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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零章 各『行』各『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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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岐山幾乎把的玉符的每一個細紋,都刻在了腦海里。

    隱身幽泉時,他看得清清楚楚,大人就是把這東西祭出來,然後……他好像是和盧悅一起,被莫名吸到這個莫名地方。

    盧悅受傷頗重,但她有替身玉符,定然不會有事,現在有事的只是他自己。

    丁岐山無意再去惹那個魔星,只專注手上的玉符,按理來說,這麼重要的東西,大人不應該便宜他的,可現在……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大人,那麼算無遺策,不可能是急切下,順手塞懷裏,在原地轉了兩個圈,深覺大人不可能幹便宜他的好事。

    可能如前般,那傢伙要救本體,又害怕這具肉身死了,所以暫時還他。

    想到這裏,丁岐山忍不住打了個抖,深切懷疑這個猜測就是事實!大人一邊嫌棄他的這具肉身,一邊卻又顧着這具肉身,那自己的身體,一定對他的分神,有某種作用。

    跟了那傢伙那麼長時間,他比盧悅更清楚他的本事,雖然對天下生靈的生死不在意,可他在意自己的生死。

    他把回復小缽狀的幽泉摸出來,尋找盧悅的方位!

    &叮!」

    光之環在識海里跳躍,盧悅望向遠方,沒一會,果然見到站在缽里的某人。

    &我!」丁岐山生怕她一言不說就要開打,停在千米之外,先行開口,「盧悅,若不是我在關鍵時候幫忙,你的人頭定然已經被大人割了。」

    「……」

    不是大人?

    盧悅打量他。

    &有手段,我也不傻!」

    全天下人都不認得他,可這個女子,卻不一樣。

    丁岐山心痛自己的臉,甚至有時他在水鏡中看到自己的樣子,都不相信,那是他。

    但面前的這個從小就跟他做對的魔星,卻能在幾眼之後,通過某些懷疑,把他認出來,丁岐山心中古怪無比。

    「……在我決定接下幽泉的時候,就在為後路做準備!盧悅,大人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我,我們合作如何?」

    合作?

    她要與死敵合作?

    盧悅微有怔仲,好像與死敵合作這種事,她早就做過了。

    &初在木府,你能與魔靈幻兒合作,共同對付域外饞風,怎麼?現在關係到我們的性命,你卻不敢與我合作?」

    什麼?

    盧悅的法椅往前推進了百米。

    &騙我,所有在天像異變前進入木府的人,都失了異變前的所有記憶>

    &不一樣,大人要透過我~知道你,我的記憶,應該被他用了特殊方法,無遺失!」

    盧悅:「……」

    她的目光更為凌厲起來。

    域外饞風是天下共敵,丁岐山明明知道,卻一點消息也沒往外透,其人自私自利的程度,可以想見。

    &還未出木府,就被他盯上了。」

    丁岐山苦笑一聲,「他的分神,可以附在其他人的身體內,可是附身之後,那些人的身體,都會在一月內,變得奇差無比,只有……只有我的身體,好像才能讓他有如奪舍一般。」

    盧悅看着他,若有所思。

    &前,他接收到本體透出來的信息,拼命趕往魔……」

    雖然丁岐山相信自己是個智者,可他推崇一人智短二人智長這句話,他拿大人沒辦法,但盧悅與大人鬥智鬥勇,雖然也幾次落於下風,甚至還用了替死玉符,可她的智計,天下有目共睹,也許能幫他想出,大人為何只認上他。

    為此,他不惜把被奪身後,大人的所作所為,全在盧悅面前全盤托出。

    「……盧悅,你說,我的身體,到底與別人的有何不同?」

    看到滿目希冀的仇人,盧悅沉默在那裏。

    &在幫我,就是幫你自己。」

    丁岐山明白,想讓魔星全力相助,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他就是想在她這裏,找到一些,他可能忽略掉的細節。

    他把異形頭的玉符拿出來,「大人祭出此物後,我們就被送到這裏來了。盧悅,這裏的情況不對,我很想馬上用它再回去,可是……有一點始終想不明白,大人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遺失在我身上?」

    盧悅心頭一跳,怎麼會是異形頭的玉符?

