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六章 豬一樣的隊友(1 / 1)
朝廷軍隊前線軍營外,一夜之間多出了一塊血淋淋的木牌。上面寫着送糧隊伍全軍覆沒糧食盡數沒了。宋江團隊被剿滅又拿出來說事,十多個將領的腦袋被削尖的木樁掛着,樹立牌子寫着誰誰誰。
這個噩耗和軍中糧食不足的消息迅速傳開。士卒們到處議論着宋江隊伍酒囊飯袋,或打探糧食是否不足。畢竟他們這些當兵的就是為了吃口飽飯。
糧食,關乎軍心,影響士氣!
朝廷軍隊私底下議論此事,軍心難免動搖。王稟了解情況後勃然大怒,他又是個殺伐果斷的人。一面嚴令軍中禁止議論,違抗者立刻處死,並揪住幾個鬧得最凶的傢伙明正典刑,一面張貼告示。
說運糧隊伍是因為宋江軍內訌,才被敵人乘虛而入。重點強調這夥人是二龍山強人招安,不服王化,難以約束。有的沒的,好的壞的都往這些人身上推。孟州城擁有百多萬糧草,已在押送途中
軍卒們注意力被吸引,人人痛罵強人誤事。在這種雙重約束之下,又有孟州城這個糧倉作為倚仗。軍中謠言還沒蔓延立馬被制止,軍心隨之安定。
可見,王稟治軍頗有一套!
然而,李助道長可不是吃素的,他的計策一套又一套。說服梅展,張開雙雙假死,避免背反叛罵名。在朝廷軍中謠言瀰漫又被快速按下去的第二天。
一夜過後,軍營外面又多出了一塊血淋淋的木牌。上面只
有一句話,梅展,張開兩位節度使兵敗被殺,孟州城丟失。由於兩個老節度使受人尊重,沒有割下腦袋,堆積的破爛軍旗和十多個軍官的頭顱,一一被人認出來,全是援軍中的軍官。
最先看到的軍漢嚇得哇哇大叫,沖入軍營。王稟得知消息後暗道不好,忙下令任何人不得外傳消息。
可是已經晚了!兩位節度戰死,孟州城丟失的消息如颶風般刮過軍營。一傳十十傳百,傳得沸沸揚揚。各軍各營,將士們無不是扎堆議論這個話題。
再想通過強硬的手段,來約束已是不能。畢竟就算能夠約束其他人的嘴巴,也管不了個人思想。軍卒臉上浮現出擔憂,擔心軍中糧食夠吃幾天。擔心外面的敵人到底有多少,會不會來偷襲軍營
這一則消息立馬就讓朝廷軍心大亂,人心惶惶。任憑王稟如何巡視全軍,鼓舞士氣,可治標不治本。接連幾場大勝仗滋生出來的信心,一下子動搖。
見事情無法更改,軍中士氣低落。
王稟明白自己的處境非常糟糕,一個不好滿盤皆輸。她卻不會坐以待斃,積極調動軍隊首尾防禦,嚴防敵人進攻。同時派出快馬向最近的州府求糧。
怎奈李助又如何會給他這個機會?一面與西京中約定兩面夾擊,一面挑選精裝的兒郎趕赴前線埋伏。在謠言傳開的次日深夜,果斷髮起猛烈的進攻。
十多隊篝火熊熊燃燒,號角聲
,喊殺聲震耳欲聾。
「殺,殺啊,殺官狗!」
「兄弟們,沖啊,剿滅這群宋賊!」
李助率領隊伍沒有選擇偷襲,而是光明正大的進攻。
先是驅趕萬多個不願投降的禁軍衝擊朝廷防線。本來這些人最初是喜悅,大聲吼叫自己人。可是迎接自己的卻是萬千箭雨,鋒利的刀槍,慘叫聲不斷。
看着身邊不斷有人倒下,看着前方朝廷軍營中那些劊子手。這些本來被同伴抱有希望的禁軍徹底失望,絕望,撿起武器,紅着雙眼,向朝廷軍撲殺。
人,往往都是這樣!只會相信自己看到的,然後做出判斷。哪怕他們明白王慶軍是想藉助他們沖陣,可卻沒有傷害他們還好吃好喝,同伴卻毫不猶豫。
這就已經足夠,讓他們瘋狂,暴發出強悍的戰鬥力。
儘管這種戰術有點不人道,可非常奏效。
只是一個衝鋒,李助便指揮隊伍殺入禁軍營地,瘋狂絞殺。謝寧,李雄,柳元各率領一支隊伍殺來。配合着主力進攻,如潮水般席捲,迅速擊潰官兵推進。在局部取得巨大的優勢,殺得禁軍敗退。
王稟大驚失色,儘可能調度兵馬圍堵敵軍衝擊。可是由於江夏零陵節度使楊溫率領大半兵力抵禦北面。手頭上兵力不足,非但無法阻止這股敵人,反而讓對方殺入軍營,禁軍損失慘重,血流成河。
要是不出意外,西京大軍殺來,朝廷大軍鐵定潰敗!
沒奈何,要不
前面說李助計劃成功一半。
李助等人率領隊伍與朝廷軍隊浴血奮戰,拋頭顱灑熱血。只希望西京周邊十多萬大軍撲出來合圍。可沒等到己方隊伍如約抵達,反而等來楊溫五萬大軍。
有了這五萬人人加入戰場,本就處在人數烈士上的李助等人處於被動,節節敗退,卻仍然堅持奮戰。又廝殺了半夜,始終不見西京方向軍隊壓上來。
「哎,豎子不足與謀!是老夫瞎了眼。」李助見後方的火堆都熄滅了都,己方沒有按計劃配合作戰。白白錯失了這個良機,只能無助地仰天長嘆。眼見隊伍人數越來越少,快要被數萬大軍圍困絞殺。
他只能下令率領殘兵敗將趁着夜色撤離。埋伏多時的畢先,潘忠率領隊伍殺出,嚇退了想要追擊的朝廷軍。使得李助等人安然離開,返回孟州城。
出征的時候有兩萬餘人,返回還不足八千,可見戰鬥之慘烈。就在眾人意興闌珊地返回城中沒多久。騰戣,騰戡兄弟,帶着數百人哭奔着跑來。
這倆人正是統帥大半軍隊的大將,本該領軍來援。不等眾人詢問,騰氏兄弟便把事情原委詳細說來。
原來是山南參軍左謀,溜須拍馬,獲得王慶歡喜。問計眼下的局勢,左謀認為軍隊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最安全,又鼓動王慶親眷丘翔、方翰、施俊之流掌管大軍調動,騰氏兄弟只負責領兵作戰。
昨夜喊殺聲震天,騰氏兄弟
苦諫,奈何丘翔等人害怕有詐不肯調兵出戰,所以白白貽誤了上好的戰機。
「打仗本就是瞬息萬變,錯過了昨夜,再無翻身的可能。只能說,王慶任人唯親,沒有那個富貴命。」李助搞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又是跺腳長嘆。
「軍師,你」眾人有些錯愕地看着李助。
李助無視別人的目光,滿臉猙獰:「楚皇?呸,他也配?只知道打爹罵娘的孬貨。老夫嘔心瀝血這些年頭髮都白了,到頭來卻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眾人沉默了,他們清楚這位道長這些年勞心勞力,扶持王慶走到至今,眼下這般卻是心灰意冷。
「軍師,我們現在當如何?」謝寧問。
李助收斂情緒,正色道:「兄弟們,王慶完了,頂多堅守幾個月。我們也是該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你們要是相信我老道,那咱們就去投奔水泊梁山!」
「投奔水泊梁山?」在場眾人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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