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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來容易,想走很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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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7日。

    深夜。

    高原地區住宿條件有限,人多,自駕不方便停車。

    我回來的主要原因一是聽說姐姐回國想來看看,二是閨蜜一直以『失戀的人』來看待我,其實那並不好。

    當然,我也沒法將事實說出口。

    說白了,就連我對姐夫有模糊好感的事也不應該告訴她。

    我說,那只是一種天然的崇拜,覺得以後沒法再常見面的失落。閨蜜到底信了幾分我不清楚,但她也不是會隨便以訛傳訛的人。

    【這個怎麼樣?成績很不錯。】

    【別看他一副書呆子的模樣,我見過他去打工,還別說,挺帥的。】

    【】

    【這是你喜歡的類型吧?】

    【嘿嘿,有什麼區別?以我的目光看,絕對是潛力股。最重要的是一點經驗沒有,屬於是待伯樂挖掘的對象。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沒有。】

    不好說。

    儘管閨蜜說的天花亂墜,但安小熙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出來無數讓她不感冒的細節。個子矮,頭髮遮住眉毛,看起來很萎靡、甚至猥瑣。完全不明白閨蜜為什麼會對這種類型感興趣。

    誰都知道以貌取人不好。

    但又有誰願意了解滿臉疙瘩邋裏邋遢乞丐的心理活動呢?

    嗯

    最初的姐夫也不是多會引起女人去了解內在的外貌。那算是一種機緣巧合,被迫的了解內在。

    到底是喜歡內在,還是外表?

    可能,那是獨一份的,說不清到底是因為內在而後喜歡外表,還是從一開始就兩者都對胃口。

    房子很好。

    飯菜也很好吃。可莫名的,我又覺得沒在夢裏的好。

    儘管食材完全不能比。

    現實,姐夫做的是小龍蝦,橄欖菜蔬菜沙拉拌的不比店裏的差。無論賣相還是口感。

    夢裏,姐夫壓根就不能算是做菜,只是往麵餅上撒調料包而已。

    原因只能是

    『吃你自己的,我是沒手嗎?』

    『就是沒手,怎樣?』

    『有那閒工夫去給小熙剝,別盯着我。』

    『吃不吃?我要生氣了。』

    『』

    無論如何,我都該清楚。

    即便我坐在飯桌上,擁有這一桌飯菜的使用權,但並不代表我能完完整整在這體會到和夢裏一樣獨一無二的關心。

    『夾得到嗎?當初要這張桌子就是看重它長,結果平時就我一個人或者兩個人吃飯,寂寞死了。』

    姐姐對我很好。

    正因如此

    『我可以自己選房間嗎?』

    『當然,隨便挑。我和你姐夫住二樓主臥。樓上只有我們那間自帶衛生間,樓下伱可以』

    6月7日。

    深夜。

    【(゜-゜)。】

    我是不知道姐夫在想什麼。

    但發來這種消息,大概是趁着姐姐洗澡的時間吧。

    【(><)】

    具體有什麼意義我也不知道。

    姐夫沒再回我。

    「小熙,冰箱裏有酸角汁,你喜歡和酸的飲料吧?想喝就自己拿。還有些其他的」

    姐姐完全是女主人的派頭。

    作為女人,我也能發現,姐姐比起起初和姐夫相處自然了很多,不再時時刻刻要求保持魅力十足的態勢。

    但才一兩個月就穿孕婦專用的睡衣,其實沒必要。

    「咕嘟。」

    我喝着飲料,樓下的燈我只開了客廳小燈。

    酒櫃,氛圍燈,沒插線的攝像頭也許是姐姐考慮到以後有小孩,有跌倒提示什麼的吧?桌角之類的寶寶還沒出生就拿膠布這些纏好。未免太過期待了。

    我睡不着。

    之前在海拔2300米的旅館洗完澡睡覺,可以說是高原反應導致睡不好。那現在呢?

    我不需要被負責。

    但不代表我在這樣伸手可及,卻又無法伸手的環境裏,不會感到寂寞。

    給我推薦優質男生什麼的。沒必要。

    內在和外在的對比我也不關心。要是感情真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我肯定沒法對姐夫做出那些奇怪的事,平常的我好歹也是行為端正,舉止得體稱得上大家閨秀那一類吧?雖說得益於父親教育方式不同沒姐姐那麼標準。

