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原來是個禽獸(1 / 1)
沒等到十日期滿,自陸葉放話之後,前後七日時間,面前的木牌就只剩下兩塊了。
這就意味着,整個核心圈的萬魔嶺宗門,只有兩家沒有前來。
而這兩塊木牌上刻着的字樣,分別是新月門和雲陽宗。
這兩家不可能再來的。
駐地已經被破,弟子也有死傷,哪還會跑來給陸葉送物資?
陸葉早有預料,不甚在意。
起身伸了個懶腰,數日來的修養,讓他精神無比飽滿,靈溪戰場事已了,沒必要再在這裏久留了。
不過在臨走之前,倒是可以看看花慈,這女人現在也不知怎麼樣了,算算時間,也該晉升雲河了。
祭出靈舟,沖天而去,直朝萬毒林方向飛掠。
天劍峰上,風雲呼嘯,只留下兩塊刻着不同名字的木牌。
陸葉前後兩次在此地收繳萬魔嶺一方大量物資,這就導致天劍峰成了萬魔嶺諸多修士心中之痛,直到許多年之後,萬魔嶺的修士路過此地的時候都是繞着走的,絕不願輕易踏足天劍峰。
萬毒林就在核心圈中,距離天劍峰不算太遠,一日之後,當陸葉悠哉悠哉地抵達萬毒林上空時,神色不由變得驚疑。
他發現萬毒林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最明顯的變化就是整個萬毒林好像縮小了很大一圈,以前被毒霧籠罩包裹的範圍,此刻都成了安全的地方。
總體來說,縮小了最少有三四成旳樣子。
這是靈溪戰場的禁地,是修士們都不願輕易踏足的地方,這裏不但有能殺人於無形的劇毒之霧,還有各種生活在毒林中的毒蟲。
哪怕是天九修士,也沒辦法深入到太深的位置。
萬毒林規模的縮小,跟花慈有關?
陸葉是知道花慈的修行需要煉化毒霧的,可這才幾個月過去,萬毒林就變成這樣,若是再給花慈一些時間,這修士禁區豈不是會徹底消失?
這女人當真是恐怖如斯!
直入林中,往內深入。
直到以前的林中木屋前,只見小院前,籬笆高築,門扉緊閉。
陸葉上前,抬手敲門:「有人在家嗎?」
沒有回應。
稍稍感知一下,木屋內似乎也沒有生命的氣息。
花慈不在?
陸葉有些意外,他以為花慈一直都在這裏修行的,沒想到不見了蹤影,這下倒是不知她去了何處。
推開門扉,走進屋中,四下打量了一下,屋內一切陳設都一塵不染,無疑說明花慈還住在這裏的,只是眼下不知做什麼去了。
走出屋子,陸葉想了想,又朝花慈之前修行的地方行去。
以前住在這裏的時候,花慈就不在屋中修行,因為小木屋這邊有陸葉佈置的陣法,陣法只要維持着,就能隔絕毒霧的侵蝕,不方便她修行。
行不多遠,陸葉忽然聽到了輕柔的歌聲,還有一些水流的嘩啦啦聲響。
這女人心情好像很不錯的樣子,也不知在做什麼。
收斂了氣息,隱匿了身形,準備去嚇她一嚇。
她孤身一人在這裏待了幾個月時間,與外界毫無交流,這些天也沒給自己傳訊,顯然不知道自己已經來了靈溪戰場。
這個時候忽然出現在她面前,肯定能給她一個驚喜。
循着歌聲的來源,穿過一片低矮的灌木叢,陸葉抬眼望去,神色一僵。
只那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水池,水池不算大,長寬各幾丈,池中之水碧波蕩漾,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碧綠色。
只是看着那池水,便給人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可以想像,那池中水是多麼劇毒之物。
陸葉也不知花慈是怎麼搞出來這一池毒水的,以前他和依依在這邊的時候還沒有這個水池,顯然是花慈後來的手筆。
關鍵的關鍵,花慈此刻居然在池中洗澡。
她整個人都幾乎浸泡在水池之中,只露出頸脖之上的位置,兩隻白嫩如蔥般的胳膊輕輕在水面上搖擺,偶爾還有幾根精緻的腳趾頭從水面上調皮地浮出,口中輕輕哼着不知名的歌謠。
只看她此刻的狀態,陸葉都能想像出她是個什麼造型!
這若是被發現蹤跡,怕不是要被當成流氓暴揍一頓?
他也沒想到跑過來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正要悄悄退去,歌聲忽然停下,緊接着陸葉便感覺到一雙銳利的目光盯住了自己藏身的地方。
他立刻心生不妙!
嘩啦一聲響動,隨着花慈玉手揮起,一道碧綠色的水箭從池中飛出,精準無比地朝陸葉所在的位置打來。
我是躲呢?還是不躲呢?
