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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8章千載難逢的機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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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織田信長以忠臣不事二主,為難明智光秀,可明智光秀一句除非一公一母,把話給堵了回去。

    這俗語雖然聽起來兒戲,但確實是有道理的,明智光秀油滑得跳出了不忠不義的死循環。

    你織田信長扭扭捏捏一定要在斯波家中安插臥底,甚至為此被前田利家狠狠擺了一道,為的到底是什麼?不就是饞斯波義銀嘛!

    明智光秀既然看透了這點,言詞往主父主母上套,兩個都忠也沒啥問題,還讓織田信長心花怒放。

    她誠懇道。

    「津多殿乃是武家奇男子,風華絕代,舉世無雙。唯一的遺憾,就是他的男兒之身。

    若是津多殿為女子也,我深受君上厚恩,必將肝腦塗地,以死報之!

    即便對手是織田殿下您這樣五百年一出的英傑人物,我也定要為君上血戰到底!

    可是,津多殿是男兒身,斯波家至今無有子嗣。以我一己之見,天下雖大,能配得上津多殿的姬武士,唯有織田殿下您一人。

    織田斯波兩家並非仇敵,津多殿自己就是出身尾張,自幼與織田殿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您說忠臣不事二主,我深表贊同。但我以為,斯波織田之事是個例外。

    鄉間俚語粗魯不堪,但蘊意卻合乎天理人慾。

    古語有云,陰陽調和,萬物皆寧。我認為,亂世回歸太平,也需要陰陽相合,方能長治久安,不再生亂。

    織田殿下,您覺得呢?」

    明智光秀處處暗示,希望斯波織田合流,織田信長能怎麼覺得?大腿拍爛得贊成啊!

    原本織田信長只是覬覦斯波義銀的美色,肉體,家業,妄圖再次征服他的身心,滿足自己的私慾。

    可被明智光秀這麼一美化,好似這天下要重歸秩序,非得斯波織田聯姻不可,頓時讓織田信長面上有光,充滿了懸壺濟世的使命感。

    織田信長板着臉,假惺惺得斥道。

    「你休得胡言亂語!我是已婚之身,津多殿又是先代未亡人,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明智光秀聽了這話,卻比織田信長表現得更加憤怒,憤憤不平說道。

    「照您的意思,我家君上年紀輕輕,便要為了那無德無能的足利將軍家守活寡不成?斯波家的延續怎麼辦?

    武家天下,豈有逼迫名門絕嗣的無良道理?而且,您是覺得自己的婚姻重要,還是天下太平重要?

    外臣今日不謹,定要秉公多言一句。若您真有救濟天下之志,就該多為天下萬民之大義考慮,不要糾結於夫妻那點微不足道的私德!

    又或者說,我明智光秀看走了眼,您並沒有革新天下之志,只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明智光秀一臉激動,織田信長故作為難,兩人面上演得正經,心裏卻都樂開了花,氣氛也是越來越融洽。

    織田信長無奈一嘆,拍拍自己的腦袋。

    「我現在身陷險境,將軍厭惡我,盟友背叛我,誰知道明日這頭顱是否還在頸上呢?

    你說的那些未來之事,暫且不提,不提也罷。」

    明智光秀鞠躬致歉道。

    「非常對不起,是外臣過於衝動,實在是太失禮了。

    織田殿下革新弊端,宵小奸賊恐懼阻擾,也不算是意外。我相信您一定能逢凶化吉,再攀更高峰。」

    織田信長親昵道。

    「你是濃君的親眷,我們是自己人,別一口一個外臣,顯得生分。」

    明智光秀慚愧道。

    「今日我的有些話,其實是對不起濃君。但到了必要的時候,我一定會勸說濃君為天下蒼生考慮,不要讓織田殿下為難。」

    織田信長看似嗔怒,對明智光秀反覆強調斯波織田合流之事的必要性,表示自己不聽不聽不聽。

    其實她的心裏早就喜不勝喜,看明智光秀的目光,越發溫和。

    明智光秀亦是恢復了一貫優雅的笑容,她心裏明白,自己已經順利趟過了織田信長的信任關。

    她這個心存革新的同仁志士,贊成斯波織田合流,能夠幫織田信長監控京都,盯着足利義昭的濃君親戚,織田信長沒理由不重用她。

    而在此同時,明智光秀也走上了一條極其危險的道路。當織田斯波的雙面人,每天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斯波義銀清楚明智光秀的心思,可其他斯波重臣眼中卻不容沙子。即便大家信她是為斯波家忍辱負重,也說不準會藉機把她除掉。