    「雪國歌后舉行全國巡演慈善活動,現場火爆」

    「」

    我看着電視裏的明星。她穿的很漂亮,去現場的觀眾男女老少都有,揮舞着熒光棒。

    我想到一個畫面。

    假如明星是我,歌后是我。姐姐和姐夫某次一同前往我舉報巡演的地帶來看我,也許身邊還帶着其他妻子一起。

    但那時候的我,可以有正當的理由邀請姐夫當特邀嘉賓,光明正大的貼貼。

    只有那種時候,姐夫身邊的任何人都不會對我起疑,甚至笑着。

    我的靈感時好時壞,反正都是有念頭就寫出來放到第二天再決定要不要進一步修改。

    可能有一兩年沒寫過新的歌詞。

    藉由剛才的畫面,我又衍生到別的幻想。更普通的。

    我想到,假如我和姐夫之間沒有別人。

    【哦,你好,你怎麼來這了?】

    【啊,來看演出】

    【一個人來的嗎?】

    【是的,一個人來的。】

    【那,一起看?】

    【】

    這能算是歌詞嗎?

    我不知道。

    這是相遇。

    【遲到了吧?】

    【因為在來的路上太激動】

    【哦,騙子】

    相戀。

    【夠了,我已經累了】

    【累?那就結束】

    也會普通的有爭執。

    【】

    最後,在夢裏得到夏夜姐姐幫助。更也許是姐夫想補償我。

    那是不用幻想的畫面。

    結婚。

    「還沒睡呢?」

    不對。

    現在姐夫應該說是神父應該問姐夫,願不願意。歌詞是這樣,不是什麼『還沒睡嗎』。

    「」

    「哦,這裏應該填我願意吧?」

    「」

    我發現,我手機屏幕多了一道影子。人影,在我後邊。

    「這要怎麼譜曲?我想不到唱的方法。」

    「」

    這是穿插單純朗讀出來和唱加在一起的歌詞。

    「」

    我呆呆的轉過視線,見到姐夫露出微笑。

    「姐、姐夫,什麼時候」

    「十分鐘之前吧,本來想叫你,看你聽入神的就沒打擾你。創作者應該很煩在這種時候被打擾。」

    「啊。」

    我想死。

    6月8日。

    零點。

    「所以說,姐夫用想和我聊聊小悠的藉口就下來了?」

    「也不止這樣,你姐這兩天挺累的。加上懷孕的緣故本身就比較嗜睡。躺下去沒兩分鐘就睡着了。她不知道我今天會回來。」

    「」

    我坐的離姐夫有差不多半米距離,電視機已經沒再放演唱會。在放足力健廣告。

    「姐夫,見到夏夜姐姐了?」

    「見了。」

    「」

    「我和她說了,關於你的事。」

    「」

    「頭一次體會到睡沙發的滋味。」

    「都說了不用。」

    「但睡沙發,就代表她接受了。」

    「」

    我下意識看了眼樓梯。

    「你姐不會下來的,上邊什麼都有。沒必要坐這麼遠,其實就算被看到坐的很近,瑤也不會說什麼。」

    「被看到,手放在肚子上也不會說?」

    「會。」

    「」

    我倒是不討厭姐夫忽然坐近,對我動手動腳。

    但在這地方。

    屬於姐姐的家。

    「都去了那麼遠的地方,怎麼只玩兩天就回來了?離開學時間還早吧?」

    「八月底開學。」

    「肯定不是來這見我的。」

    「」

    我怎麼可能那樣做?

    故意在姐夫和姐姐都在的時候,給兩者都添麻煩。

    「瑤確實挺高興你過來玩。剛才跟我說想明天下午抽空帶你出去玩,說是想玩密室逃脫。」

    「」

    是啊。

    姐姐沒什麼人能敞開心扉說話,我算是其中為數不多的一個。而且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

    到現在過年都還會給我紅包和禮物。

    「很難受?」

    「誒?」

    「瑤對你越好,你越難受。」

    「沒。」

    「首先,反應完全不同。如果我們還在實驗室,你應該不僅僅是臉紅。」

    「姐夫不也一樣?」

    「?」

    「當我是傻瓜,吃飯的時候就總覺得姐夫想立刻對姐姐說什麼。如果不是我在桌下踢了姐夫一腳,現在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

