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三寶給女土匪搶去了(1 / 1)
這個熟悉的背影無端的讓雪苼遍體生寒,她想看清楚,無奈人已經走了。
「你,過去給大家倒酒。」何氏吩咐雪苼。
雪苼捧起酒瓶,就給眾人去倒酒。
何氏不動聲色的看着,她的身份直接刁難雪苼不好,她就借刀殺人,靠傅明珠的手。
果然,到了傅明珠那裏,雪苼剛給她倒滿,就被她拿起酒杯潑了個滿臉,「你想害死我呀,整個府里誰不知道我吃藥不能喝酒,你是哪裏來的下賤奴才?」
這滿桌的女眷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她們都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傅家在何氏的管制下已經很久沒有有趣的事發生了,她們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何氏,拿着帕子慢條斯理的擦着嘴角,「明珠,雖然你是長輩,但她是鍾麟帶回來的人,你給點面子。」
傅明珠冷哼,「我還不知道她是鍾麟帶回來的爛貨嗎?一個女人,因為嫖小倌給夫家退親。轉眼就攀上了赫連曜,赫連曜去打仗就急不可待嫁給好姐妹的丈夫,再後來,赫連曜打仗回來又跟了他,在雲州還整天跟個男人走在一起,開妓院開舞廳,這樣的女人普天之下也只有一個,就是害了赫連曜城破家亡的尹雪苼。」
這些女人們雖然知道雪苼是赫連曜的女人,卻不知道她有這麼豐富的經歷,頓時看她的眼光充滿了鄙夷。
何氏只想傅明珠給她幾分顏色瞧瞧,卻沒有想到傅明珠對她如此了解,這樣的場合把雪苼的經歷一一道來,沒臉的是她兒子傅晏瑾,也是她。
到底是老狐狸能沉住氣,她對傅明珠說:「小姑,你怕是道聽途說吧?」
「大嫂,我這是好心提醒你,鍾麟還年輕,別搞來家破鞋給我們傅家丟了臉面。」
「那不如把她交給你調教如何?」
傅明珠臉上露出個陰森的笑容,「大嫂,你這是借刀殺人呢,我可沒那麼蠢,你兒子帶回家就好好收着吧。」
何氏微微一笑,「小姑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讓你幫我調教調教,原來你沒有膽子。」
傅明珠一拍桌子,「怎麼沒有,可是出事你要自己擔着,別賴在我身上。」
「那是自然,這麼多人都看着呢,我能誣賴小姑不成?」
雪苼跟木頭一樣,並沒什麼反應,好像她們說的不是她。
傅明珠也不吃飯了,她站起來喊:「來人,把這丫頭給送到我府上去。」
雪苼就跟睡醒了一樣,猛然掙脫架住她胳膊的手,「你們要幹什麼?」
傅明珠長得沒有她高,站在她面前舔着臉的樣子有幾分滑稽,「臭丫頭,我在教你做人的規矩。」
「規矩?你也配!」雪苼推開她轉身就要走人。
傅明珠氣的打跌,「你這小賤人,來人,給我上,打死算我的。」
雪苼紅了眼睛,她是不想活,但不代表她會給這些小人糟蹋。
一伸手,她抓住了傅明珠的手腕,那女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給雪苼用槍頂住後腰。
她們兩個人靠的很近,身體幾乎貼在一起,別人是看不清雪苼動作的,她壓低聲音說:「你把我打聽的那麼清楚,那你有沒有聽說我殺過人?」
傅明珠不過是後院裏鬧騰點本事,遇到更硬更狠的早就嚇得抖如篩糠,臉色就是脂粉也蓋不住的蒼白。
「你,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好久沒殺人了,想殺個玩玩兒。」
「你敢,我是傅晏瑾的姑姑。」
「那我就殺個試試,看看傅晏瑾會不會殺了我替你報仇?」說着,雪苼把冰冷的槍口更用力的頂進去。更讓傅明珠魂飛魄散。
她不敢試,雖然看不到身後女人的樣子,但是她身上散發着強大的殺氣,她身驕肉貴,亡夫留下一大筆錢財供她享用,要是死了多可惜。
「你放了我吧,今天我錯了。」傅明珠嘴唇哆嗦着,腦門上全是冷汗,她真是出門沒看黃曆,早知道就不該聽管家的話來惹這女人。
雪苼親昵的挽着她的胳膊,揚聲說:「我早就知道姑姑是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傅明珠顫聲道:「對,雪苼冰雪聰明,能遇到你是咱家鍾麟三生有幸,姑姑我特別喜歡你。」
何氏冷眼看着,這尹雪苼果然比傳說中的更不好對付,這樣的女人斷不能留在兒子身邊,但要從長計議,否則兒子可是要怨恨她的。