    畢竟,她是拿着斯波料所入場券的入贅競爭者,情場如戰場,零和博弈沒有道理可講。

    織田信長盯着明智光秀的俏臉審視半晌,忽然說道。

    「明智姬,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我既然是親戚,不如就由我來為你指一門婚事吧。」

    明智光秀眼神一顫,嘆道。

    「我早年間流浪天涯,看盡亂世慘狀,於是發下誓言,天下不寧,絕不娶親。

    所以,非常對不起,我只好無奈謝絕您的美意了。

    待織田殿下平定天下之日,再懇請您為我指一門好婚,也好讓明智家名延綿不絕。」

    織田信長哈哈一笑,說道。

    「也好,到那時候何止要為你指個好丈夫,我還要保你一生榮華富貴,福澤世代,萌庇後人。」

    明智光秀鞠躬道。

    「謝過織田殿下,我們這就說好了,您可得說話算數。」

    「哈哈哈,算數,算數。」

    兩人相視一笑,看似親密,明智光秀卻是心中一嘆。

    一場完美的演出,終究是留下了一絲瑕疵。織田信長對斯波重臣不結緣這件事太過介意,為明智光秀指婚便是今天的最後一下試探。

    雖然明智光秀用誓言推搪,要等天下太平之後再結婚,但這理由其實很難站住腳。

    武家又不是天朝的武夫,講究什麼匈奴未滅何以為家,武家是最重家業傳承的。

    明智家被齋藤義龍滅門,明智光秀這根獨苗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她最應該做的就是結婚生女,把繼承人搞出來才對得起先祖。

    可她偏偏推三阻四,不肯結緣,豈能不讓織田信長心生疑慮?

    這也是痴迷斯波義銀的姬武士大多存在的狀態,垂涎天仙下凡的斯波義銀,自然對世間的庸脂俗粉提不起興趣。

    織田信長此時好似不在意,但她心中必然留下一個問號,讓明智光秀無法徹底得到她的信任。


    明智光秀嘆息功虧一簣,但這件事她是真的無法妥協。

    她這一生獨愛斯波義銀,可是為了自己的理想,她竟然把自己摯愛之人推入深淵,想出了*亂至極的鳩佔鵲巢之策。

    她因此日夜受良心煎熬,幾欲瘋狂。越是憎惡自己,就越是痴迷斯波義銀,又怎麼肯與其他男人同床共枕呢?

    明智光秀就為自己最後的一絲執念,讓織田信長留下一絲懷疑,今日終究是未能克盡全功,為之奈何。

    ———

    一日時間,轉瞬而逝。

    明智光秀雖然因為留有瑕疵而感到遺憾,但她總算是得到了織田信長的信任,也算踏出了成功的一步。

    一天短暫,甲賀眾暫時無法探明淺井家的具體動向,但愛發關附近出現異常調動,已是確鑿無疑。

    得到印證的織田信長便不再猶豫,在軍議中直接斷定淺井長政背叛的消息,令眾姬愕然失措。

    身為盟友大名,坐於次席的德川家康神情一動,冷靜不語。

    織田信長盯着她的臉,誠懇說道。

    「是我識人不明,沒有看清淺井長政這個白眼狼的真面目,連累德川殿下與我一起陷入險境,實在是非常抱歉。」

    德川家康沉聲道。

    「吉法師姐姐這是什麼話,以你我之交情,何來連累一說。明明是淺井長政不義,與您有什麼關係?