    「姐姐去洗澡,姐夫就立馬發了奇怪的顏文字過來。覺得我會呆的不自在。」

    「咳。」

    「我什麼都知道,包括下午我到公司敲門,明明聽到有人說話但沒人開。那時候是姐姐和姐夫在裏邊吧?做一些瑟瑟的事。」

    「你認為,你姐會那樣做嗎?」

    「以前肯定不會,但跟姐夫相處這麼久,肯定會。但是太過分了!都知道我在等,居然還能讓我等二十分鐘。是我發現還好,如果是別人」

    「我覺得除了你,也沒人會想這麼遠。更別說直接給瑤打電話問她的行蹤。」

    「」

    倒也是。

    除了我會這麼去揣摩姐姐,其他人平時也不可能見到溫柔的姐姐。更不可能想到做事果斷的姐姐會在辦公室和姐夫那樣。

    「我的確有幾次都想找機會直接開口。」

    「但不是因為你踢了我一腳,我沒真說出來。是話到嘴邊說不出來。」

    「這樣不就挺好的嗎?幹嘛非要說出來?到時候我沒法再面對姐姐,那才是真的會難過。」

    「我想了不少。我知道不管是小夜還是瑤,都不是物品。我不能操控誰的思想,遇到好的事會開心,遇到不好的事當然也會難過。如果我現在說出口,我還有很多沒做的事。搞不好我會沒法再去專心做那些事,我是說也許等到我把必須做完的事做好,再去說會更好。至少我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專心去獲取諒解」

    「姐夫。」

    我打斷姐夫的話,看向他。

    「你有沒有想過,最壞的結果是姐姐會難過到一個人逃避?」

    「」

    「甚至,提出離婚。假如到那種地步,我要怎麼辦?我能心安理得的說,姐姐走了,好,接下來我就可以無憂無慮呆在姐夫身邊,完全不用管姐姐死活。」

    「我知道,姐夫想的很多。全都是因為想怎麼對我負責,所以才會回來沒兩天就把事情告訴夏夜姐姐。那無可厚非,因為我也知道瞞不過那麼聰明的夏夜姐姐。」

    「但是,姐姐和夏夜姐姐完全不同。我是妹妹,姐姐永遠也不可能主觀認為懷疑,我會做出這種卑鄙的事。如果不說,普通的偶爾聯繫,姐姐永遠都不會知道。姐夫不是做過殺手嗎?騙過姐姐很容易吧?」

    「好了,我壓根不要姐夫負責。不如說我的願望就是不需要被負責,被負責反而會困擾。那如果沒有負責和不負責的問題,姐夫到底在煩惱什麼?」

    「無非就是欺騙姐姐。」

    「可謊言不也分為善意的謊言和拙劣的嗎?」

    「姐夫還有更重要的事。我記住的信息姐夫沒處理完,姐夫記住的也沒處理完。要確保2067年不會在和夢裏的一樣,姐夫要做的很多吧?欺騙姐姐和姐姐還能一直活着,哪個更重要?」

    不知道為什麼。

    我越說越激動。

    「小熙?」

    連姐姐被吵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二樓樓梯口睡眼朦朧的望着我也不知道。

    「幾點了,還沒睡蘇明先生也是,明天再聊不也一樣嗎?」

    「」

    所幸姐姐也許並沒聽到,只是迷迷糊糊叮囑一句又回房間了。

    「」

    我見到姐夫沉默很久,又帶着些許複雜的表情開口。

    「其實,我剛才說那麼多,打算的就是先做2067年的事。」

    「也就是,暫時不打算負責。」

    「那就不要做嚇人的事,下午吃飯的時候我一直提心弔膽的,生怕下一秒姐夫就開口把我賣了。」

    「賣了?」

    「是啊,我和姐夫都是壞人,一條船上的壞人。」


    肯定不是說的這樣。

    肯定,之前是真的想說出來。糾結。

    「姐夫,我不想被姐姐討厭。現在,絕對不想。更不想被蘇悠用看碧池的眼神看。」

    「她為什麼會用看碧池的眼神看你?」

    「假如我導致姐夫和姐姐大吵一架甚至離婚,我就是碧池。」

    「」

    「姐夫該不會壓根沒想這麼多吧?」

    「倒也是想過。但我妹應該只會督促我趕緊做點什麼追回來,這種感覺。」

    「姐夫?」

    為什麼手伸到領口裏了?

    「既然這樣決定了,那你總會想要補償吧?」

    「我哪有要這種」

    「檢查一下,現在還是不是第一嗯?」

    「」

    我早就自檢過。

    不是。

    「閨蜜說我倒在衛生間半小時,我可能是真正去了2067年。」

    「不過姐夫不用擔心,我回來之後又立馬吃了避孕藥。」

    時間會影響藥效嗎?

