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王瑤暴揍馬曉茹(1 / 1)
「好」字說完,眾人都有點懵,剛才是順着我的話說下來的。有人問,飛哥,是謝南偷襲的你?我說是,剛才在廁所,四五個人圍攻了我,不過我也沒怎麼吃虧,把謝南的四根手指掰斷了,至少夠他疼一個月了。眾人還是有點懵,又有人問,飛哥,豆哥不是罩着咱們嗎,謝南怎麼還敢偷襲你啊。我說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反正你們先做好心理準備,過幾天等我傷好了,咱們就去干他。眾人紛紛答應。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想到馬曉茹明天就要流產了,又有點睡不着了,翻來覆去的想事。窗簾雖然拉着,但皎潔的月光還是隱隱約約的照射進來。我睜着眼,心想這叫什麼事啊,平白無故多了個孩子,還把王瑤也給弄丟了,男人下面這根東西真他媽惹事啊。
第二天早晨,我就迫不及待地和馬曉茹聯繫,她說她已經和她朋友入住賓館了,會隨時給我匯報進度,讓我放心。我哪裏放心的下,一直都憂心忡忡的。上課的時候,上官婷在本子上寫道:王瑤姐怎麼了,為什麼不理我?我一看她手機,她給王瑤發了十幾條信息,但是王瑤一條都沒有回。我嘆了口氣,感覺嘴巴都苦苦的,說:「你別管她啦,我倆分手了。」
上官婷震驚地看着我,又在本子上寫:為什麼?
我搖了搖頭,不想再和她說話,趴在桌上假寐,現在幹什麼都沒勁兒了,手裏一直握着手機等馬曉茹的信息。上午十點多鐘,馬曉茹給我發了信息,說她現在開始肚子疼了,下面也開始排出少量的血。我對這些也不懂,只好說好的,你多喝水。又過了一個小時,她跟我說越來越疼,應該是快流出來了,暫時不給我發消息了。我說行,你別發了。
接着,我就進入了極度緊張、焦慮的時間段,一顆心始終懸着,似乎隨時都能從嘴巴里蹦出來。我一直等,一直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馬曉茹也再沒發過來一條信息。我很擔心她現在的情況,可是也不敢打電話過去問,吃飯的時候都六神無主的,馬傑和我說了好幾次話我都沒聽見。回到宿舍,更是坐立難安,我緊張的時候會口乾舌燥,便喝了好多水,一趟一趟地往廁所跑。跑了兩三趟,又不知怎麼,開始拉肚子了。蹲廁所的時候,我沒忍住,給馬曉茹發了條短訊,問她什麼情況了。一會兒,她回過來:我是她朋友,已經流出來了,她還肚子疼,正躺着休息呢。我說好,麻煩你照顧她了。
看着這條短訊,我長鬆了一口氣,心裏那塊大石頭也放下了。起身的時候,因為蹲太久,腳麻了,還摔了一下,把胳膊都劃破了,不過我也沒覺得疼,只覺得萬幸、萬幸啊,總算是流出來了,現在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吧。下午上課,我也輕鬆了很多,跟上官婷說:「我和王瑤鬧了點矛盾,過幾天我去把她追回來。」
上官婷搖搖頭,寫道:為什麼不是現在?
「現在不合適。」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疼!」
上官婷咬着唇,沒再說什麼。
下了二節課,我準備去美術室,剛走出教室,手機就震了一下,我趕緊拿出來看,馬曉茹的號發來一條短訊:情況可能不太好,馬曉茹流的血有點多!我一看這條短訊,腦子頓時有點懵,靠在牆上哆哆嗦嗦地回短訊:那去醫院吧,你們在哪個賓館,我去接你們!
等了幾分鐘,短訊都沒回過來,我有點慌了,趕緊打電話,但是只通、不接,打了三四遍還是不接。我滿腦子都是馬曉茹大出血的模樣,血不光染紅床單,還染紅地板……想像的畫面越來越恐怖,我覺得不能坐以待斃了,我要親自去找她們。我便奔出學校,挨個旅館、賓館的搜尋起來,一進去就問早晨有沒有兩個女生入住,結果得到的答案通通都是沒有。我沿着學校外面的那條街一直往前跑,我覺得她們開房的話不會走的太遠吧?
可是也說不上來,萬一馬曉茹怕被熟人撞見,故意找了個遠點的地方開房呢?我不斷給馬曉茹打電話,可是始終不接、不接,到後來直接關機了,我懷疑是被我打的沒電了。我琢磨着她那朋友應該也不傻吧,遇到緊急情況打個120總會吧,可我還是放不下心,仍舊一家一家賓館跑着,像沒頭蒼蠅似的亂撞。我也不知自己跑了多久,反正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終於響了,我緊張地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王瑤!