    她轉了轉手上的儲物戒指,做為師尊的有緣人,在西南大峽谷里,她得了人屠子師尊留下的古巫狩獵令牌。

    這裏白天有兩個太陽,夜晚兩個月亮,師尊說,此是古蠻鍛煉子弟的所在,只要有令牌在身,哪怕早就沒了獵物,靈氣卻更活躍,正常修煉,一日能當兩日功。

    谷令則送她新年禮物,她也準備送她的,後來……

    丁岐山發現,向來智計百出的魔星,居然在這種時候,神思不屬,「盧悅,我剛剛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聲音炸響在耳邊,盧悅摸摸耳朵,「聽見了。」

    &

    &不是早有所猜,又何必再來證實一遍?」

    盧悅嘆口氣,「大人為什麼找上你?據你所說,魔靈幻兒,就是他的幻姬,那她的魔寶到底是什麼?……你說你剛接手幽泉的時候,就在防着了,那請問你防到了嗎?」

    丁岐山的氣息不太穩,雖然她不知道,為搶回身體,他都付出了些什麼,可明顯,大人並沒有放棄他身體的打算,「至於給你此牌……,呵呵,難道你沒發現,這裏雖然天氣極端,但也能修煉嗎?既然他已經把你的身體,當成了私有物,自然是越強大越好。」

    「……」

    丁岐山好像頂不住身體的寒冷,機靈靈地打了個抖,這也是他之所猜啊!

    大人現在顧着本體,一時還找不來,可等他忙完了外面,一定會找他的。

    不僅會來找他,還會找盧悅。

    遠古萬族是在他的算計下,一點點消亡的,這玉符他定然還有。

    想到這裏,丁岐山迅速往後退了一步。

    他必須在大人還顧不上他的時候,有多遠走多遠才行。

    &能……幫我封印幽泉嗎?」

    盧悅挑了挑眉,她封印幽泉?

    &幫我封印幽泉,我……我帶你出去。」丁岐山想到某個可能,試探着問了一句。

    盧悅:「……」

    帶她出去?

    古巫的獵場,豈是別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一旦進了這裏,據說不管是狩獵者,還是只能發揮一半實力的獵物,都得老實呆上十年。

    當初沒給谷令則,是因為她想她陪着修煉,而功德之光只能管七年,天下大亂在即,她沒那麼多時間……

    現在,她把該交待的全都交待完了,正好也出不去,就安安心心,呆個十年吧!

    &你的幽泉留下。我的事情……就不勞閣下費心了。」

    果然她知道的比他多。

    丁岐山好好打量她一遍,「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知道我們暫時出不去?」

    從昨天到現在,他試探了好幾種方法,想要把玉符啟動,可人家都沒一點反應。

    現在盧悅又這樣說話,顯然她知道的比他多。

    &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盧悅冷哼一聲,「我再說一次,幽泉留下,你……有多遠滾多遠,再讓我見到你,就是我們處理個人恩怨的時候。」

    丁岐山:「……」

    邊境大戰,那麼多人死在魔星之手,他自問,現在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幽泉留在原地,他默默後退,越退越遠。

    &叮!」

    光之環相結一處,把小缽樣的幽泉全全包裹,雷絲火光閃動間,一絲絲的灰黑色氣體,還未冒出就被滌盪乾淨……

    半晌之後,幽泉從原本的黑亮,變回灰撲撲的樣子。

    一隻玉盒朝它一招,幽泉飛進的第一時間,就被盧悅貼上數道禁制符,然後一個又一個玉盒套上層層封印!

    看着變成玉箱的東西,盧悅直接拎着,就在不遠的山丘旁,給它挖了一個深坑塞進去。

    丁岐山是私仇,可是大人更是天下共敵!

    他現在去處理本體,但事後一定會找來。

    所謂敵人的敵人,可能是朋友,助就助吧!

    盧悅嘆口氣,替死玉符雖然能代身死,可是很不對勁呢,她的神魂好像真的又死過一次,曾經的恩怨,淡化了好些,連十三歲的『她』,都再沒出來了。

    ……

    找到安全的地方,大人擺了好多莫名的東西,忙乎三天之後,看到嗡鳴啟動的靈陣,他站到中間,以心神勾通本體,不過片刻間,空氣中傳來震盪,在一陣扭曲間,淡淡的影子消失在靈陣里。

    縛脳等人,也啟動了傳送陣,可惜魔域各郡,因為要在人族那裏,保持某種神秘,根本沒有聯通傳送陣,以至於他們在半月後,拼命趕到的時候,流光中的棺材早就失了蹤影!