    等我們平安撤出之後,再與這背信棄義之徒好好算算賬!」

    德川家康是個明白人,她知道這時候怪罪織田信長也沒有用,雙方還得緊密合作,才能逃出生天。

    更何況,德川家的三河遠江兩國時刻受到武田家的威脅,德川家康需要強大的織田家為德川家背書,提供安全保障。

    這也是她像個貼心小妹一般有求必應,總是積極參與織田家對外征伐的原因。

    與織田信長這種功利主義者相處,要得到她的友誼,就必須體現自己的價值。

    好在三河姬武士很有武勇,德川家康做人也識趣,雙方合作至今,很是愉快。

    德川家康親暱稱呼織田信長的乳名,就是要讓織田信長安心,我德川家康這次也是站在你這邊,你不用擔心我反水,我們一起跑路。

    但她還是擔心織田信長憤怒得失去理智,隱隱點出一句先逃出夾擊之圍,回頭再與淺井長政算賬。

    織田信長感動的說道。

    「竹千代妹妹說得好,等我回去之後,必然要淺井長政為自己愚蠢的背叛行為,付出代價!」

    織田信長說得咬牙切齒,軍議場面卻是冷清壓抑。

    此時想要跑路,沒那麼簡單。

    朝倉家的兩萬大軍已經集結完畢,與織田家的戰線對上。身後的愛發關,淺井大軍隨時可能北上,截斷織田家通往若狹國的退路。

    織田信長想走就必須要快,要趕在淺井大軍出關之前迅速撤退。

    首先,她得留下足夠的人馬斷後,不讓朝倉家追擊黏住自己。

    武家軍勢的組織度非常低,慌忙撤退很容易變成兵敗如山倒,所以必須留下人馬阻擊幾天。而這支阻擊的人馬,多半要全軍覆沒。

    其次,若狹國剛才被織田家拿下,當地武家只是被兵威所懾,與織田信長並沒有君臣之約,效忠之義。

    織田家形勢大好也就罷了,一旦狼狽撤走,很可能被當地武家跟着痛打落水狗,討好朝倉義景。

    織田信長倒也不怕這些若狹的武家,只是擔心被阻擾耽擱幾天,身後的朝倉大軍追上來就麻煩了。

    最後,織田大軍還必須要經過淺井家的北近江高島郡,才能撤回京都。在通過織田家控制的坂本城之前,始終不安全。

    這三重難關走下來,要是不能妥善處理,只怕會成潰敗之勢,甚至將織田信長本人都陷於死地。

    織田信長掃了一眼當場,說道。

    「我軍後撤,必須有人在金崎城駐守阻敵。」

    她只說了半句話,之後欲言又止,但這意思,諸姬都很清楚。

    誰想要留下來送死呢?

    織田家業正在走上坡路,有大把的軍功等着諸姬去取,誰願意陷在這個有死無生的創業半途?

    織田信長一邊說着,一邊掃視全場。

    正當諸姬沉默之際,坐在後排陪席的竹中重治,卻是捏了一把身旁的羽柴秀吉。力氣之大,讓秀吉忍不住齜牙咧嘴。

    兩人目光一觸,皆望見對方眼中的熊熊烈火。君臣心有靈犀,一飛沖天的時機就在眼前。

    看似目光交流的時間漫長,其實只在一瞬間,羽柴秀吉已經出列鞠躬,大聲喊道。

    「臣羽柴秀吉,願為大殿分憂!」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凝聚在這個體態嬌小的姬武士身上。秀吉此時卻是不卑不亢,挺直腰板,直視前方。

    織田信長沒有想到,自己話音未落,剛想挑選敢死之士,就有人主動跳出來找死。那個人,還是一向以機靈圓滑著稱的羽柴秀吉。

    諸姬也是沒想到這個小小的二千石地頭竟然會跳出來, 要不是她身懷京都守備之職,這小人物都沒資格坐在這裏與諸姬參議軍事。

    織田信長拍了拍手,說道。

    「好!你要在金崎城守三天,確保大軍離開之後才能棄城,有沒有問題?」

    「回大殿,沒有!」

    「你的人馬太少,我再撥給你一支精銳備隊兩百人。」

    「謝大殿!」

    一旁的丹羽長秀見羽柴秀吉此時英姿勃發,心中略有愧疚。

    她是織田信長之死忠,卻沒能第一時間跳出來為君上分憂,反而讓一向被人視為油滑軟弱的羽柴秀吉搶了先。

    想想自己身為羽柴秀吉的老上司,眼看着她要去死,總是於心不忍,開口說道。

    「秀吉,我從本部中抽調五十名精銳給你,你一定要活着回來呀。」

    一旁的柴田雖然一向看羽柴秀吉不順眼,但此時大家都是尾張舊臣,丹羽長秀有所表示,她這位尾張武將之首也不好什麼都不做。

    於是,她說道。

    「我也從本部抽調五十名精銳給你,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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