩咐道「你要真有計劃,那就想好了周當面來跟我說。」
她想起昨天,皺着眉說「昨天您都同意了給我批假來着。」
溫衍拿了他那套冷血上司的經典說辭「那是你辦好了兒,兒辦成這樣還想請假?」
盛檸再次幽幽看了眼盛詩檬。
盛詩檬用眼神賣慘,就差沒給她跪下請罪了。
盛檸倒是很快就想通了,反正請假也要扣錢,就了躲個男人,多少有划不來,所以還是去上班吧。
她有些無奈地說「知道了。」
「昨晚上是你主的,都了晚上了還沒緩來?」溫衍聽她語氣中濃濃的不情願,微頓了頓,沉聲說,「麼時候才敢見我?」
盛詩檬立刻敏感地抓住了關鍵詞,豎起耳朵仔細聽。
盛檸立刻關掉免提,將手機湊到嘴邊小聲說「緩來了,沒有不敢見您,周見。」
然後迅速掛掉電話。
掛掉電話後,盛詩檬迅速地撲了上來,搖着盛檸的肩膀瘋狂發問「麼主?麼沒緩來?麼溫總說你不敢見他?麼他剛剛說的那些話每個字我聽着都這麼曖昧?是我想多了嗎?」
盛檸不自在地咬唇,否認道「我跟他能有麼曖昧,你腦想想都知道。」
盛詩檬不腦也知道他們之間絕對不可能會有麼曖昧,但架不住溫總剛剛的那番話聽着確實很不對勁,是個人都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她不甘心地問「那你幹嘛心虛關免提不讓我繼續聽?」
盛檸故作淡定「商業機密,怎麼讓你聽見。」
盛詩檬覺得她大驚小怪「我個實習生而已,還能當商業間諜嗎?再說我你都不放心?」
盛檸卻扯了扯唇「你現在不就是在玩碟中諜?」
被戳中,盛詩檬不說話了。
默了半晌,她才開口承認錯誤「我的錯,不該臨時改變主意。」
是她之前信誓旦旦地跟盛檸說定能分,盛檸信了她,才會同樣信誓旦旦地對溫衍承諾。
如今她突然改變了主意,溫衍來找盛檸問罪,怎麼想都是她的鍋。
「我沒怪你。」盛檸也沒有真的怪她,語氣平靜,「分手本來就是你的主觀意願,就算你哪天后悔不想分手了,我也沒麼可說的。」
盛詩檬搖頭「我不是後悔說了分手。」
她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跟盛檸說心裏話。
「其實這半年來,溫征直對我很好,有時候會讓我產生種錯覺,他或許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盛檸「然後呢?」
盛詩檬垂下眼老實說「我怕他來真的,我也很怕自己真的喜歡上他。所以當我知道他對我不是真心,這些日真的是在利用我的時候,我才覺得心裏鬆了口氣。」
她談很多次戀愛,分得清好感和愛的區別。
個人在生中或許會對很多生命中的客產生好感,而這些好感往往來自於對方在某瞬間給自己帶來的吸引力,那刻感覺來得洶湧,卻也去得很洶湧。
時間長,就變成了淡淡的段回憶。
唯刻骨的段感情在高中,那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初戀,結束得倉促,卻讓她很長時間都沒走來,最後還是被盛檸罵了通,才『逼』自己重新打起精神來,可仍舊至今都難忘。
盛詩檬不想再重蹈覆轍。
她和溫征是同類人,對待感情漫不經心,想做那個上位,他們這樣的人不會輕易就栽進段感情,因也不會在抽身時像大多數普通人那樣被傷得千瘡百孔。
所以,他們也更不配得到別人的真心。
「現在他跟我坦白了,但我卻還在騙他,等他知道了我也騙了他,估計會氣得恨不得掐死我。」盛詩檬不怎麼開心地了,聳聳肩說,「就當是我受不住良心譴責最後幫他回,他想利用就利用,反正我沒損失,人情上能少欠他就少欠吧。」
