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瘋子謝商,賭命遊戲(一更)(1 / 1)
溫長齡很冷靜:「我們分手了。」
預料之中。
從溫長齡改變態度的一開始,謝商就猜到了,她已經給他下了判決。這是他假想過無數遍的結果,他也提前想過無數遍應對的方法,怎樣求她,怎樣拖延,怎樣示弱,怎樣讓她心軟。
但看着她決然的目光,他先敗下陣來了。
他有點自暴自棄地想,如果她想要的是父債子償,那是不是順着她的想法讓自己痛不欲生對她更好一點。
因為他也想讓她如願以償。
「能不能不分手?」
理智在說,成全她吧。
陰暗的念頭立馬化成毒蛇,勒住他的喉嚨,釋放所有存於他骨子的卑劣和殘忍,不停地蠱惑:快困住她,快綁住她,快折斷她的手腳,這樣就她能留下了。
他壓在嗓子,喉嚨發苦:「你不是說會愛我嗎?」
「一個騙子的話你也信?你不是都知道嗎,我從頭到尾都在算計你,傅影是我的朋友,她拿着玉鐲找你講溫家女的故事是我授意的,我知道只要提到謝清澤你就會上鈎。但你也不無辜,你不也是來找我報仇的嗎?求而不得,痛不欲生,這是你給我準備的,不是嗎?」燈下,溫長齡的臉有一種陰鬱頹喪的冷感,「只不過是,你輸了,謝先生。」
她好累,走了太多路了,腦袋很沉,像要炸開,她想立刻放一缸冷水,躺進去,淹沒呼吸。
她垂下眼睫,剛抬腳,謝商拉住她的手。
「夠了。」她紅着眼,用最後的力氣說,「讓我喘口氣,行嗎?」
那條毒蛇突然安靜了。
他所有的卑劣殘忍都經不住溫長齡紅一下眼睛。
他鬆開手,讓她走了。
*****
溫長齡快到中午才醒,身體在發熱,多少度她不知道,無所謂。
朱婆婆敲了門,端着粥進來。
「吃點東西吧。」
她嗯了聲,聲帶像黏了東西。
朱婆婆欲言又止了很久:「你和謝老闆」
溫長齡把粥送進嘴裏,麻木地吞咽:「我們分手了。」
朱婆婆嘆了口氣,沒有問原因。
「婆婆,我有事和您說。」
「你說。」
溫長齡放下勺子,稍稍握緊手,把掌心的結痂藏起來:「我可能不久之後要搬走了。」
「為什麼突然要搬走?因為謝老闆嗎?」
溫長齡搖頭,解釋說:「因為有件事要去做。」
溫長齡有很多秘密。
她來荷塘街的第一天,朱婆婆就看出來了。當時她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來來回迴繞了幾次。朱婆婆就問她,是不是找誰。
她說她迷路了。
朱婆婆招待了她一頓飯,她問,可不可不走,腳很累。
「那你記得常回來。」
溫長齡說好:「謝謝您。」
傍晚,溫長齡出了一趟門。
謝商看到了她,但沒有叫住她。晏叢離開她了,她肯定想起了阿拿,她需要喘口氣。
他會等,他可以等,他現在很擅長等待。
*****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謝商不對勁。他在城西的地下賽車場設了賭局,只要能贏他,他給一千萬。
遊戲這周末開始,規則很簡單,對撞,誰踩剎車誰就輸。
謝商以前也玩過,但純玩和加注是兩碼事。
賀冬洲推開研發室的門:「你瘋了是不是?」
謝商沒抬頭,在調香水:「不過是玩個遊戲。」
「一千萬,你知道一千萬能讓多少人不要命嗎?」賀冬洲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辛味,「你也不要命了?」
謝商語氣平淡:「死不了。」
他很平靜。
賀冬洲很懂他,知道這種風平浪靜下面藏着的是詭譎洶湧的深海內爆。
「你鐵打的?你死不了?」
謝商不回答,好像很專注手上的事,好像對別的都興致缺缺。
賀冬洲最煩他這慣會克制壓抑的性格,有意挑他的禁區捅:「不是說以後不玩這遊戲了嗎?不是說有了溫長齡要惜命嗎?」
滴管碰到培養皿,發出了聲音。
謝商手上動作停住了,黑色的手錶戴在冷白皮的腕上,顏色對比突出,兩種不一樣的冷感疊加,讓他看上去聖潔又陰暗。
「她甩了我。」他垂下了眼睫。
怪不得。
賀冬洲知道源頭了。
*****
謝商要做的事,沒人拉得住。第一個來找溫長齡的是谷易歡,他永遠是最沉不住氣的那一個。
谷易歡先說了地下賽車場的事。
剩下的就全是他的不平:「我四哥對你掏心掏肺,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他為了你,跟長輩決裂,也不計較他小叔的死,你還要怎樣?」
溫長齡是工作中被谷易歡叫出來的,穿着護士服。
她不說話。
這哪是什麼白衣天使,這是魔鬼。谷易歡急躁得不行:「你說話。」
「沒什麼好說的。」
谷易歡被噎住,半天憤憤地說了一句:「溫長齡,你真狠心。」
谷易歡走之後沒多久,溫長齡在帝宏醫院原來的vip樓棟碰到了賀冬洲。
賀冬洲應該是知道谷易歡來過,所以他就只說了一句:「城西大道,周日晚八點,去不去隨你的便。」
早安。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170:瘋子謝商,賭命遊戲(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