    一群魔門大佬,陸續趕來,大家一齊站在地道里,看着流光中曾經放棺材的地方,個個心裏不是滋味!

    「……趁着那些功德之光,還能有用,」縛脳說得很艱難,「我們……分頭探絕地吧!」

    「……哈!哈哈哈!」獨枯突然大笑,「哈哈哈……!」

    他好像要把眼淚笑出來般,「大人!域外饞風的大人啊!那我們是什麼?我們是他手裏的一把刀嗎?」

    冥厄等人一齊沉默,默默跟在縛脳後面遠離這裏。

    那些流光,有利亦有弊,雖然阻止了大人神魂的遺失,卻又在慢慢腐蝕棺材,這麼多年來,他們為了救所謂的大哥,幹了多少蠢事?

    而忙得最多的,便是獨枯了。

    噢,不對,還有一個魔靈幻姬。她若是知道,迷幻天魔狐是毀在深愛男人的算計里,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地道里的大笑,很快變成了大哭,嗚嗚咽咽……任誰聽着,都難受得慌!

    可是現在,他們沒太多時間難受了,盧悅被關進古巫的獵場,當年被『他』關進去的道門修士,好像一個也沒回來呢。

    萬一她也再不能回來,他們該怎麼辦?

    通往各個小界域的魔淵通道,一下子繁忙了起來。

    不論是人族還是魔族,都以最直接的方式,掃蕩各個絕地,有域外饞風,他們不顧一切滅之,沒有……那就再往下一個……

    三千界域魔、道、妖三方空前合作起來。

    歸藏界曾經是天地門烏衣老祖的地盤,大人對這個煉出光明法寶的人,可以說深惡痛絕,從靈界找到通往那裏的絕地之門後,他正式踏入這裏。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運氣,居然在滿是蒸騰的火焚地域,看到身着逍遙門服飾的女修。

    蘇淡水在火山口採下最後一顆紅蓬果,還沒回頭,就覺頭皮炸了一下。

    身上靈力在瞬間消失,身後大力襲來,她不受控制地往滿是溶漿的火山落下。

    &

    她以最大的力道抓住微微突起的一塊岩石,朝火山口上望去。

    大人探出頭來。

    若不是他再不能附身,早就進到這女修的身體,把盧悅那個死丫頭的宗門,絞和到滅門為止,「那塊岩石很燙吧?」

    他笑着看蘇淡水的吃驚,「再抓一會,你的手,就要被烙熟了。何必呢?既然一定要死,落個痛快不好嗎?」

    &你是誰?」

    這個東西,不應該是鬼,蘇淡水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得罪他了,居然這樣背地裏下死手?

    &呵!想做明白鬼?」大人淡淡的影子,有些猙獰,「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上的法衣,你與盧悅同出逍遙吧?哼哼,修為還是元嬰中期,那……不是她師伯就是她師姐了?」

    蘇淡水攏眉,她是被魔星師妹連累了嗎?

    可是怎麼可能啊?因為域外饞風,現在連魔域那邊也……

    &是……域外饞風?」

    她很吃驚,這個風怎麼是這個樣子,「你是怎麼到我們歸藏的?」

    看着馬上沒力氣,就要掉落溶漿化成白骨的女修,在這種時候還關心什麼歸藏界,大人的目光閃了閃,「想知道?你先回答我兩個問題,我就告訴你。」

    對將死之人,他沒什麼好隱瞞的。

    蘇淡水額上沁出大顆大顆的汗珠,似乎在努力抓着救命石頭,「你問……」

    &一個問題,盧悅回歸藏的兩年多時間,有沒有離開逍遙門?」

    &開過。」

    這件事,歸藏界好多人都知道,蘇淡水知道瞞不了。

    &二個問題,她有沒有去過莫姬山?」

    有沒有去過莫姬山?

    雖然是影子,蘇淡水看不清楚他面上的表情,可其語氣這般急切,一定有問題。

    師妹的行蹤,她一直都有關心,怎麼可能不知道?

    &過!」她肯定地回答,「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來我們歸藏的吧?」(未完待續。)



第六八零章 各『行』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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