這是盛詩檬和溫征之間的感情,盛檸是外人,她無權干涉。
「我還是那句話,如你哪天改主意了不想分手,就立馬跟我說。」盛檸沒有多說麼,是語氣複雜地提醒她道,「簽合同的是我和溫衍,不是你們兩個,法律約束得了人但約束不了感情。」
「不可能的。」盛詩檬掩下眸中情緒,語氣篤定,「我們不是個世界的人,就算沒這些彎彎繞繞,我跟他也走不到以後。」
昨天在酒吧里,她給盛檸寫的那些台詞雖然誇張了,但都是真的。
盛檸也沉默下來。
盛詩檬和溫征不是個世界的人,她和溫衍也不是個世界的人。
「我搞不懂你們兩個。」盛檸淡聲說,「你和他既然都知道這,那麼當初還要選擇在起?」
盛詩檬故作生氣地說「喂喂喂,我要是不跟他在起,你現在能坐在這裏吃早餐嗎?」
「……也是。」
盛檸低頭咬了口包,默契地和盛詩檬終止了這場早間對話。
-
電話猝不及防被掛斷,手機那頭剩下寂靜的回音。
「真是遺憾,棒打鴛鴦的計謀失敗。」
溫衍轉頭去,發現溫征不知麼時候開始,倚在門邊似非地看着他。
昨晚身酒氣的溫征剛到家,就直奔溫衍的房間,然後向他哥得意地宣佈,你棒打鴛鴦的計謀失敗了。
他說這話時,狹長的雙眼成彎鈎,唇角也直上揚着,神『色』散漫而欠揍。
當時的溫衍臉『色』並不好,也不想跟個喝了酒的人多說麼,就讓阿姨來扶溫征回房間睡覺,睡醒了再跟他談。
等溫征回了自己的房間,阿姨來告訴溫衍,說溫征壓根就沒醉,他說自己今晚上喝的那些酒,壓根就不足以讓他醉。
既然沒醉的話,麼還得像個醉鬼。
溫衍當他是醉鬼不承認自己喝醉了,現在大早酒醒了,他竟然來重複了遍昨晚上的話。
溫征大早起來,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穿着簡單的家居服,稍微留長了的頭髮沒刻意梳成造型,是柔順地往下垂着,遮住了他漂亮風流的眉眼,看着沒有平時那麼紈絝,氣質中反而透着幾分溫和。
但眼神和說話的腔調依舊吊兒郎當的,聽着人莫名不爽。
溫衍不聲『色』地問「從哪兒開始聽的?」
「你甭管我從哪兒開始聽的,反正不該聽的我都聽着了。」
溫征手『插』着褲兜,拖着步朝溫衍走來,容散漫「你以把檬檬她姐也叫上,你們兩個哥哥姐姐強強聯合,就能拆散我們了?」
溫衍並不在意這兒已經被溫征知道。
要結還是朝着他預期的方向在走,就無傷大雅。
「所以你昨晚上跟盛詩檬說了麼?」溫衍淡淡問,「能讓她轉眼間就改主意。」
溫征說「能說麼,說我很愛她啊,用我的真心讓她改了主意。」
他現在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和昨晚那個因聽到了盛詩檬說分手而勃然大怒的樣,完全就是大相徑庭。
昨天他激到對着溫衍放了通言之鑿鑿的狠話,而今天就恢復如常了,好像覺起來,自己都忘了自己昨晚說了麼。
如他昨晚不是喝醉了,那就是瘋了。
他昨天竟然因個醉鬼的話失了措,差也跟着失去智。
溫衍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沒再搭溫征,準備下樓吃早餐。
老爺年紀大了人也變懶了,早餐貫都是護工送到房間去伺候他,偌大的餐桌上就坐着兩兄弟。
溫衍平時吃東西的樣就很斯文,今天更是尤斯文。
碗粥喝了好幾口,跟沒似的。
溫征終於發現不對勁「我才發現,你嘴角上的傷是怎麼回兒。」
溫衍下意識撫唇,指尖擋住了已經結痂的傷口。
「沒怎麼。」
見他不肯回答,溫征也絲毫沒考慮別的可能,直接猜測道「晚上夢見吃東西把自己嘴給咬破了?」
溫衍眉頭鬆弛,淡淡嗯了聲。
溫征着打趣「你還是小孩兒嗎?晚上做夢都嘴饞。」
