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娶妻不幸如劉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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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琮的臉色刷地變得慘白,難道母親要反悔了嗎?他砰砰又磕了個頭,顫抖着聲音道:「可是母親答應過把少妤許給我,我只能靠母親了,求母親為我做主。」
蔡夫人心中暗罵,這個沒用的東西,什麼都要靠她,難道自己不會想辦法去爭取嗎?
蔡夫人很了解劉琮,和他兄長劉琦一樣,骨里都是懦弱之人,依賴心很重,但這件事必須要由他來出面,自己只能是在幕後策劃,先就要把劉琮的勇氣激出來。
男人嘛!為了女人往往就會不顧一切。
蔡夫人不露聲色道:「琮兒,我知道你從小喜歡少妤,而少妤也喜歡你,這些我都看在眼裏,其實我也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但你也要明白一點,劉蔡兩家聯姻並不僅僅是感情,它有更深的含義,所以你父親特別重視,他既然選擇璟兒,必然是有深思熟慮的,我很難改變你父親的想法,真的很抱歉!」
蔡夫人居然說出『抱歉』兩個字,令劉琮絕望了,他的淚水涌了出來,渾身顫抖地跪在地板上,淚水一滴一滴潸然落下,他覺得自己要死了。
蔡夫人目光冷冷地看着他,這麼沒有出息,居然為一個女人哭了,是男人就該把她奪回來才對。
蔡夫人見時機已經成熟,便柔聲道:「琮兒,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其實你也不是一點希望沒有。」
劉琮霍地抬起頭,眼睛裏迸射出異彩,這是一種重獲生機的光芒,他激動得聲音抖,「母親告訴我,還有什麼希望?」
「希望是用,但需要你的勇氣和決心,你願意付出嗎?」
劉琮點點頭,咬牙切齒道:「為了少妤,我願赴湯蹈火。」
「好!」
蔡夫人緩緩道:「我雖是女流,但我也懂得只有知己知彼,才能戰勝的道理,我問過你父親,他還沒有把劉蔡聯姻之事告訴璟兒,不知你們兄弟二人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
劉琮慌忙搖頭,「孩兒絕對沒有說,我也感覺他似乎不知道那柄劍的含義。」
「那你大哥呢?」
蔡夫人又問道:「他有沒有說?」
劉琮凝神想了片刻,搖了搖頭,「我想他也不會說,而且他這些天不在府中,去龐家補功課了。」
蔡夫人眯眼笑了起來,低聲對劉琮道:「這段時間你父親公務繁忙,便將這件事交給了我,你要想辦法把那柄玄麟劍弄到手,我就裝作誤解,直接替你去蔡家求親,這樣就算你父親生氣,但他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將錯就錯。」
「可是.....弄不到呢?」劉琮擔憂地問道。
「沒用的東西,連一柄劍都弄不到,你還想娶少妤嗎?你自己說過要赴湯蹈火,我可沒有逼你。」
劉琮終於下定了決心,只要能娶到少妤,他寧可受父親責罰。
........