想到這裏,何氏也對雪苼親熱起來,「都是一家人,趕緊坐下,剛才我讓雪苼給大家倒酒也是讓大家認識一下,她是鍾麟的同學。」
雪苼慢慢的把傅晏瑾送她的槍滑入到衣袖裏,她把傅明珠扶回座位,趁着給她倒水的時候輕聲心愛她耳邊說:「這傅夫人可是給你下套兒,她好像很恨你。」
誰都知道傅晏瑾父親活着的時候最疼這個小妹妹,甚至被人傳為,其實何氏很明白,他們之間就是不清不楚,只不過傅明珠根本就不是親生的,但傅明珠仗着這點寵愛橫行霸道嫁人了還插手家裏的事情,哪怕何氏掰倒了一干妾侍卻也拿她沒有辦法,隔三差五來噁心她。
從目前的情況看,她倒是要好好對尹雪苼了,要是利用得到,這就是一把好刀呀,無論誰死都是有力的。
正在這裏鬧着,傅晏瑾從外面進來,他進門就脫了黑色大氅,伸手把雪苼給輕輕攬住。
雪苼見他大氅上一片白,「下雪了?」
「嗯,不算太大,你怎麼站在這裏?」
何氏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但語氣一貫的慈愛,「你這孩子,這麼多長輩都在場也不打招呼?」
傅晏瑾點點頭,「各位好。」
女眷們站起來。「大帥好。」
何氏對他說:「你也別在這裏了,都是女人,都不好意思吃飯了。」
傅晏瑾問雪苼,「我們換個地方吃?」
雪苼本來不願意在這裏,可是她就是故意給何氏找不痛快,「我要伺候着。」
傅晏瑾拉着她就坐,「這麼多下人哪裏用你,你病還沒好不能累着,我也餓了。」
說到這裏,他抬頭對何氏說:「母親,我也在這裏吃點吧,你們這菜可不錯。」
旁邊有位嬸嬸忙給他一套乾淨的餐具。「難得少帥不嫌棄我們這群老太婆。」
何氏也不好說什麼,眼睜睜看着兒子給雪苼夾菜倒水,殷勤的堪比丫頭。
見雪苼沒什麼胃口,傅晏瑾問她:「是不是都太膩了,我讓廚房給你煮碗燕窩粥?」
雪苼對他這樣的殷勤很不適應,但是明白他是為了做樣子給大家看自己的重要性,只好應付着,「還好,就是想吃點甜的。」
「有什麼甜品?」傅晏瑾問身邊的丫頭。
「回大帥,是從大酒店裏定的西式奶油蛋糕。」
「那就先上呀,趕緊的。」
何氏已經忍到頭了,她說:「鍾麟。現在上甜品不合規矩。」
傅晏瑾笑道:「母親,我們打仗的時候飯都吃不上還管什麼規矩,想吃就吃。」
何氏眉頭一皺,她再次認識到兒子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將帥,她又驕傲又惱火。
蛋糕切好放在雪苼面前,她卻心頭一痛。
她記得那次她說想吃的又甜又涼的,赫連曜就帶着她去吃雪糕蛋糕的情景。
「怎麼了?蛋糕不和口味?」傅晏瑾問到。
「沒有,很好吃。」她慢吞吞的舀了一小口,讓甜膩的奶油慢慢融化在舌尖,就像懷念一個人的吻。
他說,雪苼你死活都是我的人。
他說,雪苼我要和你過一輩子。
他說。雪苼給我生個孩子。
他說
赫連曜,為什麼我們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
萬州。
赫連曜躺在病床上,張副官坐在床邊端着碗,藍子出站在門口,一屋子的愁雲慘澹。
「少帥,喝藥吧。」
赫連曜把藥碗一擋,「不喝。」
「不喝傷怎麼能好,都發炎了。」
他非常不耐煩,「該怎麼好就怎麼好,你們有這個時間就出去給我找三寶去。」齊三寶在鏡子山一戰中為了保護赫連曜突圍受傷不知所蹤,找了這些時日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藍子出嘆了口氣,「少帥。三寶的下落還是要慢慢找,您的傷卻不能再拖了。」
赫連曜給他們兩個嘮叨的不行,奪過碗幾口就喝光了,然後從床上起來。
「少帥,您要去哪裏?」現在張副官跟保姆一樣,對赫連曜是亦步亦趨。
「去茅房!」
張副官臉上一僵,有些無奈的說:「少帥,你上大的還是小的?要是大的可別長時間蹲着,您的傷」
「子出,把你的襪子脫下來給我。」
藍子出不知道什麼意思,就要低頭解軍靴。
張副官去踹藍子出,「老藍你不地道,少帥要用襪子堵我的嘴,你還真配合。」
藍子出一臉的懵懂,「不是吧,少帥不會的。」
「藍子出!」
赫連曜拜託了老媽子張昀銘,獨自一個人跑到了山上。
從萬州山看過去,一疊又一疊,遙遙可以看到晉州的方向。
他擰着眉,心裏出現一副地圖,然後地圖上把晉州和自己能調的兵都列出來,萬州窮,要趁着過年搶一把,否則兄弟們連肉都吃不上。
傅晏瑾,你做到了等着我的準備了嗎?