    如果會影響,那未來的瑟瑟,應該也不會回到過去又能懷孕。而且,姐夫也是現在的姐夫,那現在的避孕藥該是有用的。

    「好了,姐夫回去睡覺吧。我也打算睡咦?」

    身體忽然被抱起來,我下意識摟着姐夫的脖子。

    「補償不是你想不想要的問題。」

    「不、不行啊!這裏是」

    「遲早你也會住在這,也一樣是女主人之一,現在不說,不代表一直都是這樣,明白嗎?」

    「」

    那是非常強硬的態度。

    我並不困惑。

    因為姐夫是這樣的。看起來大大咧咧不怎麼體貼,實際上一旦想好,就不可抑制的會替我着想。

    我反抗不了。

    也可能,壓根沒想反抗。

    我有個曾經姐夫問過我的問題,現在想拿出來問一問姐夫。

    「姐夫,你後悔嗎?」

    「啥?」

    「現在還來得及。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那個可以說是騎自行車或者做體操不小心弄掉的,醫院的技術也很發達所以說,就當是一場夢,什麼都沒發生過。就不用煩惱以後負不負責的問題了。」

    「你在說夢話?」

    「沒有。」

    「內衣太樸素了。」

    「我、我出去玩又不是像為了誘惑姐夫會去換那種平時都是很普通純色的。」

    「jk倒是不錯。」

    「這也是我本來就是剛大一。是大一學生正常的衣服。」

    「我的意思是,內一去掉,會顯得不正經。」

    才怪。

    不正經的是人,才不是我這身衣服。

    不會吧?

    難道我一直以為正常的衣服,其實很澀情?

    「沒什麼好後悔的。」

    「從你站在夏夜面前,站在霧裏那些東西面前自己害怕的要死,跑過來裝大人的時候。」

    嗯?

    我有做過?

    「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了還視而不見,那可能會真的後悔。」

    「」

    「話說,叫着不要補償的人會是這樣?」

    「啊。」

    好過分。

    我都沒反抗了,還把小褲放在我眼前。

    「只、只有十分鐘姐夫就趕緊洗個澡回去睡覺。」

    「十分鐘?你覺得可能嗎?」

    「那我不要了!」

    「」

    我現在認為。

    我之所以不反抗,肯定不是我有什麼念頭,是我根本就反抗不了。

    我想,明天立馬回去。

    門沒關。能不能關一下門?要是這時候我聽到姐姐下樓的腳步聲,我真的會死。

    6月8日。

    早。

    「小熙,昨晚沒睡好?」

    「誒?」

    姐姐穿好職業ol套裝下樓。

    「行李箱拿出來幹嘛?今天不許回去,至少玩三四天再說。開學不是還很早嗎?我都給小悠發消息,讓她今晚來吃飯了。也一起在這玩幾天。」

    「啊?」

    「你姐夫也是,關心小悠是沒錯,幹嘛要拉着問那麼久?他倒是調時差睡的舒服。等我一下,我抽屜里有眼霜。」

    「」

    我拿着姐姐找給我的一大堆遮瑕膏,眼霜動彈不得。眼睜睜的見着行李箱被姐姐拉回書房。

    「好了,我得加緊去處理公司的事。爭取下午早點下班,一起去玩。到時候順便去車站接小悠。」

    「」

    我走不了。

    還有,完全沒聽說蘇悠今晚會來?也會一起玩幾天?那傢伙百分百是兄控,對姐夫察言觀色的程度不一定比姐姐差。

    6月8日。

    上午。

    姐夫九點多才起來。

    「我就說你走不了吧。」

    吃着姐姐留下的早餐,幸災樂禍。

    「姐夫還笑得出來?我根本沒聽說過,蘇悠要來!」

    「她也在放假,說是想來這邊看看,說不定之後會留在這打暑假工。」

    「?姐夫就完全沒想過露餡?」

    「如你所說,我當過殺手。演技沒問題。」

    「那我呢?」

    「加油,我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幫你。」

    「有沒有可能姐夫才是我最擔心的,最害怕因為一些事露餡的原因?」

    「」

    即便姐夫說,姐姐這段時間很忙不會有多少時間留在家裏,蘇悠過來也不可能留在家裏玩,會出去轉悠。我還是繃的很緊。

    「要做不被負責便利的女人。」

    「這是基礎,現在明白你選的是一條怎樣的修羅路了嗎?」

    「?」

    「我沒空和姐夫開玩笑!」

    什麼修羅路啊!

    我本來想的壓根就不是在姐姐眼皮子底下犯案,我只是想隔的遠遠地偶爾能接觸。

    我還只是個孩子啊!

    何德何能要經歷『晚飯』這種恐怖的故事?

    「實在不行,你和你姐說有急事要回去。」

    「那怎麼可能?我有什麼事,姐姐一清二楚。說了肯定會擔心我。」

    「」

    我想哭。

    早知道,我就不該回來的第一站是姐姐這。來容易,走誰能知道會這麼難?

    面對兄控和夫控,一同吃晚餐,真的沒事?