我一屁股坐在路邊接起了電話。
「你在哪?」王瑤問我。
我看看左右,看看路牌,說道:「我在大慶路。」大慶路是南街的地盤了。
「你跑那麼遠幹嘛?!」
我的鼻子一酸,說道:「王瑤,馬曉茹大出血了,可我不知道她在哪個賓館,打電話也打不通了,我現在正一家一家的賓館找呢……」
「你在那等我。」王瑤都沒聽我說完,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我摸摸眼睛,竟然浸出一點淚來。神啊,原諒我吧,我才十七歲,真的沒遇過這種事情,如果馬曉茹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啊!等了約莫十幾分鐘,一輛麵包車朝我開過來,我本能地感覺到那是王瑤。我趕緊站起來,心裏暖暖的,王瑤還沒拋棄我。
車子停在我身邊,車門一開,一個女生咕嚕嚕滾下來,卻不是王瑤,而是——馬曉茹!緊接着,王瑤也從車上走了下來,剛才就是她把馬曉茹一腳踹下來的。
馬曉茹臉朝下摔在地上,像個王八一樣趴在地上。王瑤一走下來,一腳就踩住了馬曉茹的腦袋。馬曉茹在地上掙扎着,王瑤狠狠一腳踹過去:「別動,別動啊!」
馬曉茹立刻老實了,哭着喊道:「姐啊,我錯了,你別打我啦!」再看她的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看來沒少被王瑤扇巴掌。而且看來看去,都看不出她有半點流產的跡象,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很虛弱嗎?我震驚地看着這個場面:「這是,這是……」
「你說呢?」王瑤瞪了我一眼,「我找見她的時候,她還在遊戲廳里玩跳舞機呢,蹦達的歡快着吶,流產你妹啊?大出血你妹啊,你能不能有點你腦子?」
王瑤雖然罵我,可我聽着卻心裏暖暖的。我低頭問馬曉茹:「怎麼回事?」
馬曉茹像是找見救星一樣,一把就抱住了我的小腿:「飛哥,你救救我啊,這女的就是個神經病,在車上甩了我一百多個耳光……」
「操!」王瑤罵了一聲,低下頭又是一記大耳光甩過去,「飛哥是你叫的嗎?」
馬曉茹被抽的倒在地上,「嗚嗚嗚」地哭着,路上好多人都朝這看過來,還有人拿出手機來拍照,麵包車的玻璃拉開,兩個凶神惡煞的漢子指着路人罵道:「都滾蛋啊,再拍就把你們腦袋扭下來。」於是再沒人敢拍了。副駕駛的玻璃又搖下來,一個面相儒雅的青年說道:「王瑤,先上車吧,這是南街的地盤,不好在這鬧事,回我們西街再說。」
「行。」王瑤拽着馬曉茹的後領,拎雞仔似的直接就丟進麵包車裏了,我都不知道她的力氣竟有這麼大了。接着,王瑤也上了車,沖我說道:「還愣着幹嘛,上車啊!」
「哦。」我反應過來,跟着也上了車。車子啟動,調了個頭,迅速離開南街,朝着西街的方向駛去。我掃了一下車裏的人,前排坐着司機和剛才那個面相儒雅的青年,中間坐着我和王瑤、馬曉茹,後排坐着剛才那兩個嚇唬路人的漢子。
這些人,我全都不認識,不是王瑤的人,而且那青年剛才直呼王瑤的名字,還說「回我們西街」,看來是西街的混子,而且地位不低——王瑤怎麼和西街的混子搞到一起去了?
不過我現在沒心思考慮這些,馬曉茹還在抽抽搭搭地哭着,現在的我着實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王瑤卻連看都不想看我,直接把手伸到了馬曉茹的腦後,抓着她的頭髮狠狠往後一拉。
「啊!」馬曉茹一聲慘叫,兩手捂着自己頭髮,連叫了好幾聲姐、姐、姐、姐!
副駕那個儒雅青年「嘿、嘿、嘿」的笑了起來,每次只「嘿」一下,然後連「嘿」三聲。
「說。」王瑤表情冰冷,手上稍稍鬆了一點。
馬曉茹哭着說道:「一切都是假的,我沒和飛哥上床,也沒懷他的孩子,都是謝南讓我這麼幹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我不這麼幹,謝南就要打我啊。姐啊,你饒了我吧,你去找謝南吧,去找謝南吧……」馬曉茹的哭聲越發悽慘,哭的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王瑤卻轉了個身,又狠狠在馬曉茹臉上抽了兩下,「你要左飛兩千塊錢,還讓他給你買包買衣服也是被逼無奈?!」馬曉茹捂着頭,邊哭邊說:「不是不是,是我自己財迷心竅……」王瑤轉過身來,坐直了身體,抱着雙臂看向前方,還是連正眼都不看我一下。
附加那個青年又「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而我,則徹底傻了,怎麼也沒想到事情原來是這個樣子。
191 王瑤暴揍馬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