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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六章曾經的護宗靈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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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賣會正如火如荼。

    朝珂星君,看着一箱又一箱的仙糜被人拍走,算算時間快過兩個時辰,想到那個跑到他這裏來睡大頭覺的某人,到底意難平,又戳了甲四十八號房,朝結界那裏一抹。

    咦!還有結界?

    這丫頭……

    朝珂星君搖搖頭,在他的地盤,弄這些有用嗎?

    抹!

    還有?

    再抹!

    還有……?

    再抹、再抹、再抹……

    一連抹了二十多道,朝珂星君終於吃不住了。

    這什麼人啊?怎麼打了這麼多結界?

    她是算準了自己會抹她結界,就在這裏等着他嗎?

    朝珂一想到,他又要被一個小丫頭給鄙視了,就鬱悶得想吐血。

    王八蛋畫扇,整這麼一個比妖怪還妖怪的徒弟,自己倒霉就算了,怎麼還能這般不厚道地放出來?

    ……

    陶淘進來時,看到自個師尊在那呼呼大喘氣,瞄瞄那個還沒掩下的甲四十八號房,跟着伸手抹了一下。

    「嘻嘻,倒真是個有意的人。」

    陶淘大樂,「師尊,你說,她能打多少結界?」

    朝珂星君不想理人。

    這類瘋子的腦子,跟他的不一樣,他怎麼可能猜得着?

    「我猜……在四十到五十之間。」陶淘摸着下巴,「師尊你抹了多少?抹了差不多一半了吧?」

    朝珂抿嘴。

    「哈哈!師尊,要不然你歇一會再抹。我保證,她一定會佩服您的。」

    這個臭丫頭。

    朝珂星君的額角都跳了幾跳,他當初也是瘋的吧,怎麼就撿了這麼一個徒弟?

    「師尊,您可不能生氣噢,要不然老得快!」陶淘笑嘻嘻地上前,給他揉額角,「前面我過去的時候,那結界都是正常的,現在這樣。是不是您先光顧了那裏。然後還被人家發現了?」

    朝珂嘴角抽抽。

    這種一撅屁股,就被徒弟發現,拉什麼屎的感覺,怎麼這麼不舒服呢?

    「唉!我還不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呢?」陶淘的語氣中。不無怨念。「你玩的時候。居然都不叫我。」

    「……能長成什麼樣?不就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還能變成一朵花來?」朝珂摸出一枚玉簡,「給。這是早前收集的資料。」

    陶淘可沒接那玉簡,「這個我有。不過這些都是她還在墮魔海時,從歸藏界收集到的,現在早過去多少年了?我……就是想知道她現在什麼樣。」

    人是個非常奇怪的生物,總會在學習中成長,很少有一成不變的。

    經歷了那麼多,幾經生死一線,陶淘認為,是個人,都會有改變。

    「我看了,好像沒什麼改變。」

    朝珂星君打下徒弟越來越重的手,「不過人家,可比你機靈多了,我才抹了她的結界,人家就懷疑開來。」

    真的呀?

    陶淘眼中黑亮得發光,「她在幹什麼?修煉嗎?」

    能在明德樓一呆數年的人,她想不出,盧悅在秘市布結界幹什麼。

    朝珂額上的青筋都蹦了出來,他能說,那臭丫頭在睡大頭覺嗎?

    「不是修煉?」從師父的態度中,陶淘很快反應過來,摸摸自個的下巴,想如果是自己幾年高強度的修煉後,現在會是什麼樣。

    朝珂星君發現,徒弟在那嘿嘿嘿,嘿嘿嘿的怪笑。

    「師尊,您氣成這樣,是不是她在裏面睡覺呀?」

    朝珂星君扶額,果然怪人的腦構造是一樣的。

    他是不是應該跟畫扇拜一下把子,一起哭一哭?

    「哎呀!您可真是越老越小氣了。」陶淘控訴,「人家又不是不買我們的東西,我敢肯定,那五盒仙糜,至少有四盒,都是她的。睡個覺怎麼啦?只要是個人,只要是累了,都要睡覺的。」

    朝珂星君朝自個徒弟瞪了一眼。

    他們是修士好不好?

    臭丫頭,什麼叫只要是人,只要是累了,都要睡覺?這裏分明是天下都有名的玲瓏秘市,再累,不能一邊打坐,一邊查看寶物,漲見識嗎?