    「從現在開始,姐夫離我一米不,兩米遠。」

    「哦。」

    「不行,兩米太遠了,反而會被懷疑。還是一米不對,一米也遠,半米?」

    「不對啊,以前我和姐夫根本沒怎麼相處過。沒見面的機會。姐夫和小姨子正確的距離等等,為什麼姐夫只穿了背心?」

    「?」

    「姐夫快把正常的衣服穿上呀。」

    可怕。

    我居然到現在才發現姐夫穿的衣服是不合禮儀的。

    「別琢磨了,我有辦法讓你很輕鬆度過今晚,度過這幾天。這是我該考慮的,不是你。」

    「有這功夫,多把你記住的東西想想,能多一項新技術就多一份底氣。」

    「」

    「你又在幹嘛?」

    「當然是檢查姐夫身上有沒有我的頭髮,要是被發現有我的頭髮絲啊,有。」

    「有沒有可能是你姐的?」

    「」

    我可能真的有點應急過敏。

    但是,我真不想讓誰難過。不想落到沒法和姐姐正常說話的局面。

    也不希望姐夫因為我而難做。

    「還有姐夫能把夏夜姐姐的微信推給我嗎?」

    夏夜姐姐。

    是我目前唯一能道歉的人。我依然有不輕的負罪感。

    姐夫,似乎沒那麼想離我很遠,按我的想法偶爾關照我。

    我也能這樣想嗎?

    如果我能演的很好的話。直到開學為止是不是。

    「對了,你姐說如果你沒衣服換,穿她的就是了。」

    「」

    其實是很正常的事,越長大我和姐姐的身材越相似。偶爾也換裝穿過。

    但現在

    誰會啊?

    本來都已經是恐怖故事類型的晚飯了,還要穿着姐姐的衣服圍坐在餐桌邊。

    6月8日。

    中午。

    姐姐事情沒忙完去不了,叫我和姐夫一起去車站接蘇悠。

    「嗯」

    「小熙,有什麼事要說嗎?」

    「啊,我是想說那邊的甜點做的很不錯。」

    「嫂子說你也是第一次來這裏,之前你來過?」

    「總之,外面好熱,先進車裏吧。肚子餓嗎?我請客吃kfc怎麼樣?我強推蛋撻。」

    「上次是你請客帶我去貓咖,這次換我。」

    「」

    為什麼我會覺得毛骨悚然呢?

    總感覺蘇悠平靜的表情底下好像看透了什麼。

    「我妹不一直都這樣?不怎麼開口。」

    「不對,她剛才眯起眼睛看我了」

    「廢話,太陽這麼大,換你你也得眯眼睛。」

    「她剛才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說!」

    「難道不是你先一直盯着她看?喝水,接下來你別說話了,我來吧。」

    「」

    我逐漸冷靜。

    是啊。

    我表現的太不自然了,根本沒那麼多,根本沒人知道。也不可能會帶着疑慮來審視我。

    說起來,我和蘇悠算是同年不同學校的同學。

    而我把同學的哥哥

    「小熙,你要喝哪個?我哥就隨便喝點礦泉水好了,不用管他。」

    「啊,我、我就要這個橘子汁。」

    「」

    果然是兄控吧?

    完全清楚姐夫比起飲料,更喜歡普通的冰水。說是更解渴。

    啊。

    不能再想,再想下去我真的沒法直視蘇悠的臉。

    抱歉,蘇悠,我偷偷當了你的嫂子。

    對不起。

    對不起*100。

    好了,在心裏說了一百次對不起好多了。

    「哥,又過了一段時間沒見,沒有又多一條船吧?」

    「咕。」

    我差點嗆出來了。

    「說什麼屁話,會說話就少說點。」

    「哦,哥,給我錢。」

    「多少?」

    「不要了。」

    「?」

    「看樣子哥的日子還好,能拿出錢。瑤姐姐知道這麼多不健康的事還能如此大度,沒有採納我的意見。」

    「?你說啥了?」

    「我建議瑤姐姐對哥進行經濟制裁。」

    「你真是哥的好妹妹。」

    「」

    「哥,鬍子該颳了。不能因為結婚就邋裏邋遢,瑤姐姐不在乎,但是出門在外要給瑤姐姐面子。萬一被老丈人那邊的人看見說不定評價會降低。」

    「還有,車載香水該換了。這種濃郁的對小孩不好。」

    「」

    觀察蘇悠和姐夫的對話,我突然發覺一個問題。

    真正的自然根本不是裝出來的。蘇悠壓根不會在乎是坐在後座還是副駕駛。會不會顯得過於親密。

    也許晚飯不是恐怖故事,更也許,我應該學習蘇悠。

    (本章完)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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