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教訓這個小崽子(1 / 1)
餘思翰黑髮齊耳,一邊兒掖到耳朵後去,露出紅色瓔珞耳墜,一襲紅綢旗袍趁的臉色很好看,腰身裊娜多姿。.這樣乍一看,跟餘思瑤有那麼幾分相似,只是五官比餘思瑤的艷麗張揚了許多。
白長卿看傻了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餘思翰卻嫵媚的勾起眼角,「姐夫,你過來找小姨子就打算在門口杵着嗎?給人看到不妥吧。」
白長卿猛然回神,他進來把門關上,「赫連曜不在嗎?」
「不在,你是要找他?」
白長卿左右看了看,「不,我有話跟你說。」
「姐夫做,喝茶。」
隔着屏風,白長卿看到了裏面通紅的臥室,不過他很快收斂心神,接過餘思翰遞過來的茶水。
在餘思翰心裏,白長卿就跟哥哥一樣,親切溫和,對他百般縱容維護。
可是。這也許只是表象,人稱小白龍的白長卿其實更應該叫白狐狸,否則他怎麼成為中央軍第五師的師長,又怎麼能把敵對的人都變成自己的朋友呢。
「小八,你雖然進入赫連家,但是他們家的事你不能攙和,更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餘思翰抿唇笑,「姐夫,我既然嫁入赫連家自然就是他們家的人,要是阿曜有什麼危難我哪有不出手的道理,你這樣說倒成了我們騙婚了。」
白長卿手裏的茶杯重重一放,「你說的什麼?都聽我的!現在又給我鬧,別忘了,你可不是餘思玥,你是余家軍的少帥,將來的督軍。」
「不如讓爹把軍權讓給你這半個兒子,我這樣的慫包當什麼少帥。」
白長卿氣的眼角直跳,「你這孩子,我看你是給赫連曜迷昏頭了。」
「是呀」餘思翰腆着臉,幸福的像要冒泡,「我都跟阿曜洞房了,雖然我是男人,但也是阿曜的人了,我要跟他共進退同生死,這才是為妻之道,你說呢,姐夫!」
「你」白長卿壓下心頭湧上來的氣,「小八,我不知道說你什麼好,反正姐夫是站在你這邊的,要是有什麼事你先告訴我,我們合計着來。你記住了,天塌下來,姐夫給你頂着。」
要是以前,餘思翰一定感激涕零,覺得姐夫真好,可是現在卻完全變了。
他覺得白長卿真虛偽,特別虛偽。
「姐夫,要是沒事您別到後院來找我,畢竟是姐夫和小姨的關係,我怕好說不好聽。」
白長卿嘆了口氣,「我知道了,當初真不該由着你胡鬧。」
「看看姐夫說的,好像你沒有好處拿一樣。」
白長卿眼角一抽,他覺得今天餘思翰說話夾槍帶棒,一點不像平日的樣子,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不可能呀!
雪苼被餘思翰關在隔壁,她聞到了屋裏有一股子歡愛過的味道,作為過來人,她敢肯定。
看看那張床,因為沒有人來收拾,餘思翰弄得亂糟糟的,但不像是有過那什麼的痕跡,難道是他自己
她趕緊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男人和男人。想想都可怕。
牆開了,餘思翰斜着胯站在那兒,「出來吧。」
「你姐夫走了?」
「不走還留在這裏睡覺呀,你陪着?」
雪苼真想掐死他,「你說話注意點,好歹還有你六姐呢,要你真是個女人,我都懷疑你勾引你姐夫。」
餘思翰一撩帕子,手帕的一角打在雪苼的眼睛裏,她啊了一聲。
「沒見識的丫頭,我告訴你,就算我是男人想勾引他也可以,要不今晚咱們打個賭,我勾引阿曜試試。」
雪苼紅了臉,「誰跟你說這些不要臉的事,你們是夫妻,要幹什麼我才不管。」
「這可是你說的,走!」
雪苼給他拉着手,「去哪裏?」
「剛才我們說什麼來着,去看望傅雅珺呀。」
雪苼溫柔的拍了拍他的手背,「餘思翰,傅雅珺她身份不單純,而且這個女人很歹毒,沒事你別引火燒身。說白了,這是阿曜家裏的事,他也不希望牽扯上你。」
