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所以,可以嗎?(1 / 1)
2月11日。
深夜。
「有點低燒」
「擦傷都不嚴重長時間沒正常進食,去了溫度很低的地方?」
「多給他熱水,一些流食吃了藥,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醒。有什麼情況立馬叫我。」
醫生下了判斷,又囑咐我該怎樣照顧蘇明先生。
「嗚,姐姐大哥哥會死掉嗎?」
「不會,絕對不會的。」
我安慰着妹妹,仔仔細細擦拭蘇明先生的身體。
見着那張魂牽夢繞的臉,也許情形和上次相同甚至受得傷還要輕些。
妹妹和我一起守着她畢竟是小孩子,到凌晨就困得眼皮子打架,我便讓她睡覺。
或許是抓住間隙,先前勾搭蘇明先生的女人也來了。
「小弟弟回來了啊。」
見到我,她明顯有些不自在。
「那什麼我就是想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以前我在醫院照顧過老人。」
「」
「沒有嗎?也是,你該很討厭我抱歉,我不知道會讓你這麼難受。我之前以為你和小弟弟之間」
到底想說什麼呢?
「拜託你稍微讓我做做樣子不然我在這裏過的太壓抑了。」
原來是因為那檔子事因為和我發生衝突,擺在明面上被人唾棄不好受。
其實我本無意報復她。
也沒有理由去報復畢竟我和蘇明先生的關係,又不是戀人。
「誒?怎麼做那」
「不能說嗎?」
蘇明先生還躺着,眉頭緊皺也許又經歷了相當痛苦的事。
可我卻已經在思考別的事。
我想知道,別的女人和我到底有什麼不同。侍奉。
「要是羞辱我你就直說!難道全都是我的責任?起初伱不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小弟弟也沒說過你是女友,要顧及你之類的。」
「」
「哈?想知道他和我做的時候,和你有什麼不同?」
女人面色古怪,似乎非常困惑。
「說了,你就能做做樣子原諒我,讓我好過點?」
「對我來說是無所謂,但你確定不會受刺激又發瘋?」
「不會。我想知道。」
換做從前的我,也許做夢都不會想到會這樣去聽,這種荒唐的事。
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
無非是更主動。
不論什麼羞恥的事都幹得出,什麼道具都無所謂使用。
什麼話都可以自然而然,嫵媚的去說。
但有一點自己好像做不到。
當聽見她說,打算帶同伴一起似乎還是一名名義上有老公的成熟女人。
我試着想像,我帶了誰要一起侍奉蘇明先生。
接受不了。
不是畫面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心情。我討厭想像出的,明明是該我被擁抱的時間,蘇明先生去注視着另一個人。
難道這就是我和她的不同?
「我都說完了你也履行約定。」
「至少拜託你做做樣子,把這件事揭過去他也回來了。行嗎?」
「」
「知道了。我明天會和你打招呼。」
我點了頭。
女人鬆了一大口氣,離開了。屋子裏又只剩下我和蘇明先生。
女安保員的作息和我們不同。
也因此在凌晨時分來了。
我對她也有疑問。因為我曾目睹過她毫不在意攬着蘇明先生,貼的很近有說有笑。
「啥呀?我是單純佩服他我們習武之人都是強者為尊,況且他能不丟下你們姐妹。」
「前不久一起出去,我還在和小哥說呢。」
「錯過你會後悔,他嘛感覺感情上也沒那麼利索,要我說你們倆就是太磨嘰,喜歡就直接在一起有什麼說不明白的呢?」
「」
看得出她是相當直爽的人。
我對她與之前那女人相比,不反感。即便再回想她搭着蘇明先生肩膀時,也不會討厭。
「有事多找醫生,別看她年紀也不大嘿嘿,告訴你個秘密。她祖上五代都是行醫的,來頭不小。」
對於蘇明先生,醫生用再多藥和物資,也沒人會吱聲。畢竟蘇明先生帶回的遠比現在消耗的多。
我熬煮了粥,一點點餵給蘇明先生。
我也困了。
我沒有想過回到和她們一起只是用帘布隔開的房間,留在這裏也不是為了這裏環境私密性更好。
只是好久都沒有,像妹妹依偎着自己那樣,依偎別人睡覺。
蘇明先生的身體溫度稍微有點低。
聽說過人體肌膚可以相互取暖但根本沒必要吧?將盆里的鋼炭點燃更暖和。
只是我想這樣做而已。
褪下自己的衣服,只有內衣我可能才是變態。
明明他現在沒有意識,我卻將他的手放在胸前。像是很久以前的記憶。會被各種方式玩弄。
等他醒來就全都一五一十說吧,然後讓他來判斷,自己到底是怎樣。
好冷。
為什麼要去那麼冷的地方?