溫衍半搭不搭地垂下眼,沒說話,繼續喝粥。
溫征看他哥恢復到冰山狀態不說話了,於是找了個別的話題「對了,我剛看你床頭柜上擺了副眼鏡,你麼時候近視的?」
溫衍神『色』凝,沒回答,反來斥責他吵「你吃個早餐能不能安靜兒?」
「我這不是關心你麼。」
他哥嘴角破了,到吃早餐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哥近視了,他也是在看到了床頭柜上的眼鏡才知道。
雖然兩兄弟之間的關係不必要親密,但也確實是粗心了。
溫衍並不吃他這套「你要真關心我就不會跟我對着幹。」
「你要不反對我談戀愛,咱倆不就能不對着幹了嗎?」溫征沒好氣地說,「之前那個陪你塊兒去餐廳的,還有那個在你辦公室的女人,都是檬檬她姐對吧?」
溫衍抿唇,淡淡地應了聲「嗯。」
溫征憤憤地罵了句「我就知道,他媽的——」
「我本來指望你總算也能體會到我這種被爸『逼』着分手的感受,從小到大到現在,終於輪到爸揍你,我站在邊兒上看戲了,我他媽就知道不可能,你跟爸真就個模刻來的老古董,要誰敢質疑你不是爸的親生兒,我第個上去告他造謠。」
溫衍時仿佛個沒有感情的喝粥機器,對溫征的忿忿然沒有任何反應。
溫征想到了別的「我昨天還是第次見檬檬她姐,」他回憶了下,「挺漂亮姑娘,你找她同盟的時候沒這麼覺得嗎?」
這回喝粥機器終於給了反應,目光岑冷地看向溫征,不耐問「你到底想說麼?」
「沒麼,你就當我胡言『亂』語。」溫征放棄跟他哥討論關於女人的話題,說起別的,「今年年我想留在燕城陪爸,你個人回媽老家去拜訪那些長輩吧。」
「你不回?」
「我怎麼回?檬檬跟我的兒被他們知道了,我要回了不得被他們拎到祠堂對着祖宗牌位跪上三天三夜?」
溫衍皺眉「你既然知道後,還不跟她分手?」
溫征張唇,卻突然噎住。
「不分。」片刻後他煩躁地嘖了聲,破罐破摔地說,「就這樣吧,等他們抓我回祠堂下跪的時候再說吧。」
溫衍略顯詫異地抬了抬眉。
他本以,溫征了盛詩檬和父親鬧翻就已經是他紈絝本的極限,卻沒想到他甚至還肯了盛詩檬和母親娘家那邊的長輩們較勁。
「她就那麼好?」
溫征沒說話。
開始是見『色』起意,沒怎麼認真,後來決定利用她,才假意對她認真了起來。
這半年來,他直對她很好,這種好真假摻雜,有時候他也分不清楚哪些是演的,哪些是他真想做的。
嘗試了專地去和個人交往,嘗試了守着個姑娘。
他本以自己會膩得很快,卻漸漸發現盛詩檬總能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新鮮感。
溫征知道盛詩檬並不喜歡他帶着她去的那些聚會,他之前圈裏的那些兄弟朋友對女人的態度並不友好,但盛詩檬還是陪他去了,面對他那些朋友們的調侃,她都是而,並沒有因言語被冒犯而找他抱怨。
後來他也陪盛詩檬看了幾場電影,有回還陪她去了趟燕城新開的遊樂園。
溫征幫她買了快速通道票,看她把同個項目玩了好幾次都不膩,看她像孩似的和那些穿着角『色』皮套的工作人員們合影。
穿着汽車人皮套的工作人員問盛詩檬,人類,你是個人來的嗎?
盛詩檬說男朋友陪我來的,然後對工作人員指了指旁的溫征。
工作人員就對溫征說,人類,我現在命令你上來陪你的女朋友塊兒跟我合影。
莫名被叫上台的溫征臉愣,台下圍觀的遊客們看到這對般配的俊男美女情侶,紛紛發了驚呼的感嘆。
盛詩檬小聲問他願意起拍嗎?
溫征頭,那就拍吧。
可是要拍了,工作人員不滿意了,說你們真的是情侶嗎?
盛詩檬說是啊。
裝扮成暴躁汽車人的工作人員下就怒了,那麼還這麼害羞!我命令你們靠近兒!
