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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想與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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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幾位師伯師姐,虐得一身是傷的盧悅,被關到禁閉室,自舔傷口。

    從一夜暴富,到現在又變成,花一塊靈石都要算計的盧悅,不得不把目光,放到那天,夢蜃說的日月星環上。

    那把弦月,已經被楚家奇抱在懷裏,那天她看了,蓬生師伯,幾次看那劍,都目射艷羨。

    弦月既然厲害,那日月星環,也不應該差到哪裏去才對。

    可惜自己現在被困在磐龍寺的坊市,偏偏還連門都出不了。

    盧悅嘆口氣,接着畫手中的符。

    她沒想過,再去找那盞青銅燈,那個世界已經崩了,就讓它去找它的師父師姐吧。

    「哎!盧悅,已經十天了,出來吧。」

    蘇淡水在外面叫人。

    盧悅筆下的符紙自燃,忙收拾收拾東西出門。

    「師姐,磐龍大會已經開始了吧?」

    「還有三天,」蘇淡水幫她把耷拉下來的一縷頭髮,又給抿回去,「你還記得你跟我們到這裏來的初衷吧?」

    這個?她當然記得,「是楚家還是元晨宗的人,用哀兵之策找楚師兄了?」用硬的話,楚家奇那人,只會更硬。

    「你的任務可真是輕鬆,元晨宗的桑九離都被楚家奇完虐,近兩天,已經沒人敢再來套近乎了。」

    「啊!」盧悅驚喜,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干自己的事了?

    「好了……,高興的事我已經說了。現在,我要說件,你可能不高興的事。」

    盧悅眨巴着眼,她還能有什麼不高興的事,自從浮舟的那個儲物袋,被他們大家分了後,她就覺得她再沒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當然,有關丁岐山和鬼面幡的除外。

    「……咳!谷令則來了九次還是十四次,我都不記得了。」

    盧悅一呆。她還真沒想過谷令則的事。

    在她的潛意識裏,她還以為,她要跟上輩子一般,近在咫尺。卻永不相見呢。

    上輩子,谷令則和丁岐山多次交結,她被困鬼面幡,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有多少次。她夢想,這位姐姐,能知道她,能用她的影響力,讓丁岐山放了她。

    可是沒有,谷令則太聰明,可能早就發現丁岐山的不對勁,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慢慢的疏遠,慢慢的不見。直到某一天,丁岐山反出道門。

    她最後利用她,與正道的好多人合作,在莫姬山頂設伏,是早就知道她被困鬼面幡里嗎?

    盧悅眸光複雜,理智上,她贊同谷令則的做法,可感情上,她永遠也無法接受她那般做。

    除了她們是親生的姐妹外,她們一起長大。她陪她度過了在國師府的所有時光。

    「……盧悅,我要到靈墟宗了,我會越來越厲害,到時候。你就可以大樹底下好乘涼了。」

    谷令則要去靈墟宗的前一晚,還把她拉到一邊給承諾,「以後,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

    她相信了……。

    回想莫姬山頂,她應該早知,她被困鬼面幡。

    丁岐山返出道門後。幾次把她截住,想與她再續緣份的時候,她對着他,虛以為蛇,卻問都沒問過她一次……

    盧悅覺得自己頭有點暈。

    「哎,你幹嘛,門在這邊。」

    「我想起來了,我才得的雲帕,還沒認主。」

    「你怕她?」蘇淡水別提多驚訝了,攔在門前,「你怎麼會怕她呢?」

    與須磨師叔對着吼,訛浮舟大師,跟申生師伯耍賴,這樣的盧悅,怎麼會怕那個谷令則?

    雖然她也認為谷令則招人喜歡,盧悅有時挺可恨的,可她從不覺得盧悅會差谷令則什麼。反而在她心裏,盧悅在知道身世後,當機立斷,帶着養母離開過自己的日子,比谷令則靠谷家要強多了。

    「……我這樣的人,像是能怕人的人嗎?」盧悅狼狽,卻死也不能認,「我只是懶得見她。」

    蘇淡水:「……」

    「走吧……!」面對執着的蘇師姐,盧悅也知道自己此時退卻是不對的,她總要面對,面對這世的谷令則,面對上輩子,可能把她當利用棋子的谷令則。

    跟在後面的蘇淡水,覺得盧悅老是古古怪怪的,她從來沒有猜透過她的心思。

    偏廳中,谷令則已經等了好一會了,時間每過一息,她的心就沉一分。

    逍遙門幾次三番攔她與盧悅的見面,再加上,谷家今天發來的飛劍傳書,她現在對面對盧悅,突然從心裏沒了底。

    一襲黃白法衣出現在門前,那個那天面對她師姐,還淺笑的女孩,現在面對她時,卻沒有一絲笑意。

    谷令則慢慢站起來,臉上也慢慢斂了笑意。

    姐妹二人,互望之間,都是心思萬千。


    盧悅終於跨步進到偏廳,坐到離另一邊遠一些的位子上。

    「找我有事嗎?」

    谷令則一滯,緩緩坐下,苦笑一聲,「算來,從我十歲那年離開,我們有四年沒見了。我,我很想你。」

    盧悅擰眉,她沒想到,此時的谷令則,居然就把想那個字,那般自然地說了出來,好像她真的很想她一般。

    那上輩子呢?