蔡瑁確實要比蒯越遲鈍一點,直到劉表把劉備軍安置進了東兵營,蔡瑁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劉表並不信任劉備,也在提防着他,這讓蔡瑁一顆心落下。
一個多月來,蔡瑁跟隨劉表南下荊南和交州牧張津作戰,也是昨天才返回襄陽,劉表准他在家中休息天。
不過雖說是在家中休息,但官房中也是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處理,蔡瑁職務是軍師,職責主要負責處理軍中的大小事務,大至軍隊調動,布兵作戰,小至軍資糧草,打造兵船,招募士卒等等。
按照流程,一些事務必須要先經他批閱,然後再轉呈劉表最後決定,如果他休息,很多事情就會耽誤下來,所以他性把公務都帶回家中處理。
中午時分,蔡瑁正在書房內忙碌地批閱牒,國時期,官方書已經開始大量使用麻紙,襄陽也不例外,襄陽還有一座官辦的造紙工坊,每年給官府提供大量的紙張。
這時,一份江夏郡黃祖送來的緊急軍報引起了蔡瑁的注意,駐紮在陽新縣一帶的張武、陳孫兩將有勾結江東嫌疑,這讓蔡瑁生出一身冷汗。
張武和陳孫手下有一萬餘軍隊,又是荊州本地人,如果他們真的勾結江東,後果不堪設想,這件事他必須立刻稟報劉表。
蔡瑁起身剛要去府衙,妻龐氏卻出現在門口,「老爺,小妹來了,說有重要事情找你。」
蔡瑁有一姊一妹,長姊嫁給了黃氏家族的黃承彥,生一女黃月英,今年已有十五歲,小妹便是嫁給劉表的蔡夫人。
聽說蔡夫人來了,蔡瑁暫時放棄了找劉表,先來到後宅,蔡夫人在房間裏悶臥了一個多月,也想出門走走,先便來到娘家。
暖房裏,蔡夫人正和侄女蔡少妤聊天,話題自然離不開她的姻緣。
「姑姑,我見過那個劉璟了。」
蔡夫人立刻心切問道:「你怎麼見到他,是他來找你了嗎?」
蔡夫人很擔心劉璟知道聯姻之事,更怕他主動提出要娶蔡家之女,有丈夫替他撐腰,事情就麻煩了。
蔡少妤搖搖頭,憤恨道:「就是上次,大概一個月前,我來探望姑母,在東院遇到他,他長得好粗魯,姑姑,我死也不要嫁他。」
蔡夫人鬆了口氣,笑眯眯道:「既然你不願意嫁他,姑姑當然不會讓你傷心,放心吧!有姑姑在,保證讓你嫁給自己喜歡的情郎,不過這情郎是誰?是哥哥呢,還是弟弟?」
蔡少妤臉脹得通紅,背過身去,忸怩萬分說:「姑姑又來欺負我了,人家哪有喜歡的情郎,沒有的,姑姑別亂猜。」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喜歡琦哥哥。」
「才不是,我....我誰也不喜歡。」
就在這時,院裏有侍女稟報:「老爺夫人來了!」
蔡少妤聽說父親來了,嚇得她連忙從後門慌慌張張跑了,片刻,門帘外傳來蔡瑁的聲音,「小妹,愚兄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門帘一掀,蔡瑁和妻龐氏走進了房間,蔡瑁見妹妹臉色紅潤,便微微笑道:「看來調養得不錯,已經完全恢復了。」
「讓大哥笑話了,坐下吧!大嫂也坐下。」
蔡夫人雖然是蔡瑁之妹,但她畢竟是荊州主母,身份高貴,蔡瑁也不能在她面前擺兄長的架,甚至還要有一點以下仰上的敬重。
蔡瑁妻龐氏藉口給他們煎茶,離開了房間,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兄妹二人。
蔡夫人這才緩緩道:「今天我過來,是為劉蔡兩家聯姻之事而來,昨晚,景升把這件事交給我,他的意思是讓侄劉璟娶少妤,我想先問問兄長的態。」
說完她注視着蔡瑁的眼睛,她心中有定計,這件事必須按照她的思走,就算兄長答應也不行,她絕不容許剋死自己孩兒的劉璟娶蔡家之女。
蔡瑁嘆了口氣道:「蔡劉聯姻事關蔡家的前途命運,甚至事關荊襄的未來,坦率地說,如果景升一定要用侄來和蔡家聯姻,那這門婚姻就沒有意義了,我也只能回絕。」
「可是你回絕了景升,那劉蔡兩家聯姻就不可能了,或許就會變成劉蒯聯姻、劉龐聯姻,甚至劉黃聯姻,惟獨沒有劉蔡,這個後果兄長考慮過嗎?」
蔡夫人就是在含蓄地提醒兄長,不要得罪劉表,回絕肯定不行,必須要按照她的思走。
「這......」蔡瑁一時語塞,妹妹的一席話像刀一樣戳在他心上,讓他頓時泄氣了。
半晌,他才嘆氣道:「我怎麼也不明白景升為何要用侄來和蔡家聯姻?」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蔡夫人冷笑道。
蔡瑁搖搖頭,「我是真不明白。」
「那好,我就告訴你,如果景升的妻不是我,是姓蒯或者姓龐,那麼他一定會讓長來迎娶蔡家之女,現在既已娶蔡妻,怎能再娶蔡媳,你明白了嗎?」
其實蔡瑁也知道,劉表之所以不肯讓兒娶蔡家之女,就是擔心蔡家一家坐大,不利於荊襄幾大勢力間的利益平衡,只是這句話要從更了解劉表的妹妹口中說出,他才能死心。
蔡瑁心中沮喪之,他既不能得罪劉表,可又不想把女兒嫁給劉表偏侄,這可怎麼辦?
