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師兄,我來晚了!(1 / 1)
「你,到底,想怎麼樣?!」
呂慈死死盯着張靈音,一字一句,從牙縫中擠出。
「想幫他們解脫嗎?那就親自動手啊,你放心,我不會阻攔你的。」
張靈音攤了攤手,他特意留着呂慈的老命,不就是想讓呂慈好好欣賞這一出大戲嗎?
當然,如果呂慈不想看下去了,想幫自己的孩子們解脫痛苦,張靈音也是不會阻攔的。
對於呂慈,張靈音沒有絲毫憐憫。
這老東西,為了得到八奇技,可以說是不擇手段了!
圈養端木瑛,與其強行誕下呂家的子孫。
將端木瑛當做生育工具,當做呂家掌握雙全手的工具!
可以說完全是喪心病狂,人道盡失!
這種殘暴之人,得到怎樣的報應,都不為過!
令人不寒而慄的滲人慘叫聲,不絕如縷,還在奏響。
守在呂家村裏的呂家子弟,盡皆朝祖宅匯聚而來,看到呂忠、呂孝等人那副慘絕人寰的模樣,他們皆是傻眼了!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家主,阿忠、阿孝,還有阿萍他們,這到底是怎麼了?!」
地獄般的場景,讓那些小輩驚恐萬狀,止步不前,只有幾名呂家老人,顫顫巍巍地,看向凝滯在原地的呂慈。
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是讓這些呂家人,差點以為這個世界徹底瘋了!
呂慈看也不看他們,不知從哪兒抓起一柄短刀,一步一步朝呂忠等人走去!
旋即,便見他手起刀落,將呂忠的腦袋,率先斬落下來!
猩紅的鮮血迸發而出,染紅了呂家祖宅碎裂的青石地板。
慘叫聲依舊此起彼伏,可那群圍聚過來的呂家人,卻只覺眼前一片發黑,腦海猶如炸裂了一般,只留一陣陣嗡嗡作響!
他們瞪大了雙目,看着瘋魔了一般的呂慈,有一瞬間脫離了現世,以為身在噩夢之中!
「家、家主?!你在做什麼?!」
一名老者率先回過神來,發出難以置信地嘶吼聲!
手刃親人,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種畜生之事,就算呂慈再瘋,也不可能做得出來!
可事實上,他們就是親眼目睹了!
除非,呂慈的精神,被人控制住了!
「張靈音?!你是天師府的張靈音?!說!你到底對家主做了什麼?!」
另一名老者很快反應過來,重重頓着手中的拐杖,朝張靈音發出怒吼。
「夠了!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罪孽!」
呂慈再次揮刀,沒有絲毫留情,在那群呂家人震怖的注視下,接連斬下呂孝、呂萍等人的腦袋。
速度之快,連那些呂家老者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咻——」
將呂忠等人的頭顱斬下,呂慈驀地將手中的短刀甩出!
這最後一刀,是留給呂恭的!
「噗——」
短刀正中呂恭的脖頸,慘叫聲,戛然而止!
「啊——」
有一名呂家小輩承受不住眼前這慘烈的一幕,發出一聲慘叫,瘋也似的地連滾帶爬,逃離了祖宅。
「家主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那些呂家老人,神情呆滯,完全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會讓呂慈,如此狠下心,連自家的子孫都斬殺了!
要知道,「呂家的每一滴血,都很珍貴」,這可是呂慈親口說的!
如今,違背這句話最重的,卻是呂慈本人!
「他們中了丹噬,沒救了,我這麼做,是讓他們走得更輕鬆一些。」
呂慈背對着張靈音,語氣平靜地令人內心發寒。
「丹噬?!唐門的人也來了?!怎麼會?!」
呂慈的話,頓時在那群呂家人中,引起一陣騷動。
他們甚至忍不住連連退後了幾步,要遠離祖宅,生怕也中了丹噬。
「現在,你滿意了吧?張靈音,跟我來,我帶你去找你師兄梁富國。」
呂慈冰冷冷地說道。
而後沒有回頭,更沒有理會那群呂家人,徑直一人朝某個方向走去。
張靈音沒有說話,跟在呂慈後面。
他知道呂慈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但在此之前,也得先確定梁富國的安全再說。
聽呂慈這話的意思,梁富國只是被關了起來。
果不其然,呂慈一路帶着張靈音,來到祖宅後面,一處幽暗的小房間。
小房間裏空蕩蕩的,沒有擺放任何陳設,只有中間地面上,遮蓋的一塊木板,有些顯眼。
「你師兄,就在這下面,跟我來吧。」
呂慈毫無感情地看了張靈音一眼,而後掀起了木板,率先進入了地窖。
事實上,在踏入這個小房間的時候,張靈音就能感受到,梁富國那若有若無的氣息。
可當他跟隨呂慈,走下地窖,看到梁富國的慘狀時,還是不由怔了一下!
也就是在張靈音失神的這一瞬間,一抹驚人的寒芒,在昏暗的地窖中乍現!
「鏘——」
張靈音那小小的身影,依舊一動不動!
冷冽的寒芒,斬在張靈音背上,卻被突兀湧現的金光咒所抵擋!
發出一道兵戈相接的鏘鳴聲!
「咦?!」
呂慈的全力一擊,只是將金光咒斬得流動了起來,並沒能將其撕破!
一擊沒有得手,呂慈當機立斷,揮動手中森芒閃爍的長刀,接連再次斬出了數刀!
「能讓我的金光咒動盪起來,你足以自傲了。」
張靈音頭也不回,淡淡開口。
而後便見他如驅趕蒼蠅般,隨手朝身後一掃,一道驚雷迸裂,化作無數道雷蛇,轟向了身後的呂慈!
昏暗的酒窖,被那道道交織而出的雷蛇,映照得如同白晝。
恐怖的雷法,讓呂慈瞳孔劇烈收縮起來!
倉惶之下,他只得瘋狂舞動手中的長刀,要將驚雷斬碎!
驚雷炸裂的無數道雷蛇,卻是瞬息之間,將呂慈連同其手中的長刀,轟飛了出去!
「雷、雷法?小師弟是你嗎?」
梁富國勉強撐開一絲眼縫,臉上的污血,模糊了視線,讓他看不清眼前的世界。
卻依稀能看到,有一道小小的身影,正朝自己走來。
「師兄,我來晚了。」
張靈音的神情,冰冷到了極點。
梁富國的狀態,很不好。
身上沒有一處血肉是完整的,密密麻麻皆是可怖的傷痕。
雙手雙腿被道道尖刺刺穿,筋骨也都被挑斷,上面的指甲也不見蹤影,血肉模糊。
難以想像,在此之前,梁富國經受了何等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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