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跟她的病歪歪丈夫耍流氓?(1 / 1)
又是連手帶槍齊齊斬下,又是噗嗤一聲,噴勃的血跡,噴了聶釗滿身。
而當一個殺手兩條胳膊都沒了,怎麼辦,當然是跑啊!
阿明大腦一片空白,心中也只有一念:逃,逃跑!
他轉身要跑,但當人失去手臂,就很難掌握平衡,所以他一個踉蹌朝着病床撲來,又被電線絆了一下,眼看就要撞上聶釗剛剛動完手術,包着白紗的腦袋。
這要撞上去,那八個小時的手術可就白做了。
陳柔此刻的姿勢有點尷尬,她是騎坐在聶釗身上的,而且是在他胯部的位置,更尷尬的是,聶釗此刻不但醒着,而且他的手竟然能動,就在陳柔收刀時,他伸手抹掉了眼眶裏的血。
不知道他懵不懵,但陳柔挺懵的,而且更更尷尬的是,阿明眼看就要撞過來,可他沒有手來支撐,腦殼眼看撞上聶釗的腦殼,陳柔為了保護聶釗的腦殼,縱腰一趴的同時橫掃刀背剁向阿明的額頭。
她用的是刀背,所以阿明的腦袋不會被砍開,但是能改變他腦袋的方向,讓他的腦袋撞上牆壁,而在他撞上牆壁之後,扯着病床邊的監護儀,他頭朝下,整個人栽到了地上,這時陳柔不是騎坐,而整個兒趴聶釗身上了。
她很怕,怕壓到他,所以整身空懸,也想趕緊下床。
但此刻阿明恰好栽倒,兩腳朝天,而且她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還有子彈上膛的聲音,顯然,後面還有人衝進來,這時最好的選擇不是下床,而是一刀KO阿明。
但想要KO阿明,她就必須委屈一下聶釗。
此刻她是趴着的,趴在他身上,鼻尖就對着他的鼻尖,估計把他壓痛了,他皺着眉頭,一臉的不爽。
陳柔畢竟女性,比男性更具同理心,所以在以往進行的各種營救,保護類任務中,她是戰友們當中獲得好評最多的,她此刻必須把身體的力量全壓在聶釗的胯部才能坐起來,而起身時,她還不忘跟聶釗說一聲:「對不起啊聶先生!」
聶釗眨了眨眼睛,才要張嘴的同時她笑了一下,笑容裏帶着尷尬。
然後雙手一把,於背部將刀掄了起來。
這時聶釗才張開嘴巴,還沒有說話,她手裏的騎兵刀於她頭頂掠過橫劈向他的額頭,但就在他以為她要將他的額頭劈開時刀一個橫轉,只聽一股風聲,再噗嗤一聲血濺,阿明的一條腿,齊腿腕的部分已經被她削掉了。
聶釗猶還直挺挺的躺着,但猛然閉上了眼睛,因為血再度糊了他一臉。
而等他終於擦乾淨了血時,她一個仰身,呈69式,躺平在他身上了。
說回陳柔。
她現在是平躺在聶釗身上的,當然了,不敢踢他,所以兩條腿是撇向兩邊的,但她的身子就躺在他的兩條腿上。
而就在她頭頂的位置有一把槍,槍管正對着她的額頭。
此刻的場景是這樣,滿室血泊中,阿明已經被砍成血葫蘆了,正在自己的血泊中撲騰,陳柔是躺平着的,她起不來,而另一個保鏢,阿曾,他舉槍對準了她。
聶家的保鏢分三類,最次的一類是在家裏守大門的,只需盯好安保,二類是跟着家裏的男人們出行的,就比如阿明,他是聶嘉峪的貼身保鏢,聶嘉峪也只有他一個保鏢,但是在綁架盛的這些年,有太多古惑仔想綁聶嘉峪都沒成功過,就是因為他,但他也只是二等。
最牛逼的是貼身跟聶榮的幾個,總共有三個,阿曾就是其中之一。
他個頭不算太高,只有175cm,但身手特別狠辣,拳腳也特別厲害,還有謀略。
他也比阿明更知道陳柔不好惹,所以才會把頭功,最棘手的任務讓給阿明,因為他知道阿明搞不定,還得他來補後手,摟圓立功。
他年齡也大了,都快四十了,雙手握槍,畢竟要爆一個女人的頭嘛,作為一個男人,他想展示點自己的紳士風度,就來了句:「陳小姐,閉上眼睛!」
此刻的陳柔會怎麼辦,會哭,會叫,會祈求阿曾不要殺自己?