張副官找的焦頭爛額,看到赫連曜差點跪了,「我的少帥,你讓我好找呀。」
「找我幹什麼?你還吃奶?」
張副官垂着頭低聲反駁,「我吃奶您有嗎?」
「張昀銘!」
「到!」
「沿着訓練場給我跑兩圈兒,看看你,都胖了。」
張副官心裏苦呀,這兵荒馬亂的都吃不飽睡不好,哪裏來的胖。
忽然,藍子出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少帥,少帥,有三寶的消息了。」
赫連曜捏緊了雙手,「他在哪裏?」
「封平五十里外有個大馬山,三寶給山上的女土匪搶上去了。」
「什麼?」
張副官來了興趣,「他皮糙肉厚的,女土匪看上他哪裏?」
藍子出跟齊三寶好的穿一條褲子,現在聽到張副官嫌棄他很生氣,「那還需要哪裏,自然是那裏,三寶器大活好,別說女土匪,就是男土匪也給睡服了。」
赫連曜聽不了他們這些混賬的葷話兒,他皺眉問道:「那三寶那邊有什麼消息?」
「三寶給您的信。」藍子出拿出一張遞給赫連曜。
齊三寶自從看了金瓶梅後學問見長。核桃大的字竟然也能寫成句子,「少帥等我把娘們給拉下山幫我們打仗,他們有錢。」
張副官湊過來,「少帥,齊團長寫了什麼?」
「他想把大馬山的土匪給招安,子出,他們有多少人多少槍?」
藍子出粗略一算,「大概有二百多人,一百多條槍,聽說早幾年大馬山的土匪搶過開煤窯的大老闆,非常有錢。而且,他們的大當家是死在晉州軍的手裏。現在當家主事的就是大當家的女兒,人稱小五爺,使雙槍,人特別狠。」
張副官張大了嘴巴,「那三寶豈不是給太慘了。」
赫連曜卻不管這些,他對藍子出說:「子出,聯繫三寶的事就交給你去辦,要快,我準備在年前有大動作。」
封平的仗大家都打的憋屈,現在聽說有大動作都打起了精神,藍子出立刻要走,「行。我立馬去聯繫。」
張副官還在琢磨,「三寶小五爺,要是他們生個兒子叫小四就行了。」
赫連曜皺起眉頭,「張副官。」
「到!」
「你的跑步完成了嗎?」
「報告少帥,沒有。」
「沒有還不快去!」
「是。」
好久都沒有這麼跑步了,張副官忽然就想起了雪苼,以前被罰跑步都是因為她,現在也不知道她在晉州忘了少帥沒有。
跑着跑着,他看到訓練場上多了一抹嬌小的身影,是小喜。
他跑到她身邊,「小喜,你怎麼來了?」
她跟他說:「張副官。我是來跟你告別的,我跟小馬商量了要去晉州找我們家小姐。」
「什麼?」張昀銘一聽就火大了,「胡鬧,當時是怎麼跟你說的,為什麼不聽話?」
小喜給他凶哭了,「可是我們家小姐現在生死未卜,我怎麼能在這裏等下去,你就別攔着我們了。」
「她是給傅晏瑾請回去的,不是抓回去的,有什麼不放心。」
小喜才不聽他這一套,「可是誰能保證傅晏瑾一直對她好,畢竟我們小姐和少帥的關係」
張副官握住她的肩膀。「小喜,別讓我擔心,這事兒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也許還不等見到她就給傅晏瑾當奸細抓起來了,到時候又給你們小姐添麻煩。」
「可是我」
「聽少帥的安排,再說了,你捨得我嗎?」
「你」小喜羞紅了臉,「我,我回去了。」
小喜轉身就跑,張副官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要不是因為不是地方,他真想追上去抱抱她親親她。太可愛了。
「咳咳。」
聽到咳嗽聲,張副官回過神來,發現是赫連曜不僅老臉一紅,「少帥。」
「張昀銘,我讓你跑步,你在幹什麼?」
「那個,我我在」
「小喜想去晉州?」
張副官沒想到赫連曜會給他台階下,「嗯,但是太危險了,我勸她不要去。」
「其實他們可以去一個人的,你跟小馬說,讓他去晉州。」
「是。少帥,我這就去安排。」
「慢着,昀銘,你們張家在晉州有生意吧?」
張昀銘只覺得渾身冷颼颼的,「對,有間生藥鋪子。」
「張大少,當我副官也幾年了,你想沒想過回家經營生意呀?」
張副官立刻立正,「少帥,昀銘想要一直跟着您。」
「放屁,你有不是個婆娘跟着我做什麼,我想要你回家做生意。做到晉州去。」
張副官皺起眉頭,「少帥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意思,昀銘,帶着小喜,你回家吧。」
張副官:「小喜?」
「嗯,你不是挺喜歡她的嗎?就讓她在你身邊伺候着,但是要記住,她是雪苼的人,不要偷吃。」
張副官:「」
雪苼這幾天過的還算安全。
