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火火13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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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紅火火132
聽到這話的人都忍不住把目光投到陳解放身上, 沒想到平時很好說話的人現在會這麼呃,怎麼說呢。
不好形容。
顧卿卿靠在楚岱懷裏, 仰頭看着身後的男人, 眼眶微紅:「哥哥,她欺負阿綏。」
「沒事,交給我。」楚岱眸光微冷, 隨意瞥了下於阮, 對沈綏淡聲道:「過來。」
男孩乖巧走到他們旁邊,顧卿卿從男人懷裏退出來, 蹲下來小心地把他的袖子卷了上去, 剛才有人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就見顧卿卿衝上去打人了。
現在看到男孩手腕上猙獰的傷, 家裏都有兒子, 自然理解顧卿卿的心情, 紛紛上前關心:「這是指甲摳的?得下多狠的手啊我的天, 軍醫呢?許念你家趙澤沒過來?」
許念搖頭,擔心道:「這麼深的傷口得先處理」
張老師看了眼一聲不吭的於阮和離她一米開外生怕沾上的陳解放,也聽過這倆人的事, 於阮這個女同志剃頭挑子一頭熱。
他搖搖頭, 對楚岱說:「楚營長, 你看這事怎麼處理?你家孩子的傷口要去消一下毒, 怕感染。」
「去營部。」楚岱毫不猶豫, 眼底冷凝成霜:「陳解放,你去把於城叫到營區。」
「是!」陳解放雙腿併攏面色嚴肅敬了個軍禮, 經過顧卿卿的旁邊時還低聲跟顧卿卿說:「妹子別怕, 今天這事做得對, 下次再有人敢欺負你們跟哥哥們說,別自己動手容易傷着, 我們來干他們丫的!」
顧卿卿點點頭,心疼地看着沈綏,揉着他的腦袋以示安撫,「我知道,謝謝解放哥,我不怕。」
楚岱見陳解放還要囉嗦,直接一腳:「趕緊去。」
「是!」陳解放這回是真跑遠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跟在楚岱和顧卿卿身後去了營區,回頭見張老師走在她後面禮貌疏離地盯着她,於阮硬着頭皮繼續走。
這麼多人也不好跑,只能等她哥來了。
不過這架勢,她心裏有些害怕,總感覺不妙。
營部,有科研人員在跟姜勝說勘測水源的事,「就在軍事禁區,也就是導彈貯備洞庫旁邊發現了地下淡水資源,就是不方便取水。」
姜勝聽到有淡水已經心花怒放了,在南方軍區向來不缺水源,他都是一天一個澡。來了島上因為家裏皮猴多每天海邊爛泥灘涂到處滾,家裏分的水不夠,他都是三四天擦洗一下。
就覺得渾身痒痒不自在,特別是島上現在已經很熱了,軍裝很厚實經常一身汗。
「你是擔心軍屬去取水泄露軍事機密?這事方便,在旁邊再修建一個儲水洞庫和一個糧油儲備洞庫,等全面建成,洞庫四通八達,副洞在作戰時還能向主洞輸送糧食和淡水。」
「至於泄露機密,讓這群當兵的自己提水回去嘛。幹了!」他一錘定音。
科研人員得到命令,開始畫圖商量怎麼把水引到儲水洞庫里。正在低頭勾勾畫畫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
楚岱和姜勝平級,直接走了進來。
姜勝見他右手摟着媳婦左手牽着孩子,愣了:「你這拖家帶口的」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後面烏泱泱一片人。
姜勝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你們先出去。」他對科研人員說。
「是。」
人群自動分開,等他們走了又合攏。
姜勝有些頭疼,「怎麼回事啊?」
張老師溫聲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姜勝聽完大步走到沈綏面前,拉起他的胳膊一看,沒什麼表情地覷了眼不吭聲的於阮。
「去把趙軍醫叫來。」
不等門口的哨兵動,趙澤自己提着醫藥箱滿頭大汗跑過來了,身後還跟着韓老師。
「怎麼跑營區來了,我還到北區一號樓找你們呢」
他話沒說完,眼尖地看到沈綏手臂上的傷,「怎麼弄的啊這是,看樣子是劃傷?不怕啊哥哥給你消毒撒點藥粉就行了,忍忍。」
他蹲下來,給沈綏處理傷口。
顧卿卿眼也不眨看着,許念握着她的手無聲安慰。
於城也到了,姜勝下令讓人關門隔絕外面看熱鬧的視線,嘴裏還不停嘟囔:「這是營部又不是菜市場,你們平時這麼慣着媳婦兒以後還不得上天啊。」
不過要不是跟在楚岱身後她們也進不來。
「於連長。」楚岱語氣很淡,聽不出喜怒:「陳解放把事情經過告訴你了吧?」
於城沉着臉,點頭。
「學堂里發生的事你應該還不清楚,張老師,麻煩你了。」楚岱朝張老師略一頷首。
張老師點頭,「楚營長客氣了,應該的。於連長,你我都是軍人,說的話對得起黨和自己的良心,你也不用擔心我偏頗誰,是這樣的。」
「你家於阮同志在沈綏面前咒罵顧卿卿同志,還對他說了些不堪入耳的話,沈綏同學忍不住才動手,而且看樣子,他的傷比口口聲聲沒還手的於阮同志還嚴重一些。」
「至於是不是沈綏同志先動的手這件事先不論,在白桃同志和你兒子出來作證前,於阮同志說要讓沈綏退學。」
「現在真正不懷好意的人揪出來了,於連長你看該怎麼處理?」
姜勝也看着他:「說吧於城,怎麼處理。」
「這件事是我妹子的不對,阮阮,過來跟楚營長還有顧老師道歉」
於阮心中一喜,哥哥這是要護着她的意思?還能繼續待在島上?她瞥了眼白桃和于洋,心想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們!
