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四、萬龍煉劍大仙術(1 / 1)
應王雖然只剩下頭顱,但仍舊凶威甚熾,稍微調理妖力,就恢復了兩三分精神,他凶睛四顧,看到一條懶洋洋游過的大魚,妖力一扯,頓時把大魚捆住,扯到了嘴邊。
應王大口張開,咔嚓有聲,不過片刻就把這條大魚連皮帶骨生嚼了,吃了一條大魚,他恢復了幾分元氣,催動妖力,又去覓食。
應王可不知道,許了還趁亂收了震天侯的一件神兵,兩頭鎮壓不下,這才選了那件神兵,把自己放棄了,還以為鎮壓自己的人有什麼圖謀。似乎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慣愛把事情想的複雜,所以他一面覓食,一面儘量遠離,同時也小心翼翼,提高了警惕。
只不過,他遁逃千餘公里,也沒有發現任何端倪,這才略略放下了心思,催動了妖力,運轉青龍一族嫡傳六大神通之一的北冥真法!
北冥真法號稱身化北冥,浩浩湯湯,元氣無窮,肉身無裂!
此法能把青龍真身轉化為北冥真身,身化玄水,聚散自如,變化不盡。應王受創極重,只剩下了一顆頭顱,若是按部就班去修煉,不知道要多少時日才能修復妖軀完整。
也只有北冥真法能夠讓他儘快恢復妖軀,只有妖軀恢復如初,才能着手恢復一身驚天動地的修為。
應王運轉北冥真法,不過十餘個小時,脖子下面就生出了一根氣管,金光燦爛,看起來頗為華麗。
應王嘆息一聲,北冥真法雖然了得,但他卻不是想要修煉一具普通的身軀,而是能夠承載他無上修為的強橫妖軀,故而修煉肉身非是一日可成。
應王暗暗思忖道:「我如今這般模樣,只怕沒有百日苦功,難以把肉身修復,這百日裏我須得小心謹慎,莫要給海中強橫妖獸發現。」
應王被大祭司暗算,甚至也懷疑渾天王,鈴舞王,踏海王,小鶴千歲跟大祭司勾結,所以不敢去投奔南海龍宮。
四海龍宮當然都在汪洋大海之中,南海龍宮所建的朝歌城雖然在陸地,但卻有幾分發配之意,南海龍宮本身仍舊在大海最深之處。
應王嘆了口氣,一個頭顱浮海飄蕩,見到海中大魚,甚至妖獸,就撲上去大快朵頤,如此飄蕩了三四日,不但氣管長了出來,甚至還長出了一副肚腸,只是一顆腦袋拖着一副氣管肚腸,看起來十分駭人,就連應王自己都嫌棄如今的尊榮。
只是修煉妖軀這種事兒,又緩急不來,他此時修為尚未恢復,漸漸覺得不夠方便,暗暗忖道:「我倒是應該收伏几頭小妖怪,服侍我起居修煉,這般下去,拋腸露肚的是個什麼體面?」
應王這般思忖,就好像天地間有什麼感應,他立刻就感應到了一股頗為弱小的妖氣,這股妖氣也不過妖王級數,蓬勃青春,似乎有十分生氣。
應王心頭一喜,覆雨翻雲化龍訣使出,隔空一招,就把一頭眉清目秀的小妖怪給抓了過來,這頭小妖怪倒也不怕,瞧着應王,聲音稚嫩,但卻朗朗,叫道:「你這怪物,抓我作甚?」
應王見這個小妖怪,看起來不過三四歲光景,身上妖氣混雜,但卻有幾分龍族氣息,心道:「必然是雜血龍族,也不知道是那一座龍宮的血脈!只不過如此混雜血脈,只怕也沒什麼地位,流浪在外,生活艱苦,只要我稍加招攬,必然忠心投靠。」
應王出身尊貴無比,反而不懂得如何招攬地位低微的手下,就算面對這頭小妖怪,也採用的是招攬妖族巨擘的手段,他和顏悅色的說道:「我乃是應王殿下,只是賤人暗算,才淪落至此。只要你肯投靠與我,我就指點你龍族秘法!」
這個小妖怪呵呵一笑,說道:「你有什麼龍族秘法能教我?六大神通嗎?」
應王頓時被噎的要死,面對小妖怪不屑的眼神,忍不住叫道:「自然是六大神通,我看你也有龍族血脈,就先傳你……萬龍煉劍大仙術!」
這頭小妖怪頓時動容,叫道:「你沒騙我?」
應王呵呵大笑,叫道:「我怎會騙你?你喚作什麼名字?」
小妖怪叫道:「我叫做許了!」
應王也沒聽過這個名字,他急於收伏手下,就先把萬龍煉劍大仙術傳了入門的法訣,他本擬這頭小妖怪雖然有些龍族血脈,但血脈駁雜,必然入門艱難,也許這頭一道法門就修煉不成。
應王還準備了措辭,若是這頭小妖怪連入門都不成,自然怪不得他不教上乘妖法,其實應王還是不大願意讓龍族六大神通流落在外,傳於庸人之手。
但他卻沒有想到,這頭小妖怪聽得這道入門法訣,閉目思忖了一會兒,把手一招,就有一道妖氣沖霄,雖然看去仍舊蕪雜,不夠純粹,但卻擬為劍形,有龍吟虎嘯之音。
應王差點把下巴驚掉,大叫道:「你怎會頃刻就練成了?莫不是以前學過?」
小妖怪許了笑吟吟的說道:「這般容易,哪裏還需要事先學過?只不過我好像有些什麼地方領悟的不對,似乎怎麼都用不出來你說的那種威力啊!」
應王頓時無語,他當然知道這頭小妖怪為了用不出來萬龍煉劍大仙術的威力,因為他的血脈不純,所以才沒有辦法,修煉出來的蟄龍劍氣也鬆散不堪。可就算如此,這小妖怪的天賦也是驚才絕艷,四海龍宮都找不到第二個了。
應王暗暗思忖:「可惜化龍池不在我手,若是給這頭小妖怪使用幾次,讓他純化血脈,日後說不定又是一頭妖帥。這種親手培養起來的妖怪,必然忠心無比,不似那些反骨仔,居然投靠了大祭司,背叛了本王!」
應王本來就是性子堅毅之輩,此時更是頗有否極泰來之感,想道:「若是我恢復了修為,又收了幾個像這個叫許了小子般資質的天才手下,日後捲土重來,還未可知。就算大祭司修為了得,我也不懼他……」
應王胡思亂想的時候,許了也在暗暗捉摸,為啥這貨如此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