不是好色嗎?
獨自一人離開,又有誰能侍奉你呢?
十指相扣,聽着那近在咫尺的呼吸。
我一直以來惴惴不安的心似乎終於定了。腦海中又不自覺想起蘇明先生因為我興奮到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親吻我身體的很多地方。
「」
手,在動?
如果沒聽錯的話,蘇明的呼吸變得稍微急促了一些。
開始有了力道。
「呃蘇明先生?」
我本來欣喜若狂,以為蘇明先生醒了。
那也沒錯吧。
確實睜開眼睛了。
可是那雙眼眶,只有眼白。脖子被死死的鉗住。
額頭青筋暴起。
灼熱的呼吸拍打在我臉上,那不是需要我的氣息是想殺了我。
也許,有什麼東西在心裏壞掉了。
想流出眼淚,又沒辦法。
蘇明先生曾開玩笑說過拿着刀和沒拿着刀的他是兩種人,也許是真的。
不然,憑我怎麼可能反抗?
可是,又為什麼我和蘇明先生重逢會需要反抗?
「對不起。」
原因,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只需要明白一件事,因為我先前的不作為蘇明先生出了非常嚴重的問題。
2月12日。
早。
「你覺得我是傻瓜嗎?」
「跟他玩能玩到手,肚子,肩膀淤青,脖子有明顯的勒痕?」
「是真的,因為蘇明先生很變態。」
「就算能變態到想掐死你的地步你這幅表情想騙過誰?!讓開!」
我沒能騙過醫生小姐。
她撞開我,進去。
見到被我用繩子困住四肢,面目猙獰的他。
「這可不是能拿感情用事的情況」
她又叫來剛睡着的安保員,讓也許用同情目光看向自己的她守着。
「跟我來。」
拉着我,說要和我商討。
「能把事態影響降至最低的處置方法,只有一種」
「我這裏可以配出過量的藥物安樂死他,再告訴其他人,他是因為染了風寒沒挺過去。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成了殺人魔。我希望你深呼吸,讓自己先保持冷靜」
但根本不是商量。是一種宣判。
「」
我應該怎麼反駁才是正確的呢?
基於正常理論,壓根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可違背常理的念頭,早已在我腦子裏生根發芽。
「餵?!你去哪兒?!」
我不顧醫生的呵斥,自顧自出去。
「出什麼事了嗎?」
見到我憔悴的模樣,本來在忙碌的大多數人向我投以困惑的視線。
「」
我站在勉強能稱為大廳的房間裏,以非常平靜的口吻訴說已經發生的事。
「開玩笑吧?!」
「殺人魔他成了那種東西?!」
「必須放逐出去不對,他生前很厲害,必須趁現在殺掉不然」
「」
面對威脅集體利益的蘇明先生,所有人難得意見一致。我見到昨晚來找我求原諒的女人,如今也滿臉驚恐站在附和她們的群體中。
「我也是一樣我啊搞不好也有攜帶蘇明先生體內某種病毒的可能。」
「」
她們一定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呵呵我呢,可是和成為殺人魔的蘇明先生,恩愛過。就在昨晚,沒能忍住」
「必須死的話我也差不多。」
誰都害怕未知的事。
如果我不說,沒人會害怕我但一旦我描繪出一種莫須有的事,提出其風險她們看待我的眼光也會不同。
我已經無法思考更多的事我只是想着,憑我和那些女人完全不同的地方,我可以為了蘇明先生,付出我的所有。
「所以求你們,連我也一起放逐。由我來看管蘇明先生離開這後,我會限制他的一切行為。不會對你們有威脅的」
我跪在她們面前。明明是如此難堪的畫面,我卻毫不在意。因為我已經知道我到底想要什麼。
我和勾搭蘇明先生的女人到底有何不同呢?
我是在這種時候,什麼也沒貪戀,只想就着那根本沒見過也根本不可能發生的奇蹟,去嘗試拯救已經死了的蘇明先生。
原來是這樣。
是這種不同。呵呵。
根本不是誰更舒服,侍奉更好的問題。
所以
「可以嗎?」
我從羽絨服內袋拿出蘇明先生留下的手槍,哀求着。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