楚岱不咸不淡:「道歉?就算是道歉也用不着跟我道。」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輕嘲,「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覺得我家沈綏好欺負,他身後有阿姐和姐夫不說,我想你們可能都都忘了——」
「他是烈士遺孤。」
這句話一出,姜勝想起沈綏的爹,面色也忍不住一正。
南方軍區不出孬種!
沈綏的爹是坦克集團軍優秀的偵察兵,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的。
作為戰友,讓他兒子受委屈,他都臉紅。
「於城!」姜勝語氣也冷了下來,「物資船還有五天過來,島上容不下這樣的人,剩下的你自己解決!」
「是。」於城剛才本來就在猶豫,要不要把妹子送下島,她來的這段時間家裏也不安寧,他甚至都不想回去。
聽到烈士遺孤,他才想到沈綏的身世。都是出自南方軍區的,妹子這樣對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他面色羞愧難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同一個軍區的戰友。
目光落在一言不發的媳婦兒和身體有些抖的兒子身上,他目光逐漸堅定。
這件事到此為止,於阮的道歉顧卿卿不想聽,和姜勝還有張老師道完謝,帶着沈綏往外走,經過白桃身邊的時候停住腳步:「桃子姐,我還有個碗在你家,你有空幫我送過來。」
白桃知道卿卿這是沒有遷怒她還願意繼續來往的意思,心情鬆快:「欸!好。」
看到垂着頭跟在於城身後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的小姑子,她嗤笑一聲,牽着兒子的手往回走。
陳解放和趙澤被顧卿卿叫回家吃飯,沈綏被男人牽着,她扶着許念的手。
兩個女人絮絮叨叨,顧卿卿心有餘悸:「還好指導員發話要送走,不然這麼個人在島上我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還得多虧你家楚營長那句話,不然這事怕有得扯,最多寫個檢討口頭教育一下。」許念輕聲道:「好在於城也不是拎不清的,白桃的日子終於清靜了。」
「這幾天他們家怕是還有得鬧,於阮在我這受了氣吃了癟肯定會發泄到她們身上。」顧卿卿有些擔心白桃。
「沒事,從今天的事來看,她也不是完全的軟柿子。」帶着于洋揭發於阮,白桃今天是真硬氣,這下也是徹底撕破臉了。
「對,她不是軟柿子,是軟桃子。」顧卿卿笑着搖搖頭,左手忍不住又揉了揉旁邊被楚岱牽着的男孩的腦袋,「你呀,下手太輕了,這樣的人就該直接給她幾巴掌讓她徹底閉嘴。」
沈綏黑眸中閃過一抹笑意,抿唇道:「阿姐,我記住了。」
顧卿卿和楚岱相視一笑,又繼續跟許念說話。
幾個人回了楚家的院子,顧卿卿從廚房把飯菜端出來,「好在現在天氣熱,飯菜也沒冷,趕緊吃吧,今天也是夠折騰的。」本來興高采烈去接沈綏放學回來吃午飯,沒成想會遇到於阮這個瘋子。
「你今天也厲害,直接給了她一巴掌,我都傻眼了。」許念坐在趙澤旁邊,笑着開口。
顧卿卿拍了拍心口:「我也是第一次打人,當時太氣了沒忍住,現在心跳得飛快。」
她把碗筷拿出來,對一言不發的沈綏說:「阿姐給你做了愛吃的韭菜煎蛋餅,你嘗嘗。」
沈綏接過碗筷,乖巧地夾了塊蛋餅。
楚岱拉着她在自己旁邊坐下,「你也吃吧,這裏還有個人等着感謝你呢。」
「嗯?」顧卿卿不解,不明白男人這話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妹子,我聽姜指導員說過要把於城妹子介紹給我讓我去相看一下,是你幫我擋了。」陳解放也是一臉劫後餘生:「幸虧有你,不然你哥這次也栽了。」
顧卿卿搖搖頭,「我也是聽桃子姐說的,這樣的人還是別禍害你們了吧。」
趙澤忍不住打趣陳解放:「現在不急着找媳婦兒了啊?」
陳解放心有餘悸:「不着急了,不過你不是軍醫嗎,剛才韓老師是叫你去處理於阮的傷口吧,你怎麼視而不見。」
「我視力不好。」趙澤推了下眼鏡,然後夾了個香辣蟹腿到許念碗裏,慢悠悠道:「所以看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