    「師尊!您累不!」

    陶淘嘻笑着給他倒杯茶,「虧得您還是化神大能,怎麼就不知道,最高效率?她要是一邊打坐,一邊看我們的拍賣,我都要鄙視她了。」

    朝珂星君額角一抽,奪過她的茶,「滾吧!有多遠滾多遠,你是一天不氣為師,一天就不高興是吧?」

    「呵呵!我滾我滾!」

    眼見師尊真要炸毛,陶淘配合着舉雙手投降。

    可惜她的動作到底遲了,才擺出個滾的動作,就被他兩手虛搓着團成一團,曲指一彈間,不受控制地從門內滾撞到走廊的對面,然後,如球一般,彈跳間又被撞回來,咕嚕嚕地從三樓走廊上往樓梯口滾去。

    「啊啊啊……」

    驚慌失措的叫聲,讓正在吐沫橫飛,介紹一件風系法寶的金先生嘴角一抽。

    滾到二樓時,團起的身體,還沒完全回復過來,陶淘開心地接着慘叫,「啊啊啊……」

    側耳傾聽的朝珂星君聽着徒弟的叫聲,氣得鬚髮皆張。

    這樣的慘叫,臭丫頭是想把客人都嚇跑嗎?

    他都能想像得出,他的能徒弟,是怎麼在樓梯上,玩跳跳球的開心笑顏。

    蠢才啊蠢才,一幫子蠢才,怎麼就不知道攔一下?

    這要是被她滾到大廳去,讓所有人都看見,將來的玲瓏秘市主人,是那樣一幅德性,很好玩嗎?

    咬牙間,他已經做好丟臉後。把執守在這裏的所有人,都罰跪一個月的準備。

    可是這時,突然又傳來什麼?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早就站起來的陶淘,急奔下來,從地上抱起一隻團成一團,長着一身純金毛的狸龍貓崽,「阿金,告訴你多少遍了,下次再這樣從樓梯上玩跳跳球,不要讓我看見。你知道。剛剛我被你嚇成什麼樣了嗎?」

    「喵!」

    「還玩?那是不可能的。」

    金先生看着師妹淡定地轉身閃人,臉部再次控制不住地抽了幾下。

    他忙用眼神詢問守在一樓樓梯口的黑袍大漢。

    大漢微不可查地點頭,發現不對的第一時間,他就關了師叔空間陣中的某些禁制。師妹雖然玩得厲害。可是三樓和二樓走廊沒人。她又掩飾的好,沒問題。


    金先生暗暗抹了把汗,乾笑一聲。「呵呵,我們接着說這件以綠浮玉髓為主料的風系劍器,它是煉器大師連城的得意之作,刻有九九八十一道微型旋風陣,暴起的速度,在同類法寶中,絕對穩居前十。起拍價,一百一十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萬靈石。」

    「一百一十五萬靈石!」

    「一百二十萬靈石!」

    ……

    「一百四十五萬靈石!」

    外面的競價聲此起彼伏,金旺財的臉,卻冷得很。

    剛剛那慘叫的聲音,他就是聽着挺樂的,在窗戶前伸個頭咧個嘴,結果,那侍女抱起狸龍貓,居然用手指豎了他一下。

    還……還把那蠢貓,叫阿金!

    他敢肯定,那人一定是聽到師兄師姐喊他阿金了。

    要不然不可能這麼巧。

    金旺財默默地磨磨牙,都混到當侍者了,還敢這般……,不要讓他再看到她。

    四碟小點心,以眼見的速度消失,待到伊澤發現的時候,原本碼得漂漂亮亮的點心,已經連渣都沒了。

    真是……真是丟死人了。

    伊澤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這裏可有兩個女的呢。扶光峰他師父畫扇,也不缺他買點心的錢,怎麼就能這樣?

    安巧兒默默飲茶,佯裝沒看到伊澤偷偷摸摸,往已經被吃空了的玉碟里裝點心。

    只是……好像這人,在某些方面,跟玄霜星君越來越像了。

    不過,當年她是求而不得,現在卻又輪到他求而不得了。

    盧悅那人,只有真正相處的時候,才會發現多麼的讓人頭痛。

    那丫頭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麼,對人對已,都毫不手軟。

    平庸簡單的生活,由她來過,都能在雞飛狗跳中,轉成********。

    愛恨分明有之,心懷惻隱有之,心狠手辣亦有之……

    總之,那丫頭,活得肆意瀟灑、我行我素,讓人氣不得怒不得,在恨得牙痒痒的同時,又讓人喜歡到心窩子裏。

    他由恨轉……轉那什麼……

    她無話可說。

    安巧兒飲盡杯中茶,又給自己續了一杯。

    盧悅一直無夢,雖然自己打下的結界,不時傳來微不可聞的咔聲,她也再沒睜眼。

    四十幾道結界,哪怕化神大能呢,隔空能抹到一半,她也要為他(她)寫個服字。

    只要不是一鼓作氣,只要那人沒敢明着驚動自己,沒抹盡的結界,也會在周遭游離過來的靈氣作用下,慢慢回復。

    有本事就再抹!

