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不忘撩妹!(1 / 1)
陳柔看看宋援朝再看看聶釗,忍不住想笑。
他們三個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也是同一個任務線上的人。
而隨着聶釗挑開他跟種花家軍方的合作關係,他們三個不用彼此說什麼,也就都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有力,當然也會往一處使。
宋援朝也是想表現一下自己,要來句散裝英語,以示自己正在努力學習,融入。
聶釗也厲害,居然聽懂了,並說:「不用,謝謝!」
又揚手示意韋德:講任務。
韋德打開幻燈片,第一個出現的當然是於崢嶸,不過不是穿警服,而是白色練功服的照片,他說:「於Sir每周有一天,會去尖沙咀的榮盛武館練武,他和項天戈應該也會在那兒接頭,而據我們的線人反饋,他將會帶一百萬,英鎊。」
於Sir可不是肥頭大耳的普通庸官,懂拳擊懂散打,槍法更是一流。
都五十多歲的人了,一周堅持去一次武館,從不懈怠。
聶釗看陳柔,問:「阿柔,可以翻頁了吧?」
他在被抬出養和送到公司,再回來之後就變的好古怪。
幻燈片翻頁而已,為什麼要徵得她的同意?
因為韋德講的是粵語,宋援朝以為聶釗在照顧他,忙說:「我可以聽懂,翻吧。」
聶釗側眸掃了宋援朝一眼,說:「聽不懂下來再問。」
他揚手,韋德再翻一頁,畫面切成了一個光膀子,肌肉賁張的中年人,滿臉橫肉,這就是項天戈了,照片照的不錯,他扛一支棒球棍俯視鏡頭,一副兇殘模樣。
再翻頁,是一片只有樓的主體框架,沒有人居住的爛尾樓。
韋德解釋說:「榮盛武館在鬼頭榮的地盤上,項天戈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出現,所以他們會在這片爛尾樓見面,完成交接錢和重要信息的工作。」
簡言之,他們要達成殺人目標,就是在這處爛尾樓里。
「因為是跟於Sir見面,項天戈會單獨上樓,但樓下會有兩輛車陪着他。」韋德拿筆指地圖:「這片爛尾樓處處都是死角,非常適宜藏人,所以在這兒開槍不可取,因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我們無法摸清這些射擊點會有多少古惑仔。」
陳柔點頭:「繼續往下翻。」
韋德再換一張照片,是一條公路。他說:「這是一條3KM 直路,雙向四車道,而且是高架橋,雖然他的賓利車整車防彈,但是只要我們有巴雷特,從米國聘來的那幾個保鏢都可以在這兒嘗試移動射擊,難點只有一個,技術!」
巴雷特是最精良的狙擊槍,專門用來防彈車的。
槍是好槍,但還需要一個很牛逼的技術人員。
再翻下一張幻燈片,韋德又說:「路盡頭是一條400米的小型隧道,我們的槍手在完成任務後將進入隧道,隧道里會有三輛同樣的車用來分散目標,助槍手逃脫。」
從開槍到逃脫,這個計劃果然非常棒。
但有誰能保證在飛速行駛的車上開槍,且能一槍爆頭一個社團大佬?
聶釗側首看陳柔,說:「剛才你見的那幾個人都是海軍陸戰隊退役的,射擊方面如果你不行,可以讓他們上,但我還想聽聽你的意見,這個計劃是否可取。」
也就是說剛才那幾個金髮碧眼的帥哥果然都是聶釗從米國雇來的退伍兵。
他沒見過她射擊,所以對她的射擊技術還抱有懷疑態度,這是人之常情。
而要說比槍法,陳柔既有實力也有自信。
她上輩子參與執行的基本都是國際任務,在聯合軍事演習和實戰任務中跟世界各國的特種兵都切磋過,槍法方面她所在的部隊一直是世界第一,且遙遙領先。
倒不是想搶任務,而且相比於跑出去打槍玩花生米,陳柔更喜歡當闊太,坐在闊大的客廳里吹着空調看報紙上的豪門狗血新聞,喝茶吃水果和點心。
但她不能讓聶釗再出事了,她還要殺光那幫海盜,這個任務就要百分百成功。
她先問:「什麼時間?」
韋德再切幻燈片,是一張武館的練習簽名單,他說:「下周二晚22:00左右。」
又補充說:「就是後天。」
陳柔說的比較保守:「找把普通獵槍再找個移動靶場,我先練兩把再說。」
又說:「把那把巴雷特給宋仔,讓他和新保鏢們去靶場試槍,現在就去。」
宋援朝開心的都要管不住表情了,陳柔話才說完,他已經把槍包提起來了。
巴雷特,米國軍方都還沒裝備完全呢,他摸到了,抱在懷裏,那感覺不要太爽。
韋德用高棉語問聶釗:「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不太好?」
陳柔回頭,就見聶釗面色慘白,手也在不住的發顫,他擺了擺手,示意韋德和宋援朝離開,這才啞聲對她說:「扶我上樓,去我媽咪房間就好。」
