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這麼晚來我房間有什麼事?(1 / 1)
餘思翰抱住赫連曜,哭的淒淒切切,「阿曜,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你嚇死我了。」
雪苼一看就紅了眼,她撿起一條魚,走過去就塞到了餘思翰的嘴巴里。
餘思翰正張着嘴哭,小魚兒滑不溜口的還正合適,他哇哇叫着跳腳,好歹把魚給吐出來。
雪苼看着地上的魚大叫:「餘思翰你果然是條魚呀,八小姐你生魚了。」
「尹雪苼,你這個恩將仇報的臭娘們兒,小爺我好心救你,你卻這樣,我,我打你。」
雪苼躲在赫連曜的背後,「來呀,八姑娘八小姐,小心動了胎氣。」
赫連曜護着一個躲着一個,心裏是快樂的。餘思翰雖然是個兔爺,但是赫連曜覺得他心思單純,即便是對立的身份,卻不討厭他。
李程早就按奈不住,一把抱住餘思翰給丟一邊去。單膝一點跪在赫連曜面前,「少少爺,李程沒用,害您和夫人受苦了。」
赫連曜看着李程,他胳膊上還綁着繃帶,也是受了傷的,再看跟在他身邊的侍衛,來的時候有二十人,現在零零落落只剩下九個,死了一半。
咬緊牙關,赫連曜在心裏發誓,赫連洪德,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雪苼這才發現沒有小馬,她忙問道:「小馬呢?」
李程忙說:「夫人別急,小馬受傷在醫院裏醫治。」
雪苼這才把心放下,一次滬上之行真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餘思翰放眼漁村,「這也算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要是我們沒找來,你們是不是打算在這裏當一對神仙眷侶呀。不過尹雪苼,你好像黑了不少。」
雪苼氣的眼前冒金星,「滾你,我就是黑了不少也比你好看,八小姐。」
赫連曜把她摟住,「好了,你們也別鬥嘴了。思翰,外面是個什麼情形?」
他壓低了聲音,「那艘船死了好幾十個人,現在每個軍區都在打太極儘量把事兒推出去,我姐夫說先去他家住下,避避風頭過幾天再走。」
雪苼不願意跟他住一起,「那我們在這裏避風頭就好了。」
餘思翰嘲諷她,「你以為我能找到他們找不到嗎?」
赫連曜捏了雪苼的手安慰,「聽思翰的吧。」
他們跟阿公阿婆告辭,雪苼跟餘思翰伸手,「借我點錢。」
餘思翰頓時就拽起來,「借錢是這個態度呀。」
「你借不借?」雪苼凶起來。
「給你。」餘思翰掏出一把銀票,這位少爺花錢也是沒數的,借錢隨便就扔了一把。
雪苼心細,她怕給阿公阿婆一家帶來災禍,沒要銀票而是搜羅了餘思翰所有的現大洋,一共三十多塊,也不算少了,全部給了阿公阿婆。
阿公阿婆還要拒絕,雪苼用力攥住了阿婆的手,「留着給招弟出嫁的時候準備點嫁妝,我們只有這麼多了。」
阿婆阿公千恩萬謝,雪苼他們一行人走的時候送出去老遠。
雪苼扯了招弟到一邊,「你在家等着,我讓那人幫你找你你的大成哥,定然在十天內給你個准信兒。」
招弟眼含熱淚給雪苼下了跪。
餘思翰瞅到了,很不解的問:「阿曜,那婆娘又幹什麼?不會那黑丫頭看上你了,又給她擋回去了吧?」
赫連曜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少年人,你知道的太多了!」
赫連曜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口吻跟他說話,餘思翰這顆少女心喲。
回去的時候餘思翰靠着赫連曜,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說,赫連曜閉目養神。
他說的沒意思。就隔着赫連曜問尹雪苼,「喂,臭婆娘,你們這些日子都幹什麼了?」
雪苼給了他一個白眼兒,「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你不說我還不想聽,估計是你沒臉沒皮的纏着他要個沒完。」
雪苼真想把狗屎抹在他嘴上,她眼珠一轉,忽然說:「八姑娘,我們還真有點事想要麻煩你。」
「滾,叫小爺。」
「八少爺,是你的赫連哥哥有事求你。」雪苼為了招弟只好犧牲自己男人的美色了。
餘思翰立刻靠過去,腆着斂問:「阿曜,是真的嗎?」
雪苼偷偷的擰了赫連曜的腰,赫連曜只好點頭,「嗯。」
餘思翰來了興趣,「你說,只要是你的事我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雪苼忽然看着他出神,雖然他的愛為世俗所不能容忍,但是試問,他的這番話自己是否又對赫連曜說過?