蔡夫人瞥了一眼兄長,見他一臉為難,心中便按忖,『看樣,可以提出條件了。』
「假如我能說服景升同意兒娶少妤,那我希望是次琮兒娶少妤,大哥能同意嗎?」
蔡夫人知道兄長其實是想把女兒少妤嫁給長劉琦,畢竟嫡長先立,這樣少妤將來就會是荊州主母。
但蔡夫人不喜歡劉琦,她更喜歡劉琮,她一直便想立劉琮為荊州之主。
可是光憑她的力量還很難辦到,如果蔡家肯支持她改立劉琮為嫡,那把握就大多了。
所以,蔡夫人先便是說服蔡瑁改變心意,支持蔡家和劉琮聯姻。
一旦了聯姻,蔡家就沒有了選擇,只能支持劉琮為荊州之主。
這就是蔡夫人的如意算盤,她真正的目的是要立劉琮為荊州之主,而婚姻不過是個手段,她要利用這次婚姻危機,先迫使蔡家同意,把少妤嫁給劉琮。
蔡瑁沒有回答蔡夫人的話,蔡瑁畢竟是荊州的軍師,自有他的見識,他不喜歡劉琮,那孩刻薄、自私,遠不如劉琦寬厚,識能力也差劉琦遠,讓劉琮為荊州之主,恐怕會毀了荊州的基業。
蔡夫人明白兄長的心思,又淡淡一笑,「立一個昏庸者為荊州之主,荊州不就變成了蔡家的荊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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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朝尚武之風源自於春秋戰國,漢朝男幾乎人人佩劍帶刀,尤其是劍,自古就有『君武備』之譽。
配劍之風日盛,必然會有劍練武的專門場所出現,東漢以後,春秋戰國時代十分興盛的劍館由此再次興起。
名為劍館,自然是以劍為主,劍以修身,劍以健體,不過那只是剛開始,從古至今,任何規矩只要時間久了,都會變味,就像儲藏不好的酒一樣,年頭久了,並不是變得醇厚,而是會變酸。
剛開始朝廷規矩很嚴,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去劍館劍,只能是公卿弟和名望士人才有這個資格,朝廷也要防止俠以武犯禁,防止普通庶民練武造反。
但漢末天下大亂,軍閥割據,為了招收驍勇之士,各地便逐漸放開了對劍館招徒的限制,普通庶民也能進劍館習武藝,也不再是劍,搏殺格鬥,十八般兵器樣樣都有。
尤其在亂世,武可以自保,連讀書士也是武兼,稍有家產的普通庶民更是把弟送進劍館藝保命,這便使得民間劍館得以興盛,在襄陽和樊城的劍館就有不少,足有近十家之多。
不過劍館雖多,但大多良莠不齊,多者有生徒數人,少者只有四五人,也有些會幾斤笨力氣的騙,打着授武之名開劍館騙取錢財。
在城東的白槐巷內坐落着襄陽城最大的劍館,佔地約二十餘畝,名叫試劍堂,實際上就是蔡家開設的私人劍館,專門培養驍勇之士。
試劍堂的生徒約兩餘名,除了四十幾名蔡家弟外,其餘都是蔡家從各地挑選而來的勇武少年,經過十年的苦練,這些少年長大後都將成為蔡家的骨幹曲部家將。
下午時分,劉琮快步走進了試劍堂,劉琮畢竟是荊州主公之,地位崇高,他穿越門廊,沿途引來了生徒們一片恭敬的態。
劉琮也是在試劍堂劍,劍近八年,倒也到一點劍術。
這次母親逼他奪回玄麟劍,他不敢出面搶奪,怕被父親責罰,所以他只能請人幫忙。
「二郎,你怎麼來了?」