傅明珠那天受了驚嚇,都沒有來府上騷擾,而何氏因為傅晏瑾在,要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也沒有難為雪苼。
但是雪苼自己不舒服,她這些日子越發的懶,整日裏窩在炕上不願意起來,對吃的更是挑剔,還噁心乾嘔。
傅晏瑾每天都吩咐人給她煮一碗燕窩,大部分卻都吐了。
開始,她以為是老毛病,可是感覺着又不像,倒是
摸着小腹,作為一個女人,她很明白身體會發生什麼變化。
只不過是因為她服用避子藥的緣故,醫生已經說她懷孕的機率很所以開始她才沒往這上面想。
本來想讓傅晏瑾找個醫生給自己看看,但她轉念一想,傅晏瑾再大度也不會接受赫連曜的孩子,她還是要儘快想辦法回雲州。
傅晏瑾對她好是好,但是只局限在他允許的範圍內給雪苼自由,她想找個靠譜的大夫看看都不成。
不過機會很快就來了,何氏的親外甥女顏玉來晉州探望她姨母,卻因為風寒發熱住進了醫院,何氏讓雪苼去陪護。
正巧傅晏瑾去了軍營視察,雪苼痛快的答應了,跟着顏玉到了醫院。
顏玉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生的天真爛漫,沒有什麼心眼兒,臉上對傅晏瑾的愛慕藏也藏不住,正因為這樣她對雪苼是有敵意的。
因為雪苼在場,她打針也不配合,還亂發脾氣,把護士都給罵了,雪苼氣的想揍她。
把醫生和護士都趕出去,雪苼對她說:「顏玉,我們談談。」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那你的傅晏瑾哥哥呢?」
一聽到替傅晏瑾,顏玉立刻瞪起了眼睛,「你要打什麼壞主意,我媽媽可是說了。你是個最不要臉的女人。」
雪苼不可置否,「你媽媽根本不認識我,她這樣說憑的什麼?還有你,你想嫁給傅晏瑾嗎?」
到底是小姑娘,給說了三兩句就紅了臉。
「嗯。」她倒是敢作敢當。
「那你覺得我是你的障礙嗎?」
顏玉又點點頭,「他們都說晏瑾哥哥特別喜歡你。」
「可是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他的母親不會讓,她親口跟我說過要娶財閥權貴的女兒,你倒是和她有親戚關係,不過不知道令尊是不是財閥權貴?」
顏玉搖搖頭,「我們顏家這些年敗落了,就靠着姨母的接濟過日子。」
說道這裏。她大小姐的任性也收起來,到底沒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
「那你覺得你能嫁給傅晏瑾嗎?或者說,要是給他做妾也願意?」
顏玉搖搖頭,她眼睛裏滿是淚水,「但是我媽媽也說了,我家不能總靠着姨媽,等我嫁給傅晏瑾才能翻身。」
雪苼現在很同情她,也是一枚棋子罷了。
「你乖乖的打針吃藥,我可以幫你。」
顏玉不信,「你幫我,撒謊。」
「你可以試試呀,不過現在主要的是好起來。你的晏瑾哥哥很快就從軍營回來了,要是看到你流鼻涕還會喜歡你嗎?」
這麼一說果然管用了,顏玉乖乖的打針吃藥,對雪苼的態度也好起來,還叫她雪苼姐姐。
雪苼趁着她睡着了,偷偷的溜到了婦產科。
她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斗篷,風帽招上去蓋住了大半張臉,醫生一看她的造型嚇了一跳。
「你,你要幹什麼?」
她坐在椅子上,「醫生,我想查查我是不是懷孕了。」
做過一系列檢查,醫生對她說:「恭喜你。是懷孕了。」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雪苼還是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
她想給赫連曜生個孩子,這是她的心愿。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前有狼後有虎,真的不適合,她不是在雲州什麼都自己說的算,傅晏瑾雖然百般對她好,但是這種關係到男人原則性的問題,他肯定就接受不了。
摸着小腹,雪苼長久沉默着。
醫生見她自己一個人來,又不見高興,便以為她是青樓女子或者是有錢人的外室,「你是不是想打掉孩子?其實我還沒有跟你說。你這個孩子本身就有些問題。」
「什麼問題?」雪苼的心提到嗓子眼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