一個女人啊,要被爆頭了,會很難看,人之常情,她肯定要怕,要哭。
但阿曾不可能放過她的,她太狠了,把他的同伴大卸八塊了(其實只有四塊,因為陳柔剁掉了阿明的兩隻手和一條腿),他只會殺了她,而且就在此刻,他的心情沒有任何波動漣漪也沒有可憐,他就要扣扳機了。
但就在他將要扣扳機時,陳柔來了句:「猥瑣的,可憐的鹹濕佬,你想搞定女人,也就只能用手裏這把槍了吧?」
她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還有深層的意味是,她似乎知道點阿曾的私隱,床第間的私隱。
血腥味瀰漫的重症室內,空氣突然的凝結,阿曾要扣扳機的手停了一下。
緊接着,有個什麼東西從床頭飛到了半空中。
……
說回陳柔。
她現在要面對的局勢,比之剛才只有阿明一個人時難了百倍,千倍。
不過這跟她的能力沒有關係,一切都是聶榮自己惹得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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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哪怕是首富,哪怕保鏢們全是精挑細選過的,但現在的問題是,他的保鏢隊長梅寶山反水了,要殺他的兒子,現場雖然有十幾個保鏢,但其中能力最強的阿曾和阿明都是梅寶山的心腹,要殺人,而剩下的,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跟無頭的蒼蠅似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幹嘛。
而且同為保鏢,他們哪怕不是梅寶山的心腹,也更信任自己的同伴。
所以外面那幫保鏢在看到陳柔和阿曾阿明鬥起來的時候,直覺性的,他們會幫阿曾阿明,而且截止目前,陳柔所識破的,梅寶山的人只有阿曾和阿明,還有沒有別的保鏢被策反,她完全不知道。
在這種情況下,宋援朝所能幫她的,只有把所有保鏢攔在門外。
他做到了,此刻他就堵在重症室的門上,正在跟一幫保鏢們拳腳肉搏。
重症室里,總共進來了兩個人,阿曾阿明。
這倆人是必須要除掉,但還不能讓他們死,因為他們是最直接的人證。
而且陳柔必須一個人KO他們倆個,在KO他們倆之後,她才能控制現場局勢。
阿曾剛才佔了上風,真要果決開槍,這一場她就輸了,這樁任務也將以失敗而告終,陳柔即使哀求痛哭,哪怕脫光了自己來色誘阿曾都沒有用,她必死無疑。
但陳柔不是普通的女人啊,她是未來種花家最優秀的女特種兵。
她可太懂得怎麼戳男人的肺管子了。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上到八旬老公,下到八歲小兒,最聽不得的一句話就是:你不行!
而一個壯年男人,最恨女人說的,就是說他鹹濕,以及他的槍不行。
但是人到中年,不論他外表看起來多強壯,到了夜裏也難免力不存心。
所以哪怕陳柔哭着求饒,脫光了求饒都沒有用,阿曾只會無情的扣動扳機。
可陳柔說的是他不行,她是一個女人,二十出頭,粉嫩而嬌艷的女人,她躺在床上,姿勢惹人暇想,殺這樣一個女人,於男人來說本來就是種遺憾,但她偏偏說他不行,而在她話說出口的那一刻,饒是阿曾訓練有素,殺人如麻,也愣住了。
他在那一刻,本能的想法是把這個女人從床上拖下來,當着她丈夫的面收拾一頓,讓她看看自己到底行不行,然後再無情的一槍崩了她,再崩了她的丈夫,這才是最爽的,也是最能挽救一個人到中年,不行的男人的最佳解決方案。
當然,他的理智也在提醒他,不能那樣做,因為陳柔這個女人太狠太兇險,他要那麼做,將死的很慘。
所以他只猶豫了三秒鐘就重新瞄準,要扣扳機了。
可是就那三秒,局勢就被扭轉了,因為他忽略了一個人,聶釗。
聶釗是醒着的,他腰部以下應該還不能動,因為陳柔就躺在他的腿上,他的兩條腿卻紋絲未動,直挺挺的躺着,但是他的胳膊是能動的,他還幫自己揩過兩回血。
床頭櫃已經倒了,柜子上的東西也灑了一地,床頭也沒有別的東西可用,但是有一隻手,人手,那是阿明的右手,在被陳柔砍掉後,它和槍分開了,飛到了枕邊。
聶釗自穿越以來,於陳柔來說就是個死人,她從匪窩裏拖他,拽他,背着他,從菲律濱生拉硬拽,將他拽回了香江,而現在,他的作用來了。
他在阿曾瞄準她時就握上了那隻斷手,在她用言語分阿曾的心時,果斷的將它砸了出來,砸向了阿曾。
阿曾並不知道聶釗醒着的事,這是一,再,他扔過來的是一隻人手,等阿曾抬頭時它已經到眼前了,他的直覺當然是要躲一下,而隨着他一躲,他的槍也就失了準頭了,雖然只是一剎那,他也在躲過那隻手的同時迅速瞄準加射擊,但陳柔不是死人,她不但活着,她還是個在對戰方面經驗比他更豐富的特種兵。
所以就在他側身的同時陳柔的長刀已然橫掃過來,仿如一陣秋風,劃喉而過。
同時只聽砰一聲響,他手裏的槍也射擊了,子彈打進床沿,床尾被爆裂開來的子彈擊的稀爛,為防碎片波及自己,也是為了更好的下刀,陳柔兩腳交疊再手肘一撐,於床上來了個180的翻轉,同時她的手也沒停,刷刷連削,被割了喉還不消停,還試圖瞄準的阿曾一隻右手就叫她嗖嗖幾下,削成幾截子了。
阿明倒在血泊中,本來一直在嚎叫,但是,當看到阿曾的喉管被切開,鮮血衝上天,手腕還被砍成幾截後,他突然就不叫了。
因為阿曾已經死了,而他,至少還活着。
他仿佛一隻新出殼的小雞崽兒似的顫慄着去看陳柔,就見她大概也是累壞了,吐了一口惡氣,直挺挺的趴到了床上,聶釗的大腿上。
恰這時,頂不住保鏢們拳頭的宋援朝沖了進來,來關這一道門。
直愣愣撲進門來,一把合上門板,回頭一看,他來了句:「娘希批!」
不等陳柔解釋,又說:「陳小姐,聶先生還是個病人呀,你……也太着急了吧!」
十萬火急,要命的時刻,他以為陳柔坐床上,是在跟她的病歪歪丈夫耍流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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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跟她的病歪歪丈夫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