書房外有一台小電梯,是在聶榮年齡大了,腿腳不便之後加裝的,可以直接上到二樓,出電梯,一邊是聶榮的臥室,一邊就是韓玉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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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韓玉珠仙遊已有二十年,但她的臥室每天都由梅潞親自打掃。
臥室里的陳設也一直是韓玉珠臨去世前所用的舊物件。
聶釗在三樓有臥室,但他很少去住,只要回家都會住在這間臥室里。
他確實撐不住了,肘着陳柔的肩膀步履踉蹌,進臥室的路上就在撕領帶脫西服。
一路甩了一走廊的衣服,還沒進臥室呢,頭朝下,人眼看杵地上。
陳柔已經好幾天沒見鄺仔了,他居然在韓玉珠的臥室里。
見陳柔有點肘不住,他趕上來扶人,倆人連肘帶架,把聶釗扶躺到了床上。
鄺仔出門去了,陳柔幫聶釗解開襯衣扣子,轉身過來解皮帶。
但她才解到一半,聶釗差點翻坐起來,迅速推開她的手捂上了皮帶。
倆人對視,聶釗的眼裏有驚恐,但沒有說話,只在陳柔收手後緩緩躺了回去。
手依然緊緊捂着皮帶。
陳柔其實是習慣性的搶救工序,因為一個人一旦昏迷,要搶救他,工序就是解衣領和皮帶,脫鞋子,並保持他的口腔暢通,必要時加以人工呼吸。
聶釗肯定沒被搶救過,大概以為她這是要霸王硬上弓,都給嚇機靈了。
陳柔一時間也不好解釋,恰好鄺仔端了水和藥進來:「三爺,我扶您起來吃藥?」
聶釗說:「我自己吃,你去把樓下書房的東西提上來。」
他平躺在床上,一下又一下的深呼吸,仿佛要用空氣把五臟六腑填滿一般。
這種感受陳柔深有體會。
她從小沒有媽媽,但是有媽媽的照片,還有一條媽媽的圍巾,她一直珍藏着,當她疲憊,難過,傷心的時候聞一聞,心情就會好很多。
母親於孩子,可以說是最大的心理療愈了。
終於聶釗緩好了,伸手,陳柔遂把水杯和藥盒給了他。
他翻身坐了起來,將藥盒扣進嘴裏把藥吞進去,再悶了一口水,這時鄺仔進來了,提的是剛才那幾個外籍保鏢帶到書房的行李箱中的一隻。
聶釗說:「放那兒,你出去。」
鄺仔出門,還體貼的幫聶釗帶上了門。
他目視門關上,又緩緩的躺回了床上,一隻手搭上鎖子骨,一下下的捶着。
那地方正在長新肉,緩慢癒合,不但痛,而且會特別癢,他癢的難受,所以要捶。
陳柔始終是站在床前的,而在知道聶釗被梅潞暗算,不是因為蠢或者輕敵,而是為了她的前輩們能順利前往菲律濱後她的心裏於這位老先生憑添了許多敬仰,她待他的態度也比原來好了不少,估計他要行李箱也是為了打開,遂說:「您躺着就好,箱子我來幫您開,您想要看什麼東西我幫您拿到面前。」
聶釗望着天花板,閉眼片刻再睜開眼睛:「箱子有密碼,過來點,我告訴你。」
陳柔湊近他,彎腰,可等了好久她的便宜老公都不說話。
因為他面色蒼白,呼吸又有氣無力的,眼睛還木呆呆的,陳柔首先想到的是他是不是不舒服,忙問:「您還好吧,哪兒不舒服,要喊鄺仔還是醫生,打999?」
聶釗依然沒說話,只拍了拍床沿,陳柔於是坐到了床沿上,伸手:「我幫你?」
她倒是想幫他,讓他舒服點,可她該怎麼幫?
有一說一,這會兒的陳柔還真挺慌。
她以為聶釗是說不出話來,可她才伸手,聶釗握了過去:「陪我休息會兒吧,我晚上陪你一起去練槍,那些東西咱們一會兒再看。」
一個神槍手必定就有着特別敏銳的感知力,所以陳柔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她的便宜丈夫路都走不穩,卻在試圖跟她進行超越友誼的進一步接觸。
而魔幻的是,在原身的印象中,他就像在外人面前的表現一樣陰戾,刻板,沉鬱,寡言少語而威言,是個極難親近的人。
可他現在跟她耍的,簡直就是小孩子式的無賴行為。
他做的是微創手術,頭頂剔掉了一塊,當他站立時前面的頭髮可以遮蓋,但當他躺下,頭髮分開,就可以看到條狀的被剃光頭髮的區域,和密密的針腳了。
陳柔和她的戰友們已經厲害了,基本能做到輕傷不下火線,但他們比不得聶釗,且不說他能抱病工作,重傷之下他還不忘撩妹,這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怪不得他能當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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