台下的人都在,台上的盛詩檬的溫征瞬間都有些尷尬。
那天在遊樂園,他們就像對普通的簡單小情侶,溫征是第次陪姑娘來遊樂園玩,雖然是累了,但並不覺得無聊。
具體也說不哪裏好,就是單純地打心底里覺得好。
「嗯,好。」溫征回神來,低頭抿了口粥,故作輕鬆地了,「反正到時候把膝蓋跪壞了,橫豎有她照顧我。」
溫衍輕輕嗤道「傻。」
-
轉眼周,因冷血的上司臨時反了悔不給盛檸批假,所以她最終還是沒請成假,在周這天老老實實去上了班。
但她周的時候沒能和溫衍說上話,在之後的幾天也同樣沒麼機會跟溫衍說話。
因接近農曆年關,全國人民即將迎來年中最長的假期,大部分的企業單位放大假前永遠是最忙的,包括興逸集團。
不好在總裁辦有個實習生,有些簡單的活兒可以推給實習生做。
盛檸這個實習生乖巧聽話,而且肯吃苦還肯加班,如放假前有評選最佳實習生的獎項,她肯定能得到總裁辦的全票支持。
但不是每個實習生都像她這麼任勞任怨。
她和盛詩檬還有高蕊有個三人的微信小群,盛檸平時很少說話,盛詩檬經常在群裏面發些二三次元的帥哥圖片,然後高蕊就跟她塊兒在群里喊好帥好帥。
高蕊就常發些美妝種草的鏈接,然後問她們要不要塊兒下單。
偶爾半夜,還會突然冒來個小黃文的鏈接地址,然後附帶上句。
「聲姐妹,生姐妹,有福同享,有肉同吃」
盛檸想,要是她室友季雨涵也在這個群里,估計會樂瘋去。
但是最近因快放假,小群畫風突變,變成了抱怨垃圾桶。
盛詩檬「我真『操』了蛋了那老女人自己做不完的東西全推給我!推給我就算了還故意不跟我說數據有問題要改,害我把錯的數據交上去被經臭罵頓!!!老女人!!活該嫁不去!!」
高蕊「!!!姐妹我也是」
高蕊「嗚嗚嗚我讀高三都沒這麼拼」
高蕊「溫衍啊溫衍,你何德何能讓我你受等委屈!」
高蕊「結婚以後生了孩必須跟着我姓高!」
盛檸「……」
這就已經想到孩跟誰姓了?
她在群里連續發了兩個『摸』頭的表情包以示對她們兩個的安慰,放下手機,繼續埋頭干自己的活兒。
之前還能利用休息時間幹活兒,但這周年會和工作全擠在堆,盛檸到休息時間就要被老張幾個前輩拉去排練節目,實在分不心來再想別的。
溫衍比她忙不閒,不是在辦公室里忙就是外開各種大會小會,偶爾他從外面回來,盛檸聽到別人叫了聲溫總,下意識抬起頭來,兩個人的目光撞在塊兒,迅速淡淡地分開。
就這樣直忙到了年會當天。
興逸集團的年會向來搞得很大,了犒勞所有員工這年的辛勤工作,年會現場不但有各種酒水心,在節目後,還會有豐厚的抽獎活。
盛檸就是聽陳助說他之前抽到普吉島的七日游,才決定提前來打工,好趕上年會抽獎。
她已經決定了,如今年的獎也有這麼大,她有那個運氣能抽中,就折現成現金,然後大賺筆。
不在抽獎之前,還有總部各部門準備的年會節目。
平時年會都在最後的抽獎發言環節現身的溫總,今天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了與民同樂的心思,在表演年會節目的時候就來了。
男人身襯衫西褲,長身玉立地站在台下看。
每個人的反應都不樣,有的員工覺得被頂頭上司看着表演羞恥,所以作就有划水,有的員工覺得被頂頭上司看着表演正是自己表現的大好機會,於是更賣力地表演了。
當上個跳健康『操』的節目結束後,主持人上台,刻意告知道「溫總,下個就是總裁辦的節目了。」
接着所有人都在屏息期待,看總裁辦今年會搞麼玩意兒來。
然後熱鬧的人群中,幾個頭特別大,看着特別顯眼的玩偶走上了台。
「……」
合懷疑是因去年的女團舞羞恥,所以今年總裁辦的這幾個大老爺們連臉都不願意『露』了。
這些玩偶都是各種卡通形象的物,穿着喜慶的紅衣服,個個有秩序地走上了台。
接着音樂響起,幾個玩偶站成排,開始跳恭喜發財舞。
台下的其他人都很捧場,在下面大聲喊。
