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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殘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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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盧悅在雪堆里,抖抖索索地站起來,夏瑜都不知有多驚訝!

    「你是來給他們下套的?」蘇淡水同樣震驚,她怎麼也沒想到,盧悅為了給溫家下套,居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以重傷之身……親當誘餌,膽子能不能再大點?

    「下套?就憑溫家?」盧悅揉自己的腿,讓靈力到那裏運行的通暢一些,「我只是適逢其會罷了。」

    夏瑜後知後覺,在兩人之間,感覺到了一絲煙火之氣,忙上前一步,「盧悅,你傷還沒好,怎麼到處亂跑?這裏前面才發生過打鬥,你看見了嗎?是什麼人?」

    「沒什麼人,我就是想看看大把符籙一塊撒出去,是什麼樣?」

    盧悅有氣無力,鬼面幡還硬着呢,她想把它毀了,還不知要多長時間,「你們怎麼來了,楚師兄呢?」

    今天是半月一次的送食日子,楚家奇沒來,卻是她們兩個來,顯然是有事發生了。

    「楚家奇去雙椿蟲窟了,因為走得太急,所以沒上來與你辭行,着我半月一次為你送食。今天正好我與夏瑜一起遇到,她多帶了份甲餐,來看你。」

    蘇淡水心中暗驚,不動聲色與夏瑜對視一眼,兩人都沒好意思問她,眼睛怎麼腫了,嗓子怎麼啞的。

    盧悅自然看到她們探詢的目光,往臉上狠狠揉了幾下,體內不多的靈氣,匯聚到眼皮和嗓子那裏,一陣清涼過後,終於舒服了點。

    「雙椿蟲窟出事了?」

    「沒有,那裏以速度見長的多腿甲蟲出來了,那東西,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殺了,若不然,跑出來凡人見之必死,我們以後清剿困難。會煩不勝煩。」

    蘇淡水一臉嫌棄,「對付它們,必須是以劍為長的修士才行,楚家奇出劍速度奇快。自然得去。」

    盧悅瞟了她一眼,因為雙椿那裏出來的都是各種蟲類妖獸,大部分有潔癖的女修都不會去那裏。

    「那幾個腳印是溫家的,他們要我死無全屍。」

    突兀的話,讓夏瑜和蘇淡水一齊呆了呆。反應過來後,兩人都是一臉怒色。

    一線天死了那麼多人,如果不是盧悅,鄭爽他們正好撞上獸潮,根本不可能活着回來。

    就算盧悅有錯,宗門已經給過她懲罰,輪什麼也輪不到溫家在這私下報復。

    更何況,盧悅還是核心弟子,溫行文不過是普通的內門弟子而已。

    世家在宗門,雖然是比較有影響力。可是面對宗門的核心弟子們,也是一貫的讓道,現在這般要報復盧悅,不管是站在公心,還是私心上,都是不被允許的。

    「這件事我知道了,回頭我就去刑堂,讓他們注意這件事。」夏瑜冷着臉,對溫家非常不滿,「你傷未好前。哪也不准去,既然來了插天峰,到底做做樣子,乖乖呆在佈置好的冰窟不行嗎?」

    盧悅扁了扁嘴。做了一夜恐怖惡夢,跟鬼面幡拼了半天,撼動不了人家一丁點,溫家又要跟她死磕,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她今天超級倒霉。

    「知道了。傷沒好之前,我哪也不會再去了。」

    再動鬼面幡,她一定把冰窟的五行聚靈陣給撤了,等到那裏也沒靈氣的時候,就是她天天跟它死磕的時候。

    「你還能走路嗎?」蘇淡水看看那雪堆,再看盧悅青白的面色,都不知道她在這裏呆了多長時間,「腿要是進了寒氣,不調理好,以後有得你罪受。」

    盧悅彎腰揉揉自己的腿,心裏有些發憷,「師姐,我的腿又麻又痛,你們輪換背我下去吧。」

    夏瑜和蘇淡水同時呆了一呆,這麼不要臉的師妹,她們怎麼會起心思,要來看她的。

    盧悅僵硬地往前跨了一步,「算了,既然你們不想背,那拉我走,總成吧?」

    「我什麼時候能幹過你啊?」夏瑜非常不滿地,蹲到她跟前,「我的小祖宗,上來吧!」

    盧悅笑眯了眼,把落在她身上的雪拂拂,真得就趴上去,「夏師姐最好了!」

    「一會我再來背你的時候,你是不是還要說一聲,蘇師姐最好了?」蘇淡水似笑非笑,「你也就生了一張嘴。」

    盧悅撇頭,「我才不說你好呢?夏師姐心實,說一句就是一句。」

    意思是她說一句不是一句了?