旁邊便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聲音悶響,仿佛打雷一般,劉琮眉頭一皺,眼中露出厭惡之色。
他回頭乾笑兩聲,「老虎,你怎麼今天也在劍館?」
從旁邊衝過來一名又高又胖的年輕男,身材足有八尺四,體格龐大,儼如半截黑塔。
此人也是劉表之侄,不過他是從侄,從侄也就是劉表叔父的孫,比起劉璟的血緣,要稍微隔了一層。
他名叫劉虎,今年十八歲,從小便和兄長劉磬來荊州投靠叔父,劉磬,他練武,雖然兩膀有千斤之力,不過頭腦卻十分愚笨,更不懂什麼人情世故,一天到晚,臉上就掛着傻笑。
劉虎像只大青蛙似的跳過來,一把抱住劉琮,像小孩似得把他抱在空中,大笑道:「二郎,我們練劍去。」
劉琮最恨之事就是每次劉虎把自己抱在半空,然後一跑去劍館,偏偏他力大無窮,掙脫不掉,一被人笑話,自己丟盡了臉,已經警告他無數次,他就是記不住。
今天劉琮有要緊事,他心中一急,喊道:「老虎,我有好事告訴你。」
「好事?」
劉虎嘴一咧,手鬆開了,劉琮頓時從空中落下,險些摔個跟頭,劉虎一把拉住他胳膊,「快說,有啥好事?」
劉琮的胳膊都快被被捏斷了,他忍住疼痛道:「你有個堂弟來了,你見到沒有?」
劉虎撓撓頭,他好像聽兄長說過,是有個堂弟來了,但名字他記不住,只記住一口井。
「你是說劉井來了?」
「對,就是他,他到處找人比武,你快去吧!」
劉虎最喜歡就是和人比武,只是他下手沒輕沒重,已經沒有人願意和他比武了,使他有點高手寂寞之感。
聽說新來的堂弟在找人比武,他頓時心花怒放,『哈!』地大叫一聲,轉身便向大門跑去。
劉琮見他走遠,不屑地撇了撇嘴,轉身向主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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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試劍堂的主堂上,數十名生徒正在較量劍術,一片喝喊之聲,數十人圍坐一圈,中間兩名生徒正手執鈍劍較量。
劉琮的目光落在為的一名高個少年身上,此人名叫蔡進,是蔡瑁族侄,今年也是十六歲,是蔡氏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蔡進身高七尺六,長得膀大腰圓,能使一把十斤重的長刀,他雖在劍館藝,但實際上他是聘之徒,去年曾參與過對曹軍的南陽之戰,勉強算得上一名少年戰將。
更重要是,蔡進不僅武藝高強,頭腦也不錯,讀書,算得上是武雙全,深得家主蔡瑁的器重。
蔡進在試劍堂其實也是半師半徒,一方面他和師弟們一起練武藝,另一方面他也要負責教授年幼的蔡家弟們。
兩支鈍劍在空中相撞,火星四濺,蔡進大喝一聲,長劍一絞,另一名少年的劍頓時脫手而飛,嚇得周圍觀戰的一群少年一片驚呼,紛紛起身躲閃半空中落下的劍。
「我怎麼告訴你們的,要猛似孟賁,捷如慶忌,看看你們,一個個軟軟綿綿,哪有半點孟賁慶忌的樣?」
蔡進怒視眾人一圈,長劍一揮,厲聲喝道:「下一個!」
半天沒有人敢上前,這時,蔡進看見了門口的劉琮,重重哼一聲,「自己練習,一個時辰後我再來抽查,膽敢偷懶,我嚴懲不殆!」
他丟下劍,快步向劉琮走來,神情也變成了笑臉,「二郎,好事成了沒有?」
他指的就是玄麟劍之事,他和劉琮關係好,很清楚劉琮的心思。