她忽然有了很濃的危機感,這樣的八姑娘太過痴情了,她怕時間長了赫連曜會動心。
見她不出聲餘思翰反而急了,「你快說呀,到底什麼事?」
雪苼忙把自己從胡思亂想中拉回來,「是關於那個黑女孩的,她的心上人在你姐夫的軍隊裏當兵,現在她有了身孕,需要男人回家娶她,她的男人叫江成。」
餘思翰矯情起來,「我為什麼要幫你?」
雪苼本來想讓赫連曜說話,但是她怕這等於把肉送到餘思翰的嘴邊,忙說:「因為我們是朋友呀。」
餘思翰哼了一聲,「我和你是情敵,我和阿曜才是朋友。」
赫連曜咳了一聲,「思翰,你就幫幫他們,你不是很喜歡有情人終成眷屬嗎?」
赫連曜一句話比雪苼說一百句都好使,他立馬答應,「好,我一會去就去辦,阿曜你又欠我一次。」
雪苼剛要說話赫連曜握緊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跟他鬥嘴。
車子到了白府,白長卿和餘思瑤親自迎出來,白長卿捶了赫連曜一下,「就知道禍害一萬年。」
赫連曜低聲說:「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住進來,不會連累你嗎?」
白長卿笑的時候隱隱有酒窩,「放心。要是怕,我就不讓你們來了。」
眾人進了內宅,餘思翰搶先說:「我要阿曜和我住一間房。」
雪苼氣的狠狠瞪他,他的男人為什麼要住他房間裏去。
顯然白長卿和覺得他胡鬧,「阿曜和夫人的房間我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讓下人帶你們過去,先洗個澡換身衣服休息下,等吃飯再請你們。」
赫連曜點頭致謝,「謝謝白兄,大恩不言謝,赫連曜記在心裏了。」
看人家夫妻回房餘思翰氣的嘟起嘴巴,「姐夫你太討厭。」
餘思瑤自以為這個時候不能嬌縱着弟弟。便說他,「思翰,不准說你姐夫,這本是常理,胡鬧的是你才對。」
「你很閒嗎?還不去看看廚房的飯做的怎麼樣了?上次做的那個桂花鴨簡直不能吃,要你還有什麼用?」
白長卿一頓疾言厲色,把餘思瑤說的面孔雪白,她低下頭,把眼淚忍住,低低的說了一聲是就快步去了後廚。
看着她的背影餘思翰也覺得姐夫今天過分了,便說了一句,「姐夫。即便你當時不想娶她,但米已成炊,好歹對她好點。」
白長卿忽然低下頭,他這人不笑的時候臉冷的很,「小八的意思是要我對她好點?」
餘思翰背後靠着石柱子,這樣被困在姐夫的方寸中忽然覺得不適應,他乾笑着推開他,「你們夫妻的事兒,我吃飽了撐的才管。」
