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謝商幕後籌謀,給長齡擋災禍(二更)(1 / 1)
ke律所。
謝良姜的辦公室在大樓的頂層。
秘書辦的內線電話打過來:「謝律師,龐先生來了。
「讓他進來。」
秘書把人帶到了辦公室門口。
龐世方一進來就是質問的態度:「謝律師,你知道你兒子都做了什麼嗎?」
謝良姜戴着一副半框的銀邊眼鏡,西裝革履,氣質儒雅:「他做了什麼?」
龐世方坐到沙發上,今天如果來的是他爸,可能會選擇站着說話,年輕人嘛,年輕氣盛,不懂事:「佟泰實、鄭律宏、周晟,都是他送進去的。」
看來謝商的確做了什麼,比如給了一些錯誤的引導,把自己推了出來,把溫長齡藏得嚴嚴實實。
「這次的香水事件,他就是衝着我來的。」龐世方因為職場失意,滿腔義憤,「謝律師,當年的事還是你幫的忙,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現在你兒子要整死我,你就不管管?」
傅影去過如意當鋪、崔瑛也去過如意當鋪、還有鄭律宏的眼睛,所有的資料和證據都指向了謝商。
「這麼說,」謝良姜突然停頓,蓋上鋼筆的筆帽,黑金色的胸針別在了西服的左邊,他將鋼筆放下,「謝商受傷是你做的手腳?」
龐世方語塞了一下,否認:「不是我。」
謝良姜懂一點微表情。
龐家的老爺子真不會教育人,後輩養成這個樣子。
「你今天做了一件很蠢的事。」謝良姜看着這個後輩,覺得他蠢得不可思議,「我跟謝商再怎麼生分,謝商也是我唯一的兒子,你竟然來找我,告我兒子的狀。」
竟然敢動謝商。
謝良姜笑了。
龐世方被鏡片後那雙溫潤含笑的眼睛盯得毛骨悚然:「我、我」
「我還有案子要忙,不送。」
秘書過來,把「客人」帶出去。
謝良姜打了一通電話給相熟的法官。
當天晚上,龐世方剛到家,三位刑警已經在等他了。
「龐世方先生,」林耀平亮出警察證明,「我們是景豐分局的刑警,你涉嫌一起肇事逃逸致人死亡案,請跟我們走一趟。」
龐世方剛剛去了老爺子那裏,求老爺子保命,只是萬萬沒想到會這麼快。
「那個案子已經終審了。」
「甘立書先生提交了重審申請。」
本來重審申請沒那麼快,不知道上面是誰施了壓。
龐世方眼底閃過驚慌,不過很快又鎮定下來:「我有幾句話要交代一下我的妻子,一分鐘就夠了。」
甘曉屏就在客廳坐着。
客廳的茶几上還擺着她給幾位刑警泡的茶,她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早就讓保姆把孩子帶出去了。
龐世方走倒甘曉屏跟前,俯身到她耳邊說:「這幾年我待你不薄,哪怕我媽不同意,我都娶你過了門,你和你爸還真是兩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甘曉屏會嫁給龐世方因為她的父親甘立書給龐世方頂了罪,明明她一家才是龐世方的恩人,但這幾年來,龐世方總搞不清自己的處境。
龐世方小聲警告:「別太天真了,我早就問過律師,一個人的證言是孤證,孤證不能定罪。給我等着,等我回來再跟你算賬。」董萬龍已經死了,他根本不擔心他那位岳丈反水。
龐世方被帶走之後,甘曉屏在客廳打掃衛生,她心情好的時候就喜歡做家務。
昨天傍晚,警局來了一個獨臂男人。
「請問你是要報案嗎?」
男人取下帽子和口罩:「我是董萬龍。」
孤證不能定罪,但如果還有一個證人,證言與甘立書能相互印證,且有轉賬記錄,能形成完整的證據鏈,那另當別論。
*****
時間撥回到「分屍案」發生的前三天,九月十五號。
董萬龍那天見了龐世方,談好了價錢,心情好,就喝了點小酒,腳步踉蹌地往家裏走。門口好像有個人,他以為是自己喝多了、眼花了,甩了甩頭,那個人還在。