「可愛!!!」
「萌!!!!」
「這才是猛男本『色』!!!」
他們都以今年總裁辦上台表演的還是去年的那幾個老爺們,殊不知裏面多了個新來的實習生。
實習生穿着招財貓的玩偶裝,兩個『毛』茸茸的耳朵上還繫着會響的小鈴鐺。
至於那個在眾划水的大男人中,跳得最賣力,最元氣滿滿的招財貓是誰,不言而喻。
台下的男人往上看着,眼底漸漸蓄起意。
而盛檸卻毫無所知她已經被認來了,並且完全不覺得羞恥。
反正穿着玩偶裝,誰能認得來,放心大膽地跳就是了。
之前老張跟她說溫總也會來看,他來看就來看唄,反正他認不她是哪個,等下了台頭套摘玩偶裝脫,她還是那個盛檸。
表演完,盛檸手腳靈活地迅速從人群中溜去,拋下了因年紀大而跑不快被眾人迅速攔截包圍強迫拆頭套看誰是誰的前輩們。
她偷偷從安全通道的門鑽了去,摘下頭套,坐在樓梯間上擦汗。
在台上跳了三分鐘,人都快熱爆炸了,盛檸感覺她的頭髮已經濕到能擰汗來。
年會現場很是熱鬧,隔着門都能聽見裏頭的嬉聲。
消防樓梯口這兒安靜得不行,燈光昏暗,和裏面的氛圍行成強烈反差。
人在熱鬧後,總需要些安靜緩緩。
盛檸打算在這裏坐會兒,再回去把衣服換下來,最後還有抽獎活,那才是她最期待的年會環節。
盛檸靠着樓梯,邊重重的呼氣邊給自己擦汗扇風,拖在地上笨重的腳爪下下地搖擺着。
突然門被推開,她迅速反應來,趕緊慌忙地把頭套戴上。
戴好頭套後仔細看,竟然是溫衍。
「別藏了。」溫衍淡淡地揭穿她,「我知道是你。」
偽裝失敗,盛檸頓時有些氣餒地說「您怎麼知道招財貓是我扮的?」
「因招財貓最矮。」
「……」
原來是靠身高把她認來的。
「適合你。」溫衍評價道,「比那些『亂』七八糟的打扮好。」
盛檸也不知道他這是真心誇獎還是諷刺,沒會他的評價。
「您今天怎麼提前來了?是要上台嗎?」
「提前來看個熱鬧而已。」溫衍說,「等抽獎的時候才需要我上台。」
盛檸的眼睛頓時亮了「您負責抽獎嗎?」
「嗯。」
盛檸立刻激地對他說「拜託了,請您定要抽中我。」
溫衍瞥她,漫不經心地說「這得看你自己運氣,拜託我有麼用。」
「有用。」盛檸肯定地說,「我的房不就是您給的?」
溫衍沉默幾秒,突然問「你是不是在暗示我給你開後門?」
「……」
他呵了聲「然。」
被戳穿意圖,盛檸不說話了,耷拉下腦袋。
溫衍瞧着她那財『迷』的樣兒,不得不說這招財貓的打扮真的很適合她。
「抽獎這個看運氣,我沒法幫你,但是加班費是你該得的。」說這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不能給她開後門,所以在安慰她,溫衍語氣低緩,「徐百麗說從來沒帶你這麼拼的實習生。」
「我想趁着自己還年輕,再多拼。」盛檸說,「我沒背景沒人脈,除了這個,沒麼能拿來跟別人比的東西。」
盛檸乖巧地坐在樓梯上,『毛』茸茸的爪搭着膝蓋,碩大的腦袋垂着,頂着張嘻嘻的可愛卡通臉,卻還是顯得有些低落。
「年紀還這麼輕。」溫衍隔着頭套敲了下她,「說話怎麼像個老。」
她滄桑地說「溫總,普通人活着不容易的。」
接着絮絮叨叨地說,讀書的時候因某次考試名次退了就不高興好幾天,生怕這回的退步就意味着高考的時候失利,分落後好幾千個人,遺憾錯失重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現在大學也考上了,書也讀完了,要忙着找工作,生計奔波。
大多數的人好像永遠都在焦慮,學業、工作、家庭、生計,自己看不見前路的渺茫未來。
盛檸覺得自己已經算是非常非常幸運的那種人了。
她雖然天賦不夠,但這麼多年的刻苦,也算是幫她保住了學霸的稱號。
現在快畢業要工作掙錢了,有了溫衍給她的這套房,至少在別人還擔心能不能在有生之年攢錢買上燕城的套房的時候,她已經不用再『操』心房的了。