    ……

    被自己徒弟氣了一遍了的朝珂星君,怒氣無處可去下,還真的就再抹了她的結界。

    可是一道又一道,抹了三十三道的他,怒氣沒平復,又被布結界的人再氣了一下。

    臭丫頭難不成真像徒弟說的,弄了四十幾道結界?

    恨恨灌了一大壺茶後,朝珂星君透過空間禁制,看到那慢慢回復的結界,算是被弄得徹底沒了脾氣。

    得!做人不服老不行。

    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他還是打打醬油,看看戲吧!

    不過他徒弟有大妖血脈,性子那般古怪跳脫,情由可原。

    但這丫頭……

    朝珂星君嘆了一口氣,對沒來的畫扇,掬一把同情淚。

    離天地門坊市千多里的凡人小鎮上,看到夜暮降臨的畫扇幾個,一齊隱了靈力,把目光放在那個,他們千辛萬苦弄來的明德樓上。

    一盞燈、兩盞燈、三盞燈……

    小鎮稟承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傳統,再過一會,今天白天佈置好的引夢香,應該就能發揮作用了。

    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隨着午夜的到來,好像也眨不動了,慢慢睡着。

    畫扇幾個感受到那股曾經萬般熟悉的波動時,眼中滿溢了痛苦,還有……希望!

    多少年了,這個當年,他們曾天天圍着轉的護宗靈獸,現在……

    「對不起!是我們!」

    包括北辰在內,畫扇四人一齊對着靜靜佇立的明德樓,齊齊一躬。

    一道不怎麼看得見的透明波紋,在黑夜裏閃了幾閃,沒有應答。

    「我們已經查到了,當年的事,是……是迷幻天魔狐在後面當推手,前輩,您出來吧!」

    「……」

    「凌月劍曾在歸藏界現過身,三月……應該也在那裏。」

    波紋無風起浪,直朝四人掀來。

    就在畫扇幾個準備硬受的時候,波紋又在他們身前三寸處停下。

    呼呼的風聲,好像痛哭一般,在四野中迴蕩。

    「我……我們會幫你找回三月,也……也找回一劍師兄。」

    畫扇是四人中唯一的女子,三個男人可以挺着,她卻不用顧忌那麼多,淚流滿面時,給它保證,「我畫扇對天起誓,一定幫你把他們找回來。」

    呼嘯的風聲,變得急了些。

    「你相信我,進到明德樓的孩子,你肯定也見着了,她……她繼承了唐心師妹的光之環,也許……也許在她那裏,就有三月的線索。」

    風聲為之一斷。

    「她是個好孩子,你……我們一起坐下來好好談,她一定會幫你的。」

    畫扇抹了一把老淚,「她第一次所得功德,據說就是因為一隻蜃。原以為……原以為……,回頭,我定問她。」

    他們查了那麼久,分散了無數弟子,到世俗界蹲點。可從來沒聽說,哪裏有大規模讓人入夢的消息。

    後來,他們也慢慢死心了,以為這隻護宗靈獸,因為相助唐心,把正打得你死我活的各峰弟子們,強行植夢,損耗太大,隕在外面。

    現在……

    不管是為了明德樓,還是為了它,他們都要撬開盧悅的嘴巴,哪怕明說出來,不要那把凌月劍,也要把三月的底細問出來。

    嗚嗚的風聲,再次在四野間迴蕩,那種好像絕望的痛哭,讓天地門四個大能,心都要碎了。

    這麼多年了,它一直在宗門,他們得多蠢,才能一直沒發現?

    「你……你是不是受傷了?」畫扇試探着再問一句,「放心,這裏的人,都被我們用了培元泉水,你……你用他們三成夢力,回復一些,沒問題的。」

    以前,唐心在的時候,她喜歡做夢,就常呆在它身邊,一呆半天。

    為了讓它吃飽,甚至與一劍聯手把它偷偷帶離宗門,在世俗界闖蕩三十多年。

    那時,師兄師妹就是用培元泉水,相助於它,取那些凡人的夢力。

    而三月……也在那時,被它孕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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