    她沒活到十四歲,她是不是想過她?

    明明知道谷正蕃把所有人都帶走了,就留了她一個,她是怎麼做的?

    真有一點把她掛在心上,會是那樣嗎?

    谷正蕃築基成功,她隔了三百多年,在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才贈自己一滴精血,讓自己入輪迴。

    盧悅恨死了自己此時抖着的手,可她不敢動,她怕一動後,連身體的顫動,也被人看出來。

    「你……想我嗎?」

    谷令則看着沉默的盧悅,其實心裏非常傷心,那個時時把她護着的盧悅,只怕也變了。

    「……想!」

    盧悅很想咆哮問她,為什麼,卻問不出口。

    就像當初她不能問那位親娘。為什麼讓她和谷令則一個天,一個地?多生一個手指頭,也不是她想的,是她把她生下來時。就有的,怎麼能怪她。

    「想,」盧悅回答,「……可是現在……我們不一樣!」

    谷令則點點頭,吸下鼻子。掩飾地拿起桌上的靈茶,其實杯子的晃動,說明她的手也一樣在抖。

    「我,我今天……,收到傳書。才……才知道,老祖和,……和爹,到過逍遙門了。」

    有那樣的爹,她也傷心,可誰讓他真的是她們的爹呢。

    「他們——讓你為難了吧?」

    谷令則喝下一口水。定定神,「你不用理他們,過好你自己就好。」

    過好你自己就好?

    盧悅有些恍惚,眼前的谷令則和上輩子的谷令則,有些重合,又怎麼也重合不上。

    她不知道,她按在扶手上的手筋暴起老高,一直在輕微抖動。

    谷令則終於看到她的異常,反而心中釋然不少,「你。……恨我嗎?」

    盧悅眼中的複雜,間或閃過的那一絲恨意,她當然捕捉到了,所以乾脆問出來。「我……我不知道,等師父發現我周圍的靈氣不對時,才知道的。回家的時候,娘因為你和方姨失蹤,以為跟那個江中妖獸有關,急病了。」

    說到現在。她總算能流利表達自己的意思,「娘告訴……」

    「停!」盧悅打斷她,「別跟我提你爹你娘,你要是沒什麼重要事,就走吧,我這裏,……也不再歡迎你。」

    「原來你果然恨我了,」谷令則瞭然,「你可以讓我把話說完嗎?」

    「沒什麼可說的,你要說的,我都知道,」

    她只要知道,上輩子自己經歷過什麼就行了。這世,盧悅不願聽到梅若嫻的事,更不想知道有關谷家的任何事。

    那些東西,現在對她來說,是負擔,是甩不開的恨。

    「……好,我們不談他們,我們就談我們自己行嗎?」

    面對有些炸毛的盧悅,谷令則很快冷靜下來,到底已經不一樣了,以前,她在她面前,從來沒說過一句硬話。

    不過這時,她們的身份是相同的,所以她願意為她說軟和話。

    盧悅坐倒在自己椅子上,「我們——有什麼可談的。你是你,我是我,我於西南,你於東北,憑我們現在的修為,不走傳送陣,沒有大半年,是到不了一起的。」

    這般想撇開關係?

    谷令則心中苦笑,好在她早有心理準備,要不然,今天只怕會接連失態了。

    「就算你趕我,我也要把話說完。你不能恨我,因為我不知道換子之事,事後,我回灑水國找過你。」

    是啊,不能恨她,因為她不知道……

    盧悅嘴角抖動,谷正蕃說他不知道,她不能恨他。谷春風說,谷家不知道,她不能恨谷家。

    還有那位親娘,娘說她有苦衷,那是不是說,她也不能恨她?

    誰都不能恨,那她上輩子就活該在鬼面幡里當幡鬼?

    看着盧悅掙扎的樣,谷令則也沒想過,她能一下子就接受她,「我聽東亭宗的丁師兄說,你已經拜進逍遙門須磨真人坐下,很為你高興,這是我親自選的東西,每一樣,都是我自己做任務賺錢買的。盧悅,我們好好的行嗎?」

    谷令則不相信,谷春風信中說,盧悅是個孽子的話,她不相信,她能說得出,要殺了親爹的話。

    事件事情,都與爹無關,她看到無辜之人受苦,還要傾力相救,又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來割爹的心。(未完待續。)

    PS:  我想說,正版訂閱一個月都花不了幾塊錢。沒入V 的時候,還沒有盜版,一入v ,看到盜版上的點擊量,高過這邊的時候,真的好難受。

    只有寫了才知道,寫好一本書有多難,上傳的每一章,我都是看了又看,不停地給自己挑刺……

    說了這麼多,其實我就是想說,看正版吧。心情不好,寫出來的,跟原來想寫的畢竟有了出入。仙俠的收訂比是差,可你們總不能讓我差到最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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