盛檸突然覺得自己跟溫衍說這個很愚蠢,他要麼有麼,哪兒能解她的話。
他生來就是上層,該拼搏該努力的,他的上輩早都替他完成了,做成了金湯匙餵到他的嘴邊,他要肯張嘴,就麼都有。
他隨隨便便給的套房,就能讓多少上班族之渴望和奮鬥小半輩。
在父母離婚前,盛檸也曾享受奢侈的物質生活。
她不得不承認,即使那時候自己還小,對金錢還沒有樹立起觀念,也能體會到那時候日得有多舒適。
後來父母離婚,媽媽不要她,她好跟着爸爸生活,早地接觸了柴米油鹽的瑣,落差感大,就更加懷念起曾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
所以盛檸直堅信,有錢就能得很幸福。
她共情不了溫衍,也同樣不指望溫衍能共情她。
「算了。」盛檸嘆了口氣說,「您就當我在無病呻『吟』吧。」
「別妄自菲薄。」溫衍淡淡說,「至少在我看來,你很努力。」
盛檸抿唇,故意問「那您覺得我以後會飛黃騰達嗎?」
溫衍模稜兩可地說「努力的人值得。」
但她聽來了,他在誇她。
難得他竟然沒有挖苦她,盛檸覺得驚訝的同時覺得有些小開心。
她被頂頭上司誇了,這在職場上絕對是毋庸置疑的正面鼓勵。
那她總要回報麼的。
於是招財貓突然從樓梯上站起身。
溫衍淡淡地看着她。
「快放假年了,我在這兒先提前給您拜個年,祝您在新的年身體健康,家庭美滿,萬順意,財源廣廣。」
盛檸雙手交握,正兒八經給他做了個拜年的姿勢。
她以自己很正經,她的上司卻被她那傻得可愛的笨拙作逗。
「無獻殷勤,你要幹麼?」
「沒幹麼,真心祝福。」盛檸所應當地說,「因有您好了,我作您的下屬才會好。」
他嗯了聲,算是接受了她的這個馬屁,語氣閒適道「馬屁精,再說兩句我聽聽。」
「您還是單身吧。」盛檸覺得該祝福的都在那幾句裏頭了,要硬着頭皮想了個新的,「那就再祝您新的年裏不再孤單個人,無論是麼節日,包括聖誕這種洋節,都有人陪着您。」
她還沒忘記不久前的聖誕節,就是她這個下屬以加班名義陪着他的。
這話說口,好半天沒等到溫衍的開口回應,盛檸有些尷尬,她是不是多管閒了?
可是她覺得,這個祝福很棒,是他好,也同樣是她好。
她和溫衍之間已經不可避免地變得奇怪起來,竟然沒有辦法避免之後兩個人的接觸,唯能讓他們劃清界限的方法,就是他找個女朋友,或是她找個男朋友。
就在盛檸思考這個的時候,男人的淺『色』襯衫還有他的深『色』領帶突然映入眼帘。
突然頭套上用來看外界視線的區域被他用手遮住,就在盛檸不知道他要幹麼的時候,男人好像是低下了頭。
不幾秒鐘的時間,自上而下朝她湧來的氣息離開,盛檸用笨拙的爪『摸』了『摸』頭套,剛剛似乎感到了股極其細微的觸碰。
盛檸不確定地問道「……您剛剛是不是打我了?」
溫衍盯着那張並沒有表情變化的卡通臉,盛檸穿着這身招財貓的玩偶裝,用笨重的外殼把自己跟他隔絕開來。
他們都看不見對方的臉,所以不用刻意隱藏表情。
在她看不見也察覺不到的這刻,他才好做些下意識想卻不得不克制的。
即使生感物,人有的時候也很遲鈍,當察覺到某樣東西的存在時,往往那個東西已經在心裏存在了很久,是被發現得晚而已。
對人的感覺也是如,宛如被泡在池溫水中,旦心朝外豁開了的口,就會慢慢地被這種感覺滲透侵蝕,等發現這種感覺有些收不回來的時候。
——往往人已經不知不覺地陷了下去。
可也能到這種程度止了。
在盛檸看不見的地方,溫衍目光隱忍,聲音也壓抑着「嗯。」
然。
盛檸有些得意地說「那還好我戴了頭套,您打了我也沒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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