看着他跑掉的背影,白長卿忽然想起那年在余州第一次見他,那時候他和一幫女娃子躲在海棠樹後,花朵擁簇。他只露出半張臉,可白長卿已經驚為天人。
房間裏,雪苼感覺好久都沒有這麼痛快的洗過澡了。
赫連曜給她擦澡,絲珞澡巾划過她細嫩的肌膚,漁村的風硬,果然是黑了一點。
「這幾天讓你受苦了。」
雪苼看着自己曬黑的胳膊,「我沒覺得呀,這裏黑點還健康,而且跟你在一起我覺得很快樂,真的,從沒有過的快樂。」
她把頭靠在赫連曜肩膀上,人在坐在赫連曜的腿上。倆個人人交頸鴛鴦一樣纏綿在一起,連洗澡都是滿滿的愛意。
赫連曜輕吻着她的臉龐,「雪苼,你要相信我,以後我們的每一天都會好好的,都會很快樂。」
在甜蜜的愛情里,女人總會變得很傻很傻,這個時候雪苼願意相信他。
赫連曜打開花灑,他們談話的聲音被水聲覆蓋。
雪苼知道他是謹慎,「你信不過白長卿嗎?」
「現在我們誰都不應該相信。」
雪苼不解,「可是他對你是真的好,這次幫你肯定是跟很多人為敵了。」
赫連曜手指穿過她的長髮,幫着她洗頭,「很明顯的,他是有所圖。白長卿,可是出了名的狐狸。」
「他位高權重,又在富饒的滬上,對你有什麼圖謀?難道是」
雲夢山寶藏愛雪苼腦子裏一閃而過,估計一定是這個了。
赫連曜點點頭,「這個寶藏的傳說由來已久,從我爹年輕的時候就在尋找,奔波了這些年終於找到了半張藏寶圖,但是關於開啟寶藏需要的是整張的藏寶圖,還有開啟的四把鑰匙。」
「四把鑰匙?玉佩?」
「嗯,你和莫長安的是兩把,還有一把在莫憑瀾手裏,剩下一把和半張藏寶圖不知下落,估計他白長卿一定是得到什麼消息也想來分一杯羹。」
雪苼還是第一次和赫連曜正面談起寶藏的問題,她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多她根本就不知道的。
頂着一頭的白色泡沫,她傻傻的坐在那裏,一直等有泡沫水流到眼睛刺痛才清醒。
「啊,好疼。」
「弄眼睛裏了嗎?給你沖沖。」
他還是不會伺候人,給洗個頭都笨手笨腳的,就不該相信他。
雪苼轉過身胡亂把泡沫抹到他身上,「赫連曜,你笨死了。」
看着她發紅的眼睛,他願意接受懲罰,「好了,我笨死了,要不夫人罰我吧。」
看着他伸開手腳一副明明很享受的樣子,雪苼狠狠的在他腰間擰了一下,然後趴在了他身上。
人家白家的浴缸大,可給了他們瞎折騰的條件。
雪苼輕輕彈着他胸口強健的肌肉,「赫連曜,八小姐對你一片痴情,我都要被感動了,你動心不動心?」
赫連曜心說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剛說正經事。這會兒她又想到了這裏,這個要怎麼回答她才不生氣?