    蘇淡水要被她氣樂了,這人遷怒的本事,倒是見漲。

    「我那位姑姑只是溫家三房,就算有溫家有人要買你的命,也與她沒關係好吧?」

    「他們要買我的命呢,蘇師姐,不管她是幾房人,她現在是溫家人是事實!」盧悅心緒不高,「他們朝我動手,我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胡說什麼呢?」夏瑜破天慌地打斷蘇淡水要開口的話,「這件事情,我會交給刑堂,與蘇師姐不會有關係,與溫家其他人也不會有關係。」

    若是把整個溫家都遷進來,誰都討不了好。

    「若是溫師兄執迷不悟,自有思源師伯處罰他,盧悅你老老實實在插天峰三年,三年後,秦天師兄一定早就結丹了,到時溫家一定沒人找你麻煩。」

    盧悅不懂夏瑜的意思,難不成她還要秦師兄幫她把溫家的梁子接下去?

    蘇淡水白了她一眼,「秦天不講理,在整個逍遙都是有名的。你這件事,雖然也有錯,可進插天峰,有什麼也早過了。秦天一出來,若是知道你因為那樣的溫行文做牢三年,不找溫家麻煩,溫師兄只怕都要謝天謝地了。」

    盧悅呆滯,合着她還是太講理了?

    蘇淡水和夏瑜一起悶笑,引比於秦天和楚家奇來說,盧悅在宗內,確實非常正常。

    秦天不止一言不合……!

    一個眼神不對,他覺得你冒犯了他,他都會跟你打一架。

    楚家奇是劍修,從領悟劍意以來,宗內不管叫沒叫上得名號的,只要遇上,他都跟人家比過劍。每次把人虐得從面上,苦到心裏。

    只有盧悅,雖然也早早領悟了劍意,卻一次也沒朝同門出手過。

    她老老實實呆在殘劍峰。一個人把一個峰頭撐起來,每天忙得團團轉,一次也沒參加過,同門之間的小聚會小交換會……

    據在殘劍峰做任務的弟子說,小丫頭從不仗勢欺人。一塊兩塊靈石的虛頭從來沒抹過,該多少是多少,沒像其他峰頭管事,有時甚至會抹去十塊以下的靈石虛頭,說是他們的好處費。

    前些年,殘劍峰是狗不理,連飛鳥都不想從那過。

    自從盧悅接手,再發的任務,大家都要眼明手快地搶着來了。


    變化何其大!

    「……照這麼說,溫家找上我。就是因為我太軟弱?」

    蘇淡水和夏瑜心下一抖,只有他們這些常跟她接觸的人才知道,她才是殘劍峰里最難纏的角色。

    「咳!怎麼會?」蘇淡水可怕她再干出什麼事來,「溫行文與溫行劍,都是溫頌平師兄的嫡系子孫,自從溫師兄進階結丹以後,他們二房,聽我姑姑說,就在溫家說一不二。」

    「嗯!這個我也聽說過,」夏瑜一邊背着盧悅。一邊幫蘇淡水一把,「溫行文的事是一件,你助管妮從溫行劍手裏搶鳳凰火又是一件。」

    「他們的娘,司馬雅愛子如命。我猜這件事,溫師兄就算再恨你,也不可能如此蠢得到插天峰來害你,肯定是司馬雅的主意。」

    難得笨師妹聰明一回,蘇淡水心情不錯,尤其是看到盧悅若有所思時。

    剛剛那腳印。有一雙比較纖細,看着就像是女子的靴子,盧悅既然在雪堆里有一會,肯定也聽過那兩人的說話。

    這種現在就來找盧悅拼命之事,確實不像溫頌平手筆。

    他沒那麼笨!

    「……噢!」

    一個兩個人,確實不能代表整個溫家,盧悅有氣無力,最怕這樣黏黏糊糊的事,太不痛快,真要打起來,還要顧忌這個,顧忌那個,既然如此,那就交給秦天師兄吧。

    盧悅趴倒在夏瑜背上,不再啃聲,昏昏欲睡!

    昨夜做了一夜的惡夢,害她以為這裏才是一場夢。醒來又跟鬼面幡拼了一場,又是傷心,又是失望。

    現在有個溫暖的後背,被她靠着,她哪還能頂得住?