這話的口氣跟白長卿差不多,更讓餘思翰生氣,「尹雪苼,我不是他家裏人嗎?不要忘了,我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就你沒名沒分的也就個外室。還有,看你慫的這膽子,你不去我去,今天就讓你看看得罪小爺的下場。」
見他真要去,雪苼只好跟上,雖然倆個人百般看不順眼,但不管怎麼說他們同站赫連曜這條船,關鍵時候還是要互幫互助。
丫頭見他們來了忙行禮,「二少奶奶。」
「我來看大嫂,給她送點藥。」
丫頭還想攔着,「大少奶奶這會兒不舒服。」
「沒事兒,都是一家人,我放下藥就走。」
說完,餘思翰推開丫頭。大步走進去。
雪苼佩服餘思翰的刁蠻,估計平日在家霸王慣了,到哪裏都是他最大。
傅雅珺聽到了動靜,她正在屋裏和君暘說話,忙止住了聲音,往外面看。
「大嫂,你的手怎麼樣了?我回去後越想越覺得內疚,就找了嫁妝里這支燙傷膏來給你。」
一進門兒他就裝好人,還拿出一條淡綠色的藥膏來。
傅雅珺忙說:「我已經塗過藥了,沒事。」
餘思翰笑着說:「你那藥哪裏有我的好,我這是從國外過來的。我給你塗上。」
傅雅珺想拒絕,卻給餘思翰抓住了手,不由分說的就給塗上了藥膏。
傅雅珺啊的尖叫,「這藥怎麼這麼疼?」
「良藥就是疼,你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傅雅珺聞到手上的味道就要流眼淚,「這到底是什麼藥膏,怎麼這樣?」
「這什麼薄荷膠的,超好用的,我姐夫從國外帶媽呀,我拿錯了。我拿了芥末。來人,趕緊拿水來給大少奶奶洗手。」
傅雅珺氣的都要哭了,「你,餘思玥,我跟你無仇無恨,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大嫂,你別誤會,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心想幫你,誰知道拿錯了。肯定是我這下人腦子笨不認識外國字,翠花,你說你怎麼搞的,笨死了,我大嫂都要給你害死了。」
雪苼光顧着看戲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叫翠花。這個餘思翰非得拉她當墊背,是不是覺得有她赫連曜那裏就更保險了。
她忙低頭彎腰上前說:「小姐,您說就是這個綠色的,我也不認識外國字。」
「蠢死了,你這蠢丫頭,我要把你送回去。跟着送親的隊伍一會兒回余州去。」
疼痛難忍中,傅雅珺覺的這個翠花的聲音莫名熟悉,她忍着劇痛說:「你抬起頭來。」
雪苼抬起頭,虛虛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就看着餘思翰。
傅雅珺指着雪苼,「你,你是。」
餘思翰捏住了她那根手指,用了十分的力氣,「大嫂,她是我的陪嫁丫頭翠花。長得是磕磣點兒,沒有嚇到你吧?」
傅雅珺這手本來就被燙傷,給抹了芥末,現在又給他掰折,雖然他是個力氣很小的男人,但不管怎麼說都是男人。
傅雅珺覺得自己的手都要廢了,她帶着哭腔說:「你放開我。」
「大嫂,你怎麼哭了,是太疼吧,來人,人呢,快拿水來。」餘思翰都要把她的手給掰廢了,就是不鬆開。
傅雅珺算是最會裝的女人,一路裝到失憶到了十六歲,這次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餘思翰比她還能裝。
一直默不作聲觀察着大人的小狼崽仔忽然拿了做針線用的剪刀,去捅餘思翰的屁股,還大聲喊着,「妖精,放開我媽媽。」
雪苼一把拉住他,伸手把剪刀奪過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狠,敢傷害我們家小姐。」