「別瞎說,我可是堂堂男兒。」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豪門子弟很多都是男女通吃,特別是當兵的,更是紅樓夢裏都說了,老婆不在身邊的時候就選些清俊的小廝拿來出火,估計你」
雪苼張大了嘴巴,恍然大悟,「你和張副官,你們」
赫連曜按下她的手指,「瞎說什麼呢,你說你一個閨閣小姐整天看的什麼亂七八糟。把你那些齷齪的思想給我除掉,聽到沒有?」
雪苼越想越覺得是真的,「你們真不要臉!」
赫連曜氣的臉色發黑,「再胡說我就強了你。」
前一刻還生氣的雪苼忽然膝蓋頂住他的肚子,「少帥,問個問題,要是男人和男人,應該怎麼辦?」
嘴巴被吻住,赫連曜按着她的肩膀往下壓,「夫人這麼好奇我就來告訴你,可要穩住了。」
一場浴室大戰,雪苼給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個遍。好奇殺死貓,她以後再也不敢亂當好奇寶寶了。
吃飯的時候,赫連曜自己一個人出去。
餘思翰往後看,「那個臭婆娘呢?不是整天看你看的緊,怎麼人沒來?」
赫連曜咳了兩聲,「她有些不舒服。」
餘思瑤忙說:「那你們先吃着,我給她送碗粥過去。」
「夫人不用麻煩了。」
餘思瑤人很溫柔,「哪有不吃飯的,我去去就來。」
她一走,白長卿忽然說:「阿曜,你可真是,這點功夫就把人弄的下不了床。你們的感情可真好。」
「你們赫連曜你不要臉。」餘思翰摔了筷子,氣呼呼的跑了。
沒有人去追他,白長卿微微勾起眼角,他的眼睛細長,細看了倒是有些像戲子的勾畫,生氣的時候格外凌厲,要是動情的時候估計格外嫵媚。
當然,赫連曜這樣的男人是看不出他的美,也不想看。
「你用管他,都給慣壞了,我們吃我們的,來試試我這從法蘭西來的紅酒。」
赫連曜自然也不會管餘思翰。他接過紅酒先看了看,晃動酒杯,跟着將杯口整個罩住鼻孔深呼吸,最後淺淺的啜了一口,酒液在嘴裏停留片刻才咽下去。
「不錯,味道、果香突出,芳醇柔順,應該是拉菲莊的皇后。」
白長卿一挑眉,「不錯,喝酒還得知己對飲,就這酒給了思翰,他都能漱口水用。」
餘思翰氣呼呼的跑出去。可是肚子還餓的嘰里咕嚕叫,他氣的跑到廚房,進門兒就問廚娘,「有什麼還吃的?」
廚娘給自己留了半支雞,為了討好餘思翰馬上端出來,「余少爺,這裏有半隻雞,您要是不嫌棄」
餘思翰撕了條雞腿兒,啃了一口覺得沒什麼滋味,他扔下,「算了,我不吃了。」
「要不給您煮碗面?有蹄子。就蹄子面行嗎?」
「油膩膩的誰吃?算了,我走。」
其實就是慪氣,雖然知道人家是夫妻,但是聽到看到他們親密他渾身就是不舒服。
一時衝動,他跑到了客房。
白府給赫連曜準備的客房是里外兩間的小套間,雪苼正和餘思瑤在外面的沙發上閒談,面前的小茶几擺着燕窩粥和幾樣小點心,很是可口可心的樣子。
只聽餘思瑤問:「真的女人可以和男人做一樣的工作?女人也能賺錢養活自己?」
「那是當然,現在的社會風氣已經開放了許多,我的工廠里就有幾個文職的女孩子。我覺得以後的社會女人的地位會越來越高,大家都會走出家庭走向社會,再也不用男人養活。」
餘思瑤心生羨慕。「我也想去上學呀,可是從小家裏管得嚴,也就是跟着先生年了幾年女德,這水平上學誰要呀。」
雪苼握住餘思瑤的手,微笑着說:「放心好了,你這麼聰明想學什麼一定成。」
餘思翰推門進來,「臭婆娘你說什麼呢,把我六姐教壞了。六姐你也是,有空多想想討我姐夫歡心早點給他生個大胖小子鞏固地位,你聽這個臭婆娘的栽了,她算什麼呀,到現在都每跟阿曜成親,算是個情婦。」
他死死盯着雪苼,總算明白為什麼她不去吃飯,原來她脖子到處是吻痕,現在雖然用絲巾遮掩,但還是蓋不住。