    夏瑜走累了,這般背着一個人,一路下山,真是……好難!

    若她不是修士,根本十步都走不了,正要喊蘇淡水來換的時候,蘇淡水朝她輕輕『噓!』了一下。

    「睡着了,看樣子還有些發燒,你就忍忍吧!」

    夏瑜把要出口的話,又給咽下去,這次她動作快多了,這大雪漫天的,盧悅傷沒好,再這樣耽擱下去,肯定不好。

    到現在她也不明白,她跟到山上當一個雪堆是什麼意思?

    她和蘇淡水都不敢問。

    盧悅的傷心事挺多的,她們可不想再在她心頭插刀。

    兩人悶着頭想快點回盧悅的住地。

    只是遠遠地,看到下面冰窟前站着的五個人時,蘇淡水驚住。

    居然是刑堂的白師兄。

    而那個被捆仙索捆住的女子,正是剛剛夏瑜說得司馬雅,另一個雖然不認識,可看其腳,就知道他是那山頂留腳印之人。

    「盧師妹怎麼了?」

    白崇煥忙忙迎上,申生掌門特意要求他們,就近查看溫家要對盧悅不利之人。

    他們忙着放長線掉大魚,結果……若是讓盧悅傷上加傷,那他可慘了。

    盧悅被吵醒,朦朧睜眼,發現鑲着黑邊的逍遙法衣,知道是刑堂弟子,一個激靈,醒過神來。

    「盧師妹,是不是司馬雅對你動手了?」

    失血之人,正常面色是發白,可現在盧悅面上潮紅一片,整個人萎靡不振的樣子,太不正常。

    盧悅剛把目光調到那個說要自己死無全屍的人那,司徒雅就蹦了起來。

    「盧悅,你個六指,你個殘廢,你還我孩兒命來,我行文兒死得好慘啊?你怎麼忍心下得手?你毒蠍心腸,怪不得,你娘一生下你,就把你扔了?」

    看管她的刑堂之弟子,着急之下,就要去封她的嘴,結果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為我兒報仇。」司徒雅跳着腳,「你個不認家族的畜牲,我詛咒你,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受拔舌油炸火……嗚嗚!」

    白崇煥看到盧悅越來越黑的臉,哪還敢讓她說話,兩手微合之間,愣是把她的嘴給合到了一起,再也張不了口。

    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呵呵!盧悅想笑,上輩子她就想到那去,哪怕死了下十八層地獄呢,只要還了業障,最起碼還有重來的可能。

    可她在鬼面幡那個沒有一絲希望的地方,呆了三百多年。

    盧悅往她面前走了兩步,「你的孩兒是孩兒,別人的孩兒,就都不是孩兒?溫行文行採補之術,我問你,若是有人把採補之術,用到你身上,你感覺如何?殺他都髒了我的手,我還沒怪你,生出那般討人嫌的東西來,你還蹦到我面前來了?」

    「嗚嗚……」司馬雅身上被鎖得更緊,一動之下,捆仙索都要嵌到肉里了,不能說話,不用拼命,她只能用一雙泛着血色的眸子,死盯着她。

    若是眼光能殺人,盧悅覺得,她只怕被人殺了好多個來回了。

    「看在我們同出逍遙的份上,最後我給溫行劍機會,看樣子也給錯了,」盧悅臉上稍露笑意,「當時我應該也如當初殺溫行文一般,把那個敢給我下套的溫行劍,也一刀宰了才是。」

    這般後悔說沒殺同門之事,是能在刑堂弟子面前說的嗎?

    蘇淡水和夏瑜使勁給她使眼色。

    「你知道什麼叫十八層地獄嗎?你到過那裏嗎?」

    「嗚嗚嗚……嗚……」

    「……我知道,你的心……現在在十八層地獄裏。」盧悅目中黑亮,聲音陡然加大,「你敢叫我殘廢?」

    叮!金游劍銀光一閃,就要朝司馬雅的右肩劈下。

    「你也變成殘廢以後,我看你還敢不敢說別人是殘廢?」

    看管司馬雅的人,沒想到,盧悅說砍就砍,好在她的目標只是司馬雅的肩膀,一拉之下,正好躲開。

    蘇淡水和夏瑜着急,剛攔到司馬雅面前,就聽『叮』的一聲,金游劍掉地,盧悅眼中亮光湮滅,直直倒在她們面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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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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