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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三章 盪清妖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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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眼珠鑲嵌在白骨叉上,整柄骨叉都發生了變化。

    原本慘白色的骨叉身子變成了血紅色,上面蝌蚪狀的符文扭曲纏繞,還有血管似的紋路蠕動,內里紅光閃爍,就像是有血液在其中流動。

    許道持着此叉,目中露出詫異之色。若非此叉是他親手煉製而成,他肯定認不出來。

    輕輕揮動叉身,他將法力注入進去,上面的一顆眼球不停眨動,分外的詭異。但是察覺到這一點,許道心中卻是大喜起來。

    將獨目道士的眼珠煉入其中,白骨叉威力大增,已經是近似於築基法器一般的存在,而且和墨魚劍不同,此物最為克制陰神鬼魂之物。

    其又常伴許道的陰神,能隨時護衛他的魂魄,也就是說,許道的陰神雖然還未築基,但是有鬼目白骨叉在,他的陰神已經不懼築基道士的抓取,不再是他的弱點。

    並且許道還可以將白骨叉置於飛劍中,兩者相互結合,威力更甚!

    「哈哈哈!」

    他持着白骨叉,陰神仰頭,緩緩的將白骨叉吞入了口中,化陰神的脊骨。

    一陣紅光閃動,許道陰神的額間晃動,突地新長出了一隻血淋淋的眼珠子。眼珠子眨動着,讓他的陰神沾染上了一抹凶厲,氣質更加幽深。

    隨即他用手在陰神額間一抹,血色眼珠就又消失不見了,藏在陰神的體內。

    「法力達到一百年,又修得鬼目白骨叉,再加上原有的墨魚飛劍,就算是貨真價實的凝煞道士,我也可以斗一斗!」

    許道心中自信大增。

    若說原先他對於在夜叉門和舍詔道士之間獵取好處,心中憂慮重重,現在實力倍增,又對獨目道士進行了一番拷問,憂慮已經削減大半。

    特別是對於夜叉門內存在的那尊金丹鬼神。

    許道心中暗暗想到:「難怪夜叉門雖然是西南地界的三大勢力之首,門內有金丹鬼神,卻並沒有直接打壓白骨觀,或是滅了舍詔道士。並非是它們不想,而是它們不能!」

    就如同白骨觀的觀主一直在閉關,近百年都不現身,夜叉門的鬼神門主同樣在閉關,而且閉關的時間比白骨觀觀主還要長,情況更是不容樂觀。

    百年內,夜叉門所有即將築基的道徒弟子,全是被送進了夜叉門主的密室中,至於所謂由升仙果煉製而成的築基靈藥——鬼靈丹,壓根就是鬼話。

    夜叉門弟子從黑山鬼蜮當中取得升仙果,一出黑山後就早早的餵給了夜叉門主。

    原因無他,此獠瀕臨壽盡,以此延緩着生機罷了。

    想到這裏,許道心想:「築基之後,仙道修士的壽命都是三百。而結丹之後的道人,壽命卻不盡相同,其中下等假丹的道人,壽命不足五百。」

    夜叉門主雖是結丹境界的存在,但是其走的結丹路子和舍詔道士們要走的一樣,乃是假借他人大丹,結出了一顆下等假丹。

    其壽命天定,註定不會超過五百年,而迄今為止,夜叉門主的年歲已經超過四百年矣。

    早在兩百年前,它就已經開始吞吃門下的築基種子,延緩着壽命。近一百年之內更是一個都不肯放過,統統都化了自身延壽用的養料,不曾分給門下的道士一隻。

    且按獨目道士透露的,夜叉門主甦醒的時間越來越短,道徒魂魄、升仙果的用越來越小,上次更是傳令將門下弟子統統都派入黑山當中,只是獨目道士等人沒有聽從罷了。

    許道思忖着,心中暗道:

    「也就是說,這廝垂老矣矣、壽命將盡,已經不足六十年,甚至可能就剩一二十年!」

    若非如此,夜叉門主不會想着要竭澤而漁,並且在獨目道士等人違背了它的命令之後,也不會沒有着手清理幾個道士。

    這般境況之下,金丹鬼神不出,夜叉門壓根沒有實力去踏平白骨觀或舍詔山城。甚至它們還要警惕白骨觀和舍詔道士聯手攻打它們。

    而現在這個消息被許道知曉了,一旦他將這個消息傳播出去,群狼噬虎,反倒是夜叉門主得擔心自家的性命了。

    搞不好連夜叉門的幾個道士都會圖謀它的身子。

    因為按着獨目道士奸詐的性格來分析,有可能對方之所以會講出這個消息,是想要坑害許道等人,為它們的探路石,好讓它們從中取利。

    心中念頭紛呈,許道的心情一下子激動起來,他知道自己的陰神靈根真的有戲了!至於究竟要不要將這個消息對外透露出去

    他不僅要透露,而且還要廣而告之。快死的金丹境界

    依舊是金丹,不是他獨自一人能夠圖謀的。

    恐怕一旦消息傳出,舍詔的那幾個傢伙知道之後,會比許道還要激動。

    他在靜室中思忖着:「要不要再告訴一下白骨觀的道士呢?」

    陣法突地再次晃動,催促起許道出關。他暫時放下了心中的謀劃,面上露出了冷笑。

    應是外面道徒的舉動越來越出格,陳挽等人催他出去主持大局。

    許道可沒想着主持大局,他心中暗道:

    「看來是之前清理的還不夠徹底。這次正好可以趕在夜叉門到來之前,再次清理一番。」

    決定做下,他便將陰神遁入了肉身當中。龍種軀體縮小,眨眼間就變回了人形。

    從靜室中走出,許道立刻就瞧見了外面焦急站着的陳挽、蘇玖、老沙等人。

    幾人異口同聲的,呼喊到:「老爺您出來了!」

    其中陳挽慌忙走上前,要將情況細細的說一遍。但是許道不待對方解釋,就一甩袖子,負手而立,吩咐到:「帶我去見見那些人便是。」

    陳挽道徒趕緊的走在前頭,「起事的道徒就在符店外,已經聚過來不少時間了,要不是這樣,我們也不敢再次打擾老爺閉關。」

    聽見這話,許道挑了挑眉頭,心中冷意更甚。

    看來得虧他及時走了出來,否則這群傢伙都想衝擊符店,要將他揪出來了。

    沒有對此發表任何意見,許道面帶笑意的走到符店大門跟前,身上的氣勁涌動,猛地就將幾扇大門打開。

    轟!一陣嘈雜的音浪從店外進入他的耳中,形形色色的道徒出現在他的眼前。

    見到符店大門大開,聚攏在店門前的道徒們紛紛轉動腦袋,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的聚集在了許道的身上。

    一陣議論嘀咕的聲音響起,還有道徒高呼:「出來了!姓雷的出來了!」

    「雷使者,你終於肯出關了!」

    許道打量着聚攏在店前的道徒,從中看見了不少不懷好意之人,除此之外,也有盪妖堂的道徒正在邊上,想要勸走這些人。


    其中就有白供奉在,他一瞧見許道出來,就連忙跑上前,面色緊張的說:「雷使者,這些人可不是貧道叫過來,貧道和北堂的人可是一直想勸他們回去。」

    這廝之所以一開口就給自己推脫責任,是因為在人群的後頭正有四個後期道徒站着,都目光閃爍的看着許道。

    四人當中有兩人是盪妖堂的供奉,聚攏過來的道徒就是以這四人為首。

    瞧見這四人,許道眼中露出訝然之色,他雖然猜到了後期道徒中肯定會有夜叉門的人存在,但是沒想到的是竟然有四人,已經是一半的比例了。

    得虧許道開啟鬼市大陣之後,在四處陣法節點都放置了牙將鱗兵看管,否則這些人直接就能將陣法給關掉。

    除了白供奉和這四人之外,其餘兩個後期道徒不在場上,也不知道是藏在暗中,還是避禍不想參與此事。

    不等許道說話,四個後期道徒就朝着他拱手揖,開門見山的呼到:

    「還請雷使者快快關掉陣法,勿要再消耗堂中符錢了。」

    幾百個道徒一同起鬨,呼喊到:「快快把陣法打開,放我等出城!」

    「出城、出城!」

    、「老子可不想待在這個地方等死。」

    呼聲大,北街的店鋪上嗖嗖的就站了許多道人影,是城內其他道徒在窺視着場上的情況。

    許道聽見呼聲,面上的笑意更盛,他顧看旁邊的白供奉,說:「貧道未曾告知他們開啟大陣的理由麼?」

    白供奉和幾個執事擦了擦額頭的汗,忙點頭:「說了說了。雷使者閉關之後,我們在每條鬼街都張貼了告示,陣中的凡人都由官府進行通知了。」

    聽見這話,許道臉上的笑容收斂,他轉過頭,張開口質問眾人:

    「既然已經告知,諸位為何反我?」

    其話聲冷厲,清楚的傳到方圓百步內所有的道徒耳中。

    噪雜的聲音一時低了下來。

    那四個後期道徒聽見,也是臉色微變,相互間以目光交流起來。令他們變色的是許道許道使用法術時,不經意暴露的仙道修為。

    幾人心中都難以置信:「鍊氣境圓滿?!」

    「不可能!僅僅一夜間,這廝如何能增長這多修為?定是在虛張聲勢,恐嚇我等。」

    「真的?聽人說,這廝可是受了獨目堂主的一擊,卻沒有死掉。」

    有

    人接過話頭:「靠着手裏的築基法器罷了!他受了獨目堂主一擊,肯定也已經身受重創,否則也不會閉關到現在。」

    幾人低聲傳音,細細議論了一番,認定許道就是在虛張聲勢,恐嚇他們。

    當中還有人鼓舞到:「本門堂主死在這裏,門中其他堂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現在正是我們洗脫罪責,立下大功的好機會。」

    「要是再拖延一些時間,指不定會是五通山的道士先過來。到時候瓮中捉鱉,按這廝的狠辣,我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逃不了!」

    這些人之所以要跳出來,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們被許道閉關前的動給嚇住了,這才忙着鼓動人群,要反抗許道,先下手為強。

    四個後期道徒定下計策,立刻就傳音吩咐各自的手下。

    安靜幾息的人群再度鼓譟起來,不少人破口大罵的:「賊子!你是不是盪妖使都是一個問題,快快打開陣法!」

    「是你這狗東西得罪了夜叉門,想用我們賣命罷!」

    「你去給夜叉門的大人賠禮道歉就是了。」

    陳挽、白供奉等人聽見這些罵聲,臉上的神情訥訥,不知該如何出聲安撫許道,只能趕緊的示意夥計、執事,制止眾人開罵。

    可是幾百人鼓譟,他們如何制止得了?

    許道看着這群逼迫他打開陣法的道徒,吁了一口氣。他懶得理會這些人的罵聲,只是拎起了腰間的金瓜錘。

    其身上法力涌動,面上殺機浮現,吐聲:

    「大敵當前,凡攪亂城中,企圖開陣者,一律以通敵論處。」

    「通敵論處」四個大字仿佛鐘鳴,響徹在現場每一個道徒的腦中,即便是聾子都能隱約聽見。

    不少人瞧出不對勁,面色變化,或是偷偷、或是飛奔的逃離了此地。幾百人亂糟糟一團,轉瞬就去了小半。

    但是罵聲依舊,現場還有百餘人,且個個都運轉起了身上法力,目光不善的看向許道。

    陳挽、白供奉等人都後退一步,面露懼色,生出了息事寧人的心思。

    突地,一個後期道徒梗着脖子,叫到:「呔!姓雷的,通敵又如何?」

    許道聽見,抬頭望了這人一眼。

    他笑吟吟的回答:

    「無甚?當斬而已。」

    話音一落,許道將手中法器擲出,嗖的就飛在人群當中。

    咔咔!烏光閃爍,十幾顆人頭頓時落下,脖頸處的血水噴濺而出,灑了旁邊人滿身。

    現場鼓譟的幾百人都怔住了,沒想到許道當真敢動手。

    但許道可不管他們,兀自漫步在人群當中,每走一步,就有十幾人頭落下,割草一般簡單。

    有人驚醒,奮力吶喊:「殺!殺了此獠!」

    反抗出現,現場法術閃動。

    但是絕大多數法術都被許道避開了,避不開的他就硬抗下。也有人想要趁亂逃走,可是已經晚了,鬼街四周有牙將出現,將他們堵住。

    四個後期道徒站在人群後面,難以置信的望着許道,他們沒想到許道真箇敢舉起屠刀,並且手段如此狠辣、實力如此高深。

    陳挽、白供奉等人也是面色呆滯的看着,臉色發白。只有蘇玖和刀客老沙機靈,連忙隨着許道一同打殺起現場的道徒。

    半盞茶的功夫都不到,百餘個不肯走的道徒,徹底留在了此地。

    偶有十來個突圍走的,也被許道抓回,一一斬殺在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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