「誰在那裏?」
董萬龍用手機照了照。
是個男人,長了一副好皮囊,瞳孔的顏色跟普通人有點不一樣。
「你好,董先生。」
董萬龍喝了酒,酒壯人膽,態度有點囂張地問:「你誰啊?你怎麼認識我?」
對方好像是在等他,黑色的外套上沾到了些許白色的牆灰,但絲毫不影響他一身的貴氣。神儀明秀,朗目疏眉,書香門第里金堆玉砌養出來的氣質是不一樣的,董萬龍一眼就看得出來,自己和這位先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並沒有介紹自己:「龐世方有沒有找過你?」
提到龐世方,董萬龍酒醒了一半,立刻否認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龐世方。」
「那我跟你講個故事吧。」他半點不介意牆髒,隨意倚着牆,從容地講起了故事,「四年前龐世方趁酒興飆車,撞到了一對新婚的夫婦,龐世方知道那條路沒有監控,就直接駕車離開了,兩名受害人因為錯過搶救時間,失血而亡。當時龐世方的司機甘立書也在車上,兩天後,甘立書去警局自首了,說人是他撞的。」
講到第一句的時候,董萬龍神色就變了。
「一審開庭的前一周,有證人匿名舉報,說自己看到了開車的人,但最後證人也沒有出庭。」講故事的人是謝商,「董先生,還有要補充的嗎?」
董萬龍心虛地移開視線:「我聽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比起突然出現的謝商,董萬龍更願意相信已經承諾會給他錢的龐世方。
「董先生,多留個心眼,別錢到手了,沒有命花。」謝商站直,撣了撣袖子上的灰,把名片放在了門把手上,「有需要的話可以聯繫我,我姓謝。」
黑色底面,字體燙金,正面有四個字:如意當鋪。
名片的背面寫有一串數字。
*****
董萬龍和龐世方約定好三天後給錢,即九月十八號晚,地點約在了一個沒有人的工地。董萬龍這次留了個小心眼,早到了兩個小時,藏身在一堵紅磚牆的後面,打算先靜觀其變。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龐世方的司機許中瀚來了,手裏提着一個工具箱,蹲在還沒完全安裝好的電梯旁邊,用扳手在組裝什麼。
中途,許中瀚接了個電話。
「都準備好了。」
「33樓,會摔成肉泥。」
董萬龍聽到後,心裏一慌,踩到了一塊磚頭。
許中瀚回頭,握着扳手站起來。
「出來吧。」
許中瀚不緊不慢地走向紅磚牆,用扳手敲着手掌,撞擊出聲音。
董萬龍驚恐至極,瑟縮地往後退,後背很快抵住了牆,他往後看。這棟建築還沒完成,33樓的陽台沒有封,外面有塔吊。
董萬龍是工地工人,很熟悉塔吊,許中瀚越逼越近,他只想着逃命,就奮力一跳,跳到了塔吊上,徒手往下爬,完全是在搏命。
當晚有風,三十三樓的高度,董萬龍整個人幾乎虛脫,但求生意志很強,擦了無數次手心的汗才慢慢下來,這個工地晚上沒有人,下面黑燈瞎火。許中瀚的手電筒朝着這邊照過來,光束上上下下地掃,董萬龍心一急,腳下踩空,側身摔在了一塊豎放的鋼板上,整個左手幾乎被切斷。
他差點痛暈過去,用衣服和地上的膠袋包住手,一路摸黑,抄近路逃走。
他不敢去醫院,找到了那張黑色燙金的名片,昏過去之前撥了上面的號碼。
「謝先生,幫幫我。」
董萬龍左手沒保住。
於是,有了分屍案。
揭秘了:分屍是假,沒有兇手。星星受傷是因為他「代替」了長齡。
謝商身上還埋了幾個伏筆,後面再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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