餘思翰鬆開了傅雅珺,一把摁住君暘,「寶貝兒,你是赫連君暘吧,這么小就敢拿剪刀傷人,這個習慣不好,得改改。」
說完,她對雪苼說:「給小少爺倒杯水來,讓他壓壓火氣。」
餘思翰衝着雪苼眨眼,雪苼心領神會,茶杯里捏上芥末糕,搖晃了搖晃。端到了餘思翰面前。
餘思翰手勁兒足以制住君暘,傅雅珺想上前給雪苼攔住,她抹了一臉雀斑的樣子確實很嚇人,此時皮笑肉不笑的對傅雅珺說:「大少奶奶寡居太慣孩子,讓我們小姐好好給教育教育,您也多學着點兒。」
一杯芥末水灌到君暘的嘴巴里,那孩子又是咳嗽又是流鼻涕打噴嚏,哭喊着叫媽媽特別熱鬧,傅雅珺哪裏還顧上找餘思翰他們的麻煩,喊着下人給孩子喝水,連自己的手都不顧。
餘思翰拍了拍手。拉着雪苼就開溜,「快走。」
兩個人一氣跑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哈哈大笑着喊痛快,忽然餘思翰鬆開了手,「呸呸呸,。你這臭婆娘的手好硬,硌死我了。」
雪苼抽了抽嘴角,「你的手軟,傅雅珺都掙脫不開。話說你這麼鬧着她們能善罷甘休嗎?恐怕去你婆婆那裏告狀去了。」
「不怕,我們有阿曜當護身符。這個時候,不用白不用。你還怕她跟你撕破臉不成?」
雪苼比他想的要多,「我反正是她的死敵,估計做夢都想殺了我那種。但是你不同,你這麼做等於把自己也攪進來,依着她有仇必報的個性,肯定不會放過你。還有她那個兒子,那個小東西可狠了,有次想用一大盆魚湯燙死我,結果我的婢女替我擋了一下,到現在還是留了一後背的疤痕,開始我還以為孩子小可以教化。現在看看,是大人教的好,已經形成了個性,改不了了。」
「他真是阿曜的兒子?」
雪苼看看左右,「她說是,但是不是誰知道了?但是我真不希望阿曜有這樣的孩子,丟人。」
「這話一點都不賢良淑德。」
雪苼無所謂的笑笑,「我要賢良淑德幹什麼?二少奶奶。」
餘思翰還挺高興,「乖,少奶奶有賞。」
兩個人正說笑着,丫頭過來請。「二少奶奶,老夫人讓您帶着您的丫頭過去。」
雪苼和他交換了個眼神兒,來的還真快,傅雅珺果然去告狀了。
餘思翰對丫頭說:「你去跟老太太說,我昨晚給少帥折騰的太累了,現在走不動,讓她有事兒去問少帥去。」
不僅丫頭嚇了一跳,連雪苼都嚇了一跳。
他這就是沒有長久做赫連家媳婦的念頭,否則就憑着這個不尊敬長輩的罪名,也得給休了。
話說,現在赫連家還指望着他。又有誰敢動她。
丫頭回去回話,雪苼真是無語凝咽,「你這是要公然對抗了嗎?」
「你放心,赫連曜把我們支走一定是跟他爹媽說了什麼,老太太叫我也是因為傅雅珺告狀,她不敢真對我怎麼樣?這就是娘家硬的好處。再不成我真帶你會余州去,放心,我一定給你找個體面婆家給嫁了,再不然你就跟着我,反正阿曜睡過的我不嫌棄。」
「我嫌棄好嗎?八姑娘,別做你的美夢。就是天下的男人死絕了我也不會跟着你。」
「這麼確定?那我就強了你。」
「你要強了誰?」赫連曜推門而入,目光冷冽,看起來很危險。
餘思翰卻不害怕,他把爪子搭在雪苼肩膀上,「看看我們,般配嗎?」
赫連曜把他的手給掰開,推到一邊去,不動聲色的把手臂纏在雪苼的腰上。
他抬起下巴倨傲的說:「剛才誰說被我折騰的起不來,餘思翰,你還能要點臉嗎?」
雪苼仰頭看着赫連曜,這句話以前是她經常對赫連曜說的呀。他終於也給人磨的要吐血了。
可是他被制服了,雪苼卻酸溜溜的,越是發現餘思翰的好她就越是害怕,萬一赫連曜也喜歡了怎麼辦。
看看,跟着這個冷麵殺神多不容易,防了女人還要防男人。
「你娘那裏怎麼說?」
赫連曜擺擺手,「沒事,我跟他們都說了,不要隨便來招惹二少奶奶,那你們也安分點,別隨便去招惹傅雅珺,男人的事男人去解決,我不希望你們有危險。」
這句你們當然是包含着餘思翰,他卻不樂意,「阿曜,你說什麼呢?我可是爺們兒,要是真打仗,算上我一個。」