這話說的太過無禮,餘思瑤都生氣了,「思翰,你怎麼可以這樣沒有禮貌?」
雪苼倒是無所謂,「余少帥,你瞧着好了,恐怕我這個情婦一日不嫁給赫連曜,他一日不會娶別的女人。」
餘思翰挑起眉頭,目光再次掠過她的脖子,「這麼肯定?別把話說滿了。」
「要不咱就打賭。」
「打賭就打賭,賭什麼?」
雪苼看了看,「那就賭你六姐呀,要是我贏了你就說服你姐夫讓令姐去上學,要是我輸了,我離開赫連曜永遠不出現。」
餘思翰愣了一愣,他沒想到尹雪苼的賭注這麼大。
其實要是赫連曜真的能另娶別人,雪苼自然是永遠不會出現的。
倆個人擊掌為誓,餘思翰笑的神秘詭異,「尹雪苼,你就等着認輸吧。」
雪苼笑笑,她實在當時哄孩子玩沒有放在心上,怎麼也不會想到餘思翰會一語成讖,那漫天的紅色刺傷她的眼睛。
入夜,赫連曜醉醺醺的回到房裏。
他倒在雪苼身邊,伸手就把她的臉掰過來親。
雪苼嘗到了他嘴巴里的紅酒味道,「你喝酒了?」
「嗯,法蘭西的拉菲莊皇后。你呢,吃飽了嗎?」
雪苼哼了一聲,「自己去吃肉喝酒,你還管我呢。」
「怎麼不管?是你不想去的。」
雪苼推開他的俊臉,「我想去,可是這樣你讓我怎麼去?人家餘思瑤來的時候我用絲巾遮擋。但還是遮不住,那個餘思翰呀,一直看。」
赫連曜心情極好,他把雪苼抱起來放在自己身上,「那就給他看,好讓他死心。」
「就怕他越看越不死心,你怎麼心情這麼好?跟白長卿喝出感情來了?」
赫連曜搖搖頭,「沒什麼,就是達成了個協議,他幫我對付赫連洪德在滬上的勢力,我幫他把江南到北方的水路打通。」
「果然是處處有交易。」雪苼咕噥了一句,她對政治不敢興趣。所以也沒往深處想。
赫連曜把勁腰抬了抬,「小乖,剛才沒盡興,不如」
雪苼翻身要下去,「還來,這幾天我們都我要睡覺。」
赫連曜哪裏容她逃開,他掀起裙子把人摁住,「就這麼着挺好,我喜歡你的這個樣子。」
雪苼屈服,「那可不准再弄出印子,我沒臉見人了。」
「那就不見人,只見我。」
雲遮月。風拂柳,花自香,情更濃。
想比雪苼房裏的一番春情,餘思瑤臥房可以用寒冬兩個字了。
她回房梳洗後剛要躺下,忽然房門大開,白長卿搖搖晃晃的走進來。
餘思瑤急忙去扶,卻給白長卿大力甩開,他厭惡的說:「別碰我。」
餘思瑤的腰碰到了桌角,疼的厲害,她勉強站起來,「長卿你」
「叫我師座。」
餘思瑤咬着下唇,「白師座。您這麼晚來有什麼事?」
他冷冷看着她,這女人身上穿了一件珍珠色真絲睡袍,顯出一副好腰身,白膩的皮膚趁着水盈盈的眼睛,在燈下看格外動人。
「你說我來幹什麼?自然是睡覺,有客人在這裏,難道你想讓他們看到我們不睦嗎?」
這是事實為什麼要遮掩?但是這些話餘思瑤不敢說,她上前把被子展開,「那師座去床上睡,我睡地上。」
白長卿從不留宿,餘思瑤也不想自取其辱,認為他會留下。
她剛轉身要去拿被子。忽然手腕被白長卿緊緊攥住,跟着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他壓住。
餘思瑤緊緊咬住下唇,承受着像凌遲一般的酷刑,手指的指甲陷入到錦被裏,她能做的只有抓緊再抓緊。
以往,白長卿都要一次就走,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緣故,他的時間特別長,而且一次過後跟着來了第二次。
忽然,他緊緊抓住餘思瑤的腰,低低的在她耳邊喊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餘思瑤的身體僵住,靈魂都飛出了身體,她腦袋裏一片空白,忽然跟發瘋似得掙脫了白長卿,連滾帶爬的縮到了床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