劉琮嘆了口氣,狠道:「用刀換他不肯,讓他來劍館也不肯,看來只有來硬......」
不等劉琮說完,蔡進便擺手打斷了他話頭,「這裏不是說話之地,二郎跟我來。」
蔡進把劉琮領到後院的一間屋裏,這裏是他的練劍房,他得到聘真傳,也知道武藝的深奧之處是要用心去體會,蔡進便是在這間屋裏體會劍術的精微。
兩人坐了下來,蔡進便問道:「他為什麼不肯來劍館?」
其實蔡進對劉琮以刀換劍的想法並不贊成,畢竟那是州牧所賜之劍,劉璟怎麼可能輕易換給劉琮。
而提出讓劉璟來劍館便是蔡進的主意,因為從年前起便有一條不成的比劍規矩,雙方比劍,輸者需要把自己的佩劍作為敗禮獻給勝者。
只要劉璟來劍館,他的劍就肯定會留下,不過他不肯來,蔡進也沒有辦法了,總不能上門送劍書吧!
約人比劍,上門送書,這從漢初以來的傳統做法,蔡進也不是沒有做過,只是....給一個沒怎麼練武的新人送書,這合適嗎?
倒不是擔心欺負弱者,也不是因為劉璟是劉表之侄,而是怕壞了自己的名聲,蔡進從十二歲開始便被譽為荊襄少年第一高手,既然是高手,又豈能隨意和人比武。
這就像後世當領導,當領導的第一要務,並不是需要懂業務,而是要會擺架。
蔡進很看重自己的名聲,他已經不屑於和少年進行比劍了,讓他為一柄劍和劉璟比武,那會壞了他的名聲。
只是劉琮也不能得罪,他想了想便道:「這樣,我讓蔡宏和他比劍,蔡宏也是劍堂高手,一樣可以替你奪下玄麟劍,你看如何?」
劉琮搖了搖頭,「劉璟的武藝也不低,我親眼見他一刀劈斷了大碗口粗的樹幹,而且那只是一把普通刀,你想想吧!」
蔡進眉頭一皺,劉璟有這麼大的力量嗎?他心中的輕視之意頓時去了幾分,沉吟一下道:「好吧!這件事讓我再考慮考慮。」
蔡進之所以比較慎重,是因為這場比劍關係到玄麟劍的歸屬,也牽涉到劉表之侄,他不敢任性妄為,必須要向家主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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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裏,蔡瑁聽完蔡進的稟報,忍不住冷笑起來,這個劉琮為了一把玄麟劍,不惜讓外人來對付自己的族弟,這種人若為荊襄之主,必然是孤家寡人。
「家主,侄兒不知該不該答應劉琮,請家主明示。」
蔡瑁沉思一下,起身道:「你跟我來吧!」
他帶着蔡進向後院走去,一直走到老家主蔡訓修行的院前,在院牆外便可以看見蔡訓在院角的一畦菜地里翻鬆土壤。
蔡瑁讓蔡進在院外等着,他進了院,上前跪拜行禮,「二叔,侄兒有事要煩擾祖父。」
蔡訓看了他一眼,緩緩問道:「有什麼事?」
蔡瑁便將妹妹所說之言一一敘述一遍,又道:「侄兒也考慮過,如果蔡家押注劉琮,更符合家族的利益,侄兒也想把少妤許給劉琮。」
半晌,蔡訓才緩緩道:「我上次就說過,只要是劉表之,長幼無妨,既然你是家主,具體是劉琦還是劉琮,你自己決定吧!不過你也要尊重州牧夫人的意見,她可是我們蔡家的關鍵人物。」
「是!侄兒明白了。」
蔡瑁理解了叔父的意思,叔父的意思就是可以選擇支持劉琮,停一下他又道:「還有一件事,也要請示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