這一瞬間,陸葉心中愁腸百結,躲吧,顯得自己心虛,不躲吧,肯定要暴露了。
還沒拿個主意,那水箭就打在他的胸口上,沒什麼傷害,但水箭卻驟然化作一團碧綠色的霧氣,將陸葉通體包裹,隱匿被破。
然後陸葉就感覺到自己天賦樹上燃起了大片灰霧
「呀」水池中,只露出腦袋的花慈掩嘴驚呼:「我當是什么小獸,原來是個禽獸啊!」
她一副很震驚的模樣,口中蹦出比池水還要毒的話語。
「你少來!」陸葉沒好氣一聲,「這鬼地方,除了我還有什麼人能進來,你早就猜到是我了,少在那裝模作樣。」
從那水箭沒什麼殺傷就可以看出這一點,花慈知道陸葉百毒不侵,所以那水箭的重點在於毒,而不是本身的殺傷。
當然,如果來的不是陸葉,此刻恐怕也要等死了。
池水中的毒,比陸葉以前在萬毒林這邊體會到的毒猛烈數倍。
「我不知道啊,我怎麼會知道。」
花慈抿嘴輕笑,伸手挑着池水,「不過你怎麼來這裏了?雲河戰場不好玩嗎?」
「好玩,太好玩了。」行蹤已經暴露,陸葉索性走上前,來到池子另一邊,蹲下身子,伸手舀了些池水。
天賦樹上的灰霧冒的更多了
考慮到自己天賦樹的燃料可能儲備不是很多,陸葉不敢再玩了,否則肯定要被花慈給拿捏。
「出了點事,然後就來這裏了,順便過來看看你。」
「原來只是順便」花慈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幽怨,若叫不知情的人見了,只怕要以為陸葉對她做了什麼始亂終棄之事。
她說話間,手上動作也不停,修長的頸脖,白嫩的肌膚,還有一些美好,若隱若現着,輔以她此刻濕漉漉的頭髮和哀怨的神情,當真是動人心弦。
若說她不是故意的,陸葉打死也不信。
「好看嗎?」花慈霞飛雙頰,在陸葉的目光下微微低下頭,羞答答的。
「嗯。」
「想看更多嗎?」
陸葉頓時來了精神:「可以嗎?」
花慈依舊低着頭,聲音細若蚊蠅:「別人當然不可以,不過是你的話就沒所謂了。」
這般說着,輕輕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不安地抖動起來,然後慢慢站起了身,碧綠的池水順着她光潔的頸脖往下滑落,勾勒出這世上最美好的畫面。
陸葉把眼珠子瞪的如銅鈴。
「哈哈哈哈,你這個大傻瓜!」
站在水池中,身穿衣裙的花慈笑的前俯後仰,極盡嘲諷之能。
陸葉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對這女人有所期待的我,真是個垃圾!
可誰又能想到,在這樣的環境下浸泡在水池中的女子,居然還把自己穿的嚴嚴實實的!
陸葉站起身,轉身就走。
花慈在後面吆喝:「喂,你去哪啊?」
「關你屁事!」
一顆準備欣賞美景的心,被人高高捧起,然後狠狠摔在地上變得稀碎,我不要面子的嗎?
片刻後,梳妝整齊的花慈出現在小木屋中,卻見陸葉正躺在小院中的一張吊床上,腦袋枕在雙手上,百無聊奈地望着天空。
花慈裹着一股香風走到陸葉身邊,俯身看他:「生氣啊?」
「有什麼好生氣的。」陸葉翻個白眼,「餓了,去做點吃的。」
真別說,花慈做的東西雖然賣相不太好,可不管是味道還是效用都很不錯,都是屬於大補之物。
「好!」花慈這般說着,本就俯下的身子俯的更低了。
陸葉還沒回過神,額頭忽然被輕輕地親了一下。
還不等她退去,陸葉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花慈不解:「幹什麼?」
「你幹什麼?」
「你不是生氣嗎?給你道歉啊。」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是小孩子嗎?需要你來親額頭?」陸葉一臉憤懣,那分明是安慰小孩子的方式。
「那你要怎樣?」
陸葉目光下移,盯着她紅潤的嘴唇。
花慈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慌亂,呼吸都微微急促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就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吟吟地與陸葉四目相對,那一雙美眸,燦若星辰。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兩人保持着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好半晌,陸葉才鬆開她。
花慈一個健步往後跳去,本能嘲諷:「膽小鬼!」
「你滾過來!」陸葉勃然大怒。
「想都別想!」花慈輕笑着,跑的更遠了。
輕柔的歌謠聲再次響起,花慈的心情明顯更愉悅了,不片刻功夫,小院中便飄起了飯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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