赫連曜擺擺手,「你給我老實點,你姐夫又找我了,讓我看好你,不行早點送到滬上去。」
忽然想到了什麼,餘思翰眉角抽了抽,有種說不出到的厭惡,「我不要去滬上,我在這裏挺好,每天調戲你女人,這是最大的福利。」
赫連曜和雪苼對視了一眼,都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傅雅珺此時還在赫連夫人的房裏哭。
手腫着,孩子還是不斷的咳嗽流鼻涕,這個讓赫連夫人很心疼。
但是,赫連曜也說了,余家的小姐誰都不能動,否則赫連家就有毀滅的危險,她也只能安慰傅雅珺。
「好了,雅珺,她是個新媳婦,又是余督軍的女兒,我怎麼也要給幾分面子,你先忍一忍,等過了新婚再說。」
傅雅珺這個虧吃大了,她哪裏能讓,「我無所謂,這君暘可是赫連家的孩子。她這麼做不是太過分了嗎?」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能讓我怎麼做?人家送親的隊伍還沒走呢,我要是對人家不好,帶信回了余州怎麼辦?我們跟余州關係一直不好,好不容易借着這門親事把局面給定下來,你又鬧騰,要是把阿曜鬧騰毛了,我可保不了你。」
傅雅珺萬萬沒想到赫連夫人會這麼偏袒新娘子,她想起那「女人」就氣的渾身發抖,現在無的放矢只好把火氣轉移,「那您看到了她身邊那個丫頭嗎?她說叫翠花。可是我看着怎麼像那個尹雪苼呢?」
赫連夫人心裏本就膈應這事兒,她偏偏又提起來,便氣呼呼的說:「我看你真是糊塗了,要那丫頭真是尹雪苼,那她和餘思玥是什麼關係?是情敵關係。情敵可以共處一室嗎?」
赫連夫人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傅雅珺也相信自己的眼睛。尹雪苼和余家的小姐在一起,這裏面肯定有什麼陰謀。
在老夫人那裏沒得到一點好處,傅雅珺越發的怨恨赫連家人,開始她還是狠不下心趕盡殺絕的,可是這一刻,她決定一定要和赫連洪德聯手。把赫連曜一家連根拔起,一個都不留。
又到了晚上,這次赫連曜怎麼都趕不走餘思翰。
他抱着枕頭滾在床上,「我不去睡隔壁,我一個人害怕。」
赫連曜冷着臉說:「那你以前睡覺都有人陪着嗎?」
「那不一樣,那是我家裏。你看你們家,陰森森的,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雪苼說:「我去隔壁睡。」
赫連曜自然是不允許,「不行,我才不要跟他睡。」
餘思翰手托着腮一臉的天真,「你是怕我非禮你嗎?」
「滾!」
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但雪苼無論如何接受不了三個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混亂局面,她對赫連曜說:「要不這樣,我本來就是下人,應該睡下人房,我出去。」
赫連曜不同意,「不行,你走出這間房子還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危險在等着,越就是幾個晚上,你們再堅持一下,要不就讓他自己在這裏睡,我們去隔壁。」
餘思翰往裏面滾了滾。「可以,晚安。」
雪苼忽然想起那邊的味道,要是餘思翰曾經在那張床上她拒絕。
「你自己過去吧,我在外面的榻上湊合一晚上。」
赫連曜見久久僵持不下,便拎着餘思翰的衣領子把他送到了隔壁去。
餘思翰激烈的撓牆,怎麼可以這樣粗暴?
話說,他覺得有點恐怖,那個人今晚還會來嗎?
本站訪問地址p..任意搜尋引擎內輸入即可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